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逆天改命 第22章 :退場 文 / 問柳
有了天師教的龍嘯天和佛法派的住持方丈帶頭,先前那些尚有顧忌諸人,當下齊齊發聲,舉起刀劍朝朱晨逸砍了過去。朱晨逸剛剛斬殺了茅山派諸人。身上的殺氣尚未褪去,但見眾人蜂擁而至,他回頭掃了群雄一眼,眾人只覺心中湧起一陣惡寒,冷汗齊出,手中的刀劍不由的停了下來。
這時,群雄忽聞耳邊傳來一聲厲喝:「擅自踏入高台三尺內者,死!」聞言,眾人轉頭望去,但見朱晨逸一身白衣血跡斑駁,一臉戾氣的站在高台之上,猶如從遠古歸來的戰神一般,在他腳下零星的灑落著一些殘缺不全的屍體,很明顯這些人是剛剛衝上高台之時。便迎上了朱晨逸那雙鐵掌。
巫族天殘、地缺兩位,見朱晨逸震懾住群雄,當即一掌將一個道人拍飛後,喝道:「諸位自喻名門正派,竟然做出這種群而攻之的事情。想殺我巫族聖主便是與我巫族數萬之眾為敵。縱我聖主寬洪大量,不予計較,我們做部屬的卻不能善罷甘休。」此時巫族雖被滅族。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說巫族有數萬之眾也絕非虛誇,要知道巫教在各個省市均有分舵,真算起來的話說萬人也不過為。
如果在平時,群雄一定會顧忌巫族的勢力,不敢單獨於其敵對,畢竟誰也不願意傳承已久的門派毀在自己的手上。但,在這種情況下,雙方業已撕破臉皮,再加上跟巫族的聖主。朱晨逸結下深仇大恨,更何況還有一點,他是朱破頭的後人。是以,天殘、地缺兩位再拿出巫族這塊招牌顯得失去了作用。
當他的聲音剛落,龍嘯天便冷笑道:「數萬之眾又能如何?莫非要將我等門派踏為平地?你巫族座下的巫教本就危害江湖。早遲我等正道各派會聯手將其剿滅。」
話音未了,鳳陽派的褚昊陽接過話茬叫道:「好威風。好煞氣!」說話間,他掃了巫族諸人一眼,不屑的撇撇嘴道:「想滅我等門派爾後再提,先想著如何保住自己性命再說吧!」
言罷,便從腰間抽出長劍,大步而行,往高台上衝去。可沒想到,剛剛走出兩步,便被一人攔了下來,抬頭望去,但見了因禪師擋在面前。
金山寺的了因禪師修為日久,心性慈和,且終究以大局為重,心知巫族座下的巫教勢大,若是雙方當真動上了手,只怕中原各派將會在這次大戰過後,有不少門派毀於巫教之手。
當下,他緩緩的走了出來,雙手合十,口宣一聲佛號,沖朱晨逸微微一禮,道:「朱施主切莫衝動,此事還望諸位三思而後行,莫要呈一時之快,惹下無比殺戮。」說話間,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群雄,口中道:「還望諸位明辨是非,一切以大局為重。」
他這話一說出口,便遭到眾人的一致反對,首先朱晨逸是一陣無語,心想:「了因禪師啊,不是我想殺他們,而是他們不願意放過我啊。」
其次是白雲飛站了出來,叫道:「你這老和尚好不講理,明明是這些正道人士為難我兄弟,怎能說是我兄弟枉遭殺戮呢?。」
話音未落,純陽子也站了出來,冷冷的掃了了因禪師一眼,沉聲道:「大師乃是世外高人,又是卦通,佛通之人,豈能看不出我師弟遭人陷害,受人冤枉麼?」
「就是,就是。」小丫頭張小花擦乾眼角的淚水,狠狠的瞪了了因禪師一眼,恥笑道:「想不到大師遁入空門竟然如此斷情絕義,你就是這樣報答昔日恩人的後代麼?」
張小花想用因果之道,套住了因禪師,逼其出手相助本沒有錯,但,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了因禪師這段往事在江湖上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因為朱破頭雖震懾江湖多年,可那畢竟是凶名赫赫,在正道人物的眼裡,那是魔頭,是壞人,是天下的公敵。
正道人士一旦於其有任何瓜葛,都會對威望造成很大的打擊,這也是了因禪師到達現場後,沒有說出當年事情的原因。
當小丫頭的話一說出口,了因禪師眉頭一皺,暗叫一聲:不好!
