《》章 節目錄 第35章 交易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想到就做，在家裡等著也不會有魔族送魔動中樞的圖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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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護盾最大高度是三百米，深井在正中間，也只能從最大高度進入。
螳螂不做自加速運動，在收起鞘翅和膜翅後自由落體終端速度是86公里/每小時，只比橫著飛略快。其實該距離做加速運動也沒用，它支持不了那麼長時間，主要是鞘翅和大腹部產生的空氣摩擦太大，雖然改動了鞘翅氣動外形，高速時還有大腹體型拖後腿幫助也不大。也就是說在接觸到護盾時達到終端速度，螳螂需要24.23秒到達底部，包括落地前的必要減速，算26秒吧。
螳螂的爬升效率比蜻蜓低很多，因為它不能垂直爬升，算起來爬升速率不會超過每秒12米，意味著從底部再回到護盾外需要60秒左右。
整個來回是86秒。
螳螂和蜻蜓的不同在於它和魔動蜘蛛一樣擁有兩套記憶系統，都是臨時性的，一套是用來記住剛剛爬過的路線以及提前指令的，主要幫助偵查機器人之間的互動和執行指令等，這套記憶系統是主記憶系統，能維持到兩個小時以上。另一套記憶系統則是個暫存器，它只能記錄八分鐘的視頻、音頻，這套系統是因為兩款機器人都是魔動的，它們是自己構成三維模型後發回，沒這個會對芯片造成極大負擔。另外魔動系統也很可能因為長時間執行任務產生錯誤，有自己的記憶庫能降低出錯的可能性。
八分鐘對86秒，已經遠遠超出，可是如果目標位置真的是魔動中樞，很可能防衛森嚴到不會允許蟲子進入，必須選用謹慎指令限制螳螂行動，無法發送臨時指令全依靠螳螂自己的情況下，七分鐘不到的時間能搜集到多少信息真的很需要運氣。而連續派螳螂下去，雷雲又會擔心魔族會全城滅蟲。道理很容易理解，來了幾天，空中城市中除了螳螂和蜻蜓完全沒有其他飛行昆蟲，因為正常昆蟲根本不會飛到超過一百米以上，而且井內的環境跟空中城市肯定又會有差距，如果不混在食物中真蟲子絕對不會下去，當然魔族要是完全無視生態研究他就是杞人憂天，總之先弄一隻下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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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找了只距離最近的螳螂，輸入指令和預定路線，看著它一頭鑽進護盾，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
就這短短的幾分鐘間，也有人不想讓他閒著。
「master，亞當在外面叫你，是來買天使的。」
「嗯，讓他們到大廳等著，你下來看著。」地下室還有監控終端、通訊中轉器等一堆亂七八糟的器材，不適合接待訪客。
看了一眼斯芬妮一行人的狀態，她和喬賽特正在市場買食物和日用品，沒有出問題。
走到石台邊，雷雲也不確定天使是醒著還是冬眠了，直接扯起石床的一端拖走，途中讓法蒂瑪注意周邊警戒和斯芬妮那邊的狀況就好，其他的不用她管。
把東西拖到大廳，那為皇家顧問和另一名青魔女帶著兩個青牛頭站在當中，也沒人請坐上茶什麼的。其實兩名魔族僕人倒是想倒些花茶，可是主人家要求客人在大廳等，大廳裡空空如也的倒了也沒地方放，只能裝作沒看見。
雷雲也不打算招呼，眼前幾位要麼變成敵人，要麼以後也扯不上關係。
石床被推到幾人面前，他也不開口。
「抱歉，惡魔大人，書記官和我有點事情耽誤了，讓你久等了。」皇家顧問阿姆狄斯很禮貌的說話，似乎完全沒有因為沒人招呼而生氣。
恩，你們的事情就是站在女王身邊發呆。
雷雲心裡吐了個槽，對躺在石床上的天使做了個請驗貨的動作。
阿姆狄斯露出個稍微尷尬的表情，實在是對這無禮的惡魔無言以對，動武的話後面兩個蠢貨明顯打不贏，用下巴讓旁邊的書記官上去驗貨。
書記官拉開毯子，露出下面光溜溜的身軀，後面兩個牛頭眼睛裡竟然冒出綠光，讓雷雲直翻白眼，還好兩個粗貨沒有動彈。
書記官左捏捏右捏捏，時不時翻開天使的眼皮查看，一邊弄，一邊從胸前的小溝裡掏出個小本子，一手指尖冒出黑氣當筆在上面畫。雷雲仗著身高優勢，看到她在本子上打鉤，項目足有十多條。初步檢查後，她的目光和手都定位在天使的眉心間，也是當初美茲對天使使用封印魔法的位置。
檢查足有十來分鐘，書記官才把小本子收回胸口，回身對阿姆狄斯點頭。
阿姆狄斯對身後的牛頭怪揮手，其中一個提著兩隻小桶的趕緊走過來把桶子放到地上。
「惡魔大人，如果下次碰到天使，最好直接殺掉，或者能賣更多的錢呢。」阿姆狄斯露出了一點點笑容。
