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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睡覺的最高境界,站著也能睡 文 / 陶小陶

    龍御風策馬藉著夜色狂奔著,薄唇緊抿,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果果縮在他的懷中,感受著耳邊呼呼的風聲,仰起頭看著他冷峻的臉,張了張嘴,有些猶豫的開口,「你怎麼又回來了?」

    「怎麼,你是不是很失望!」攬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龍御風低頭看著她髒兮兮的小臉,薄唇揚起一道冷笑,「女人,你這一輩子也休想甩掉本王!」

    「可你喜歡的不應該是鳳毓裳嗎?」果果眸中劃過一抹心傷,依舊固執的鑽著牛角尖。

    「女人,本王的事不勞你來操心!」

    劍眉緊蹙,龍御風伸手桎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神帶著堅定不容拒絕,「還有,本王愛的那個人叫林果果,以前是,以後也是,此生唯愛那個沒腦子的笨蛋女人。」

    「獵豹!」果果傻傻地看著他,聽著他霸道而直接的表白,腦海中一片空白。

    將她的表情盡收入眼地,龍御風笑了,笑容慢慢地變得有些邪魅,修長的手指慢慢的勾勒著她的輪廓,張嘴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口,「現在該你接受本王的懲罰了!」

    「呃!」沒等果果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整個人已經被他翻了過來趴在馬背上,恍惚間屁屁上已經挨了一巴掌。

    「獵豹!」果果嚇得花容失色,伸手摀住自己的小屁屁,一臉驚恐的看著男人陰沉的臉,妖異的金瞳已經蕩漾開一波漣漪。

    龍御風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每一巴掌都足夠份量的落在那挺翹的小屁屁上,很快的耳畔便傳來低聲抽泣。

    呼吸一緊,那一聲聲壓抑的抽泣聲像針一般紮在他的心尖上;可是想到她的隱瞞,她的逃避,疼痛順著呼吸蔓延全身。

    「獵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水汪汪的金眸帶著瀲灩的光澤,龍御風舉起的手終是沒有落下,張開胳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啜泣聲慢慢的變小,龍御風這才發現果果已經睡著了,嘴角蕩漾開一抹無奈。「該死的女人!」

    正在這時,一道月白色身影鬼魅般襲來。懷中一空,果果已經落在了來人手中,龍御風臉色陡變,帶著一絲不甘和痛楚,張嘴噴出一口血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月白身影緩緩地轉過身,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發出幽幽的冷光,瀲灩的幽綠色眸光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女子,轉身摟著果果如來時一般鬼魅的消失在黑暗中。

    床上的美人,因為不雅的睡姿。鬢雲亂灑,酥胸半掩。

    花月冷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看不見,可是卻能清楚的感知周圍的一切,這個女人就連睡覺都不安分。

    伸手剛想幫她蓋上被子,不料美人突然翻了個身。修長白皙的**已經架到他的腰上,花月冷呼吸一滯,頓感口乾舌燥。

    或許是感覺到他火熱的目光,果果這才後知後覺的睜開眼睛,剛好對上一雙幽綠色泛著天青色煙雨朦朧的眸子。

    「花月冷!」果果瞬間瞪大眼,可是話出口她就後悔了,有些掩耳盜鈴的摀住自己的嘴。

    花月冷自始至終都是面帶微笑的看著面前的人。唇角帶著淡淡的寵溺。

    在看見花月冷那張滿含笑意的臉時,果果有一瞬間的錯愕,她記得自己應該是和獵豹在一起的啊,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衣衫不整的花樣美男,再看看自己衣不遮體的樣子,差點沒被嚇暈過去,她該不會是趁著人家看不見就霸王硬上弓了吧!

    彷彿猜到了她的想法,花月冷笑了,他的陛下永遠都是這麼迷糊可愛;張開胳膊緊緊的環住她的腰肢,「陛下,月冷終於找到你了!」

    「你,你怎麼知道??」果果說著就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掉,她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花月冷笑得越發好看了,仰著頭看著她,天青色的煙雲眸子泛著淡淡的漣漪,那一瞬間,果果方法看見了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搖了搖頭,果果這才想起獵豹,下意識的四處尋找,「獵豹呢,他去哪了?」

