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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化身為妖 文 / 陶小陶

    「啊——」

    被柳枝禁錮住的果果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聲,眸中的鳳影瞬間變成金黃色。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驚呆了。

    果果像變了一個人,眼中沒有了任何感情,只有無際的妖嬈。

    風吹散了她的長髮,三千青絲在風中飛舞,她在笑,卻帶著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嗜血。

    「看來,朕該送給你一件大禮了!」

    朱唇輕啟,雌雄莫辯的嗓音如天際仙樂,可是熟悉的人都瞪大眼,這根本不是林果果的聲音,雖然很好聽,卻不帶一絲感情。

    隨著她的聲音,暗衛帶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走上前。

    「芸兒!」看見來人,花溪漪的臉上慢慢爬上一絲恐慌,一臉驚恐的看著那妖孽。

    果果慵懶的睨了她一眼,走到還未回神的花芸面前,伸出纖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美人兒!」花芸果然是色心不改,癡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

    果果媚笑著,笑容中帶著嗜血的殘忍,睨著顫抖的花溪漪,嬌笑道:

    「這雙眼睛總是喜歡看不敢看的東西,留著好無趣!」

    話音剛落,便聽見花芸一聲慘叫,眾人更是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竟然活生生的將人的眼珠挖了出來。

    有膽小的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已經忍不住吐了出來。

    用一張潔白的絲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蹙眉,一臉嫌棄的說道:

    「好髒的血,弄髒了朕剛塗染的指甲!」

    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在倒在地上抽搐,花溪漪尖叫著:「魔鬼,你這個魔鬼!」

    果果丟掉沾滿血跡的絲巾,慵懶的窩在下人抬來的鳳榻上。對左右吩咐道:

    「叫得還不夠淒慘,去把她的手指給朕一根根掰下來!」

    輕輕的語氣,聽在眾人耳中卻足以讓人驚魂不定,她說掰下來,而不是砍下來。

    活生生的將人的十根手指掰斷,那種痛恐怕是人都忍受不了。

    「楹兒!這兒可是神壇,不要胡鬧了!」

    花攸朵從巨大的震驚中回神,戰戰兢兢的開口企圖阻止她的暴虐。

    果果只是斜斜的睨了她一眼,只一眼,花攸朵卻感覺到她眼中的陌生和**裸的殺意。

    「啊——」

    淒慘的叫聲響徹天際。某人卻依舊蹙眉,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魔鬼,魔鬼。你是魔鬼!」花溪漪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徹底的瘋了。

    果果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含著戲謔。

    「這樣就不行啦!可惜了,朕還有好多花樣沒玩呢!」

    低喃的語氣。像是個貪玩的孩子,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眸子。

    「寶!清醒一點!」

    衣角被拉住,她回頭,看見一雙清澈的眸子。

    「你怎麼流血了,疼嗎?」

    像看見心愛的玩具被破壞了。果果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眼中閃過驚慌。

    花攸朵趁著她失神的片刻,吩咐柳枝等幾大高手將她強行打暈。

    鳳棲宮內。鳳榻前已經圍滿了人,秋水痕將她的手放入被子中,站起身,面對那些擔憂的目光說:

    「陛下這是怒氣攻心導致的走火入魔,休息幾天便沒事了!」

    經他這麼一說。眾人這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花攸朵看著眾人,皺著眉頭說道:「今日的事。誰也不准透露出去!」

    果果這一睡就睡了三天,這三天,整個皇宮都處於一股低氣壓下。

    直到第三天傍晚時分,她才幽幽的睜開雙眼,她是被餓醒的。

    「小粲呢?」

    看這圍在床邊欣喜若狂的一干美男,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小粲。

    鳳魑輕歎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

    「小粲沒事,好在傷口不深,昊天現在在照顧她,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她都來看過你好幾趟了。」

    一聽小粲沒事,果果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所有人都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眼圈一紅,低頭小聲說道:「對不起!」

    「你要是知錯了,下次就乖乖地少受點傷,你這一昏迷,可把大家折騰的夠嗆!」

    紅果憤憤的開口,卻掩飾不了自己的擔憂。

    果果嘿嘿笑著,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貼在他的身上,大聲嚷嚷道:

    「妖孽,我餓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除了吃你還會幹嗎!」

    紅果一臉鄙夷,卻還是認命的吩咐紅妝,綠萼去準備飯菜。

    看出大家都很疲憊,果果從床上跳起來,雙手叉腰,吼道:

    「好了好了,我現在不是醒了麼,你們快回去睡覺,再不睡覺,皇宮馬上就要變成熊貓樂園了!」

    雖然不知道熊貓是什麼,可是大伙也是真的累了,這些天,他們膽戰心驚,沒睡過一個好覺,經她這麼一說,才感到困意襲來。

    等到眾人都走了,整個寢殿只剩下果果和鳳魑兩人。

    「父皇不休息裳兒會心疼的!」果果依偎在他的懷中小聲說道。

    鳳魑沉默許久,才沉聲說道:「裳兒,朕要回去了!」

    果果身子一顫,抬頭看著他喃喃道:「這麼急嗎,父皇不能為裳兒多留幾日麼?」

    「裳兒,如果可以,朕也不想離開裳兒。」

    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果果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悶悶的說道:

    「父皇,裳兒一定會去看父皇的。」

    「裳兒!」

    冰涼的液體劃至嘴角,滿嘴苦澀,鳳魑閉上眼,緊緊地抱著她,說:

    「裳兒,答應父皇,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讓父皇擔心,好嗎?」

    「嗯!」果果點著頭,哽咽著說道:「父皇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瘦了,裳兒會心疼的。」

    殿外,端木閻十指緊握成拳,終是慢慢鬆開。

    「怎麼,不去跟她告別,還是你怕看見她就在也不捨得放手了!」

    身後傳來淡淡的嗤笑聲。

    端木閻回頭,就看見一襲紫袍的龍御風。

    龍御風也不理會他眼中的敵視,只是緊緊地盯著殿內那相擁在一起的人。

    「我一直都知道,她喜歡的人是皇上,明明知道不能愛上她,還是陷了進去。」

    端木閻的聲音平平淡淡,卻帶著一絲無奈和落寞。

    龍御風回頭,看著這個跟自己同病相憐的男人,從心底深處湧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說,天下女人那麼多,為什麼我們會愛上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龍御風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問。

    端木閻突然笑了,說:「天下女人何其多,而她卻是最特別的存在!」

    「看來,我們這輩子注定當不了朋友,只能當情敵了!」龍御風笑著開口。

    端木閻回頭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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