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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花糖小說 第四十五章 白棺迎親 文 / 正在錄入

    我搖了搖頭說不能,視線努力地交叉也只能夠讓兩個食指挨近一點點,不能夠完全重合在一起。

    她說很正常,距離太近了,視線不容易交叉,叫我站遠點看懸崖邊上的那幾根並立的小竹子,應該能夠輕易地將他們重合在一起。

    我按照她說的去做,果然輕易地就將相鄰兩根小竹子重合在一起了,她又問我看到有什麼變化沒有,我正要搖頭說沒變化,竹子背後的世界突然變成了兩面鏡子,相互對稱,我眼睛眨了眨後,兩個對稱世界交叉在一起,然後一座由黝黑大鐵鏈構造而成的鐵索錢豁然出現在我的眼睛裡。

    陽彩妹問我是不是看到了,我說是的,看到了,和那副老畫裡的鐵索橋一模一樣,等我交叉的視線分開後,那座鐵索橋又悄然消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為啥只有雙眼視線交叉才能夠看到那座橋,還有那真是一座橋嗎,不是幻影吧?"我問道,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個問題要問我爺爺才能夠得到答案。

    之後我們兩人練習了一下視線交叉,要做到近距離,長時間地視線交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看到鐵索橋,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們才收拾好背包,向鐵索橋出發。

    說起來也奇怪,兩眼不交叉的時候,不僅看不到鐵索橋,踩出去也是空的,兩眼一旦交叉,不但看到鐵索橋了,踩上去也是實實在在的,真是邪門的很。

    "我總覺得這橋很詭異,真的上去嗎?"我有一些猶豫不決,陽彩妹想了下說,這個時候相信你的爺爺吧,既然是他給你的線索,應該沒問題。

    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這鐵索橋下面是由四根拳頭大的黝黑鐵鏈作為橋底,然後無數細小的鐵鏈像是地板一樣地鋪起來,兩邊也有無數的細小鐵鏈當作是欄杆了,原本以為走上去會搖蕩地厲害,其實完全相反,不但不搖晃,還如履平地。

    而且我對這鐵鏈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猛地想到,上次爺爺被四根拳頭大的鐵鏈捆住了手腳,以及無數的細小鐵鏈穿心而過難道這就是那些鐵鏈?想到這兒我的心猛地一顫。

    難怪從剛才開始我就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這下子一想起來,還真有點兒像煉製蠱毒人屍後的那種臭味。

    我想給陽彩妹說這個驚天的發現,卻聽到前面傳來了卡擦卡擦的聲音,然後看到鐵鏈像是波浪一樣地滾了過來,接著聽到背後陽彩妹的疾呼聲:"有一道黑影子衝過來了,快閃開"

    說著她就一把向我按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把我按倒在鐵鏈板上,而是一下子把我摟了起來,拋向了天空!

    我立即被翻出了鐵索橋,落了下去,再看上空時,鐵索橋已經不見了,只有陽彩妹站在空中,對著我輕蔑地冷笑。

    剛才是真的有黑影,附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才把我拋出來的?還是就是她故意嚇唬我,趁我驚慌地時候把我弄下來的?我在心裡想著,一頭落進了濃濃的白霧中。

    之前我用石頭扔下懸崖試過的,根本就沒有回聲,那不知道有多高呢,我就是沒有被陽彩妹害死,摔下去也得摔得粉身碎骨。

    但是讓我無比意外的是,我落下去卻屁事兒沒有,就像只是在平地上跳起來落下去一樣,這讓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抬頭看了看天空,早就不見什麼白霧了,不過也沒有看到陽彩妹,心想那鐵索橋要兩眼交叉才能夠看到,那麼長那麼大的鐵索橋就算這裡再高,還是能夠看見一點兒影子吧?但是我視線交叉後,望向天空,依舊空空如也。

    我四周看了一圈,感覺有點兒熟悉,尤其是背後,非常熟悉,等我看到背後的那一排小竹子時,驚得我嘴巴都張圓了。

    這不就是石虎山懸崖邊上嗎?我怎麼又回到這裡了?剛才明明是落下了深淵啊!我狠狠地揪了揪自己的臉,很疼,確定這不是在做夢,向前走時不小心被什麼絆倒了,爬起來一看,竟然是之前我為了試這個懸崖有多高而扔下去的哪一塊石頭。

    難怪我扔下去聽不到回聲,因為就那麼半米高,還仍在土壤裡,聽得到聲音才怪了!這麼說來,我之前看到的斷壁懸崖,以及濃濃的白霧,都是虛假的了?看來也只有這麼解釋了。

    沒想到,忙活了半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嗯,也不對,還是有用的,至少把這個虛假的世界給還原了。我又叫了幾聲陽彩妹,都沒有聽到答應。現在對陽彩妹這個人我是真的把握不準,不知道她到底是好是壞。

