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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索命噬獸 文 / 名堂多小姐

    小智「媽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隻手狠狠掐著小智屍體的脖,握著錘的手也停了下來。只見她俯身在小智血肉模糊的腦袋旁嗅了嗅,突然暴戾地抬起頭,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緩緩將周圍掃視了一遍。

    尋未果的女人幾乎陷入了癲狂狀態,只見她抬起錘狠狠在自己的腦袋上砸了幾下,錘上帶著的彎鉤「噗嗤」一聲從眼眶嵌入,眼球都被帶了出來搖搖晃晃掛在臉上,然後是鋸……

    艾笑忍不住閉了眼,這比看什麼日本韓國泰國的恐怖片震撼多了,他都受不了小智才那麼小眼睜睜目睹這一切,難怪連魂魄都自主性選擇了忘記。

    「竟然是噬獸!」范思遠冷冷開口。

    艾笑聞聲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縷黑煙從小智媽媽的魂魄裡飛向一直被他忽略了的小貓張開的嘴裡。只見它咂了咂嘴,像剛享受完可口的食物一般,又抖了抖自己的毛髮,若無其事地從窗口躍了出去。

    留下一地狼藉和小智媽媽呆滯的魂魄……

    周圍環境又恢復了正常,小智的回憶結束了。

    一道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像在召喚誰走進去。小智眼角還殘留著淚光,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光束的方向靠近。

    「媽媽在光裡等我,對不對?」小智突然回過頭,問身後幾人。

    「其實……」范思遠皺眉打算說出真相,被艾笑打斷,「是的,媽媽在另一個世界等你。」

    范思遠張了張嘴,終於點了點頭,「嗯。」

    小智心滿意足地笑了,轉身走進了光裡……

    「其實,不完整的魂魄是找不到去另一個世界的的。」伴隨著光束消失,范思遠終於把話說完。

    「可能不去那個世界更好呢……」艾笑若有所指地看了笨狗一眼,又想起范思遠剛才說的話,於是問:「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什麼獸?」

    「噬獸。其實是一個變異魂種,以吞噬遊魂為生。普通魂魄變異為噬獸必須天時地利,陰氣戾氣充足又擁有合適的載體。b市已經很久沒出現過噬獸了,以來就是這麼殘暴直接殺人奪魂的!不行,我得回去查查近一年符合條件的時辰和事故!」范思遠打了一個響指,轉身就走。

    「哎!范哥……我去你公司……」艾笑追到門口,范思遠已經沒影兒了,「算了,反正有電話不愁找不到。」

    反手關上門,艾笑看見嚴肅又在低頭玩牌了,不由走過去問:「玩什麼牌啊?」

    「24點。」嚴肅沒有抬頭,迅速將床上的四張牌收到一邊,又從手裡的牌裡隨機抽出四張。

    「喲!就你這還玩這個?來來,我也來一個,分我一半牌。」艾笑盤腿坐在床上,也來了興趣。

    嚴肅也不多說,直接將撲克牌收攏分出一半給艾笑,然後從自己那一疊牌上拿出兩張攤在床上。

    艾笑笑嘻嘻翻出兩張擺在嚴肅牌的前邊,「唔,3、8、8、9……」

    艾笑才剛來得及看清楚牌面,嚴肅大手一揮將牌撈了回去,「9減8乘8乘3。」

    「額……」艾笑如鯁在喉,不服氣又甩了兩張牌出來。

    4、5、j、k。

    「唔,四五二十,啊不對……」艾笑咬著手指頭算著,一隻大手又蓋在了牌上。

    「5減4乘11加13。」

    「什麼什麼?你先別收,瑪蛋你這麼快,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胡說啊?那我隨口說加啊減的也把牌收回來啊!你這是作弊!」艾笑性,一把壓住嚴肅的手喊起來。

    嚴肅認真地看了艾笑一眼,將手挪開,重新把牌按順序排好,又說了一遍:「5減4,乘11,加13,24。」

    艾笑看了看牌面,確實是對的,只得訕訕地將手縮回來,嘴裡還在嘟囔著:「要說清楚了,含含糊糊誰聽得清啊?」

    ……

    「瑪蛋!怎麼平時說話沒見你舌頭這麼靈活,半天吐不出兩個字,玩牌就利了?!不玩了!還要不要吃飯了?」眼見手裡的牌又要見底,沒收過幾次牌的艾笑惱羞成怒將手裡的牌一扔,起身往廚房走去。

    嚴肅抿抿唇,耐心將艾笑扔散的牌重新壘起來,又自顧自地玩起來。

    午飯吃的速凍餃,艾笑買的豬肉白菜餡和芹菜牛肉餡,就著老乾媽做蘸醬,也算美味。

    因為玩牌誤了飯點,大家都餓了,連笨狗也吃了個牛肉餡的。

    吃飽喝足了就不想動,艾笑看著吃完飯又繼續玩牌不管事的嚴肅和懶洋洋趴在床角假寐的笨狗心裡就直冒火。

    他是上輩造的什麼孽啊,這輩遇上這麼兩個討債的!

