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時代 第二十五章 出海 文 / 莫言當年
慕雲霆雖是談笑自如，可還是讓眾人頗為擔心，尤其是東玄一眉宇之間，都是深深的愧疚之情，而周溟眼神停留在慕雲霆身上，還是在密切的關注當中。
祖祭之上的異變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如今周石村長還是驚魂未定，眼眸悄然的停留在石碑之上，誰都不知道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心中到底是怎樣一個心情。
慕雲霆自然是看出了周石村長的擔心，淡淡一笑說道「放心吧！我沒有事情！」
原本以為可以寬慰下周石村長，可沒想到體內再度起了異樣，還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意識在一瞬間直接化為空洞。
昏厥！
誰都沒想到強悍如慕雲霆，也會在一瞬間失去意識，那黑暗的力量遠遠在眾人的想像當中。原本才剛剛平復的心情，在此時再一次沸騰起來。
「快！快！扶小哥去休息藥房！」
所有的意識都在沉睡當中，慕雲霆自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病情牽動著整個太武村的心，可面對詭異的現象，村醫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清晨曙光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這幾天東玄一也是幾乎每天都來探望慕雲霆，儘管情況還是一如往常沒有任何改變。
「放心吧！慕小哥會沒事情的！」顯然周溟並不會安慰人，自己和東玄一一樣的擔心。「反正我相信慕小哥，一定會醒來的！」
東玄一緊握著拳頭說道「一定會的！」
兩人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希望會在這個時候實現，慕雲霆在此刻卻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開口就是「清晨的味道，聞著就是舒服。」
「慕小哥！」
「慕小哥！」
見東玄一和周溟興奮的神情，慕雲霆悠然說道「不要這麼驚訝嘛，我早就說了我會沒事的！」
其實一切都不過是慕雲霆在輕描淡寫，其中的危險完全可以讓自己有死無生。那吞噬的黑暗氣息突生異變，如鐵牛一般在自己的體內橫衝直撞，若不是自己在最後時刻將其完全收服，恐怕慕雲霆現在都不會醒過來。
周溟心思敏銳此刻看著甦醒過來的慕雲霆，總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吞吞吐吐中才開口說道「慕小哥，你好像是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現在慕雲霆週身都散發著濃烈的黑暗力量，還無法將其完全收納起來。常人靠近就會心生不適，才有讓人望而卻步之感。周溟這一說東玄一也同樣有所感覺，心中莫名生出膽怯來。
「沒事！總是有一點後遺症，過段時間就好了！」
「小哥！」
交談中周石村長走了進來，與東玄一同樣的表情。連村醫都無法醫治的病症，而今卻是完全恢復正常，甚至在周石看來慕雲霆實力有更甚以往之感。
這不禁讓他想起當日慕雲霆與黑光妖物的對決，實在是驚心動魄，恐怕常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
「這到底是怎樣的人，居然能夠克制如此強大的黑暗力量。」
周石陷入了深思中，慕雲霆則正色道「不管我是什麼來歷，我絕對不會做違心之事。」
看著神秘的少年，周石村長自然放下心中的思量，不禁感慨道「還是年輕的好啊！年輕好啊！」
慕雲霆心道「我都一千多歲了，不算年輕了吧！」
周石村長取出一個羊皮袋臉色鄭重，那深邃而又渾濁的雙眼，頓時是炯炯有神。慕雲霆才剛想開口周石村長卻道「此乃是我村中秘術太武十三式，可惜數百年來我族，還是沒有從其中悟出端倪來。」
「村長這？」
慕雲霆自然明白周石村長心意，可這禮物對他來說實在太過貴重。太武十三式從不外傳今日則是破例，這注定是一個全新起點。
「收下吧！」周石村長語重心長道「希望，將來你有機會與太武真君相見。」
「太武真君？」東玄一心中有些許疑惑，其實在他看來太武真君或許當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可老村長的堅定讓人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慕雲霆接過羊皮袋，輕聲言語道「太武真君？希望將來能夠與你一見。」
