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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章 出手解圍 文 / 祝嬰九

    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未來的事情誰又看得明白,匆匆人生,我只願我不用重新來過。

    所有的苦,吃一次就夠了。

    我害怕。

    害怕重新來過,會比之前更糟。

    ……………………………………………………

    潯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縱使他再怎麼強裝鎮定,也還是難免臉色漸變。

    「本王還沒見過血玉,今天正好看看,看看血玉是否真的如傳言所聞,殷紅似血」,豐王適時插上一句,他說時眼睛一刻也不離潯陽。

    「我……不行!」,潯陽別過頭。

    元翀急著看向慶帝,「父皇,求你說句話,幫我同皇兄說一下!」。

    慶帝為難的看了看坐在身側的明玉芙,她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不過她攏在袖子裡的手卻是糾結到了一起。

    「陽兒,你便借予他吧!翀兒從小身子弱,如今再胡思亂想就不好了!」。

    太子在一旁問道,「四皇兄不願意?」。

    這話在元翀耳裡如同一聲悶雷,他著急的問道,「皇兄!你不願救我嗎?你我是兄弟啊!」。

    原本喜慶的場面頓時變得尷尬萬分,一時間議論聲四下竄起,一如當年。

    敬平王從善起身,恭敬的對慶帝行了禮,他歎聲道,「兒臣聽說,那塊玉早就不見了,或許四皇弟他並非想拒絕的……」。

    潯陽手指動動,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頸間的珠繩。

    「從善你說什麼!什麼不見了?」,慶帝瞇起眼睛看向他。

    明玉芙心裡咯登一下,她此刻不是在想潯陽的玉在不在,他是在想,潯陽的玉去哪兒了?怎麼才能讓潯陽不受一點責罵……

    敬平王重複,「兒臣久居宮外,在宮外聽到……聽到一些閒言閒語,有人說皇弟的玉,早便不見了」。

    豐王思忖片刻,他言道,「兒臣聽說的是皇弟他前些年將玉贈人了……」。

    明玉芙暗啐,「胡說八道!」。慶帝轉頭看她一眼,「澤成繼續說……」。

    玉是慶帝賞的,當時慶帝曾說讓潯陽好生珍重,妥帖安放。失玉一事可大可小,全取決於慶帝的心情,但是隱瞞不報,那就是等同欺君。何況簡離如今在場,對於血玉,慶帝一直覺得有愧於簡離。那時簡離身體還未痊癒,那玉原本是給他養氣血用的,可是因為明玉芙的討要,他無奈便轉賜給了潯陽。現在按照豐王和敬平王兩人的話來說,玉似乎遺失已久,潯陽他未免太不珍惜!

    「兒臣也只是聽百姓議論,並無根據,望父皇不要怪罪……」,豐王起身站出來行禮。

    敬平王也言道,「兒臣亦是,望父皇……」。他規規矩矩行禮,眼睛的餘光偷偷看向慶帝。

    慶帝已在忍耐,他身子前傾,「百姓?議論……放肆!」,他狠狠的拍了拍案桌。這件事情口口相傳,他的幾個兒子都知道了,而他居然毫不知情,還很有可能被蒙蔽了數年之久,難道潯陽一得到玉就棄之不顧了!

    幾位妃子被嚇得具是一顫,底下的皇子公主都不敢再說話,潯陽則跪了下去。

    太子同幾位皇子一起跪下說道,「父皇息怒!」。簡離也一併跪下,他看向潯陽的時候,潯陽也正看向他,潯陽眼裡帶著半分恐懼,他衝著簡離微微的搖頭。

    明玉芙拉住慶帝的袖子,慶帝一把甩開她,逕直走下去,他扶起元翀,他隱忍著怒氣,「你身體不好,回去坐著!」。

    隨後扶起太子和簡離,他看著底下跪著的眾人,「都起來,這是家宴,跪著做什麼!」。

    眾人心裡恐慌,但是不敢違抗,都起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慶帝走到潯陽面前,他拍拍潯陽的肩,「你弟弟有病,要你救命,你救不救?」。

    潯陽看看元翀,他眼神閃爍,頓了一會,「救」。

    「那好,把血玉拿出來,給元翀,等他好了,朕親自替你拿回來!」。慶帝退後兩步,他負手看著潯陽。

    「父皇……陽兒的血玉……」。潯陽支吾著低下頭。

    「記不記得朕當時同你說過什麼話!」。慶帝自顧說道,「這玉本不該是你的,既然到了你手上,你就要好好對待,妥帖安放……你呢?做到了沒有,扔了?遺失了?還是送人了?」。

    潯陽跪下,他委屈道,「陽兒,陽兒沒有……」。

    明玉芙幾步走下來,她站到潯陽跟前,「皇上,潯陽一直很珍重……」。

    「珍重到不見了是嗎?」,慶帝對著秦值使眼色,秦值上前拉開明玉芙。「放手,你敢動本宮!」。

    「母妃!」。潯陽跪著不敢動,他看著明玉芙被拉住,正欲起來,慶帝低吼道,「跪著!」。

    潯陽老老實實的跪著,慶帝問,「你這就是默認了你哥哥們聽來的消息?」。他扯出潯陽戴在脖子上的珠繩,順帶著把漢白玉也給拉了出來,慶帝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定論,但是看到真的不是血玉,他心裡的怒火更漲了幾分。「你太令朕失望了!」。他用力扯下珠繩,將漢白玉扔在明玉芙腳邊。

    簡離起身走出半步,「父皇……」。

    潯陽看見簡離過來,他忙說道,「父皇,千錯萬錯,潯陽之過,是潯陽沒有記牢父皇的叮囑,是潯陽沒有好好珍重……」,他額頭上的汗冒出,順著眼眶流下,「潯陽擔心父皇責罰,才,才一直沒說」。

    「何時不見的,一年前?兩年前?還是……」,慶帝怒氣未消,他粗著聲音質問。

    潯陽言辭閃爍,「是,是……是在……」。

    此時的眾人,除卻明玉芙心急如焚,其餘人不是一臉無所謂,就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盯著潯陽,聲怕漏掉一個字。

    幾個皇子公主,想幫忙的都是有心無力,不想幫忙的都是樂見如此。

    「是半月前的西郊之行」,簡離在潯陽身邊跪下,「稟父皇,是在西郊」。

    潯陽愣住,隨即反應過來,「確是去西郊狩獵那回……不見的」。

    見慶帝仍舊不大相信,簡離看著承錦問道,「九皇弟,你還記得嗎?回去的時候四皇兄曾說有東西遺失,雖然那天他未曾對你我明言,但幾日後四皇兄來我淮王府,他私下同我說了……」。

    「是,我記得有這麼回事!」,承錦也站出來跪在慶帝面前,「父皇,就是那次,承錦記得在那之前,承錦還有見過四皇兄脖子間的血玉!」。

    「知道四皇兄的血玉丟失後,兒臣曾想下令派人尋找,但四皇兄說不想聲張,他相信玉就在西郊,閒雜人去不了,沒多久就會找到……」。

    隨著簡離落音,潯陽接著說起來,「是潯陽的錯,沒想到會讓百姓就此議論紛紛……」。

    「哼!」,慶帝臉色放緩,「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潯陽無言。

    承錦突然抬頭咋忽道,「會不會被猛獸給吃了?」。

    簡離嚴肅的接道,「說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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