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雨欲來》 第一百零六章 《事不關己》 文 / 祝嬰九
一個人可以做什麼?在命運面前,她什麼也改變不了,越是努力的想要彌補,越是會看到事件之下的殘忍和無情。
不要企圖去求一個不在乎你的人,也不要試圖去做一些看起來就是愚蠢至極的事情。
…………………………………………………
由作想著簡離同他說過,他在清風等他,他就想著反正不管怎樣,他還是需要將衣服去給扶晞的,就直接跑向了清風。
留下扶影一個人待在原處,她不解的看著由作離去的身影。她隱隱的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由作同她說讓她不要亂想也不要亂說,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她能說什麼呢?
簡離退出房間之後,沒有立刻離開,他到後院去看了看,隨後就去前院等著,挑了處沒有太陽蒸曬的地方。
簡離站的地方正好對著一堵牆,由作跳下來的時候,他皺皺眉,「發生什麼事了?這樣急……」。他相信由作也會看見他,就沒有動,繼續待在原處。
由作沒有如同簡離預料的那樣看見他,他徑直走向主屋,沒有直接推門進去,他敲了敲門,「衣服拿來了,還不出來!」。
扶晞遲疑了一下,隨後她迅速穿鞋下床,小心的開了門,她把小腦袋湊出去,「只有你嗎?」。
「不然呢!還有誰?」,由作回頭四處看了看,他想起簡離也應該在這裡,難道扶晞見到他了?
「沒沒沒,沒有誰,沒有誰……」,扶晞大打開門,她低頭看了看由作手裡的兩個包裹,「有兩個?」。
由作還不打算把扶暖的事情告訴她,雖然包裹是一樣的,但是他記得自己右手上的是扶晞的,他將右手上的包裹扔給扶晞,「這個是你的,我還有事,你再不去,我就不給你守著了……」。
雖然沒什麼人來清風,但是扶晞還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個人在後院脫衣服洗澡。他們說好了,扶晞去後院洗澡,由作要在前院幫她守著,由作今天已經沒什麼事情,或者說,簡離交給他唯一的事情就是照看扶晞。所以他就答應了扶晞。
「別呀!我去,我現在就去,你守好了,不要走……也不要來!」,扶晞有些不相信由作,她打量的看了由作幾眼,又被由作給瞪了回去,她樂呵的笑笑,隨後轉身跑開,向著後院。
由作無奈笑笑,他轉身。
「你笑了?」,簡離看到扶晞離開,他就走了過來,由作回頭,他正好看見他在笑。
由作立刻收起笑意,「沒有」。
「本殿不瞎」。簡離瞟了他一眼,隨後走進屋子,坐到躺椅上。
由作跟著走進去,不等他開口,簡離搶問道,「方纔見你進來,你很急,不只是翻牆進來的,還沒發現本殿……發生什麼事了?」。
「府裡有人不見了」,由作也不含糊。
簡離疑惑半刻,隨後坦然,「本殿知道,程理說過了」。他低頭片刻又立即抬頭,「你說的不是那個人?是誰!」。
「是扶暖」。
「扶暖?」。
「是與扶晞住一處的,同是打掃寶華樓的婢女,她們一直以為那人同扶晞一起,所以……」,由作提了提手中的又一個包裹。
「她們以為那人同扶晞在一起?」。
「可能是由仲奉命過去傳話,其中有些誤會」。
簡離思忖片刻,手指在大腿上敲打,「以為和扶晞一起……也就是說,她也是那天就不在了,那麼……容本殿想想……」。
「程理在第二日就同本殿說了府裡有人不在,除了由伽和由修,當時還有一個由……由仟!」,簡離想起了程理說的那個人,「由仟和扶暖是同一天不在的」。
「她們會不會是一起離開的?」。
「不知道,當時程理來說的時候,本殿提起了由伽,所以就沒有在意失蹤的人,程理也說了,由仟有過偷出府的事情,你知道,本殿容不下這樣的人,所以……」,所以簡離當時就沒有在意,他還說過就算那人再回來,王府也不會收留他。
「對於扶暖的事情,該怎麼辦?」。
「查查他們二人有何交集,嗯……估計是一起離開的,你不用過分去管這個,只是無關緊要的人,無須費心」。簡離起身,他準備離開了。
「明白……如果他們是一起離開的」。
「如果是,就不用理會,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簡離看向由作,見他嘴唇動了動,他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你也不用理會,既然離開了,就不再是王府的人了,即便回來了,早晚會再走」。
簡離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他不太想管這檔子事,在他看來,只要是想離開的人,終究是留不住的,他不屑於去留住任何人,想留下的人,怎麼都不會走。既然走了,就最好別再回來。
他不想理會,也不想身邊的人在這件事情上費心思,有那樣的閒工夫,不如想想怎麼辦以後的事。
由作點頭,「知道了」。
簡離走到門口,「還有,告訴她,她可以回去了」。
「好」。
「你告訴她以後,就快些回來,本殿有事吩咐你」。
「流雲還是春熙閣?」。
「春熙閣」。簡離大步流星的走開,他離去的時候,看了一眼去後院的走廊。空蕩蕩,她還沒回來。
扶晞到了後院看著燒到沸騰的水,心裡有些歡喜,「終於……終於終於可以洗洗了!這樣髒,真的是讓人難以忍受啊!不知道那個由作是怎麼忍我的……」。
她快速的向木桶裡倒熱水,倒到大半桶的時候轉而加冷水,她也算是大病初癒,相比以前動作緩慢了不少,欠缺麻利,不過還好,沒有太大影響,她還是如願的得到了讓人一個十分舒服的溫度。
向著四處看了看,深深吸氣,她麻利的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快速的鑽進桶裡,水花四濺,好在她的衣物她放得比較遠,不會被打濕。
這段時間她迷迷糊糊的,全身沒力氣,渾身痛得都麻木了,如今總算是解脫了。
頭髮也是亂七八糟的,既然要洗澡,索性也洗洗頭髮,她整個人悶到桶裡,還沒待一下她就浮出來,劇烈的咳嗽幾下,可能是還沒全好,她忍受不了那股壓力。
進到木桶的時候,她只脫掉了衣服,還沒摘下脖子上的血玉,此刻玉在水裡,就像一塊凝結的血,經久不散。
扶晞拿起玉,「你到底是哪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