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9張宇的抉擇 文 / 瓊羽
「客官，慢慢吃，這可是我們酒樓的招牌菜之一的辣子雞，可好吃了，客官一定會很滿意的。」小二從手推車端了一碟子放在了一個客人的飯桌上：「瞧，還是熱氣騰騰的，現在這個時候吃，正是好時候，客官趕緊嘗一嘗，等一下冷了之後便失去了味兒了，」
「好的，我們這就嘗一嘗。」看著面帶微笑的小二，還有這樣的美味，剛剛有什麼埋怨的事情，現在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好，那可逛你們就慢慢的享用，要是有需要便就叫小的們吧。」小二笑瞇瞇推著車子離開了。
「爺，你瞧瞧這如意樓，沒幾天便能從中毒事件中走了出來，生意比起以前來，更要好得多了。」張宇身邊的張奉站在張宇的身後，看著樓上樓下不斷忙碌著的小二的身影，低聲的說道。
今天張宇是便服出來的，只是聽說如意樓出了新的菜式，便想著過來試試。張宇最近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測淡笑：「這個小女人還真是有一點本事，居然讓她把如意樓的爛攤子給收拾好了。」
張奉聽得雲裡霧裡的，當下問道：「是誰？」問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隨後趕緊閉嘴。心裡卻是懊惱著自己怎麼那麼的沒有腦子，這是自己能問的嗎？主子都不說，自己問了不是找死嗎？
「上頭的調職公出了京城沒有？」張宇淡淡的問道。
「出了，據說是王爺身邊的何以親自來的。」張奉回答道：「等到公下來之後，主子便不用再呆在這裡了額，以主子的經世之才，便是震驚御殿，成為武雙狀元也不是不可能的，偏生就是要來這個鬼地方受苦。」
張宇嘴角微微的上揚：「要是沒有來這一趟，怎麼會發現那麼好玩兒的事情。整日裡之乎者也，然後和京城那些人摀住良心的你來我往，本公子最是不喜這樣的事情，看著噁心。」
「與其如父親所願，留在京城任職，成為姐夫的左膀右臂，倒不如出了京城，瀟瀟灑灑的做一個小小的官兒，山高皇帝遠的，我還能在這裡做一個土皇帝。」
張宇挑了挑眉：「就是可惜了，那樣的一個妙人兒。」
張奉越發的感覺到了自己家的爺今天不對勁，只是不敢再問了：「爺，吃完飯之後您要回去嗎？夫人可是在家等著爺回去呢，爺已經是兩天沒有回去了。」
張宇卻是蹙蹙眉頭，隨後冷冷的說道：「你就讓本公子安安心心的吃一頓飯好不好。」
爭張奉聽了之後有點莫名其妙。好像是這位爺很不喜提到家裡等著他回家的夫人。明明夫人就是爺和老爺老夫人死磕了很久才娶回家的，怎麼還沒過多久便厭倦了？不像是這樣啊？爺不是很喜歡夫人的嗎？為什麼呢？
張奉這樣頭腦還真是很難想得到出一個因為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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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十個人一直種到下午，這才把兩百多斤的土豆種種完。兩百多斤的土豆，種了一畝地。碧瑤叫秦香招呼著大家一起去大院那邊嘗嘗趙媽媽做好的土豆。自己卻是餓著肚子看著眼前還空著很多的土豆發愁，租了那麼多的地，一部分種了青菜，一部分搭建養殖場，現在種了一畝地的土豆。這樣還是大大不夠，還空出了好多地。
碧瑤已經決定了剩下的土地都種植小麥，再要做什麼，還需要慢慢的考慮，但是土地放在那裡多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種植小麥，只要管理得當，這也是可以的，家裡的養殖場越來越大，慢慢的還會擴大，就算是小麥不賣出去給別人，家裡也需要大量的吃食。
碧瑤看了看四周，地裡的水都是從翠微湖那邊順著小溝流出來的，這樣要是用來澆土豆和青菜真的是很費勁。上一季的青菜就是這樣，得這些工人提著木桶去一桶水一桶水的往地裡去提。
碧瑤想著，要是能夠在這些田地不遠處都搭建一座水車，那麼很多東西都方便了。到時候還開採取竹筒的方式，引進翠微湖的湖水，直接流進比較進一點的農田里。臨近翠微湖有上百畝的良田，碧瑤是打算著這些良田是等到七月份的時候用來種植水稻的，現在已經是種了大量的蔬菜和瓜果了。
自己坐在那裡想了很多，計劃了很多。碧瑤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慢慢的向著這邊走來，走路的時候不時的小心翼翼，擔心著地上的泥土會弄髒自己的鞋子。
男子身後還跟著一個臉色愕然的人。主子居然是來走水瑤這個女人，主子不會一直都不喜歡她的嗎？怎麼會？怎麼會來這裡找她的？
張奉覺得真的是太不可思議，當看著有潔癖的主子一腳一腳的小心翼翼的走在泥濘的坑地裡，張奉的眼珠子就要掉下去了。
碧瑤看到了向著自己走來的張宇，隨後帶著狐疑的眼神看過去。心裡卻是帶著淡淡的哀傷，有點痛。碧瑤知道，那是水瑤在影響著她。她低聲的說了一句：「該死的，他這樣的根本就不是你可以駕馭得了的，你何必死也不願意離去。要是你再這樣影響我，我便殺了他、」
