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六章 不算完美的再見 文 / 酒杯中的胖子

    「回旅館，我們還需要兩間房，我身上沒有現金，你想辦法讓老闆同意用金子。」

    這才是他弄醒法蒂瑪的原因，沒有人會說本地話，就算拿出金子來，老闆也不會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他怎麼辦？」

    斯芬妮的袍子抬起了一下，雷雲知道她指的是短金髮帥哥的屍體。

    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他的腦子被刀插進去，已經沒救了，我們最好把他交給警察來處理。」

    斯芬妮沒有再說話，但靠的雷雲更近了。

    斯芬妮比一般女人高的多，那並不說明她的心更大，恰恰相反，她的心思很小，不管跟她的血統還是身家都搭不上。但雷雲就是喜歡她這點，善良是種寶貴的品格，尤其是以她變種人的身份，在那個對變種人充滿敵視的世界能保持善良，很不容易。

    路過那條有殘疾人流浪者的小巷時，雷雲跟斯芬妮介紹了一下，然後說：

    「我本來打算明天繼續拿點錢救濟他們的，不過剛才溫度太高，把錢燒掉了。」

    「噢，那簡直太糟糕了。」

    「所以我覺得應該把金子換成錢後交給你保管。」

    「直接給他們金子不好嗎？」斯芬妮剛剛說出口，又搖頭，「啊！你不要說了，我知道的。」

    她只是善良，並不蠢，說出一半就知道原因了：作為流浪漢，又是殘疾人，不要說金子，即使是面額稍大的鈔票，也許都會引來危險，好一點的被敲詐，惡劣些的被打一頓，像本地官方治安機構已經半癱了，會發生什麼真的很難說。

    「你身上有錢嗎，我的錢可能不太夠用。」雷雲一點也不客氣。

    「我……我只有美鈔，沒有人願意要。」

    她以為美鈔是通用貨幣，結果來了才知道本地的英語區美鈔也不是一樣的，她身上的錢連假鈔都算不上！

    聽到她可憐兮兮的話，雷雲意識到她可能很久沒吃東西了！

    彎下腰，雷雲勾住斯芬妮的腿彎一把將她抱起來：

    「馬上就有東西吃了，你別撐著就好。」

    他沒提什麼盒飯膠囊，沒打算讓她吃那東西，盒飯膠囊吃下去有飽脹感，對可能幾天沒進食的人不算好選擇。

    斯芬妮在雷雲的側臉親了一下，把頭埋進他的肩窩安靜下來。

    雷雲看來有點傻13，明知道有可能被矮子跟著，還雙手去抱人。但他位置在四人的中間，前面是帶路的法蒂瑪，後面是眼鏡男，除非矮子從上面跳下來攻擊，否則必然有遲鈍。而且就算直接攻擊雷雲，他也有野獸般的預警直覺足以讓他躲開第一次致命攻擊，有斯芬妮的冰盾，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變成惡魔形態，只是那樣做法蒂瑪肯定死了。

    情況是這樣，但直到一行人進入早先的小旅館，矮子也沒有來。

    伊格威斯當然不會跟著，他是真正有經驗的獵人，不會連續攻擊已經有警惕的獵物。紐伊爾市又不是只有他們四個使用者！普通使用者相比有陣營的的確不怎麼值錢，可容易殺啊，就像高個斗篷妹一樣，即使有些技能面對他這樣完成了陣營選擇的使用者，也不過能多抗三四秒罷了。伊格威斯也不會給他們足夠的機會警告隊友。

    伊格威斯自覺自己的選擇正確，但不清楚他放棄了多好的機會，一切，全因他不知道現階段變身成人類的雷雲有多弱。

    回到旅館已經很晚，敲門都敲了半個小時才進門，現在與普通時期還是有所不同，旅館夜不閉戶也有可能會有危險，尤其是半夜十二點後，那些窮到沒飯吃的變種人，很可能一衝動就幹出打劫的事情。

    換了金子，又有了三千四百法郎。

    給兩個標準間付了三天房租，要求了一份水果蔬菜沙拉、一份玉米濃湯和一些其他食物，剩下的錢全部塞給斯芬妮。

    她也沒客氣，把錢收進自己貼身的口袋，她既然到了這裡，整個人都是雷雲的，何況一點破錢。

    留下沙拉和濃湯，其他食物給眼鏡男，雷雲和斯芬妮霸佔了情侶套房。

    取下斗篷的斯芬妮仍然穿的很清涼，熱褲加小可愛。她說的水容器是兩個容量約有一升的東西，它的正面是方形，頂面有彎曲，貼在大腿外側向槍套一樣被綁著。

    看著她小模小樣的吃著食物，雷雲一直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問了個問題：

    「你怎麼會到這裡的？」

    斯芬妮停下進食，抬頭看雷雲的眼睛：

    「我來找你的，沒想到這麼快！」

    雷雲伸手擦掉她嘴角的一點湯汁，她的皮膚很冷，不過雷雲知道這已經是她在控制的結果了。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從那個世界來到這裡的。」how和why的區別總是很容易混淆，也許是雷雲問的方式有問題，不過沒關係，她回答的很好，讓人高興。

    雷雲坐過去一把將斯芬妮抱到腿上坐著，她「啊……」了一聲說：

    「十多天前有個黑洞出現在我的房間，和你離開時那個一樣，我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她的心思倒是簡單，這種世界對她來說會不會太危險了？

