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1章 【全章 】 文 / 川西壩子
第021章夫人！夫人！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
賈母聽著這兩位宮廷女官的言辭，本想是說些什麼的，可轉眼又想到了這是聖人賜下的教養嬤嬤。這宮廷裡的教養嬤嬤，規矩都極為嚴厲，最後賈母的那些話，根本就有機會說出口。只得吩咐屋子裡的丫鬟婆子們，把林梵送回那遙泉軒的院子。
當然，這裡賈母還是把自己房裡的大丫頭鸚哥給了林梵。
長者賜下來的，想說不要也不行。
這坑爹的教條啊，不過她身邊有六位極為得力的嬤嬤，就把這丫頭送去哪裡好生上上課。
林梵帶著人走了，賈母頗為遺憾。她本來想著今天讓自己的乖孫兒賈寶玉與林丫頭能夠見著面，可目前開來，怕是要被被推遲了。且說林梵，她才不想來的當天就看到鳳凰蛋子，更何況鳳凰蛋子的老娘今天她一來，就給她挖了兩個大坑。
她的心情不爽，目前還有那個心思去看看傳說中的鳳凰蛋。
林梵帶來的丫鬟婆子本就是王府上調教好的人，七皇子送來的小斯手腳又極為麻利。那遙泉軒的四進院落，眨眼間就被林梵帶來的幾十號人打理了出來。加上所有的用具都是自帶的，又有七皇子之前給的東風，鳳姐兒給的人跑腿。等林梵到了那遙泉軒的院落門口之際，院子裡已經收拾的差不多妥當了，細微之處，只是慢慢修改擺放便是。
遙泉軒不大，佈局很緊湊，房間也相對小巧。四進的院落前前後後加起來幾十間屋子，住下林梵以及她帶來的人是足足夠了的。
林梵住在了第四進院落裡，第一進院落倒是留給了小斯與廚子們。二進院落的垂花門上兩位管事嬤嬤已經安排好了看守的婆子們，平日裡只許女眷進出。第三進院落的過廳處，也是安排了看守的丫鬟與婆子。防備的如此嚴實，那是因為七皇子在林梵出發之前，就給林梵身邊的六位嬤嬤與自己送的那些個會點拳腳的小斯打過招呼的。這個招呼，就是把榮國府裡的那歪風邪氣的情況簡單的透露了一下，順帶讓他們長些眼睛，暗中看牢靠了。
嬤嬤們都是有來處的人，哪裡不懂得七皇子話裡有話要表達的意思，在加上與林梵相處了幾個月，知道林梵是個心好的主子，於是差不多是全體都發揮了一點腦補的美好品德，發誓要把林梵這個好主子給看好了，堅決不能她在淤泥潭一般的榮國府裡吃一點點虧。
林梵回到了新院落裡，早有丫鬟婆子們端來了清淡的江南菜。四菜一湯，清淡的味道讓林梵很是滿足，填飽了肚子之後，這才關起門來與幾位嬤嬤們說起話來。
郝嬤嬤與劉嬤嬤一回來，安排了事情後，就被林梵哄去用飯了。
此刻，院子裡輪值的丫頭婆子們都是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
溫飽解決了，就該來說說接下來的事情。
「劉嬤嬤，郝嬤嬤，你們看那二舅母今日給的下馬威，我回應的如何？」
「姑娘，今日的表現不錯。」一說到這個事情，劉嬤嬤與郝嬤嬤之前在用飯的時候，就給眾丫鬟婆子們說了，更是交代她們，時時刻刻都要多留心一點。
倒是劉嬤嬤又說道：「姑娘，奴婢見那王夫人，倒是個不好惹的主。姑娘作為晚輩，每日必然要對這些長輩們晨昏定省，今日雖然贏了，但是就怕以後會被刁難。」
劉嬤嬤，你老太厲害了。只這麼一見面，倒是把個最厲害的揪出來了。果然不愧在是宮廷裡呆過的人，眼光毒辣呀！林梵此刻對劉嬤嬤看人的眼光，恨不得是趕緊點贊。又問：
「劉嬤嬤，那我以後要怎麼樣才不用去給這二舅母請安？」