水瑤好像是感覺到她的心聲，聽得到她說的話。慢慢的心裡便回歸了平靜，碧瑤深深的吸一口氣。
「什麼風把張大人給吹到這裡來了。」碧瑤瞧了一眼張宇，隨後說道。
張宇看向碧瑤，隨後看向一座一座搭建好的大棚。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碧瑤，說道：「我想要看看，這些泥土到底有什麼那麼大的吸引力，讓你忘記了去找我。」
碧瑤愕然，隨後笑了笑：「張大人還真是會說笑。小婦人為什麼要尋張大人呢？」
「難道說是師師她出了什麼事情。」
碧瑤故意問道。
/>張宇哈哈大笑起來：「師師沒事，但是你嘛，卻是有事了。」
「我，我能有什麼事情？」碧瑤淡笑，問道。
「你現在過得很幸福？蘇陌塵沒有欺負你吧？」張宇到了嘴邊的話卻是問不出來。看著碧瑤穿著粗布羅裙，這樣簡簡單單不加修飾。自己這般的而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張宇便失去了問她的興趣，就算是問出來了又能怎麼樣？
碧瑤看見張宇這樣打量著自己，隨後淡淡的一笑：「張大人見笑了，雖然小婦人不知道你為什麼而來，但是小婦人現在過得很幸福，夫君待我如同自己的眼珠子。我也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真實，簡單，卻是平凡的幸福。」
蘇陌塵待她如同眼珠子，這樣不就是說明了，蘇陌塵待他很好，很好。眼珠子，是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也就說碧瑤對於蘇陌塵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
「好就好，你是師師的姐姐，她一直擔心你過得不好，所以我便來看看。看到你過得好了，以後師師便能放心了。」張宇笑了笑，只是眼中的失落，碧瑤卻是沒有注意。也許就算是注意到了，也選擇了無視。
「我過得很好，你可以告訴師師了。其實生活就好像是種地，只要種下去之後，好好的侍弄，必會開花結果。」碧瑤指著地裡的農作物說道：「我喜歡土地，喜歡聞著青草的芳香，喜歡著大自然的所有所有，是那麼的真實，是那麼的質樸。」
「你過得好，便好。」張宇淡淡笑道：「蘇萬才的案子，已經交由京城的御查司去查證了，想必最後蘇萬才的結局只有死路一條。往後，你就可以放開手腳在這一片土地裡肆意生活了。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到縣城找我，不久之後，朝廷的書就會下來，我就要取代縣城陳大人的官職了。只是不管如何，只要你有需要，就可以來尋我，只要我在，必會見你。」
張宇給碧瑤許了承諾，只要他在一天，便不會不理她的事情一天。
一開始便是他弄亂了方向，把她推得遠遠的。如今，他想要守護著她，這樣便足夠了。
想到前幾天，自己無意中聽到了師師和她身邊的丫頭的對話，才知道，當初救自己的根本就不是水師師，而是碧瑤。那一枚玉珮是師師從碧瑤手中得到的，自己一直都把人給錯認了，難怪，難怪當初水瑤會在出嫁之前找到自己，說是願意為妾，說是願意為妾。要自己的救命恩人說出為妾這樣的話，張宇想想自己還真是足夠混球的。這些天，他一直沒有回過府裡，只是不願意看到那個欺騙了自己的女子。
「原來張大人是要陞官了，小婦人在這裡就恭喜大人了。」碧瑤福福身子，笑了笑，說道。
「陞官發財美嬌娘，大人好好的珍惜。」碧瑤隨後說道。
「我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情，記得要想到來找我。」張宇淡淡的一笑。
碧瑤點點頭：「若是有需要，一點會去找大人的，畢竟，大人還算是小婦人的妹夫呢。姐姐有難，一定會找妹夫的。」碧瑤笑了笑。
「我知道你喜歡種地，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種子，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便一直留著，我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你拿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種。」張宇拿出了一包不大的宣紙包著的東西交給碧瑤。
碧瑤拿過來打開一看，眼睛睜得大大的，隨後興奮的說道：「是玉米，居然是玉米的種子。」
張宇看著眼前這個興奮得有點不知所措的女子，心裡也莫名的跟著高興起來。心裡卻是有點苦澀，以前自己是那麼的不喜歡的她的。現在卻是看到她的笑容，也有一種滿足感。
「張大人，你是那裡得來的。」碧瑤按耐住內心的不平靜，問道。
張宇說道：「其實是我姐夫無意中得到的，但是卻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便讓人帶了給我。我猜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身後的張奉卻是鄙夷的搖搖頭，這分明就是主子想辦法出動了不少人尋來的。現在居然說是王爺的功勞，還真是無可救藥了。以前為了夫人，巴巴的討厭著水瑤小姐，現在為了水瑤小姐冷落夫人。這些主子的心思還真是難猜啊，猜不著猜不著。