    雷雲抱著斯芬妮坐到床邊，打開行李箱，掏出了療傷噴劑問她：

    「你的血液主成分是不是水？」

    「我也不知道誒，可能不是吧，怎麼了？」

    沒怎麼，療傷噴劑只對於血液異常者有效，b型針對非水載體的氣態型、火焰型、酸液型、非水成冰的冷凍型血液有效，後面那句「普通人類慎用，發生任何意外後果自負……」實在讓人無法不在意。

    雷雲想了個辦法，脫了衣服隔著老遠往自己身上噴了點，然後讓斯芬妮擦。他拿著塊毛巾盯著斯芬妮的反應，萬一有不良反應立刻擦拭。

    結果不錯，療傷噴劑雖然不是止血噴劑，但在斯芬妮自行用冰止血的情況下，仍然有點效果，大約二十分鐘左右，斯芬妮的傷口差不多癒合了！

    不過這效果仍然打了折扣，斯芬妮的傷口是矮子刀尖造成的穿刺傷，矮子的刀很快，傷口寬度實際很窄，和刀片劃過差不多。對於雷雲來說這樣的傷口都無需止血，但他用了幾次，很清楚什麼樣的傷勢需要多長時間。在斯芬妮身上起效時間大約是雷雲的三倍以上，也不知是由於體制原因還是血載體匹配度不夠。回去後，看來還要幫她找專門的療傷用藥。

    拉著斯芬妮完好如初的手掌，雷雲嘴巴湊到她耳邊輕輕問：「你穿過黑洞後有衣服嗎？」

    他的問題讓斯芬妮臉上染上一層紫羅蘭色，她一隻手推了下雷雲的肩膀，然後搖頭。

    果然是這樣，所有人開始的時候都是純天體狀態。

    雷雲禁慾已經很久，碰上了互有好感的人，不由得有些上火。將斯芬妮丟到床上，自己壓在上面：

    「我變成人類那東西沒有刺，我們試試吧。」

    「我……我不太習慣你是人類的樣子。」

    在她的印象裡，有尾巴的雷才是雷，雖然親眼看到雷雲的變化，一時間也不是很適應。

    雷雲也不強迫，再次變回真身，糗了斯芬妮一句：

    「你的口味真的很重啊！」

    「討厭！」

    斯芬妮主動摟著雷雲的脖子將他拉低吻了上去。

    一晚上過去，雖然沒有成功的讓斯芬妮從女孩變成女人，但擁有奉獻精神的斯芬妮還是用其他武器讓雷雲舒坦了！

    只是兩人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雷雲體內的液體即使不是血液，溫度也很高，當時差點把斯芬妮燒傷了，還好她是冰系異能，滅火能力不錯。

    簡直是人生最大的悲劇，看來以後要買避孕工具了！不知道斯芬妮實力變強後情況會不會好些。

    天一亮，等著雷雲去處理的事情已經在排隊，但他不得不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

    首先是斯芬妮，既然人家有情有義，為了雷雲肯跳火坑，怎麼也得讓她把任務過了。

    她的任務看起來倒還好：營救被人類暴力機構控制的變種人蘇雅麗教授，並保護其獲得一定數量簇擁。

    這任務似乎是要和人類作對，可雷雲正要保護總統，請如果能獲得護衛的身份，請他放個把變種人應該問題不大吧。

    至於法蒂瑪，那就無能為力了，她的任務是製造混亂，以變種人的身份殺死人類，或以人類身份殺死變種人都可以，本來她早該做得差不多，可由於野心來了，妄圖吸收大量變種人異能，根本沒去碰過任務。此時雷雲也不可能放她出去做這事情。

    那眼鏡男嘛，任務和斯芬妮一樣，如果他不鬧亂子，雷雲不介意順便帶著他。

    兩人比雷雲早到了九天，可任務根本就沒有什麼進展，主要是他們身上沒錢，就算找到兩個能做翻譯的別人也不願意幫忙，斯芬妮又不願意使用暴力脅迫，最後苦的是自己。還好斯芬妮的異能和經驗還找到點零錢比如急救止血及護理什麼的，不然兩人早餓死街頭了。

    眼鏡男自稱黑客，他背著的書包裡也的確有台筆記本電腦，不過黑客也是需要用電的，沒錢住旅館的他能用到公用無線網絡，就是沒插頭罷了，就算原空間出品，筆記本的電池支持時間也不到四小時！

    現代化社會不同於中世紀環境，不是說誰肯做事就有人要搶著出錢，人家還要挑專業對口的，尤其是紐伊爾呈半癱狀態，除了缺乏大量醫護人員，也沒有多少正經事情能給人賺錢。

    應該說雷雲的第一次比他們幸運太多，當時他也沒錢，可有人包吃住啊，第二場臨時點數多了，才買了根金條。哪裡像斯芬妮幾個，衣食住行沒有保障，還有矮子那樣的嗜殺者在任務場景裡。

    他倒是冤枉了任務安排，其實新人剛進來的那間賓館的套間是已經付了房租的，足足一個月，不過他們一出來就把裡面傢俱打壞了，現在回去別人也不會讓他們入住了。

    接下來，先去會會維亞沃洛德，再想法子去趟總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