「姑娘無需擔心這個，現在姑娘在孝期，只要每日穿著孝衣，頭戴白色絹花。想必這王夫人自然是會免去你的請安，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留言傳出來。」守孝期的人穿著孝服那才是正常的，難不成還不准許人家守孝不成？！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林梵一亮，笑應道，「如今我來這裡，要多靠幾位嬤嬤提點才是。這榮國府的情況，想來七爺應該與大家說過，我不求別的，只求安安心心過個日子。」想了想，林梵又說，「還有我那二舅母生的表哥，剛才劉嬤嬤與許嬤嬤與我同去二舅母那裡的時候，也是聽到了他的母親親口說的。他都那般大的年紀了，不去讀書卻在內帷與姊妹們一同廝混，這本不該我多言多語。如今關起門來說話，我到是要把話給嬤嬤們說一下，我可不想與這表哥又太多的接觸，若是他來了，或者去外祖母那裡遇見了，還得勞煩各位嬤嬤給我擋住他，不讓他靠我太近。哪怕就是擋不住了，也須得好幾位嬤嬤丫鬟們與我同在一起，才能與他見面說話。」
「哎，姑娘放心，七爺有交代過，你只管安心的過日子就是。其餘的，我們定會照顧妥帖，一定不讓姑娘為難。」眾嬤嬤勸說道。
「那就好，就要多讓嬤嬤們費心了。」
「姑娘說的哪兒話，這本事奴婢們該做的事。」
「哦，陸嬤嬤，姜嬤嬤，我們昨兒忙碌了一天。今日該是把準備好的禮物給找出來，送到這府邸裡每一個當主子的手上才是。」林梵說道，又不由得笑起來，「不然劉嬤嬤與郝嬤嬤又要說『姑娘，姑娘，萬不可忘記禮數』這話了。」
「姑娘請放心，奴婢們等會兒就去挑選，一定會親自甄選敲定給姑娘過目的。」
「嗯，好。」撥弄著手中的茶杯，林梵窩在黃花梨雕吉祥如意紋的束腰貴妃榻上，依著厚實蓬鬆柔軟的黑緞金寶地條褥，慢吞吞地提點了一句，「一定要給二舅母送個閃亮的一點的，她的眼神不大好。」
這話一說，守在林梵
梵身側的幾個大丫頭頓時都忍不住失理的笑出聲來，郝嬤嬤也是笑道：「姑娘，這個定然是會選閃亮的。我這就去同兩位老姐姐說去，姑娘放心。」
一時間，林梵就半瞇著眼聽著雲薇給她念市井裡淘來的傳奇話本，邊等著陸嬤嬤與姜嬤嬤選好東西送來。她住在順義郡王府的時候，七皇子可沒少給她東西。再加上她老爹讓人捎來的那麼大一堆東西並賈敏的嫁妝與一些近年來的好貨，所以這禮物選擇面很是寬。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嬤嬤們就帶著挑選好的禮物來了。
陸嬤嬤上前來，遞過來了列出的單子，林梵接了，細細的看著。
送給賈母的是翠玉雕大肚彌勒佛像一座並嵌海藍寶象牙牙牌一副，送給賈赦的據說是前朝遺物的五把牙玳檀香山水繪扇，送給邢夫人的就是一套金摞絲鑲藍寶石並紅寶石蝴蝶穿梅頭面，送給賈璉的是一個小玉印色墨池，送給鳳姐兒的是一套金鑲大珍珠鳳穿牡丹頭面，給迎春的是一套翡翠圍棋，給大姐兒的就是兩串被稱做『寸檀寸金』的小葉紫檀掛翡翠吊墜的手鏈。
以上是給大房的東西，林梵瞧著還不錯。又指了指鳳姐兒這裡，說道：「鳳姐姐的大姐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小孩子長的快，做衣服也快。給大姐兒添上兩匹大紅妝花飛羽綢，兩匹雲紅銀綢，兩匹山茶花暗花妝花緞。」
接下來，便是給二房的。送給賈政的是一個鏨刻雲雷紋的古銅方插瓶，送給王夫人的是一套金牡丹花首飾，送給李紈的是一十二匹石青色素妝花綢，給探春的是四隻翡翠鑲珍珠寶石的蝴蝶花簪，送給賈蘭、賈寶玉、賈環、並大房賈琮的是一樣的，都是一套精裝版本的《四書》與《五經》。
最後一個是送給四姑娘惜春的是一套畫具並上好顏料一套宣紙三刀。
「嬤嬤，把那套金牡丹花首飾換下來吧。二舅母的眼神不好，不是足夠閃亮的東西，她可能不大看的見。嗯，你給換成我上次找銀樓打造的十二隻金色小猴子！」林梵指著禮單上的一行字說道，「金牡丹花首飾雖然好看，卻是真的不夠閃亮，也不如我那十二隻小猴子可愛！」
