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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動盪(1) 文 / 楊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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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確定還有比邪教更厲害的勢力?我有些擔憂地問。

    應該有。之前說話的那位無辜老人再次張口,沙啞的聲音自口中傳出:我的本命蠱分身,是被人瞬間滅殺的。那種力量,與邪教完全不同,我說不出是哪一種,只能感覺出來。更何況,區區一個不知底細的邪教,怎麼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在他們背後,必定有更多的人站著。能攔得住八當代家主,僅憑這勢力,就足以在天下站穩。

    沅陵老人嗯了一聲,說:八一脈的道法高深莫測,傳承久遠,想殺,不容易,想攔,更不容易。普通的修行人很難做到這一點,就算是我們這些人一起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按你這樣說,邪教還不天下無敵的!小美女突然跳出來,一臉憤憤。獨生脈也被抓走了好幾個人,他們的人本來就少,這會更是雪上加霜。死的死,瘋的瘋,小美女對邪教不感冒,實在情理之中。

    多嘴。老道呵斥一聲。

    沒關係,年輕人嘛。我年輕的時候,比她還無禮,可給師父惹來不少麻煩,哈哈哈……沅陵老人笑著說。

    再之後,我們沒有繼續討論下去,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那些被殺的修行人,由巫蠱族人負責清理,大量的蠱蟲將屍體分解吞噬,沒多久,這裡就再看不到血腥的場面。

    屁股擦乾淨,沅陵老人也沒有多呆,與我們一起回了沅陵縣。

    魏擎蒼一直和我們同行,並拜見了那位輩分更大的老人。他由仙果凝聚魂魄,以活人掌控銅甲之軀,這讓那位老人很感興趣。

    行屍脈之前大張旗鼓,想從沅陵老人手裡強討銅甲屍,結果連當時的家主都喪命了。這是一份仇怨,只不過到了如今,家長換成了宇英。這人看起來很是陰險,來了之後主動給老人賠罪。

    能呆在這屋裡的人,輩分都很高,因此,天屍脈與湘西老司的恩怨,就算翻篇了。

    又聊了一段時間後,魏擎蒼才告辭離去。

    在臨走前,他對我說,雖然半截人身不一定能讓人成仙,可其中必定有與成仙相關的東西。所以希望我在有所獲後,能及時通知他。

    天屍脈正在秘屍脈的幫助下休養生息,恐怕很長時間不會出世了。脈為了善薄和孽鏡台,耗盡無數心力,弟死的很乾淨。所以,他們還要重新收養門徒,找尋合適的屍源。好在魏家養屍地還有所留存,並沒有被大戰波及,這次帶來的屍,有一部分就是來自那裡。

    只不過魏家是靠銅甲屍,所以行屍脈的法門並不是很適合,他們湊合著用,也當消耗看待。

    不過跟魏擎蒼聊一段時間後得知,天屍脈雖然有四脈,可如今卻分成了兩個派系。秘屍脈隱忍數年,實力強大,在天屍脈佔據了主動。其它脈雖然功勞甚大,可已經家底都掏空了。要不是手裡還有兩隻頂級屍,加上魏擎蒼這位強人,恐怕如今的天屍脈已經改名了。

    即便如此,脈還是遭受了打壓。對此,魏擎蒼既氣憤又無奈,靠他們那點力量,目前很難改變什麼。所以魏擎蒼這次能來,算是給我和老道天大的面。

    不過,能獲得湘西老司的好感,並拿走兩瓶龍水,他們也算值回票價了。

    修行圈就是這樣,今天的敵人,或許就是明天的朋友。昨天的朋友,說不準早上起來順手給你一刀。恩恩怨怨,並沒有什麼好執著的。

    就算老道這樣的人,當初雖然在九龍山被算計,可後來不還是看著石獸的面上幫了天屍脈一把。

    我算是看透了,想在這個圈混下去,光靠臉皮厚是沒用的,還要有一顆平常心。說難聽點,就是別有原則。如果你弱,或者你記仇,那肯定都活不了多久。像老道這麼有原則的人,能活到五十多歲並不多見。但他畢竟有基礎,五行脈的威名在外,古老的傳承又與各方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強大的不敢動他,弱點的動不了他。

    到目前為止,敢鐵了心殺老道的,只有魔禪脈。那群黑和尚,估計都快氣瘋了。

    不要有原則,這就是遊戲裡最實用的規則,不同於普通人的世界,而又類似於普通人的世界。

    白虎蠻,黑將蠻,在回來後各自回山。他們不住縣城,都隱居在山裡,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很愜意,只是對我這種城市裡長大的孩來說,那日苦。

    巫蠱族人也一樣,他們來自省各地,在很多地方都有寨,所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與老道住在沅陵老人的家裡,這其實是那位更老的前輩住處。據說這裡得到了特批,四周無論怎麼改造,未得老人同意前,都不會動這裡一根草,半兩土。

    老道的傷勢已經痊癒,精神好的可怕。他之前打算去找那些人的麻煩,卻被沅陵老人強行壓下。

    邪教的手很長,他們埋的很深,不僅在修行勢力有安插,就連各地的世俗場合都有他們的人。你一個人去,冒險。能滅一家是好事,能滅兩家是運氣,可到了第家,說不定就是置你死地的陷阱了。那些人都是瘋了,誰都敢惹,卻到現在安然無事,絕對不是好捏的軟柿。你就在這裡安心住下,省各苗的老傢伙我都打了招呼,他們的蠱蟲比人更好用,相信過不了久就會有消息。你應該明白,論起揍人的心情,我比你更迫切。等找到那群不開眼的王八蛋,我打的他們滿臉開花!

