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目節目錄 第四十二章 再次迷路 文 / 正在錄入
老太婆自燃殆盡後良久,陽彩妹對我說,你爺爺可能是一個壞蛋呢,我一聽非常生氣,立即怒罵道,你才是壞蛋,你全家都是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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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懂她的意思,這個紙魂婆婆是爺爺做的,換言之婆婆做的事情就是我爺爺的意思,比如剛才她把我們帶出屍魂路,肯定就是爺爺的安排。
但是那『電影』中我可以推測出,紙魂婆婆卻並不是那麼好心地,首先她只救出生在6月22日的人,其次也不是真的要救這些人,小倩對紙魂婆婆的怨恨就可以證明。
那麼既然紙魂婆婆做的事情是我爺爺的意思,這樣一來,我爺爺不是壞蛋是什麼?見死不救!草菅人命!
這些我都懂,但是爺爺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更準確的說是不願意相信。
陽彩妹人家是好心提醒我,說得沒錯,我倒反而回罵人家,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正要回頭向她道歉,她的手卻早就按在了我的肩上。
「車晶晶,我非常明白你的心情,因為親情對你來說就是你生活的全部,有人對你的親情指指點點,就是對你指指點點,你甚至把這份情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我要說話,她用食指封住了我的嘴,示意我先聽她說完,「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安全局嗎?因為我父親也是安全局的,在我六歲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他被歹徒殺死,所以從那一天開始我就決定要進入安全局,抓壞人,讓這樣的悲劇少發生……」
「我想說的是我也是一個孤兒,和你的童年很相似,我懂你的心情,但是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是對親人還是陌生人,我們都得理性一些,用證據說話。」
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傷心事,陽彩妹臉上有些悲愴,我向她道了歉,說我心裡也明白,如果爺爺真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原諒他的。
她點了點頭扯開了扯個悲傷的話題問我剛才為啥那麼肯定地決定跟著紙魂婆婆走?難道我早就看出了她是我爺爺安排的人?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樣的,只是聽那個女鬼說是她殺了張麗婷,所以我才決定跟著她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我就和她拚命為張麗婷報仇,她聽了美麗的眼瞳都是大了一圈,愣了好一會才有些生氣地教訓我:以後不准再這麼草率地做決定了!
我趕緊說以後不會了,又問她剛才我們為啥能夠看到小倩他們進山的情況呢?難道是爺爺做的手腳?
她表示贊同,說剛才那個女鬼不是說你身上有陰陽師的血嗎?你全身上下就只有你爺爺給你留下的血信了,就說明你爺爺極可能是陰陽師了。
「陰陽師到底有多厲害,這種事兒都辦得到。」我喃喃自語。
陽彩妹倒不顯得有多驚訝,她說這種事情其實可以理解的,你覺得你爺爺做的事情很神奇,竟然能夠把以前的事情再現出來,這不是只有攝像機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其實只是造成同一個結果的不同方式而已,只不過我們一般人用攝像機,修煉的人用的是他們所謂的『道』或者說『法術』,我們攝像機能夠辦到的事情,為啥修煉的人就辦不到?
話再說回來,修煉之人說他們的方法是『道』是『法術』,那我們為啥不可以把我們的攝像機稱為『道』或者『法術』呢?
其實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修煉者,只不過每個人修煉出來的東西不一樣了罷了,如果你是一個老師,那麼教出一個好學生就是你的『道』,你的『法術』,如果你是商人,你能夠把你商品賣的如火如荼,那這就是你的道,你的法術,如果你是一個科學家,你能夠發明出來一樣東西,那麼這個東西就是你的『道』,你的『法術』……
陽彩妹源源不斷地說著她的理解,我真有醍醐灌頂的感覺,覺得她說的真的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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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陽彩妹的話逐漸多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再次向山裡進發。
我心裡還在擔心張麗婷的情況,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聽紙魂婆婆的意思,張麗婷是被小倩囚禁了起來,如果死了,紙魂婆婆就不會叫小倩放了她了,只有活著才能夠說放啊,難道張麗婷像我們之前一樣被困在了屍魂路裡?
