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系統之轉能師

正文 第54章 文 / 北塵塵

    電光石火間,郁景浩與不死鳥第一次短兵交接,更確切的說是郁景浩在不死鳥停駐的瞬間出現在了其防禦空隙,光劍毫不客氣的刺向其頸部,以求一擊必殺。

    不死鳥見到光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躲避,可速度再快,光劍依然還是沿著其頸脖下方劃過,在紅色的羽毛上留下一道漆黑的焦痕。

    郁隴南出品的機甲的威力早在上次的戰鬥中被驗證過了,但是現在這種能輕易殺傷五級能戰師的武器卻連不死鳥的外層防禦都突不破,其說明的問題不言而喻。

    郁景浩瞳孔微閃。

    眼前這個人是六級能戰師!

    如果想要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只有無限貼近,用光劍掩護實際動用面板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獲得勝利,絕對不能讓他有動用異能的機會!

    郁景浩打定主意,然而不等他有時間實施,只見不死鳥猛地張開了嘴,空氣中盪開了一道道無聲的波紋,而後如海浪潮湧一般向四周蔓延而去。

    波紋所到之處,無論是慘烈戰鬥中的能戰師還是四散逃命的普通人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時間的一切好像被按了暫停鍵,時間恍如停止。

    在波紋中,郁景浩腦中一片空白,思維被桎梏,行動被禁錮,整個人愣愣的呆在空中,如果不是機甲運行正常,只怕已經從空中掉了去了。

    波紋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十秒間,一切散盡,而隨著波紋的消逝,思維回歸,被按了暫停鍵的一切回歸正常。

    然而在戰場上瞬息萬變,不要說十秒,就算是一秒,也足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了。

    等郁景浩明白的過來,塵埃已經落定。

    地面上屍首遍地,有被腰斬的,有被斬首的,有被豎劈的,死狀慘不忍賭,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鮮血從斷口處流出,蜿蜒著淌向不知名的終點,慘狀不可用言語表述。

    十秒前的狠戾異常的機甲現在只留殘骸在地面,偶爾爆出的電火光和不停從艙內流出的鮮血還在控訴著曾遭遇到了怎樣的虐殺。

    郁景浩傻乎乎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半秒後,像突然活了一樣猛地轉身去看找郁隴南,可是此時,他的身後,哪裡還有郁隴南的身影。

    屬於他的飛車墜落地面,強烈撞擊引起的爆炸之火還沒有熄滅,沖天的火光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不——」郁景浩一聲慘叫,衝向地面,「不——哥——」

    不可能!怎麼可能?!

    「哥——」

    就在郁景浩瘋了一樣衝過去的時候,就聽空中一道低沉地男音響起,「小蘭,他沒死。」

    郁景浩已經衝到地面的身形一頓,滿眼腥紅的抬頭。

    只見離他百米處,一輛黑色飛車當空而立,飛車車門大開,車內,赫域梔正一臉深情的看著他,而郁隴南正人事不知的半躺在一名棕髮男人的懷裡。

    郁景浩在心下一鬆的同時,狠狠咬著唇,拳頭慢慢的握緊,心裡盤算著要怎麼把哥哥搶回來。

    赫域梔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噓——」

    而此時剛才還在後座的郁隴南和棕髮男人突兀的消失,郁景浩心裡一緊,駕著機甲沖了去上,想要挽留什麼。

    赫域梔輕輕一笑,滿臉寵溺的看著,「別急,只是同步影像技術。」

    郁景浩衝擊向前的機甲步履一頓,當即停住腳步,鐵青著臉,滿是冰霜的看著眼前人,「放了他。」

    赫域梔沒有搭話,只是用一種貪婪黏膩的眼神,從上到下不停看著郁景浩。

    儘管身披著一層機甲,赫域梔實際上什麼都看不到,但郁景浩依然像被斑斕毒蛇纏在身上舔了一遍一般,顫慄噁心的讓人想吐。

    就在郁景浩強忍著心情,和赫域梔僵持的時候,朱集道的座駕開了過來。

    赫域梔臉上露出的微笑,然後將手按在唇上,拋向郁景浩,「寶貝,我在留蘭殿等你。」關門,不帶一絲留戀的開車駛向總統座駕,將一臉怒意的郁景浩留在原地。

    郁景浩緊緊地、狠狠地攥住拳頭,眼神如冰錐的刺向飛離而去的赫域梔,內心的憤怒、懊惱、自責、悔恨等等不一而足。

    雖然在朱集道心裡,當場殺了赫域梔都不足以平息他內心的憤怒,但是作為一個總統,卻是不會在什麼都沒準備的情況下妄自動手,所以也就只能忍著憋屈盡心善後。

    不過,行為上雖然不能做什麼,話語的譴責還是需要的,「赫域陛下,這裡是聯邦,還請您就剛才的事解釋一下。」

    赫域梔心情愉快,完全不介意朱集道的不善,「雖然這些人是衝著總統來的,但我的護衛出於安全考慮,幫了總統先生一下,怎麼說這也關係到我的安危,我的護衛出手也是應該的,總統先生不必過於感謝。」