    摸了摸嘴唇,艾笑回想起昨晚被嚴肅弄得不能說話的情景,硬生生將「你去洗碗」四個字嚥回肚裡,心不甘情不願地收碗回廚房。

    因為想著工作有了著落,艾笑也不忙著出門找事做了。

    把上午在平價市場淘回來的衣物翻出來,艾笑抖開一套格睡衣,瞥了嚴肅一眼。

    好像還是小了,算了,將就能穿就可以了,要不是買一送一他還沒得穿呢!嘿,還好我好像差不多合適。

    晚上臨睡前,艾笑又捏著范思遠的名片看了看,心裡想著過兩天還是去買部手機,進了公司好和同事聯繫,交流業務什麼的。

    打定主意安心睡去的艾笑

    笑,怎麼也沒想到半夜會被人一腳踢下床。當艾笑抽著氣摸著快被摔裂的屁/股,一聲厲喝同時響起。

    「放肆!!!」

    瞌睡還沒醒的艾笑氣不打一處來,根本沒注意床上的男人神色已經和白天不一樣了,只見他跳起來抬手就給了嚴肅一記爆栗,「大晚上的你瞎嚷嚷什麼呢!還要不要睡了啊?瑪蛋你這做夢動靜也大了點,老尾椎骨都要摔裂了!」

    「啪!」

    嚴肅右手一揮,艾笑只覺臉頰火辣辣的,整個人已經橫飛了出去。

    他被嚴肅一巴掌扇飛了……

    「唔、唔……」艾笑來不及爬起來,緊接著脖一緊,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身體慢慢的靠著牆壁上升,很快雙腳就懸空了。

    艾笑已經無法呼吸,整張臉後漲成了豬肝色,眼見著眼裡都只剩眼白了。就在這時,笨狗一躍而起,在空中就變了身形,帶著利爪的前肢凌空一揮,艾笑「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混帳!」嚴肅看著自己的行為被笨狗打斷,不由冷喝一聲,反手一巴掌向笨狗的方向扇去。

    笨狗本以為自己這回肯定死定了,嚇得連眼鏡都閉上了,不成想不僅沒被扇飛,四肢也穩穩地落了地。

    笨狗以為嚴肅手下留情,立刻伏在地上求饒:「大人饒命!」

    「阻我行事,你死一千遍都不足惜!」嚴肅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語氣仍然霸道。

    「是大人,可是我也是為您著想。您現在身處陽界,動用力量只會讓玄影殿的人更快鎖定您的

    位置!而且艾笑是人類,您在陽界的衣食住行都得靠他來安排,如果他死了那……」笨狗絞盡腦汁想合理的借口,聲音都在微微發抖。

    「誰給了他的狗膽,竟然敢和我共睡一榻!」嚴肅目光如炬。

    「大、大人,陽界人類不知道這個……」笨狗戰戰兢兢開口,該死的它竟然沒有考慮到這點!一名真正的強者,怎麼能容忍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呢?

    「哼!」嚴肅突然冷哼一聲,顯然對笨狗的話語已經不耐。

    笨狗立刻噤聲,低著頭瑟瑟發抖。

    過了不久,嚴肅的聲音終於又響了起來。

    「這次我暫且饒你們一命!若有下次就不可能這麼輕易揭過了!」

    「肯定不會有下次了大人!」笨狗立刻保證。

    嚴肅眉目剛舒展開來,低頭看見自己身上袖管褲腳都短了一截的劣質格睡衣,眉間的川字又出現了,「這種布料也敢拿來給我穿?!」

    這下笨狗不知該怎麼回答了,囁嚅道:「換衣服時您沒有拒絕……」

    「混賬東西!還敢狡辯!」嚴肅音調又高了起來。

    艾笑咳嗽一聲,捂著脖頸醒了過來,成功轉移了嚴肅的注意力。

    嚴肅拳頭都捏緊了,奈何體內元氣散亂不聚,他只能怒視艾笑。

    「脫!」嚴肅爆喝一聲。

    嚇得艾笑一哆嗦,驚恐地看向他,「啊?」

    「脫衣服!」嚴肅不耐。

    「什麼?」艾笑也來不及摸脖了,立刻將雙手抱在胸前,往後縮了縮,一臉「士可殺不可辱」的表情。

    嚴肅根本沒注意艾笑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即使是粗製劣造的下等貨,也不代表有人能和他穿一樣的衣服!這完全是赤果果的挑釁!

    艾笑見嚴肅走下床,一步步向他走過來,眼神像是要把他吃掉!

    瑪蛋這就是個禽獸啊!他上輩不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怎麼這一世要受如此□?!

    命重要還是節操重要?

    艾笑看著步步逼近的嚴肅,腦海一經對比,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慷慨就義般直接一把扯開了睡衣。

    算了算了,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睡衣前面的一排紐扣直接被扯崩了,艾笑心裡還忍不住吐槽果然便宜沒好貨!雖然買一送一這質量也次了!