「哎！」陸嬤嬤應道，卻有覺得有些不妥，「姑娘，那十二隻猴子若是整套送出去，那這樣一來，送給二房的禮就明顯比大房貴重了。」她這是替她家的姑娘省省，那一套黃金小猴子，可是足足的一百二十兩黃金呢，而且做工無比的精細緻，每一隻小猴子的表情都栩栩如生，可愛的不得了。
然而，陸嬤嬤卻是不知道林梵送猴子給王夫人，就是在諷刺：二舅母，其實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當然，在送出這個禮物後，林梵自然是會讓身邊的八卦高手把這句話的來源給傳出去的，而且絕對會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無妨，在給大舅母多一串珍珠項鏈就是。」林梵想了想，回答道，「剛才的那一套金牡丹花首飾就給趙姨娘吧，她也不容易，在加上一串紅珊瑚珠手鏈就是。」
陸嬤嬤瞧著林梵這麼決定了，也就徹底的拍板敲定，把禮物開始往盒子裡裝。
折騰完了見面禮的事情後，林梵又與六位嬤嬤們一番商議，其中管事的陸嬤嬤與照顧林梵生活細節的許嬤嬤又把七皇子交代的事情簡簡單單一說後，最後林梵決定，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入榮國府的第一晚，林梵的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的，當然就睡的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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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梵睡得安穩，□□國府的主子們卻不安穩了。
先從賈母開始，今夜上半夜一個個都注定要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
來說說賈母，今兒從早晨一開始，就見到了自己的外孫女這麼個大陣仗的折騰法，後來又是那一番亮瞎了眾人眼睛的高調闊綽的炫富，晚上還直接的撩了筷子說不習慣。如此嬌養，如此疼愛，賈母心底是悲喜交加。女兒為何要去的這麼早，看看女婿對女兒的態度，就知道當初女兒在的時候，外孫女是過的怎樣的好，這更是又一次刷新了她對林家家底的猜測。
也正是這樣的猜測，就越發的讓賈母不敢小看自家這個目前在鹽政上如履薄冰的女婿，女兒雖然是沒了，但是外孫女和女婿還在，她的乖孫兒寶玉還在，當初寫與賈敏的那封做成親上加親的信件還在，林丫頭踏進了這賈府，以後遲早也就是賈府的人了。
賈母怎麼都睡不著，想著林梵一個小丫頭手裡握著那麼大一筆財產，心底自然是想著要不要替外孫女保管保管。等著她長大了，懂事一點的時候，才給她。
錢啊，果然是一個蠱惑人心的東西。
賈老太太這麼烙餅，照顧她的鴛鴦自然也是跟著睡不著了。
「老太太，都二更天了，可歇歇吧。」貼心盡職的鴛鴦立刻起來點起燭火，檢查老太太的被子有沒有蓋好。
「鴛鴦，你說林丫頭會把鸚哥兒安排在身邊麼？」那可是她這個老太太特特賜下去的，明擺著就是一個眼線。
鴛鴦是賈母的超級助理加貼身私人秘書，老太太的這個心思，她早就猜的八|九不離十：「老太太放心，林姑娘是個懂事的姑娘，一定不會難為鸚哥兒的。」
