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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6章 :邪派高手 文 / 問柳

    嘩嘩

    一陣輕響之後,瓦礫紛紛落了下來。前一秒還詳談甚歡的兩人,頃刻間變成生死仇敵。

    林雄武臉色驟變,急忙喊道:「道友且慢動手,這次在下認栽……」

    「一句認栽就可以了麼?」朱晨逸眼中寒光一閃,一臉陰森的望著林雄武,沉聲問道。

    「我可以給你補償……」

    他的這句話剛落,就見朱晨逸指著躲在供桌下面瑟瑟發抖的雲瑤,道:「補償可以,將這個太陰女給我。」

    「不行!」朱晨逸的要求剛提出來,林雄武絲毫未加考慮,直接拒絕。

    見對方不肯就範,朱晨逸心中暗暗著急,但表面上卻沒有露出分毫。當下將臉一沉,大聲吼道:「那就戰吧,不死不休。」

    言罷,手中幾枚銀針脫手而出。隨即身形微動,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右拳悄無聲息的朝其胸口打去。

    動作極快,快到林雄武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林雄武大驚,他想不到一言不合,朱晨逸就痛下殺手。當下也不敢大意,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打開,護在身前。

    叮叮

    銀針全部打在折扇之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於此同時,林雄武的左手化掌為拳,大喝一聲,迎向那只在他瞳孔中逐漸放大的拳頭。

    卡嚓

    兩拳相撞,迸發出的強大氣流將廟中一個粗大的柱子攔腰打斷。

    失去柱子支撐的屋頂一下子塌了下來,饒是兩人功力深厚,依舊被頭頂上眾多的瓦礫砸的是頭暈目眩。

    而躲在供桌底下的雲瑤則抖動的更加厲害,對於她來說,兩個男人誰輸誰贏她都逃脫不了被侮辱的命運。

    想對於雲瑤的表現,朱晨逸於林雄武兩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表面上看著兩人絲毫無損,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但藏在大袖中的手卻是抖動不停,甚至逐漸出現麻木,失去知覺等現象。

    兩人拼盡全力的一擊,依舊是以平分秋色為結局。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再次出手。()現場的氣氛很冷,冷到躲在供桌下面的雲瑤死死的用手摀住櫻桃小嘴,滿臉驚異之色。冷到連在附近覓食的野獸,都嚇的撒腿就跑。

    半響之後,林雄武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道友功力深厚,我也不獨自享用此女,不如咱們商量一下如何?」

    說這話時,他的心在滴血,費勁千辛萬苦,歷經數場廝殺,好不容才將太陰女擄了過來,卻沒有想到半路上卻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林雄武不願拚鬥下去,朱晨逸何嘗願意以命相搏。當下他冷聲問道:「如何商量?」

    一見有商量的餘地,林雄武當即大喜,道:「我取完元陰,這女子留給你做鼎爐。」說到這裡,他一臉緊張的望著朱晨逸,連手心中滿都是汗水,生怕朱晨逸不答應。

    不過想想也是,太陰女的元陰是何等的珍貴,除非朱晨逸是傻子,否則的話絕對不會拱手相讓。

    果然,他的話剛出口,就遭到了朱晨逸的強烈反對。同時朱晨逸也提出了要謀取元陰的想法,甚至都放出了狠話,說要麼給元陰,要麼不死不休。兩條路任由林雄武選擇,要麼放棄雲瑤的初夜,要麼大戰一場。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林雄武很是無語。要說選擇,他一個都不會去選。選擇取雲瑤的元陰,勢必要和朱晨逸生死相搏,要說放棄元陰他又捨不得。

    一時間他竟猶豫不決,和朱晨逸拚鬥吧,取勝的把握不大,同歸於盡或者是彼此重傷倒是很有可能。畢竟前面兩次對決的結果,他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讓他放棄雲瑤的元陰他也捨不得,感覺有種為他人做嫁衣的味道。太陰女的元陰珍貴不假,但太陰女還有一個妙處那就是作為鼎爐,用太陰女作為鼎爐用來採補,不但修煉極快,而且更容易突破瓶頸。

    要不是忌憚兩個龍虎山道士,怕他們追逐而來,不要說只取元陰,甚至連太陰女作為鼎爐他也不會拱手相讓,哪怕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

    兩個都要取雲瑤的元陰,各不想讓,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眼見天色漸晚,林雄武急了,怕追兵將至,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咬咬牙狠狠的在牆壁上打了一拳,道:「好!讓你先取元陰,不過事後太陰女我要帶走。」

    見林雄武服軟,朱晨逸喜出望外,想都沒想當即答應了下來。不過林雄武也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他必須要在旁邊監督,理由是防止他將太陰女帶走。

    對於如此一不靠譜的說法,朱晨逸義正言辭的給予拒絕。不要說他是來救人的,就算真的是來此奪取雲瑤的元陰,他也不會讓林雄武在一旁觀摩。

    丟人不說,而且還極容易被偷襲。如此冒險的事情,朱晨逸豈會去做。

    最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由朱晨逸先行進去吸取元陰,林雄武在破廟外數十米處等候。至於為什麼要在數十米外等候呢?朱晨逸明著說是怕偷襲,其實暗地裡是為了逃走做準備。