    我看了看前面,確定前進的方向,只有連綿不斷的高山,並不像之前看到的高聳入雲、雲霧繚繞的禁山主峰,現在看到的一切都變得真實無比,就是感覺有點兒壓抑。

    看天色還有一會兒才黑,我決定立刻進山,走了幾分鐘我突然想到被陽彩妹打落的黑骨鞭就應該在石虎山懸崖邊上,回去一找,還真的是。

    之後趕路,除了碰到幾條蛇之外,沒看到其他什麼東西,肚子餓了,口渴了,我就摘野果吃,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決定找一個地方休息,晚上不趕路為好。

    我撿柴的時候聽到了前面有流水的聲音,心裡立刻大喜,有水就有魚,今晚也許可以烤魚吃了,這個我還是在行的。

    到了河邊我看到了一間瓦房,瓦房外似乎還有一個人,由於天已經暗了下來,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心裡就想,這禁地怎麼會有人?難道是遇見鬼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居然聽到那人那人說話了:"土地婆啊,土地婆,我家有個新出生的孩子,三月初六出生的,不是六月二十二啊,你可要保佑他健健康康的成長啊,我在這裡先給您老人家說聲謝謝了。"

    這居然是熟人的聲音,就是我剛進五指村時,第一天晚上收留我的那戶人家,而剛才這人的聲音,就是那新生兒的爸爸。

    "這是我孩子的生辰八字,我可燒給你老人家了啊,你老人家可得看準啊。"年輕人的聲音裡滿是不屑,完全沒把這當一回嚴肅的事情。

    我就在心裡納悶兒,那家的年輕人的確是來土地廟給土地婆報信兒,燒新生兒的生辰八字的,可是怎麼回來這禁山?那天那年輕人也明確地給我說了,整個村子就只有一個土地廟,而且土地廟也不在禁山內,那剛才這是咋回事?

    年輕人燒完紙以後,就退了出來,不屑的說了兩句:"哼,什麼狗屁傳統,我看我女兒是六月二十二生的,你就把她娶進禁山了?呸!"

    聽了這話我更是驚訝,六月二十二出生的女孩子就要被娶進禁山?!這是什麼傳統?誰娶?男方是誰?

    那年輕人剛走出土地廟,就變成了一張白紙條,飄進了土地廟裡面,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剛才那是幻覺嗎?

    我完全不知道是咋一回事,忽然山口那邊傳來了晦澀難懂,抑揚頓挫的經文歌,這幾天天天聽這個,所以非常熟悉,道士唱的經文歌越來越清晰,顯然是朝著這裡面走進來的。

    我趕緊躲了起來,靜靜地等待,不一會兒就看到一行十來人順著河流走了上來,走在最前頭的是唱經文歌的道士,聽那聲音我分辨出來了,竟然是之前在兩門村的時候破壞我們好事的黃道士。

    黃道士後面一個人負責撒白色的紙屑,其餘**人抬著一口大棺材,只是那大棺材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紅色的,而是白色的,白色的大棺材,我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然後我腦海裡慢慢地回憶起了一些事情來,小學的時候,我們班一個同學是來自五指村的,他就好像說過他們村的有個傳統習俗,名字好像叫'白棺迎親'。

    當時他說得神采奕奕的,吸引了很多人,所以我也有一點兒印象,他說禁山裡面住著一個富有的民族,這個民族人口稀少,好像只有男人,沒有女人,所以要在村外找合適的女人,只不過什麼樣才算合適的女人,他並沒說清楚。

    那個同學還說,他的姐姐就是被禁山裡面的神秘富有民族看中的女人,迎娶他姐姐的時候,人家送來了一千斤谷子,一萬塊錢,立刻使他們成為整個縣裡最富有的人家。這事兒倒是真的,沒過多久那家人就搬到省城裡去了。

    有同學問他那你姐姐坐的是什麼花轎啊,那同學說,不是花轎,而是一口白色的大棺材,然後立刻就遭到同學們的炮轟,說你吹牛也不打草稿呢,哪有迎親用棺材的,不是死人了才用棺材嗎?

    那同學說,你們懂個屁,因為從我們村裡到那個富有的民族之間要經過禁山,你們懂什麼是禁山不,就是妖魔鬼怪出沒的地方,所以我們要進去,就肯定會遇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才會用白色的大棺材,因為白色的大棺材能夠驅鬼降妖!

    切!同學們依舊不相信他,他就叫我給他評評理,說我爺爺是風水大師,那我也應該懂一點兒,那人平時趾高氣揚的,沒少侮辱我,欺負我,所以我說我不知道,不過十有**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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