「我又說的不是這個，」賈母有些氣鼓鼓的，不滿意鴛鴦這麼書面標準的官方回答，「你說，林丫頭那麼小的一個丫頭，手中握著十幾萬兩銀子，也不怕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們給哄騙了去？我這個做外祖母的，是不是應該出面來說說這件事兒才對？」賈母這麼說的時候，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那些個嬤嬤丫鬟們，背後的來頭都不小啊！老太太這麼一懷疑，到底是在懷疑聖人還是在懷疑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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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鴛鴦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僵硬，更是立刻調整為面癱模式。一板一眼溫溫柔柔地回答道：「老太太，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呀。」
知不知道，其實大家心理都清楚。
就在賈母詢問鴛鴦的時候，王夫人也正與金釧兒商量著一模一樣的話題。
「我這個做舅母的，自然要操心勞苦一點，林丫頭還這麼小，要是被那些個婆子丫鬟哄騙了還得了。」一面說一面歎氣，「願林丫頭她能懂我的苦心。」
王夫人這話說的是好似自己不辭勞苦地為外甥女付出一般，其實她的心底還打著另外一個主意。她想要把林梵手中的銀錢忽悠到自己的腰包裡，然後送到還在宮中苦苦熬著的元春手中，以銀錢給她開路，讓她在宮裡混出一個出路來。
若是原著裡的林妹妹，十之八|九是要被哄騙去的。可原著裡哄騙林妹妹的，可是賈母這個老太太。林家的遺產在後來的考據派中有很多種推論，一種說是給了家族，一種說是給了官家，一種便是給賈家修了那勞什子省親別墅。
現在她林梵在此，那可是十足十地一隻鋼公雞，戰鬥力與吝嗇值是要爆表的。這賈府從上面的老太太到下面的賈寶玉以及重孫們，可這這樣說，都沒有林梵那憋出的一肚子壞水能折騰！不然怎麼對得起她做了那麼多年的奼女，把整個青春與美好年華都奉獻給了漫畫與小說。
金釧在這個丫鬟又能說什麼呢，只能附和道：「太太你說的極是！」
另外一面，賈璉與王熙鳳的房裡。
鳳姐兒躺在床上，與「今兒林妹妹來了，你不知道，那一株紅珊瑚樹與金元寶啊，簡直是讓我開了眼界。都說鹽商鹽商，江南的富庶地不可小瞧，今日一見，果然應了這句話。」
賈璉聽著鳳姐兒的話兒，今日也聽了下人說了事，便道：「是呀，咱們這姑爺的家底子可豐厚著呢。可惜就是沒有個子嗣，以後姑爺一旦去了，那些個家底子還不是便宜了那些個不沾邊所謂的的族裡親戚。」
賈璉他應該慶幸的是這話林梵沒有聽見，不然以林梵的手段，絕對會折騰的他變成璉二公公！什麼叫做便宜了族裡不沾邊的親戚，那就算是給了林家，那也是姓林，而不是姓賈！原著裡這貨可是私吞了林妹妹的家產，與王夫人賈政一起悄悄咪咪的干了大事的。
林梵這此來賈府，雖然沒有同賈璉見面，但是她的印象裡，對賈璉這個爛貨就根本沒有好映像。說實在的話，林梵其實打心底很是欣賞鳳姐兒的，想想鳳姐兒這麼個人，居然就嫁給了賈璉這個時時刻刻都在出軌的東西，簡直是倒了大霉！要是她林梵穿成鳳姐兒，那絕對是要閹掉賈璉守著活寡慢慢折騰死這爛貨的。
鳳姐兒聽了，也歎道：「你到是沒有見到那些個鵝蛋大小的紅寶石與龍眼大小的粉珍珠，簡直就是那神話傳說裡的聚寶盆一樣，都快要溢出來了。想我王家當年的風光，怕也是這樣子了吧。」說著，鳳姐兒又羨慕滴咂舌說，「對了，林妹妹住在遙泉軒裡，她要自己開小廚房，你看這個採辦的活計？」
採辦的活計，那可是一個大大有撈頭的位子呢。
這兩口子不愧是管理庶務與家事的，一個裡一個外，在管理這方面，兩人還真的是絕配。
賈璉聽到鳳姐兒這麼一提醒，哪裡還不明白的，忙道：「你是看好了哪個人選？說來看看？林妹妹那裡幫著採買的人，自然是要先過老太太眼的。」
