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3章 :神棍的力量 文 / 問柳
蛇雖然死了,但它那赤紅的顏色,卻叫人看著有些毛骨悚然。黑臉大漢連忙將頭別了過去,這一扭頭,卻又叫他發現了地上的羊角。好奇心再次驅使他走了過去,拿在手中一看,沒曾想這一看,眼睛再也離不開了。他的臉色逐漸變的陰沉了起來,甚至連呼吸也變的急促了很多。
這一反常的現象令旁邊的朱晨逸為之側目,他伸手將羊角奪了過來,一看頓時頭皮發麻,瞬間明白黑臉大漢為什麼會有如此表現。
羊角之上除了道家的符之物,剩下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名字,為首的就是黑臉大漢口中的陳禿子,陳老爺,至於下面的那些名字,朱晨逸簡單的掃了一眼,估摸著是陳老爺的後代。
「求先生教我殺人本事,我要報仇。」黑臉大漢噗通一聲跪倒在朱晨逸的面前,淚人如下。此時他算是徹底相信了朱晨逸是高人,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信,但沒有全信,就連刨墳也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直到朱晨逸挖出小蛇,和羊角他才算是徹底的服了。
見朱晨逸沒有反應,黑臉大漢重重的磕了個頭,低聲哀求:「求先生教我本領!」
黑臉大漢為了報仇想學道,可是朱晨逸哪裡會教他。拋開機緣和資質不說,就他這種帶著仇恨的心理去學道,也沒有人會收,更何況他的年齡已偏大。
朱晨逸不說話,黑臉大漢以為他在考慮,當下繼續哀求了起來。朱晨逸無奈的搖搖頭,道:「本領我不會教你,而且就算你學會了,也殺不了他,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江西先生。」
一句江西先生,不但令黑臉大漢頓時熄了學本領的念頭。也令他自己皺起了眉頭,同時讓他想起了先前的道士。這時朱晨逸算是徹底明白了那位道士,為什麼會讓陳老爺挖出蜈蚣地面前的珠形砂。
「既然你是為民除害,我就祝你一臂之力。」看著山下村落的方向,朱晨逸緊緊的捏著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隨後,朱晨逸將那只刻有陳老爺家人名字的羊角當場毀去,並吩咐黑臉大漢將墳頭從新掩埋,然後問了一下陳老爺宅子的具體位置,就往山下趕去。
陳老爺的宅子很大,大到離譜的地步。經過一番洗漱,收拾乾淨的朱晨逸來到這座盡顯奢華的莊園。
「站住!」
俗話說,閻王好間,小鬼難纏。剛到門口他就被攔了下來,兩個看門的狗腿子見他穿著比較寒酸,又朝他手中看了看,見其沒有拿任何禮物,當即不耐煩的問道:「幹什麼的?」
「我要見陳老爺。」朱晨逸淡然一笑。
兩個狗腿子見朱晨逸開口說要見自己老爺,當即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笑罷,其中一個高個子,不屑的掃了他一眼,恥笑道:「還見我們老爺,你當我們老爺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見的?一邊呆著去。」說罷,就要上來推他。
朱晨逸笑道:「我見你家老爺眉心帶煞,不日將要大禍臨頭,所以特意來幫他化解。」
他這句半真半假的話一出口,那兩位看門的狗腿子頓時的遲疑了起來。朱晨逸見此,向前跨了一步,踩上台階,向莊園走去。
就在此時,那個高個子的狗腿子,突然叫了起來:「少他娘的跟老子扯淡,什麼眉心帶煞,有道長和先生在裡邊陪著老爺豈會看不出來。」
他這一叫喚,另一名狗腿子頓時清醒了過來。三兩步跑上台階,將朱晨逸一把攔了下來,而另一名高個子狗腿子也跟了上來,他上來一把揪住朱晨逸的衣服就往下拖,看架勢是想將他扔出去。
兩人的想法是好,可惜他們遇到的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朱晨逸這位道法高深的高人。
朱晨逸見兩人糾纏不清,頗為鬱悶。當下也不願意多說,直接抓住兩人胸口的衣服,將他們扔了出去。可沒曾想,這一扔兩人是摔地上了,而且一時間也爬不起來,但他們卻大聲吼叫了起來:「兄弟們,有人來鬧事了。」
嗖嗖
隨著兩個狗腿子一聲干吼,從莊中閃出幾道身影,而且不止如此,在他們身後大概跟著七八個手拿木棒的彪形大漢。
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步伐沉穩,呼吸勻稱,一看就是刀頭上舔血的亡命之徒。至於後面拿木棒的幾個傢伙,直接被朱晨逸過濾。
「小子,我看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在陳府鬧事。」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刀疤臉,冷冷的望著朱晨逸,大聲訓斥了一句。
聲音雖大,但不足以嚇住朱晨逸。
看著面前這幾個會些拳腳功夫的江湖客,朱晨逸也懶得跟他們嗦,糾纏。直接提起右掌,猛的拍向莊園外面的一個石獅。
砰砰
紅光一閃,五雷掌的威力瞬間擊打在石獅之上,卡卡幾聲作響之後,石獅化成一堆碎石。
「你……您是先生?」
刀疤臉見朱晨逸隨手就將石獅打碎,立即意識到朱晨逸和家中那位江西先生是同一類人。當下稱呼一變再變,由一開始的你到您,甚至連說話的態度也變的恭敬無比。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作為普通人來說他們算是高手,可對上那些修道的高人,他們如同螻蟻。
