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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逆天改命 第49章 :臥底 文 / 問柳

    師兄,師弟這樣的稱呼,令呆立當場的陳長青立即清醒了過來。他揉了揉酸澀的雙眼,再次看了朱晨逸一眼。確信沒有看錯後,大步向前,走到朱晨逸的身邊,雙手一抱拳,道:「在下慈元閣閣主陳長青,我觀閣下和百多年前威震江湖的朱破頭,朱老先生長相有幾分相似,不知如何稱呼?」話一說完,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朱晨逸,好像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似得。

    聞言,純陽子眉頭微微一皺,朱晨逸更是心頭一凜,但表面上卻未露分毫。他不知道這個慈元閣閣主陳長青是友是敵,雖然此人跟純陽子。張小花一同前來,但朱晨逸哪裡會信他。再者來說,天下人皆知他是朱破頭的後人,一旦承認下來,無形中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當下,淡然一笑,反問道:「在下行走江湖時日尚短。所到之處盡聞朱破頭,朱老先生的大名,難道此人真的這麼厲害?」

    陳長青見他避而不答,反而提出疑問,大有深意的掃了他一眼,乾笑兩聲道:「朱老先生乃是一位奇人,想當年……」正欲侃侃而談,忽見朱晨逸手捧一個長長的木盒,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當他看到木盒上繪有慈元閣標記時,頗為好奇的望了朱晨逸一眼。道:「道友法力高強,想必在我慈元閣所求之物不簡單吧?」

    謀取應對天譴的陣旗本是大事,又是極其隱蔽的事情,朱晨逸本不欲洩露此事。但,考慮到陳長青是慈元閣閣主。回去也必定知道陣旗之事。當下,微微一笑。道:「前輩目光如電,在下於貴閣中求了一套應對天譴的陣旗。」

    話音未落,平地響起三聲驚呼:「陣旗?」

    「陣旗?」

    「陣旗?」

    純陽子,張小花,陳長青,三人同時叫了出來。聲音雖是一致,但表達的意思卻是不同,純陽子是目露狂喜,為朱晨逸由衷的高興。張小花是目露悲慼之意,驚呼深中,依依不捨的望了朱晨逸一眼。陳長青是一臉驚恐的望著朱晨逸手中的那個木盒,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三人的表情落在朱晨逸的眼中,他微微一楞,特別是陳長青表露出的那副樣子,更是令其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一般,這個念頭剛剛升起,耳邊就傳來陳長青那略顯凝重的聲音:「敢問道友,這盒中裝的真是抵禦天譴的陣旗麼?」

    「那當然,你們慈元閣的長老元青親自給我拿的,這還有錯?」朱晨逸疑惑的望著陳長青,低頭再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盒。騰然間,品出他這句話的意思,當即臉色一沉,道:「你的意思,他給我的是假貨?」陳長青一陣愕然,轉念一想,便明白朱晨逸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隨即笑了笑,連連擺手道:「道友說笑了,我慈元閣自從立山開派以來,從未兜售過假貨,這一點還請放心。」朱晨逸聞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跡,可這口氣剛舒到嗓子眼,耳邊再次傳來陳長青的聲音:「道友能否將陣旗借我一觀。」

    朱晨逸點點頭,伸手拉開蓋子,將裝有陣旗的木盒遞了過去。陳長青一臉笑意的朝木盒中望去,可這一望,他滿臉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起來。朱晨逸見此,心頭一凜,而陳長青則是伸手將盒中的陣旗取了出來,拿在手中翻看了一番,越看臉色越凝重,到了最後,長歎一聲,喃喃道:「師弟啊,師弟,你為何要這麼做……你要知道這個假貨,不但會令我慈元閣聲譽掃地,而且還會帶來無邊的麻煩。」

    「假貨?」

    「什麼,假貨?」

    「你們慈元閣竟然兜售假貨?」

    陳長青的聲音一落,又是三聲驚呼平地響起,他們分別來源於張小花,雲瑤,純陽子。張小花柳眉倒豎,身形一晃,攔在陳長青的左側,雲瑤手拂瑤琴,往右橫跨一步,攔在陳長青的右側,純陽子更是唰的一聲,自背後抽出斬妖劍,遙指劉長青,口中喝道:「陳閣主,此事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言罷,手中長劍一蕩,頓時狂風驟起,塵土飛揚,劍芒上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光芒。而站在他對面的朱晨逸,更是冷眼相觀,藏在大袖中的右手,緩緩的摸自腰間。

    陳長青臉色驟變,四下掃了一眼,發現前後左右的退路分別被切斷,無奈的搖搖頭,張小花和雲瑤雖是功夫不弱,他並未放在心上,但純陽子手中的那柄斬妖劍卻是令他有種心悸的感覺,更別提站在對面一直讓他琢磨不透的朱晨逸。