「我哪裡有什麼人選啊，要是有了人選，還問你？！」鳳姐兒伸手戳了戳賈璉的胸口，似嗔似怒的低聲道，惹得賈璉又上了火。這兩口子感情好，紅綃帳子裡自然是巫山*了。
*畢後，賈璉這才哄著鳳姐兒道：「我看著林妹妹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這事兒你也先不要去攬，明日聽聽老太太與太太怎麼說，我們再來商量也不遲。」
「也好。」
夜色深沉，碎星滿空。深秋的冷風刮過，吹得嗚嗚呼嘯，倒是添了一夜的肅殺。
次日一大早。
天剛濛濛亮，模糊中林梵就早早的起床，換上了一身白色的孝衣，頭上戴了一朵大大的白色絹花。
她正準備要去給這些長輩們請安，順帶親自去送禮物，方顯得她對人家的尊重。
可她的人還沒有出院子，王夫人就遣人來說，不必每日特特給她請安了。原因麼，不用說，大家都懂得。她這是怕被林梵這一身白衝撞了唄。
賈母那一處還是要去的，於是乎，林梵就帶著兩位嬤嬤並四個大丫鬟去賈母院子裡去給這便宜外祖母請安，順帶把昨天準備好的禮物送過去。
請安對晚輩來說，夠折騰人的。不過對林梵來說，就是日常必刷的早晚任務而已。她一直對這個古里古怪的規矩無法理解，於是就突發奇想的將之規劃到了遊戲的日常任務裡去來安慰自己。如此一想，在一吐糟，頓時又覺得生活有趣了很多。
可今天來一請安，林梵才忽然發現一個灰常有趣的事情。
那就是她來的時候，賈母起來了，可那鳳凰蛋子還木有起來。哈哈，這簡直是太好了，太讓她開心了。本來還在腦海裡演過的n多次場景，看來又要暫且擱著咯。
請安完畢，賈母想留著林梵一起用早飯的。可林梵的倒是有十足十的借口，她要回去給賈敏抄經書了。賈母當然不能留下她了，只得看著林梵帶著嬤嬤丫頭們走了，果真是來去匆匆，她還連那話的機會都沒有找到呢！瞧著那留下的碧玉佛像與象牙牙牌，賈母歎了一口氣，讓鴛鴦收了起來，有讓琥珀去看看她的乖孫子寶玉醒了沒有。
昨日，賈寶玉這個鳳凰蛋子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又有一個妹妹到他家來住著，當下歡喜的不得了。央求著賈母要讓這個妹妹來賈母院子裡看看，賈母本想來叫林梵的，可是想到了她身邊的兩個教養嬤嬤，便又哄著鳳凰蛋說，明早那個妹妹來請安的時候，就能見到了。
結果呢，請安的人來了，他還睡得沒有起來。賈寶玉在家裡是被賈母給寵溺的不得了，賈母以『孩子還小，要長身體多睡一會兒才好』讓賈寶玉偷個懶覺睡，所以給長輩早早請安這些個規矩，在賈寶玉的面前，只要不是嚴重的，賈母都是任其而行。
這一日請安歸來途中，還是讓林梵有所滿意與收穫的。昨日她的一身素白，提醒了這賈府的主子們賈敏亡故的事。今早起來的時候，一路走來，遇見的丫鬟婆子們，倒是那身穿著打扮素潔了很多。就連賈母，也是沒有昨日那般打扮的。
林梵回到了院子裡後，就去了佈置好的小佛堂裡抄經書去了。
又說賈母那邊，鳳凰蛋子醒來的時候，林梵都已經抄了好幾頁書了。一聽到那林妹妹來了又走了，賈寶玉又恨又氣，恨自己不早些起來，氣自己身邊的丫鬟在林妹妹來的時候叫醒他。於是乎，這一早，鳳凰蛋的起床氣滿滿。
賈母院子裡怎麼鬧熱，林梵可不關注。
她現在關注的是昨日說的見面禮回禮之事，今日的經書抄寫完了，她就帶著嬤嬤丫鬟們，挨個院子的去送禮去了。
偏生這送禮這裡，林梵起了點惡趣。
她扣下了給賈寶玉的見面禮，打算今晚去賈母院子裡的時候，好當著面給他。她準備的精裝版《四書》與《五經》，恰恰是被賈寶玉稱作祿蠹之書的鼻祖！另外，她還有一個特別的驚喜的禮物準備著呢，那個禮物，還要等著賈寶玉那個熊孩子抽風的時候才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