連作為帶頭大哥的刀疤臉都露出一副獻媚的表情,更不用說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打手。一個個如同燒香拜佛一般,連連拱手作揖。特別是先前攔住朱晨逸去路的兩個狗腿子,更是狠狠的抽了自己兩下。
面對這些前倨後恭的狗腿子們,朱晨逸理都沒加理會,他的目光落在莊內的位置。那裡有三個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是那位謝頂的陳禿子,陳老爺,在他身邊的兩位分別是上午朱晨逸見過的兩人,江西先生和道人。
「不知先生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隔著老遠,陳老爺就抬起抱拳的雙手,連連作揖。
就在剛才,他們正在內堂喝酒,忽聞外面傳來如同打雷的聲音。隨即派遣一頭腦靈活的家丁出去查看,這才得知莊內來了高人,於是率領江西先生,道人,出來相迎。
到了跟前,陳老爺看著地上被拍碎的石獅子,眼睛一陣抽搐,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當下狠狠的瞪了那群狗腿子一眼,再次抱拳,道:「下人不懂事,驚擾了先生,還請恕罪!」說罷,一揖到地。
無論是從態度,還是語氣,陳老爺表現的極為通情達理,讓外人一看,覺得這人不錯。可是早已得知陳老爺為人的朱晨逸,豈會被他這些表面現象所迷惑。
「陳老爺客氣了,不知者不罪。」
朱晨逸負手而立,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他這顯擺,陳老爺大喜,更加確定他是高人的身份。而站在他身邊的江西先生,卻皺起了眉頭,一臉戒備的盯著朱晨逸。至於那位道人,卻是低頭不語,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見過兩位道友!」對於陳老爺一個普通人,他可以擺出愛理不理的態度,但對於江西先生和道士,卻是不能如此。
好在江西先生和道人也不托大,躬身還禮。
一番假意客套之後,陳老爺主動邀請朱晨逸入莊。他也不推辭,跟著眾人身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一路上,除了陳老爺偶爾搭訕兩句,朱晨逸,江西先生,以及道人,都沒有說話。江西先生目光游離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道人卻是眉頭緊鎖,口中唸唸有詞,誰也無法聽到他在說些什麼。至於朱晨逸卻是不停的打量著莊園的佈置,擺設。
就這樣,三人各懷鬼胎,緊緊的跟在陳老爺身後。
約莫五分鐘後,眾人穿過鵝卵石鋪成的林蔭小道,來到正廳。即便心中有所準備的朱晨逸,還是被客廳佈置所震撼,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艷的綻放,幾個元青花花瓶被擺放在客廳大門的兩邊。
分賓主之位坐下後,朱晨逸接著使喚丫鬟奉過的茶,輕抿一口,道:「我觀陳老爺眉心帶煞,不日將要大禍臨頭。」
這話一出口,眾人臉色驟變,表情各不相同。江西先生狂喜,道人眉頭緊鎖,而陳老爺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請先生指點!」從座位上站起來的陳老爺,一臉慌張的望著朱晨逸,連連拱手作揖。碩大的腦袋上,不停的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作為普通人,一般很少相信江湖術士這套言論。但陳老爺不同,他接觸的這類人多,自己也就知道這個行當裡的秘密,所以信,而且是十分信,甚至已經達到了虔誠的地步。更何況他發家致富,還是靠了家中供奉的那位江西先生使出了陰毒的術法。
朱晨逸眼睛一瞇,將眾人的表情盡收於眼底。放下茶碗,輕咳一聲,道:「指點不敢當,不過我上午途徑蜈蚣地之時卻是發現了很大的問題……」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這一頓,不但陳老爺焦急萬分,甚至連坐在椅子上的江西先生和道人都坐不住了。
就在這當口,他卻閉口不說話了,反而是拿起茶几上的茶碗,輕輕的抿了一口。他越不發表自己的看法,眾人心中就是越發焦急萬分,如水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特別是江西先生和道士兩人,表現的更為異常,江西先生是一臉緊張,緊緊的攥著拳頭,而道士卻是低頭不語。
陳老爺見朱晨逸不說話,以為他素要錢財。當下雙手一拍,片刻之後,一個管家摸樣的中年人捧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先生笑納!」陳老爺伸手拉掉托盤上蓋著的紅布,露出六七塊金元寶,一臉笑意的望著朱晨逸。
錢是個好東西,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頭百姓,沒有人能抵擋的住這東西的誘惑。當明晃晃的金子端了上來,朱晨逸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碗,將托盤攬入懷中,笑道:「既然陳老爺如此好爽,錢我收下了。」說罷,他伸手將托盤內的幾個元寶,一股腦的扔進帆布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