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奪命舞鞋 文 / 名堂多小姐
艾笑前腳剛走,藍瑤兒後腳就怒氣沖沖跑了上來。
把艾笑家大門拍的「彭彭」響,「艾笑你給我開門!你有本事把我家弄得亂七八糟,你怎麼就沒擔開門啊?你你你!就是個變態!枉你長了一張眉清目秀的臉,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炎肅瞥了一眼樂的在地上打滾的笨狗,不輕不重道:「你也不嫌鬧!」
笨狗正滾的開心,也沒想炎肅會不會因為藍瑤兒上門而惱,反而一臉得意把今天的成果說出來和炎肅分享。
原來笨狗上午之所以不見人影,是因為那一句「小母狗」而記恨在心,偷偷潛進藍瑤兒的房裡去了。
發現藍瑤兒出門不在,笨狗更是瞅準機會孫猴一般大鬧了一場天宮。
恰逢艾笑回來還向它晃著新名片得瑟說是做經理了,笨狗頓時惡作劇心起,又把藍瑤兒放在衣櫃裡的內衣底褲全翻出來,在亂糟糟的客廳地板上拼了一個大桃心,然後又用艾笑的名片在裡面拼了一個小桃心。
默默把罪責都嫁禍給了完全不知情的艾笑,笨狗一整個下午心思都放在了門口的動靜上,興奮地期待著藍瑤兒和艾笑的正面交鋒。
誰知藍瑤兒從上午出門就一直沒回來,現在又恰好是艾笑前腳剛出門她才找上門來,雖然真的十分可惜,但還是很有趣有沒有?
笨狗說著又自娛自樂抱著肚,仰面八叉在地上打滾,卻發現除了門口藍瑤兒的罵聲,房裡就只剩它自己的笑聲了。
發覺不對勁的笨狗突然笑的嗓眼兒有些發乾了,抬眼瞅了瞅面無表情的炎肅,正色道:「那個……打擾到大人了,要不我現在就去把她解決掉?」
等了有還一會兒,笨狗都以為炎肅是生氣了,低著頭不敢動彈,結果卻突然頭頂上方傳來一聲輕笑。
「以你的本事,能不能解決那丫頭還是個未知數。」
笨狗看著嘴角輕揚的炎肅,不由抬起爪不置信地揉了揉眼。
炎肅大人這是在……笑?
炎肅的笑容稍縱即逝,只見他一揮手,週身立刻出現一個正四方體的透明圍障,藍瑤兒的聲音立刻就被隔絕在外了。
笨狗看著又恢復常態的炎肅,歪著腦袋想著,應該是看錯了吧,炎肅大人怎麼會笑呢……
艾笑趕到醫院,范思遠正在病房外和上午他在樓道上遇到的女人說著話。
艾笑走近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才發現大姐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原來她女兒真的出事了。
鄭春紅是個普通的單親媽媽,丈夫在五年前車禍去世之後,就是她一個人帶著女兒卿田田生活,憑著賠償金,鄭春紅自己又吃苦耐勞,家裡雖不富裕但也衣食無憂。
卿田田打小成績就不怎麼好,初中畢業之後因為愛好直接去讀了本市的一所職高藝校跳舞。
鄭春紅也知道自己女兒的情況,想著女孩嘛,也不一定說一定要歷多高,以後出來做個舞蹈老師也挺好的。
卿田田雖然業不佳,但是在舞蹈上卻似乎是真的挺有天分的。上期還在眾多同中脫穎而出,被老師選中在群舞《明媚春光》裡擔任獨舞部分,去參加全國舞蹈大賽還獲得了金獎!
今年下半年卿田田就畢業了,鄭春紅本還想著到時給她花錢找點關係,憑著她自己在校的優秀表現,留校任教應該問題不大。
誰知今天下午在舞蹈室排練竟然出事了。
因為再過半個月就要去省裡參加獨舞大賽,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卿田田都特別努力訓練。
前兩個星期開始,卿田田就經常每天都練到晚上□點才回家,校也挺看重卿田田這次比賽,特地還空了一個舞蹈教室供她放後練習。
可是從前幾天開始,卿田田就不願意去校了,一開始是說自己病了,可是鄭春紅照顧了她兩天後,發現她根本就是裝的!鄭春紅生氣和她吵了一架,卿田田竟然還說要不是鄭春紅逼她,她早就不想讀書了的!
鄭春紅氣得不行,特地請了一上午的假,態強硬地說要親自送她去校!卿田田又說校裡有鬼,所以她才不去!