在自己看來有些事情也是奇怪，雖說北辰星已經沒有修煉者的存在，可短短時間內自己卻是經歷了，黑風主人與太武真君，這兩位傳說中無上大能的傳說。
「消失的古國，你又是否能夠給我一些線索了？」慕雲霆心中還是惦記著那個未曾蒙面的大地，只是在他沉睡的日子裡，大梁已經同南晉沙場相見。
如今慕雲霆也唯有等待，手握著羊皮袋，多少還是有些興奮「希望這段時間能參悟太武十三式的真諦，多一份實力，多一份機會。」
翌日
聞雞起舞，面朝大海頭頂朝陽，慕雲霆起手之間已經是武風靈動，太武之學來回在心。一招一拳之間雖不見萬獸凶威，卻是仙風蕩然，拳手變化當中虛實難測。
「抱月連山式！」
雙臂一探如鏡中撈月，虛幻中卻暗藏拔山威力。太武第一式打在平靜的海面之上，頓時裡波濤起炸，水天一色，內勁之力遊走在大海當中，也是來回而行的激盪不斷。
只是慕雲霆看著眼前的情況，還是感覺沒有達到心中的理想效果。
「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慕雲霆冥思苦想也是沒有半點答案，原本以為能夠參悟太武十三式，現在卻是沒有想到，就連第一式都沒有完全參悟出來。
「再來！」
心有不甘再度鼓動內勁，心與神在一瞬間彙集一處。腦海當中已經是完美的浮現出，太武十三式的飄渺仙韻。
「擊水三千式！」
勁如波浪層層疊疊，前力與後勁相互融合，鬥敵在一招千變當中。慕雲霆掌中偉力連連，一掌就為海平面上開啟大路。
「不夠！還是不夠！」
心有不甘的慕雲霆原本還想出第三式，可已經是無力再度施展，背後山丘面朝浩海，將心中的不安的情緒撒向大海當中，腦海中卻還是沒有停止對太武十三式的探究。
之前在祖祭之上，起舞狀態的太武十三式，與如今演練武學的十三式完全是兩個模樣。或許這就是太武十三式的玄妙之處，謎題看似如薄紗一般，可怎麼都完全捅不開。
「慕小哥！原來你在這裡啊！」
東玄一一如既往的精神十足，周溟還是悶葫蘆的模樣。之前慕雲霆也吩咐東玄一演練太武十三式，看看有如何的感悟，剛一見面慕雲霆就滿是期待。
「怎麼樣？有什麼領悟？」
東玄一也不多說一聲高喝，「抱月連山式！」
「擊水三千式！」
周溟同樣演練開來，只是這一刻卻是讓慕雲霆更加疑惑起來，雖然招式大致相同，但是好似每一個施展都有不一樣的韻味，慕雲霆並沒有看出兩人的錯誤來。
「怎麼樣？慕小哥？」東玄一滿臉興奮的問道，慕雲霆卻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又小聲道「是不是我們練得的有問題？」
「不是。」
慕雲霆這一說周溟也更加感覺到奇怪「如果不是我們的有問題，那為何慕小哥這幅模樣，難道是慕小哥練得有問題。」
東玄一自己瞪大了眼睛罵道「別瞎說！慕小哥可是武學天才，怎麼可能有問題！」
周溟剛想反駁，慕雲霆卻是喃喃自語起來「也許真的就是我有問題！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了？」
太武十三式看似平平無奇卻藏博大精深，若非有大智慧與機遇之人，當真是難以窺看其中端倪。
東玄一見慕雲霆有些瘋魔，便開口說道「武道事情也非一時半刻可以達成，不如我們出海散散心？」
「出海散散心？你不怕你阿爸的拳頭？」
被周溟一說東玄一也是撓頭不好意思道「反正都習慣了，再說今天不是全村壯年進山的時候？怎麼樣你去不去？莫非你皮軟？吃不了你阿爸的拳頭？」
「誰說的？去就去還怕你不成？」
現在兩人都在等著慕雲霆拿注意，現在這種情況再強行演練太武十三式，也自然是有害無益，倒還不如出海散散心。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準備下出海吧！」
「好咧！」東玄一心中怯怯一笑，「那個無名的小島，我可是早就想去了，今天終於有機會了！」
朝霞映照海天一色，三人乘坐小船航向浩瀚的大海。
……
遠處的山丘上，周石村長與兩位虎背熊腰的壯漢相望一處。東雷甕聲甕氣的說道「這小兔崽子的皮可真是越來越硬了，居然連老子的拳頭也不怕了，看來下一次要加些力道了。」
周林則有些擔心「村長？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難道你在擔心小哥？小哥的來歷雖然神秘，但是老頭子我還是相信他的！」周石村長扶著枴杖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吧！」
東雷錘周林一下大聲道「走吧！咱們也進山打點山珍，今晚也好有下酒菜啊！」
乘坐小舟的三人又怎會知道，他們在周石村長的目光下啟航前進，只是這平靜的大海又能夠平靜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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