紙魂婆婆說我們還會與小倩相見的,只希望張麗婷能夠堅持到那一刻才好。
這一次進山陽彩妹居然不用指南針了,只是憑著感覺走,我問她為啥不用指南針呢,她說你不用問,馬上就知道了,過了一會兒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因為我們又走回到石虎旁邊了,有沒有指南針結果都一樣。
我心裡立刻著急了起來,我可不像老太婆會什麼引魂步啊,老太婆都死了,這還怎麼出去得了?猛然,我想到老太婆自燃的時候說如果我們再進山遇到同樣的情況,我身邊的那個女孩子知道怎麼做的。
那不就是陽彩妹嗎?我向她看去,果然發現她一點兒都不慌張,自信滿滿的。
「小鬼,你這種手段欺騙不了我們了,如果再出來搗蛋,小心我收拾了你。」陽彩妹對著高空一陣厲喝,才回頭對我說,「把手給我,我引導你出去。」
我把手給了她,她立刻帶著我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有規律地走著步子,我有印象,這就是引魂步,走了不到半分鐘,就看到前面出現了和我們這邊一模一樣的世界,然後向我們走來,最後重合在一起,整個過程和老太婆之前引導我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怎麼就學會引魂步了?」再次走出屍魂路後,我驚詫的問她,她抿嘴笑了一下說,「因為你笨啊,那個女鬼說得不錯,這詭異的步法的確可以用數學上的數列來總結歸納,其實很簡單,步數就是一和二的等差交錯,方向是東南西北,南西北東,西北東南,北東南西,這是一輪,做完了都還沒有效果就再做一輪,循環往復地做。」
我說我高中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對她豎起大拇指。
因為天已經暗了下來,我們都覺得晚上趕路太不安全,而且也餓的不行了,就決定原地休息一晚,找了一堆乾柴弄起一個火堆,然後開始吃東西,陽彩妹主要帶的是饅頭包子,而我什麼都沒帶,只能夠吃她的。
害怕有什麼東西來攻擊我們,於是我們決定輪流睡覺,我說讓她先睡,她也沒客氣,直接就睡了,後來看到她冷的打哆嗦,我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自己挨近火堆一點兒。
她到後半夜才醒了過來,看到我的外套,對我說了聲多謝,又問我怎麼不叫醒她,她睡得太久了,讓我睡不了幾個小時了,我說沒關係,這段時間都習慣了。
我沉沉睡去,凌晨的時候是被一陣熟悉的歌聲給驚醒的,我說的這種歌是有人死了,道士做法事的時候唱的那種經文歌,心裡猛地就一愣,這方圓千米內都沒人家,怎麼會聽到這種歌聲呢?
一睜開眼睛,發現陽彩妹抱著我,聚精會神地聽著什麼,她看我醒了,臉色閃過一絲紅暈說:「你拿外套給我當被子,我自然不能夠做無情之人,但是我這外套不可能脫下來,就只好把你抱在懷裡了,你也別想多了,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小屁孩兒而已,姐姐對弟弟的關照罷了。」
我訕訕地笑了笑說了聲謝謝,然後問她有沒有聽到道士唱的歌,她說她也聽到了,正在納悶兒呢,這附近應該沒人家吧,我說那聲音有可能是順著風吹過來的,不必在意,她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各自吃了一個冷包子才向山裡出發。
這一次我們沒有走回原點了,也就是沒有碰到屍魂路,不過讓我們心寒的是,找不到路前進了,我們嘗試了很多條路,每一次都是走到了懸崖邊上,然後看著對面的高聳入雲的主峰,就是過不去。
「我們是不是又走進了屍魂路了?」我說,「怎麼可能山的三面都是懸崖峭壁呢?而且為啥只有懸崖下面才有霧,上面沒有呢,涇渭分明也太明顯了,這白霧給人的感覺是好像專門掩蓋懸崖下什麼東西的,有點兒詭異啊。」說著我扔了一塊大石頭下去,沒有聽到絲毫回聲,這得有多高啊。
陽彩妹同意我的觀點,拉著我的手做了幾遍引魂步,但是沒有絲毫效果,我們又折了回去,從這座山的旁邊幾座上蹬了上去,走到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只有懸崖峭壁,以及懸崖下面濃濃的白霧。
更奇怪的是我們從兩座山之間的山溝裡進去也是一樣的情況,原本以為山上進不去,山溝裡總能夠進去吧,但事實和我們想的恰好相反。
這樣又是又過了一天,在奔波中我們時不時地聽到道士唱的經文歌,確定是村子那邊傳過來的,晚上休息的時候,陽彩妹突然問我,你從兩門村走的時候,有沒有帶著你爺爺留給你的東西?
「我覺得你爺爺肯定給你做了提示。」陽彩妹疲憊的臉上充滿了肯定,「你想我們在屍魂路上碰到的老婆婆是你爺爺做的一個紙魂,而且老婆婆說她在這裡已經呆了幾十年了,換句話說,你爺爺在幾十年前就知道你要來禁山了,那個時候就給你做好了安排。」
「所以我估計,在禁山後面的路上,還有你爺爺安排的人或者其他什麼的,同樣的道理,在這之前,你爺爺也可能給你留下暗示,除了那根黑骨鞭以及鮮血寫的告誡信,其它你爺爺還留給你了什麼東西?」陽彩妹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