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8章 :錯認人如同踩狗屎 文 / 問柳
兩位龍虎山道人,見朱晨逸勝券在握,面面相覷,半響之後,驚呼道:「這小子太過奸詐,估摸著用各個擊破的方法來對付我們。」說著兩人提起寶劍,再次纏了上去。就在此時,朱晨逸瞅住機會,夾雜怒火的一拳,猛的朝其左臂打去。不想,背後卻傳來了兩道破空聲響,朱晨逸大怒,心中暗罵一句瘋狗,猛的一轉身,雙拳齊出。
啪啪
兩拳打在寶劍之上,巨大的力道瞬間將那柄精鋼打造的寶劍,攔腰打斷,震的兩位道人虎口迸裂,鮮血長流。
龍虎山楊凡,龍嘯天兩位道人,看著手中半截寶劍和那被震裂的虎口,以為他凶相畢露。心中冷哼一聲,當下也不客氣,提著斷劍就朝朱晨逸脖子削去。
劍如長虹,一閃即至。
朱晨逸心中暗暗著急,也不敢痛下殺手,當即閃身躲過兩名道人的致命一擊。而此時,得以喘氣,死裡逃生的林雄武卻跳出了戰鬥圈子,沖龍虎山的兩位道人一拱手,口中叫道:「多謝兩位道長援手之德,他日必當想報。」
說罷,一個翻身,躍上牆頭,飄然而去。夜空中猶自傳來他頗為陰柔的聲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子今日你奪我太陰女一事,記下了……」
朱晨逸大怒,正欲起身去追,卻不想背後傳來龍虎山兩位道人的叫喊聲:「小子那裡逃。」話音剛落,兩把斷劍撕裂著空氣,從背後刺來。
朱晨逸勃然大怒,面對兩位如此糾纏不清的道人,心中大為火光。猛的一轉身,藏在大袖中的手,驟然擊出。
卡嚓
斷劍齊根而斷,兩個道人手中拿著劍柄站在哪裡傻傻發呆。
這時,一個極為蒼老,且焦急的聲音從莊內傳來:「住手!」聲音由遠至近,到了跟前,老者連連擺手,道:「兩位道兄,還請住手,一切都是誤會。」
聽老者這麼一說,龍虎山楊凡,龍嘯天兩位道人大驚。這才知道誤會了朱晨逸,一時間,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在楊凡道人為人比較正直,幾個呼吸之後,他深吸一口氣,面露愧色,雙手一抱拳,道:「老道一時誤中奸計,還請道友見諒。」
「見諒?」朱晨逸翻了個白眼,想起自己差點命喪於兩個老道之手,怒道:「你這兩個老道,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拚命的打法,要不是我功力深厚,怕早已命喪於此。」說著說著,聲音漸來漸大,到最後聲色俱厲。
朱晨逸這話一出口,楊凡道人老臉一紅,羞愧的低下了頭。而龍嘯天道人則眉毛倒豎,一臉怒意的盯著他。
眼看衝突再起!
老者連忙跑到三人中間,雙手抱拳,沖朱晨逸深深一禮,口中道:「道友不用動怒,方才在下錯怪道友了。」說著,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小女的清白及性命全賴道友援手,這才得以保全,還請受在下一拜!」說罷,以頭著地,重重的磕了幾下。
這老者是歸雲山莊的莊主雲飛揚,在雲瑤暈厥之際,說了半句話,再加上他見女兒衣衫破裂,以為朱晨逸辱了她的清白。等雲瑤醒後,他這才知道被自己誤認為邪道的朱晨逸,居然是救女兒的恩人。
慌忙之下,他追了出來,幾人已然經歷了一番殊死搏鬥。
老者又是作揖,又是磕頭。朱晨逸只得壓住心中怒火,連忙側身一讓,躲過雲飛揚的叩拜。
雲飛揚見此,以為朱晨逸不願就此善罷甘休,只得再次叩頭稱謝。
朱晨逸大驚,連忙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將雲飛揚扶了起來,口中連稱不敢,道:「道友不必如此,我能救雲瑤小姐也是緣分使然。」
楊凡道人見朱晨逸如此通情達理,心中暗叫一聲慚愧,再一想到自己師兄弟二人差點要了他的命。頓時心中大駭,連忙抱拳一禮,道:「老道糊塗,聽信片面之詞,先前失禮之處,還請道友見諒!」
他這話說的誠懇無比,甚至連表情都不做作,即便心中有些怒意的朱晨逸,也不好發作當場。倒是龍嘯天道人表現有些異常,他見師兄給朱晨逸施禮,頓時眉毛一挑,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開來:「我們是有錯,可是道友毀壞了我們的寶劍,是不是該賠償一二啊?」
學藝不精,寶劍被毀,竟要索賠!