    「褲也脫掉!」嚴肅居高臨下吩咐。

    艾笑抖著下巴看了嚴肅一眼,心裡暗罵了一句「畜生」,還是慢慢褪下了睡褲。雖然裡面還穿了一條純色的平角底褲,艾笑還是從胸前空出一隻手摀住了重要部位。

    嚴肅看著脫掉衣服的艾笑,終於稍順了一點心,一邊轉身往床上走一邊道:「以後你就睡那兒吧!」

    「什麼?!」艾笑保持著一手橫檔在胸前遮住兩點突起,一手往下擋住下半身的姿勢,看著往回走的嚴肅不由納悶了。

    不是要那啥我嗎?難道是我身材差?想及此,艾笑甚至缺心眼兒地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身板。

    「還想多活幾天就閉嘴!」嚴肅不帶任何感□彩吐出一句話來。

    艾笑立刻摀住嘴巴不再說話,見嚴肅閉著眼不再有所動作了,這才輕手輕腳從衣櫃裡隨便拿了衣褲套上,又抱出一床棉被打算打地鋪。

    不小心撞上衣櫃門,發出一點響動。艾笑驚恐地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嚴肅,見他沒有反應,這才輕輕關上櫃門,隨便鋪了被,關燈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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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會兒發現嚴肅確實沒有動靜,艾笑這才伸出一隻腳去戳笨狗,嘴裡發出輕輕的聲響,「噗呲噗呲。」

    「我擦,你說要留他,老今天差點就去見閻王了!」艾笑壓低聲音在笨狗耳邊抱怨。

    笨狗人性化地伸出一個爪擋在嘴前,「噓——聲音小點!還想再死一遍嗎?」

    艾笑哼了一聲,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嚷嚷的時候,「總之這麼下去不行,不能開口要他走,我們走還不行嗎?惹不起我躲得起啊!」

    「撲哧——」

    一道細小的白色光線穿透黑暗直直向艾笑的腦袋射過來,艾笑只來得及本能抬起手臂擋住,只覺得小臂一陣酥麻。

    「你要是閉不了嘴我可以幫你!」嚴肅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

    艾笑立刻躺好裝死,不再說一句話。

    就這麼睜眼躺了快兩個小時,艾笑不死心又一次戳醒笨狗。這次聰明了,艾笑緊閉著嘴一句話不說,只是攤開手掌,另一隻手在上面做了一個走的姿勢。

    笨狗抬頭看了一眼嚴肅,也不說話,只是伸出爪指了指艾笑的手臂,示意他自己去看。

    艾笑茫然翻轉過小臂,就著窗外微亮的月光仔細看了看。

    咦?我這是在哪兒蹭了煤灰?

    艾笑用手擦了擦,小臂上的黑月牙依然存在。

    笨狗又戳他一下,用下巴點了點床上的男人,又指了指他手上多出來的印記,搖了搖頭。

    艾笑第一次覺得自己和笨狗之間真的存在默契!

    可是瑪蛋他不想猜到啊!

    這破逼玩意兒不會是什麼跟蹤記號吧摔?!

    艾笑伸出指頭指指嚴肅,又指指黑月牙,然後擺了兩下手,又做了一遍逃走的手勢,最後一臉期待地盯著笨狗。

    可是笨狗竟然點頭了!不僅點頭,笨狗還用爪指了指大門,然後翻了一個白眼。

    如果這時兩人不用礙於嚴肅不說話,艾笑知道笨狗肯定會說四個字,「逃跑?做夢!」

    艾笑只能無力躺在地上,深深歎了一口氣,哀悼自己的悲催命運。

    艾笑幾乎一晚沒睡,天亮了沒多久他就倒了洗臉水端到床邊,端端正正坐在椅上等待嚴肅醒來。

    拜託拜託,醒過來的一定要是傻大個!一定不要是那個禽獸啊!!艾笑在心裡祈禱著,這是他想了一晚上最靠譜的方法了。

    只要傻大個那個人格出現,法術不就失效了?就像那天晚上他不能說話一樣!所以只要這次醒來的不是禽獸,他就立刻收拾東西走人!

    笨狗在椅腿周圍繞了一圈,似乎是看明白了艾笑的心聲。只見它往上一躍,直接跳到艾笑的肩膀上,輕輕在他的耳邊說道:「沒用的,黑色級別的追蹤術就像烙印一樣,釋放之後就脫離施術者**起效,除非施術者或力量高於他的人解印,否則會一直存在。」

    「擦!」艾笑不死心又追問,「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有。」原本不抱希望的艾笑聽笨狗一說,又來了精神,眼睛直冒星光。

    「施術者死。」

    艾笑肩膀垮了下去,瑪蛋這講了不等於沒講嗎?!

    「唔——」

    嚴肅睫毛一抖,緩緩睜開眼睛。

    艾笑立刻狗腿地擰了毛巾奉上,「嚴肅大人,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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