    花月冷臉上的笑容慢慢地僵住,朦朧的幽眸泛著一絲寒戾,只是在垂首間已經掩藏住,抬起頭,「陛下就這般討厭月冷嗎?」

    果果突然覺得這樣的花月冷有些陌生,想到那個山寨的花花,想到殺手姐姐之死,又想到失蹤的小菊花,這一切似乎都和面前這個水一般淡然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陛下,你怎麼了?」花月冷不知何時已經湊到果果面前。

    果果看著他與花幽暝一模一樣的臉,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他,「月冷,花花在哪?」

    呼吸一緊,天青色的眸子閃過陰鷙,這一次卻沒有逃過果果的眼。

    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和惶恐,花月冷突然邪惡的笑了起來,俯下身,在她殷紅的朱唇上一點而過,「我的陛下,由我代替他不好嗎,我保證比他更溫柔!」

    伸手箍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已經去接她的衣帶,嘴角依舊掛著純白的笑容,只是這笑容慢慢的變得有些陰鷙森冷。

    果果下意識的屈膝狠狠地撞向某處,只是這一次她失算了,半路被擋住,對上花月冷冰冷的臉,很沒骨氣的縮了縮脖子。

    花月冷恨不得掐死身下的女人,要不是早有防備,恐怕真的要給這個女人給廢了,看來,是時候給她點教訓了,他雖然對她有好感,可是這並不代表什麼事都寵著她。

    伸手撫上她纖細的玉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陛下,你記住了,你只是我的寵物,作為寵物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恃寵而驕!」

    呼吸慢慢地變得困難,就在果果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花月冷突然鬆開了手。

    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果果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怎麼也不能將面前的人與記憶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六皇子聯繫在一起。

    花月冷優雅的起身下床,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如果不想他們有事,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想法。」

    「你把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了?」果果怒道,想到他的陰晴不定,最終還是選擇了暫時的妥協,最起碼在沒有弄清花花和小菊花藏在什麼地方的時候還不能輕舉妄動。

    似乎很滿意她的妥協,花月冷點點頭,冷冷的說道,「醒了就快點把衣服穿好,馬上過來伺候著,從今天開始你就貼身伺候著我吧!」

    「什麼,這才幾點啊!」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果果大聲抗議,這簡直是在剝削勞動力。

    花月冷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已經不是女皇了,現在的你只是玄墨宮的男侍,你覺得一個男侍比主子起得還要晚嗎?」

    「玄墨宮,這裡是綠眸!」果果瞪大眼,這才開始打量著房間的擺設,眼神微微閃了閃,想不到自己終究還是回來了。

    即使不滿,可是為了自己的小命,果果還是乖乖的從那張雕花大床上爬起來,在花月冷的注視下,期期艾艾的將那準備好的男侍服換上。

    等她將衣服換好的時候,花月冷已經坐在梳妝台前等著她的侍候了,果果伸手摸摸扁扁的肚子,剛好看見桌上擺了一盤點心,順手拿了兩個塞進袖子裡。

    大殿中很安靜,花月冷伏在案前細細的描繪著,雖然他看不見,可是每一筆都勾勒的淋淋盡致,就連果果也忍不住的為他點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盲人所畫……

    許久,花月冷才抬起頭,揉了揉太陽穴,這才想起身後的人,聽著那細細的酣睡聲,忍不住啞然失笑,那個女人竟然靠在柱子上睡著了。

    花月冷卻不得不佩服她,就連站著都能睡得著,她該是有多困啊!伸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

    就在此時,大殿的門卻被推開,花月冷像偷東西被發現一樣,慌忙縮回手,眸光閃過一絲森冷,「下次進門之前記得敲門。」

    站在殿外的小童有些莫名其妙,他們以前進門從來都沒有敲過門啊!也沒見皇夫大人這麼生氣,可是他卻不敢說出口,偷偷抬起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皇夫大人的表情好可怕。

    果果早在小童進門的時候就醒了,她知道自己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沉默,於是眼觀鼻,鼻觀心,充當隱形人。

    可是往往事與願違,你越不想引人注意,就越被人關注,就在她以為沒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花月冷突然回過頭,似笑非笑的說道:「站著睡覺不累嗎?」

    他這一開口,小童這才發現寢殿內還有個陌生的侍從,可是玄墨宮好像沒有這麼好看的小侍吧!

    果果一驚,難道自己偷偷睡覺被他發現了,她可沒忘記,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可是她很快就淡定下來,反正又沒有證據,自己就來個死不承認。

    想到這,昂首挺胸,理直氣壯的說道:「皇夫大人,我這是在閉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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