嘲笑他不會講價嗎？
算了，又不是常住，夠用就行。
目送兩個牛頭直接扛著石床離開，雷雲把地上的小桶拿上鑽了下去。
之前的螳螂已經完成任務出來，先不急著檢測，雷雲佔據了法蒂瑪的位置趕緊標記正在外面被移動的石床，這東西接下來應該會被送皇宮去，偵查機器人進出皇宮的頻率不能太高，不過石床這麼大一個，應該有機會透過窗洞拍攝到。
現在沒了天使，設備也該挪窩了，在地下室長期工作，到時候霍華德還得說虐待勞工。
跟法蒂瑪一起把雜七雜八的東西挪到二樓的大書房擺好，才開始檢查成果。
井底有十二扇大門，每一扇都是加大號的，之前因為角度太大，有樓梯干擾，沒拍到有這麼多門。這些門每一扇的浮雕都不同，有的是單獨的魔鬼腦袋，有的是魔族大戰天使的雙人畫面。
大門十分厚重，螳螂的行動沒有辦法進行深入調查，只能把時間平均分配到每一扇門，通過肢體附著獲取門內的聲音。
大多數門裡都很寂靜，例外的也有五個，其中三個能聽到十分粗重的呼吸聲，一扇門內有很低沉的吼聲，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最後一扇門則是女人的聲音，很微弱。
前後聽了兩遍，雷雲轉頭問法蒂瑪：
「這些聲音像什麼？」
「人的聲音啊。」
被打敗，雷雲伸手把法蒂瑪的頭髮抓亂，靠上背後的牆……還要買傢俱啊，書房裡都是石頭凳子，真不像話。
井底的聲音多少讓雷雲有點失望，聲音沒有距離變化感，呈現定點呼吸和低吼的情況，怎麼想都是監獄而不是魔動中樞。
皺著眉頭想了會兒，看到斯芬妮幾人已經回到家門口，他從旁邊拿起中轉器調整了下頻道：
「寶貝，把散碎交給僕人處理，你來二樓的書房幫我個忙。」
斯芬妮很快上來，法蒂瑪已經趁機走掉。
雷雲等她靠近一把把她抱到懷裡，先說點讓她高興的事：
「天使賣掉了，明天我們去委託行，據說他們可以處理婚禮的事情，傢俱什麼的也讓他們一併弄了。」
斯芬妮嘴角翹起問：「你選好日期嗎？」
雷雲聳肩：「來得及的話最好在五天內完成，現在的形勢不夠明確，往後拖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長腿美女側身摟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在肩窩處輕聲說：「哈尼，謝謝。」
雷雲暫時沒出聲抱著她，閒著的尾巴還在調整光腦切換著畫面，這要是在常規社會，明顯是注定孤獨終老的行為。不過此時正是石棺被弄進皇宮的時候，不關注著點怎行。
等斯芬妮心跳穩定了點他才說起正事：
「寶貝，幫個忙，我需要一款能進行短距離回音分析的軟件。」
斯芬妮也不問為什麼，把監控畫面擠壓到顯示器一側，另一側開啟編程界面，眼睛眨巴了幾下想出主意就開始碼程序。
雷雲也不離開，就讓她坐在身上專心打字，自己盯著監控側的幾個主場景畫面。他自己是電子工程師，程序他也會弄，只是光子電腦的底層結構不同，運行二進制編碼的程序需要它進行自編程外殼，結果就會造成大量資源損耗，很可能出現偵查機器人回傳信息處理不及時的情況。
回音分析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把波段分離可供計算就好。
他想通過直接音和回音的時間差對疑似牢房的地方進行空間計算。回音存在於任何地方，只是大多數場合回音會和發聲幾乎重疊人感覺不到罷了，並不代表螳螂沒有錄下來，所以需要軟件幫忙。
光子電腦除了能耗問題，已經是非常棒的計算機系統了，哪怕是手上這台家用豪華型，在同時運行監控系統和編程時，仍然能對程序編輯的漏字、錯行等錯誤進行實時提示，完全不需要等到編完再檢測。對於一個小程序而言，這種功能大幅度縮短了工作時間。
這邊在編程，皇宮裡也沒閒著，天使被弄進皇宮後並沒有給拉到深井裡的地牢中，而是不知所蹤了，很可能是移動到了皇宮的地下層。
考慮到霍華德幾天來總共也只睡了七八個小時，雷雲沒把他弄醒，讓喬賽特喊伊麗莎白去試試追蹤能不能找到方位。
血肉追蹤可以在家裡用，但是他們需要更精確的位置，以便接下來霍華德有明確目標，所以必須繞行皇宮。為了防止意外，他把斯芬妮留下繼續編程，自己也跟著一起，法蒂瑪、潔蓮被要求戴上眼鏡看家，她們倆加上兩名僕人和亞當，至少能應付一陣。
皇宮就跟個小城一樣，外圍的圍牆能容納三人並行，高度接近兩層樓。圍牆的後面是幾個訓練場、迷宮狀庭園，人工湖什麼的都在回型結構處。
「你們開始吧，有事情這個聯繫。」雷雲點了點耳朵位置，他沒打算兩個大男人二不拉幾的跟在伊麗莎白背後，正好此時看到了熱鬧。
伊麗莎白集中精神力先進行了一次嘗試，和喬賽特嘀咕了兩句他的家鄉話，兩人換了條不貼近城牆的街道移動。
這種謹慎讓雷雲很放心，等他們離開，雷雲退回一條街，從岔路口走向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