    朱集道冷冷地盯著赫域梔,沒說話,直到聯邦護衛長初步清理完現場,確認刺殺者全部死亡,這才下令返航。

    「總統先生,雖然半途遇到刺殺十分遺憾,但我對瑩月山依然十分嚮往。」

    朱集道閉目養神。

    一旁死裡逃生的諾瓦議長此時也從刺殺的驚嚇中緩了過來,聽到赫域梔提到瑩月山,心裡一陣扭曲,知道自己是上了這瘋子的當。

    當初這人派人私下交談時,只態度十分

    誠懇的提了一件事,說他們陛下仰慕瑩月山的景色,十分希望能一瞻風采。他思來想去覺得這是件小事,答應下來似乎也無所謂,現在看當時完全是豬油蒙了心,或者說對這位的瘋狂瞭解的過於淺薄。

    但現在這種用數百生命換來的深刻已經太晚了,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把自己摘出去,還有怎麼讓別人背黑鍋。

    總統一行人返航回到總統府時,滕天翼已經從第九軍團首都星分部趕到,襲擊的具體情況彭飛已經向他做了匯報,聽到郁景浩毫髮無傷,滕天翼神色一鬆,但在知道郁隴南不知所蹤時,臉色頓時如暴風雨來臨前夕。

    赫域梔的這一招太毒,自此之後,哪怕帝國皇宮是龍潭虎穴,郁景浩也必定會去闖一闖。到時能不能全身而退,恐怕不是郁景浩說了算的。

    滕天翼在見完總統後,轉身就去找郁景浩,他怕這人衝動之下幹傻事,第九軍團出征在即,他說什麼也要將人看牢。

    郁景浩在總統撤離時被一起帶了回來,滕天翼見到他時,他坐在沙發上,頭靠著椅背,眼神放空,思維神遊,一種名為難過的情緒瀰漫在整個空氣中。

    滕天翼走了過去,輕輕地坐到他身邊,伸手摟住他僵直的身軀,「對不起,我來晚了。」

    郁景浩沒有掙扎的乘勢靠在滕天翼肩上,良久,良久,才道:「他太卑鄙,太卑鄙。」說著,說著,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滕天翼緊了緊摟著他手臂。

    郁景浩卻一把推開他,狠聲道:「他這是明目張膽的綁架!聯邦就沒人管了嗎?」

    滕天翼靜靜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只是將人再次摟了起來。

    郁景浩所有的情緒似乎在滕天翼這裡找到了宣洩口,十分不甘心被滕天翼禁錮自由,努力的掙扎著想要脫離滕天翼的懷抱。

    滕天翼用力收緊了雙臂,將人壓在了身下。

    郁景浩扭動著身體,花費全身力氣和滕天翼抗衡,「你放開。我要去救我哥哥。」

    滕天翼並不吭聲,只是加大了力氣。

    郁景浩奮力掙扎,「你放開,我要去救他,他就只有我了!」說著郁景浩似乎從只有我三個字中感受到了某種使命,瞳孔驀地一縮。

    滕天翼眼見情況不對,猛然伸手敲擊在郁景浩頸側,將人弄暈了過去。

    等郁景浩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身下是柔軟的大床,房頂式樣別緻的頂撒下昏黃的光。

    「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左邊傳來。

    郁景浩扭頭就見滕天翼正坐在床邊,床頭櫃上擺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

    郁景浩不太想理他的扭過頭,伸手摸向機甲空間鈕,準備找機會衝出去向赫域梔要人,聯邦沒人管,他就自己去救!

    一摸之下,郁景浩發現一隻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空間鈕不見,霍得一下坐了起來,抿著嘴看向滕天翼。

    「抱歉,不能讓你去。」滕天翼語調誠懇,端起碗,夾了一筷紅燒肉放在米飯上,動作自然的換了勺子,連肉帶飯舀了一勺遞到郁景浩面前。

    郁景浩不為所動的抿著嘴。

    如果他不講理一點,一定一巴掌將勺子打翻,並且撒潑怒罵滕天翼,但是這種事以郁景浩的涵養做不出來,可他也不做到張嘴吃滕天翼喂得東西,那樣顯得他在救郁隴南這事上向滕天翼做出了妥協。

    滕天翼見他確實沒有吃飯的意思,將勺子歸於碗中,放在一旁。

    「你現在去的話,赫域梔完全有可能反咬你一口,說你意圖行刺,到時你要聯邦怎麼說?我們先機已失,所以只能徐徐圖之。」

    郁景浩扭頭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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