這就是艾笑今早出門時看見的那一幕了,鄭春紅只當她是為了不去校找的借口。最後當然還是壓著卿田田去了,誰知一上都在反抗的卿田田一進舞蹈教室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安安靜靜自己去一邊換舞鞋,開始排練。
鄭春紅就站在一邊和老師聊天,老師一直表揚卿田田如何如何有天賦,又如何如何勤奮,以後肯定有成就什麼的。鄭春紅喜滋滋看著女兒靈動的身姿,只當前幾天卿田田只不過是青春期鬧脾氣,現在就變回了以前的乖女兒了。
鄭春紅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抹著眼淚開始後悔,「都怪我平時沒多注意田田的情況,我怎麼就不相信她呢?我怎麼就還把她往火坑裡推呢?要不是我今天早晨硬是把她送去校她現在也不會這樣了……」
卿田田從此以後別說跳舞,走都有問題了。
范思遠安慰了鄭春紅幾句,把艾笑拉到一邊,輕輕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情。
舞美職高冬天作息放比較早,下午四點就結課了。
卿田田放後拒絕了同一起走的邀請,又自己獨自一人留在了舞蹈室練舞。
五點半左右,校的清潔工阿姨照常過來打掃舞蹈室,竟發現卿田田昏倒在舞蹈室的中央,身下是一片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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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田田的舞鞋都被玻璃渣磨穿了,腳趾頭裡全嵌的玻璃渣,腳趾甲也全掉了,血肉模糊,紅舞鞋被血液浸的都變成了黑紅色。小腿骨從腳踝上方約摸一公分處斷開,森白的斷骨直接穿透皮肉刺了出來,血流了滿地。
「有人蓄意在她的舞鞋裡放玻璃渣然後毆打?這難道不應該報警嗎?」艾笑聽完范思遠的敘述,疑惑道。
「一出事校就報警了,警察來醫院找了鄭大姐,說根據舞蹈室的監控錄像顯示,放以後從始至終舞蹈室都只有卿田田一個人。教室走空沒多久,卿田田就開始一個人自言自語,張牙舞爪似乎很崩潰。緊接著就開始旋轉,從邊緣一直舞蹈室中央,轉了足足有二十分鐘,期間右腳一直在流血,然後突然就倒地不起了。」范思遠盯著艾笑,問:「現在你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應該找我們?」
艾笑聽了范思遠的話,立刻覺得玄乎起來,「意思是卿田田在知道自己鞋裡有玻璃的情況下還沒有停下來?難道她沒有痛覺嗎?」
「先別說痛覺,即使是沒有玻璃渣,普通人要單腿一轉就是二十分鐘也不可能吧?所以……」范思遠一聳肩,做了個你懂的表情,
「其實我今早看到卿田田的時候就覺得她氣息很濁,不對勁。所以才給了她媽媽一張你的名片,沒想到竟然這麼慘烈……你說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惹上這麼戾的東西?我怎麼有種教訓才剛開始的感覺呢?」
范思遠摸摸下巴,老神在在道:「所以我才叫你過來嘛!卿田田手術後還
在昏睡,等她醒來就知道為什麼了……」
卿田田家境並算不上富裕,住的也只是普通的雙人病房。
推開病房門,一眼就看到鄭春紅正坐在病床旁邊抹淚。卿田田雙眼緊閉躺在床上,臉色白的有些瘆人。
艾笑和范思遠又上前安慰了她幾句,鄭春紅一把拉住艾笑的手哭道:「我們家田田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警察只說回去再調查,可是我都聽見他們偷偷說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要不是我沒聽你的話,田田也不會這樣了……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就田田一個女兒,只要能保住她傾家蕩產我都願意的!」
「鄭大姐你先別急,我們既然來了肯定就是要幫田田的,當務之急是要等田田醒過來,告訴我們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艾笑急忙拉住鄭春紅要下跪的身,問道:「我記得早晨在你家門口,田田似乎說過誰和誰都死了,下一個就是她之類的話來著?你知道那是誰嗎?」
「哦,田田說的是謝玲玲和黃珊,她們都是田田在校的好朋友,還來我家玩過很多次。不過……」鄭春紅被艾笑一提點,也想了起來,正要和他們解釋,一個溫柔的女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鄭姐!」
鄭春紅轉過頭去,立刻上前去打招呼,「陳老師,您怎麼也來了?」
「王校長打電話跟我說了田田的事情,我是田田的班主任,當然得來看看啊,鄭姐你也先別急,我聽說警察已經立案在查了,你現在照顧好田田更要緊。」
范思遠突然從後面走過來,戳了艾笑一下,輕聲道:「不愧是舞蹈校的老師啊,真漂亮!」
陳瀟碧確實漂亮,五官精緻的跟畫的一樣,比起電視上那些女明星也不差多少。但是不知為什麼,艾笑總覺得她美的有點讓人不舒服,於是脫口道:「還行吧。」
「這還只是還行?難道你對這種御姐款不感冒,喜歡小蘿莉?還是……」范思遠突然開始充艾笑擠眉弄眼,「還是你喜歡的是男人啊?不會是你那個帥的不像話的師兄吧?也是,我要是有個這麼帥的師兄,保不準也……哈哈!」
「呸!你才喜歡男人!」艾笑被范思遠這麼一說,腦袋裡還當真閃過炎肅的臉來。嘖,別說他喜歡女人,就是喜歡男人,給他多幾條命他也不敢喜歡炎肅啊!
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而炎肅就是最凶殘的那頭老虎!艾笑如是想。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