朱晨逸無語的望著這個倒打一耙的龍嘯天道人,無奈的搖搖頭,心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閉嘴!」
楊凡道人連聲訓斥,旋即再次拱手,道:「我師弟是個粗人,還望道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說罷,又重重的行了個禮。
現場的氣氛隨著龍嘯天道人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尷尬無比。好在歸雲山莊莊主雲飛揚從中斡旋,令現場的氣氛得以緩和。
對於這個一直對自己有敵意的龍嘯天道人,朱晨逸起了提防之心。對於他來說,只要有人對其不利,一律滅殺。至於對方是什麼身份,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龍虎山也好,巫教也罷,甚至連隱世門派他也不放在眼裡。
對於他們這一脈來說,派系無善惡、正邪之分。正道中也有敗類,邪派中也有好人。所以只要有人惹上他們,無論門派大小,出身如何,上天入地,追行萬里,統統滅殺。
龍嘯天道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為他惹下了滔天大禍,更不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將來被朱晨逸斃於掌下,死的甚是淒慘。
隨後,在莊主雲飛揚的邀請下,眾人進了屋子。按長幼輩分的順序,坐了下來。雲飛揚在首座,林凡,龍嘯天兩位道人在次座,至於朱晨逸則是坐在末座。本來雲飛揚和林凡道人讓朱晨逸坐上座的,可朱晨逸說什麼也不肯,兩人這才作罷。
眾人坐下後不久,雲瑤在母親的帶領下,踩著小碎步,低頭走了過來。
「多謝大哥救命之恩!」雲瑤提起裙角,輕輕的跪了下去,重重的拜了一下。
雲瑤的聲音有些小,可卻異常甜美。令朱晨逸不由側目,這一看,眼睛再也移不開了。柳眉、櫻唇、細腰,眉心似畫,美!很美!這是雲瑤給他的第一感覺。雖然在不久前,曾將這個女人摟在懷中,可那時卻在月光之下,太過朦朧,看的不太真切。第一次在燈光下,正眼看著眼前的雲瑤,他的心如同琴弦一般,被輕輕的撥動了一下。
朱晨逸一時有些失神,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一聲輕咳。他轉頭望去,只見莊主雲飛揚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朱晨逸大窘,這才想到雲瑤還跪在地上。於是他趕忙起身伸手去扶,可是手剛要接觸到雲瑤的身體時,突然想起這是在雲府,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連忙將手收了回來,改口道:「無需客氣,小姐快快請起。」話一說完,他的臉色憋的通紅,連忙退回座位,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茶杯,低頭輕抿了一口。
喝茶是假,掩飾是真!
雲瑤見此,俏臉通紅,應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掩面躲進母親的懷中。
他這一躲,現在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微妙了起來。坐在首位的雲飛揚看了看朱晨逸,再轉頭望了自己女兒一眼,拂鬚輕笑。而楊凡和龍嘯天兩位龍虎山道人,則相視一眼,搖頭苦笑。
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朱晨逸和雲瑤兩人,或者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朱晨逸坐在椅子上,依舊拿著杯子低頭喝茶,即便是杯中的茶水早已乾涸,他依然沒有抬起頭來。
眾人見他如此受拘束,於先前大戰之時,英勇的樣子辦若兩人。不由有些好奇,特別是楊凡,他對朱晨逸的身手更是大為佩服。
乾咳兩聲之後,楊凡道人,問道:「我觀道友法力高強,功法極為駁雜,似乎籠括很多,不知道是那位高人門下?」
聽楊凡道人詢問師門,朱晨逸哪裡敢如實回答,要知道當年地師朱破頭可是仇人滿天下。當下打了個哈哈,隨便敷衍幾句。眾人見他不願道出來歷,也不勉強,畢竟這年頭很多隱世門派或老怪的弟子行走江湖之時,不會隨意洩露其身份來歷。
人是一種好奇的動物,越不知道的東西越好奇,越想搞清楚。楊凡目前就是這個狀況,他見朱晨逸閉口不談師門傳承,接著繼續問道:「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在他想來,朱晨逸年紀較輕,且功力不弱,在江湖上應該小有名氣。沒曾想這一問,不但朱晨逸這個名字在江湖上聞所,甚至連他都沒有聽說過。
不,應該說聽過一次,但具體在那裡聽到這個名字,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朱晨逸,朱晨逸!」當朱晨逸將自己名字說出來之時,坐在母親身邊的雲瑤輕聲念叨了兩句。
雲瑤這一念,卻令楊凡道人眼前一亮,他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站了起來,喜道:「朱晨逸,莫非你是純陽子的師弟?」
這時他算是徹底想起來了,那就是不久前,純陽子身負重傷,來到龍虎山求醫之時,閒聊中說有一個師弟叫朱晨逸,並拜託他幫忙打聽一下朱晨逸的下落。
純陽子這三個字,令朱晨逸心頭一凜,不過他臉上卻分毫,心中卻在盤算敵友之分。
楊凡似乎猜測到朱晨逸的想法一般,見朱晨逸沉默不語,當即說道:「純陽子道友和我是生死之交。」
楊凡道人不愧是老江湖,一句話闡明了敵我關係,並點出自己和純陽子的交情。可這話聽在朱晨逸的耳朵裡,卻是大為不妥。朱晨逸當下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中卻在暗暗盤算著如何從楊凡道人的口中套出純陽子的下落。
見朱晨逸點頭默認,雲飛揚大喜,立即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坐在首位的雲飛揚低聲驚呼:「純陽子?神龍見首不見尾,俠義滿天下的那個純陽子道人?」說著他將目光投向楊凡道人,得到肯定答覆後,雲飛揚立即從座位上走了下來,來到朱晨逸的面前,雙手抱拳,口中道:「不知道友竟然是純陽子道長的師弟,在下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言罷,一揖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