    這是沅陵老人的原話,一開始還算有理,可到了最後,就讓人很無奈了。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卻說著說著就跳著腳繃著臉像要吃人。楊宗胥在一旁

    聽的直翻白眼,忍不住說:爹,酒來了,喝不?

    喝!一定要喝!沅陵老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他兩手同時拍在我和老道的肩膀上,哈哈大笑,說:今天算我們第二回碰面,一定要喝!而且要喝醉,誰喝不醉,別怪兄弟我……

    爹,吃飯了,師公等著呢。楊宗胥看他說話又開始不著調,只能無奈的再次催促。

    行了行了,少在這唬我!沅陵老人眼珠一瞪,楊宗胥脖一縮,不敢吭聲了。

    不過,他沒再多說什麼,招呼我們去院裡吃飯。

    小美女在一旁樂的咯咯笑,一口一句爺爺你好威風,爺爺你好可愛。把沅陵老人哄的牙都快笑掉了,兩斤酒嘩嘩的就進肚了。

    天氣越來越悶熱,陽還掛在西角呢,這酒就喝好幾斤了。小美女一開始還能呆,後來被這酒味,汗味熏的不行,筷一扔,找個借口溜了。

    我被沅陵老人借輩分強壓,硬著頭皮喝了一口酒。酒味不是濃,入口醇香,但下了肚,那可真跟吃了火炭一樣。一張嘴,感覺自己就變成噴火娃了。

    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我感覺頭開始發暈,趕緊借尿遁開溜。

    哎,我說楊家那小。對,跟我同姓。你這腎不行啊,明個兒我讓念喜給你弄點藥酒補補,一天一斤下去,保管你……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見了,不過這一天一斤四個字,差點把我嚇癱在那。

    關門進房間後,忽然聽到「嘶嘶」「呱呱」的聲音。

    往床上看,卻見蛟爺纏著那顆「籃球」,正拼了命的咬它翅膀呢。「籃球」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呱呱呱」的叫個不停,翅膀也在撲騰撲騰的扇著。

    我連忙過去,把蛟爺從它身上拽下來。

    你幹嘛咬它,餓了?我把蛟爺抱在懷裡,又翻看一下「籃球」的翅膀,沒看到被咬破的痕跡。不過我這腰一彎,蛟爺又嘶嘶著張嘴咬住「籃球」的另一隻翅膀。

    「呱呱呱呱呱……」

    我這叫一個無奈啊,趕緊把蛟爺再拽回來。

    你老咬它幹嘛?我輕拍了一下蛟爺的腦袋。

    蛟爺抬起腦袋看看我,又轉頭看看「籃球」,忽然一口咬在我手上。酥麻的感覺,讓我不由得鬆開手。蛟爺嗖地落下去,頭也不回的爬出門。

    這傢伙,難道平時慣的厲害了?逮誰咬誰啊!

    喝過酒我頭本來就暈,知道它不會跑丟,也就懶得去找。坐在床上,我把眼前的小東西抱起來,問:快說,你是不是一顆白菜?哎?不對,你是不是一顆球!

    呱呱……

    好吧,你是青蛙。我兩手捏著它柔軟的身體,無意識的向兩邊扯著。這東西與蛟爺在化胎中同時出現,沒人知道它是什麼。雖然老道說它身上有陰邪的氣息,可我卻什麼也感覺不出來。把它抱在懷裡的感覺,就像抱著一顆軟軟的肉球,很舒服。

    不過,叫你什麼好呢?我看著它,總叫籃球也不合適。

    叫你黑炭?

    呱呱……

    嗯,有些俗了。那呱呱蛙?

    呱呱……

    二五?

    呱呱……

    唔,你和蛟爺一塊出來,不過它肯定比你大。每天呱呱呱的叫,叫你蛙妹好了。蛙妹,挖煤的蛙妹,哈哈哈。不過,你到底公的母的?

    我把蛙妹翻過來覆過去地看,可什麼性別特徵也沒找到,它全身除了嘴巴和眼睛可以張開外,其它地方都很嚴實。

    可是,你想尿尿怎麼辦呢?我想了很久,最後看向蛙妹的嘴巴……

    呱呱呱呱呱……急促的叫聲在房間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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