而這時,現場群雄卻迸發出陣陣的吼叫聲:「好你個金山寺,竟然跟當年的魔頭勾結。」
「原來金山寺也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我一直奇怪了因禪師乃是世外高人,怎會對這魔頭如此上心,敢情他們有這層淵源啊!」
……
質疑聲,叫罵聲,吼叫聲,聲聲震天,整個現場頓時陷入一片聲音的海洋。了因禪師見雙方都在質疑和埋怨自己,當下無奈的搖頭苦笑。他自知在此時業已無人聽從他的話,於是雙手合十,口宣佛號,沖現場群人微微一禮,隨即帶著金山寺的諸位僧人轉身離去。
他這一走,眾人再無顧忌,無論是朱晨逸這一方,還是正道人士這一方,均沒有任何的壓力。
對於朱晨逸來說,金山寺的了因禪師對他有恩,雖說是為了報答先祖的恩情,但朱晨逸一直感激不盡,且不說在白龍洞中得到龍氣洗滌了身體,改變了體質,就是了因禪師使用的諸多藥物,也令其受用不盡,否則身體的柔韌性和硬度,也不會達到如今這個地步。
再者來說,金山寺為了維護他的周全,保護張小花和鳳凰兩人,抵禦天鬼上人以及犁頭巫家大巫師拉猛等人的襲擊,為此還損傷了不少僧人。
對於正道這一方來說更為簡單了,因為少了金山寺了因禪師在場,他們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對朱晨逸痛下殺手。至於金山寺後山的那位交代的事情,眾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法不責眾這個道理在任何時候都是行得通的。
更何況,他們不相信因為一個朱晨逸,金山寺後山那位高人便會殺至各派,為他報仇。
隨著金山寺了因禪師的離去,朱晨逸也逐漸清醒了過來,他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瑪蒙等密宗僧人,見他們一臉倦意,身上的僧袍血跡斑駁。再轉頭看了一眼台下數千人之眾的正道人士,心中暗道:「我死不足惜,倘若再令密宗瑪蒙大護法等人在此隕落,他日密宗必定會跟我中原各派結下深仇大恨。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一念至此,他雙手一抱拳,沖瑪蒙僧人重重一禮,口中道:「密宗諸位的恩情,我朱晨逸謹記在心……」
「朱施主嚴重了!」瑪蒙僧人雖說平日裡吃齋念佛,但能做到密宗大護法的位置,豈會是浪得虛名之輩。是以朱晨逸話還未說完,他便洞悉了朱晨逸的真實想法,當下,不待朱晨逸將話說完,便口宣佛號,雙手合十,口中道:「朱施主,我倘若在此時退去,他日我密宗如何面對施主?你要我回密宗如何面對活佛?」
面對瑪蒙僧人一連串的詢問,朱晨逸淡然一笑,伸手從小丫頭張小花手腕上抹下那串人骨念珠,拿在手中問道:「大師可認得此物?」
人骨念珠乃是密宗獨有的法寶,而這串念珠更是達瓦僧人當日贈給朱晨逸之物。瑪蒙僧人見他取出念珠,一時間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只得點點頭,道:「這是我密宗達瓦大護法的法器。」
「既然大師認得此物,想必知道達瓦大護法答應過我一個條件?」朱晨逸這話一說出來,瑪蒙僧人心頭一凜,正欲出言勸阻,朱晨逸的聲音再次傳到耳中:「請密宗諸位大師帶著我的妹妹小花。」說話間,他伸手指了一下站在身後的楊媚兒,繼而說道:「還有這位楊道友一起離開現場。」
「朱施主還請三思!」
「大哥,不要,我不要走……」
瑪蒙僧人,張小花兩人一前一後叫了出來,只不過張小花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朱晨逸一掌切在脖頸處,頓時暈了過去。朱晨逸順勢攬住她的嬌軀,將她拋向瑪蒙僧人,口中道:「大師不必多言,我意已決,還請密宗實踐承諾!」言罷,手中的人骨念珠化作一道光芒,直射瑪蒙僧人面門。
瑪蒙僧人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接過張小花的身軀,屈指一彈,將人骨念珠彈了回去,道:「我密宗此次並未起到任何作用,這念珠施主還是收回去吧,他日若有事我密宗舉全寺之力相助。」
說著,他將昏迷的張小花遞給身邊的僧人,雙手合十,沖朱晨逸行了個佛門的禮節,口中道了一聲保重,隨即帶著密宗眾人下了高台。
楊媚兒心中雖是不願就此離去,但一想到自己法力低微,留在此處只能令朱晨逸分心,當下只得沖朱晨逸行了個大禮,跟著密宗諸位下了高台。
密宗雖非中土門派,但同樣是佛門弟子。在這次大戰中,密宗諸位雖說出手,但並未殺害一人,最多是重傷對手,令其失去反抗能力。再加上密宗這塊金子招牌,是以,瑪蒙等人走下高台,群雄並無一人阻攔,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令其安然離去。
對於群雄來說,他們的敵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朱晨逸。至於密宗,妖族,巫族這些個龐然大物,他們巴不得這些人都離去才好。至於被斬殺了一些弟子,他們並不是十分在意,如果說在滅門和平息事態面前,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平息事態,哪怕再死上一些弟子也無所謂。島大圍扛。
畢竟密宗,妖族,巫族,這三派聯手的話,任何門派都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密宗諸位一走,朱晨逸將目光鎖定在九命貓的身上。九命貓本來就是上古通靈之物,他見朱晨逸目光中透出一絲淒涼之色,再加上有密宗這個例子擺在前面,不待朱晨逸開口說話,他便叫道:「朱兄,你切莫相勸,我不會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