    當下,雙手一抱拳,急道:「道友且慢,此事應該另有隱情,還望諸位道友暫熄雷霆之怒,請隨我回閣一問便知。」

    就在陳長青極力辯解之時,在慈元閣內部,一位身高不過五尺的老者,站在窗戶旁邊,伸手打開一個放有信鴿的籠子,看著外面茫茫的叢林,喃喃道:「五十年了,我在臥底慈元閣五十年了,師傅,我好想你,好想谷中的師兄弟們……」說著,眼淚瑟瑟而下,作為落霞谷劉元慶的大弟子,他比常人付出了更多,為了臥底慈元閣,他辭別了養育之恩的父母,拋棄了青梅竹馬、鍾愛一生的女人。這期間,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委屈,也曾想過退縮,但,始終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那便是完成師傅賦予的任務:贈送一副假的陣旗,送給朱破頭的後人。

    一想到朱晨逸即將死於天譴之下,老者不由的咧嘴一笑,低聲自語道:「嘿嘿,朱老怪,你不是自喻算無遺策麼?怎麼算不到我師傅事先給你後人備下一副假的陣旗呢?」說到高興處,老者哈哈大笑,聲如鬼泣,又似狼嚎。就在這時,忽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猛的轉過頭去,只見陳長青大步的走了過來。當下,連忙迎了上去,口中稱了一聲師兄,可一聲師兄道出之後,他的臉色陡然一變,因為在陳長青身後有四人,為首的那位便是他剛剛贈送陣旗的朱晨逸。

    要說陳長青的突然返回,令他心驚肉跳,那麼朱晨逸得到來,則令他感到絕望。當他看到朱晨逸折返的一瞬間,心知事情業已暴露,但,僥倖心理,還是讓他佯裝鎮定。陳長青見老者依舊擺出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情,無奈的搖搖頭,長歎一聲,道:「師弟,你太令我失望了。」老者心頭一凜,正欲狡辯,站在一側的朱晨逸將手中的木盒往地上一摔,厲聲喝道:「元青老狗,你竟然給我一個假的陣旗,莫非是想死不成?」

    老者見朱晨逸識破自己的奸計,劉長青又表露出一副痛心疾首,極為失望的樣子,心知說什麼已是晚了,當下不再分辨,反而出言威脅道:「小子,你莫要太過猖狂,我落霞谷的高手頃刻間便會至此。」

    這名老者,正是慈元閣的元青,也是落霞谷大長老劉元慶的首座大弟子,更是落霞谷在慈元閣埋下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為了給朱晨逸送一副假的陣旗。當日裡,從慈元閣中傳出朱破頭死於天譴之下的消息後,天下一片嘩然,大長老劉元慶更是親赴皖南靠山村,在未發現朱破頭的遺體後,便使用了算術得知在百年之後,朱破頭的後人將會來此求一陣旗,於是元青便被安排到了慈元閣中臥底。

    眾人聽得落霞谷之名,臉色紛紛驟變,而陳長青更是震驚的尖叫了出來:「師弟,你……你是落霞谷的人?」元青點點頭,挺起並不偉岸的身形,傲然道:「不錯,我便是落霞谷大長老劉元慶的首座大弟子。」說話間,他見眾人目露驚恐之狀,以為他們被落霞谷之名震懾。當下,微微一笑,略帶譏諷的掃了朱晨逸一眼,不屑道:「我要是你的話,會立即逃走,免得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他雖法力高強,可面對朱晨逸和純陽子,以及慈元閣閣主陳長青,想逃是幾乎沒有可能,倘若打起來,命喪當場,這是無需置疑的。島尤以號。

    是以,他一見眾人被落霞谷的名號震住,便虛晃一槍,扯虎皮做大旗,企圖逼退眾人,以便脫身。但,他沒有想到面對的是於落霞谷有仇恨的朱晨逸,莫要說落霞谷的高手並未至此,就算在此,朱晨逸也不會放過他。

    因為陣旗一旦有假,改變命格失敗是小,他和雲瑤都有可能因此命喪當場。在媚兒,鳳凰相繼死亡之後,昔日的四位紅顏,如今只剩下雲瑤和小丫頭張小花,從良心上來講,朱晨逸不容最後兩位女人有任何的閃失,這也是他為什麼迫於改變命格的原因。

    當元青這句威脅的話一出口,朱晨逸冷哼一聲,道:「落霞谷很了不起麼?天下人怕你們,我朱晨逸卻是不怕……」說話間,身形微動,藏在大袖中的右手驟然擊出,只見紅光一閃,原本潔白無瑕的手掌,頃刻間便的通紅無比,一股熱浪隨之瀰漫開來。元青臉色驟變,雙拳猛的擊出,但聞砰砰兩聲巨響,元清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門外拋去,可身形未落,便如一隻大鳥一般猛的翻過身來,腳在門框上一點,往外掠去。

    很明顯,這元青是借助朱晨逸這一掌,讓逃離眾人的包圍圈。但,他這個打算注定要落空,當他的身形一起,純陽子便是大喝一聲,自背後抽出斬妖劍衝了出去。於此同時還有一道身影追了上去,那便是慈元閣閣主陳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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