碧瑤看向張宇，隨後說道：「這些東西實在不是一般的東西，要不，張大人給一個價錢，小婦人從大人的手上把這些東西給買下來。」
碧瑤向來是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的，要是可以的話，她是希望成為一單生意，公平交易。
張宇淡笑：「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是親人。這要是都跟你計較上了，你是把我當做是外人了。」
碧瑤無奈的笑了笑：「那麼這樣吧，總不能讓你做吃虧的事情。親兄弟都還明算賬呢，這些種子就交給我，到時候收成的時候就五五分，怎麼樣。」
「三七吧，我三，你七。我畢竟只是出了種子而已，其餘等都是依靠你們去種植呢。」張宇說道，他本不想要的，但是她知道要是自己什麼都不要，依照著她現在的性子，想必是不會拿下這包種子的。
其實這些種子他只是拿了一點過來，家裡還有一包，只是都不多，加起來大概只有一斤左右。本想著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用的，這些是前天一個屬下從一個海外來的商人手上換來的。
看來海外還真是有很多我們這裡沒有的東西，要是可以，出海一趟也不錯。要不然就吩咐身邊的人注意一下海域這邊的動向，要是再遇見有海外來的船隻，盡可能的和她們換一些東西。最好就是地裡生長的稀有的東西。
「這樣你可是吃虧了。」碧瑤笑道。
「哪裡會呢，
就這樣說好了。我三，你七。」張宇笑道。
碧瑤點點頭。
「我府裡還有一袋子，大概有一斤這樣，到時候叫人給你送過來。以後就要辛苦你們了，我就在家等著收成就可以了。」張宇打趣的說道。
「走了，你自己好好的保重。要是有人欺負你，可以告訴我。」張宇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碧瑤拿著手中的玉米種子，心裡無比的興奮。但是心裡卻是有種莫名的失落，她知道，水瑤依然是有能力影響著自己的。
「水瑤，張宇不屬於你的。就算是你現在還在，那又能怎麼樣？難道你真的有本事讓他愛上你，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看看水師師那樣的人，他知道真相之後也看不上了，何況是你。」
的確是，水師師從小就受過好的教育，水家的父母請來最好的刺繡師傅，請來最好的教席，最好的琴棋書畫師傅來教導水家姐妹，可惜，水萱兒學不來，都是水師師卻是活生生的一個才女。
這樣的女子，要是出身在大家族裡，要是嫡出的、閨秀，便是成為皇妃也不是不可能的。偏生這個張宇知道真相之後，馬上就能冷落了水師師，這樣的一個寡情薄意的人，是不可能愛上水瑤這樣的女子的。
碧瑤回到了蘇家大院子的時候，那些來嘗嘗土豆的工人已經是離開了。秦香看到了碧瑤回來，便上前說道：「嫂子，大哥叫你回來之後換洗了就去書房尋他，家裡來了客人。」
碧瑤這才想起了他說過的，他的師父要過來的事情。想必就是要她去見他師父吧。
「行，我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過去。」碧瑤淡笑道。
碧瑤回到屋子的時候，凌菲已經是等在了哪裡。
「夫人，水已經是準備好了。你趕緊去洗洗吧。還有就是你中午也還沒吃上飯，我現在去叫趙媽媽給你準備一些吃食，等會兒你要吃了再去書房見公子。」凌菲說道。
「奴婢還真是沒有見過有誰好像是夫人這樣的，忙活著就不用吃飯了。這樣的身子骨哪裡能好的，這樣哪裡能夠盡快的生養小少爺的。」
碧瑤有點無奈的搖搖頭：「得了，年紀輕輕就成了管家婆了。」
凌菲看了一眼碧瑤：「奴婢這不是為了夫人和公子好嘛，您是不知道，今天奴婢聽到了說是友平就的嫂子有了身孕，想起公子和夫人都成親了那麼久，這，這怎麼還沒有消息的。」
碧瑤聽到說是友平家的媳婦有了身孕，很是開心：「這是好事兒，她也想了很久了。這一回她的婆母便不會整天給她好臉色看了吧。」
凌菲說道：「那是自然的，您都不知道，友平家的媳婦今兒來上工的時候她的婆母可是來了好幾次，問友平家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那樣兒都不知道是多麼的緊張。」
碧瑤好笑的說道：「這是自然的。那可是她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要緊張的。人之常情，你們也不要太過阻攔，只是跟友平家的說說，要是真的有什麼不舒服的要趕緊說出來。」
凌菲點點頭：「奴婢知道了，會提醒一下她的。」
凌菲離開之後，碧瑤就去洗了一個澡，舒舒服服的，人的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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