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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非常的荒唐 文 / 七米(書坊)

    妙塵師懷孕了。

    這!這尼姑有孩,主持師的臉黑成了鐵鍋底。

    妙塵的人尚在生病之中,主持師也沒有把人怎麼樣,只是,這惠心庵的年名譽,不是她能用來開玩笑的事情。

    如此不守婦道,不守庵規,如此按照規矩,定是要裝進豬籠裡然後再扔進山腳邊的深潭啊。

    妙塵讓人帶走了,看管了起來。這個事情鬧得亂哄哄的,眾人都想要抓出那個幹了這等壞事的背後男人。

    可是妙塵卻絕口不說男的是誰。眾人雖然也懷疑哪個半夜驚嚇顧安盈之人,可是,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就有說明真的是他,而且女的死口不認。

    顧安盈在床上躺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觀,也不能說就是妙塵錯了。當然她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說妙塵是個壞女人。至少在最後,她還是維護了那個情夫。不願意將人供出來。

    顧安盈昏昏沉沉的想了一夜,第二天。

    聽說,按照規矩,要把妙塵放到山腳下的深譚裡淹死。

    顧安盈也隨著眾人一起下去看。在這個時空有這個時空的規矩,她一個人是做不了什麼事的。就如她剛剛找過主持一樣。「師,你就不能網開一面,放過妙塵師麼?」

    「小施主,國有國法,庵有庵規,每一個人都要為她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既然她不願意將那男人供出來,自然由她一個人受這惡果。」

    其實每個人心裡都幾乎可以肯定是那一個男人。但是,每一個人都心照不宣的不說出來。

    爭取無效,顧安盈也不再多說什麼。心裡有些感歎,還是前世的世界好一些,畢竟,前世的世界是一個講人權的社會,現在,講的卻又是不一樣。

    雖然,她不喜歡妙塵的為人,但是,也沒有討厭人家。是自己走的,跟別人沒有直接的關係。

    山下那綠幽幽的深潭邊,站著一些人。

    都是這山上的人以及來這山上上香的香客,一聽說有這種事情,都免不了好奇的心,想要來看一把。

    顧安盈帶著碧兒,並沒有靠近。只是,站在很遠的地方。

    這事情,莫說她沒有能力做不了主,就是,她自己,心裡也有些慼慼然,她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她自己知道。

    或許,生存,並不是唯一活著之道。

    碧兒有點起雞皮疙瘩,惠心庵裡幾個尼姑。跟著站在了潭水邊,看著妙塵被綁著坐在水邊的身。

    既害怕又捨不得丟開熱鬧的人,全站在哪裡擠作一團。

    有的人在罵那個男的沒有當擔當,有的說女人傻。有的在罵妙塵淫|賤。

    顧安盈遠遠的掠過了妙塵哪雙眸,此刻,她倒是有一種讓人看不清的沉靜。不禁讓顧安盈驚異於她的改變。

    主持師走上前,事情出在她的庵寺之內,她免不了有些責任,當然,她也希望女人不要傻,一輩都走不出男人這個彎彎繞繞。

    「沙塵,我再問你一次,你可願意將那個人說出來。這是你最後一次的機會了,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妙塵微微抬起頭,看了主持師一眼。然後,垂下眼簾,沒有吭聲。

    自作孽,死不足息!

    師的臉色清冷,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顧安盈看到師有那麼一秒是不忍心的。

    隔了幾秒,主持師又回過頭來,勸道:「你又何苦執著於此事?」

    「主持,我心意已決。」雲淡風輕似的一句話,就把主持師給堵住了口。妙塵本來也沒有想到事情就這麼突然的發生了,其實從她被發現有孕之時,讓人關了起來。已經有兩天了。她一直在等,等著那個人出現,可是,竟然都沒有。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原來兩人也是苦命的人。奈何癡纏在一起。反正兩人從在一起的第一天早就有所準備了。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好結果。她這一生也算是活過了。

    時間一到,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事,根本就沒有轉還的餘地了。

    隨著主持師閉上眼睛。轉身的哪一刻。

    眾人只聽到「撲通」一個水花,一秒之間,人就沒入潭底了。

    「不要。……」一個聲音急急的從遠處傳來。所有人都認為不敢出來承認的男人,終於站了出來。可是,在他站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只是,誰也不知道,智力其實剛剛才知道的消息,他急忙下山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這些天,他一直在禁閉之中,後山的山洞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消息可通有無。

    他一個人在哪裡,只是等到今天早上有人送飯給他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就在他的面前提起要將一個尼姑推入深潭之中。他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拼了命從山上下來。始終只看到了妙塵下水的哪一幕。

    妙塵已經被推下深潭之中,

    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之際,那一抹急急而來的身影也隨之「撲通」一聲,追隨而下。

    水面激起的浪花很快就平靜了。

    這件事情。也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

    碧兒摟著顧安盈,看完了剛剛的這一幕,身有些瑟瑟發抖。

    br/>眾人噓唏過後都散開之後,顧安盈並沒有立即回到惠心庵裡。她在這個地方已經住了十多天了。對於這裡的景色也看了很多,往一條小走上去。這裡是一個緩緩的土坡。

    上面沒有草,卻是用土填得弄得平平的。

    想起剛剛那一對算是生死相隨的人。她拿起了枝丫,在土坡上寫下了幾行字。

    然後,仰天,微微一歎息,算是對於這對苦命人的祭奠了。

    這就是這個時空裡的陋俗。非常的荒唐,卻又讓她無可奈何,她也有多的有心無力。

    士坡上寫的是前世聽過的一歌詞,用在這裡,卻讓她覺得非常的適合。

    是與非,對於錯,皆在當事人心中覺得值與不值,或者智力的出現早一秒,和晚一秒,事情會有相當大改變,可是,那要怎麼樣了,誰又能說這樣的結局不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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