    躲在供桌下面的雲瑤小姐,一聽兩人達成協議,共享自己。只覺大難臨頭,正欲張口呼叫,卻見林雄武一連不甘的退出廟去,而朱晨逸卻撲了過來。

    「啊……」

    當朱晨逸伸手將供桌掀翻,躲在下面抱成一團的雲瑤大聲尖叫了起來。聲音雖大,可極為動聽,這令守在門口的林雄武懊惱不已,與此同時,他那陰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想我林雄武英明一世,沒想到居然淪落到搞破鞋的地步。

    朱晨逸暗自好笑,伸手將雲瑤攬入懷中,在其耳邊悄聲,道:「別說話。」說著就抱著她悄悄的從廟後那殘破的窗口中跳了出去。

    作為從小嬌生慣養,冰清玉潔的雲瑤,平日裡連小手都沒有被男人碰過一下。突然間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緊緊的抱在懷中,頓時大為驚慌,哪裡會聽到朱晨逸在其耳邊說些什麼。

    正欲張口呼叫,朱晨逸大驚,無奈雙手已經抱住她的身子,好讓他不在掙扎起來,又怕她的叫喊聲驚動了守在廟門前的林雄武,情急之下,他將雲瑤按倒在草地之中,用嘴堵住她的櫻桃小口,令她不能發出聲音。

    雲瑤見身上的朱晨逸如此輕薄自己,頓時俏臉通紅,又怕他進一步有所行動,於是拚命的掙扎了起來,一不小心腳踢在旁邊的一顆小樹之上。

    聲音雖不大,可是在寂靜的山裡,卻是傳出很遠。

    朱晨逸暗叫一聲不好,一把抓起旁邊的幾塊碎石,手腕微震,石塊如流星一般,帶著破空聲響,朝左側的樹林中打去。而他自己則抱起雲瑤,往旁邊的山溝裡滾去。

    人雖在滾動,但他的嘴卻依舊不敢挪開,生怕懷中的雲瑤大聲喊叫,將林雄武招了過來。雖然他並不一定懼怕對方,可是想在林雄武的手中毫髮無損的將雲瑤帶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也是他為什麼利用取元陰作為借口,搶先進入破廟的原因。

    「他娘的,居然敢欺騙老子。」朱晨逸摟著雲瑤剛滾落到溝底,就聽到林雄武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是破廟倒塌的聲音。朱晨逸暗自咋舌,心道:「這廝的法力果然高強,一掌就將破廟毀去。」

    林雄武氣急敗壞的圍著林子搜索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依舊不見朱晨逸和雲瑤的蹤跡。頓時大怒,走到山溝旁邊,破口大罵了起來。但見他污言穢語,捶胸頓足,罵的甚是難聽,於其表面飽讀詩書,溫文爾雅的樣子般若兩人。

    罵了一會,也許是累了,也許是感到無趣,他無奈的搖搖頭,歎息道:「罷了,終日打雁,今日倒叫雁啄瞎了眼。老子拚死拚活,好不容易才將這太陰女擄來,本想取其元陰練功,拿其作為鼎爐,沒想到卻是便宜了這小子。」說這話時,他的聲音居然顫抖不已,彷彿比死了爹娘還要難受,還要傷心。

    就這樣他又在上面呆了大概一兩分鐘之後,這才失望的離去。

    朱晨逸爬在山溝之下,側耳聆聽,確信林雄武走了之後,這才將嘴移開,伸手將雲瑤扶了起來,然後站到一旁,與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雲瑤伸出衣袖擦掉嘴角和臉上,朱晨逸留下的口水。面色緋紅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她不知道這個前一秒還要取自己元陰的男子,後一秒居然如此遵守禮數。

    雲瑤是害怕,摸不清情況,不敢亂動。朱晨逸是不知所措,呆立當場。兩人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那裡,誰也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朱晨逸動了動嘴,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小姐,在下剛才是情非得已,怕小姐的叫聲引來林雄武,還望見諒。」

    他這麼一說,雲瑤想起先前朱晨逸親吻自己的一幕,臉上頓時騰起一片紅暈。正欲回話,忽見朱晨逸傻傻的望著自己,嚇的她趕緊將頭低了下去。

    雲瑤低頭,朱晨逸這次醒悟了過來。連忙深吸一口氣,抱拳道:「請問小姐可是歸雲山莊雲瑤?」

    「是!我便是雲瑤!」

    聲音細若蚊音,卻甚是好聽。聽在耳中,有一種令人酥到骨子裡的感覺。

    確認了雲瑤的身份之後,朱晨逸笑道:「雲瑤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天色已經不早了。」

    雲瑤輕輕點了一下頭,朱晨逸剛一抬手準備去拉她,但手抬了抬,還是放了下來。適才是為了救她,情非得已之下,這才抱她,親她。可是現在讓他將雲瑤摟住,他實在做不到。

    由於地處山溝,雲瑤又是一個弱女子,想讓她自己爬上去,明顯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朱晨逸想了想,決定弄根籐條將她拉上來。想法是不錯,按理說應該沒有問題。

    可是他忽視了一點,那就是雲瑤雖曾練過一些強生健體的功夫,但從小生在大家族中,又是嬌生慣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再加上一夜之間,突遭巨變,連續遇到兩個男人的輕薄,已令她疲憊不堪,不要說這是山溝,就算是平路,她也難以走出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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