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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可憐的湯圓兒 文 / 江湖太妖生

    吳悠下班的時候被謝浩攔住了:「明天中午囡囡絕育,你過來一下。」

    他愣了一下,算了算時間,距離囡囡生小狗到現在兩個來月了,確實該絕育了:「好,小,小狗呢?」

    「兩隻個頭大的被我戰友帶走了,小的囡囡不讓送人。」謝浩想起戰友想要小狗的時候被囡囡呲牙威脅的樣子一笑:「記得來。」說完扭頭就走了。

    吳悠被這人笑的渾身發冷,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但是由於忙了一天這時候智商處於休息狀態,所以只能搖了搖腦袋把不對勁兒丟到腦後。

    家裡冷冷清清的,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沒覺得時間很難混,如今兩個人在一起習慣了,瞬間發覺房間大的嚇人,就連大黑搖頭擺尾的講東加長李家短的八卦他都沒興趣聽了。

    習慣實在是太可怕,吳小悠開始想念在外出差東二少。

    晚上的時候,在床上陪睡的妞子突然動了動耳朵,悄無聲息的下了床。樓下大門發出輕微的開闔聲,一個高大的人影鑽了進來,靜悄悄的脫下外套,摸著黑走進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躡手躡腳的上了樓。

    床上那個人睡的很熟,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他躺在左半邊,把右邊空出了一個很大的位置。

    那人站在床邊笑了笑,掀開被子躺在右邊,伸手攬住吳悠的腰,在他的小肚腩上胡亂的捏了兩把。吳小悠哼唧了兩聲,順其自然的縮到來人的懷裡,打起了小呼嚕。

    第二天早晨,吳悠迷迷糊糊的醒來,拍了拍拱在懷裡的腦袋:「早……誒?你,你……」他立馬清醒過來,把人從懷裡扒拉出來:「回,回來啦?」

    「唔……」東方麟睡的太晚,好不容易抱著媳婦兒了,死活不想起來:「睏呢,你請個假陪我休息半天。」

    「不,不行。」吳悠心裡又甜蜜又煩惱:「囡囡今天,做,做絕育,我要去,去看。」

    「我還比不上一條狗麼?」東方麟抱著人不撒手:「不讓你起。」

    吳悠哭笑不得:「別,別鬧,晚上燉肉給,給你吃啊。」他用力掙脫開,猶豫了一下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別,別鬧。你好好休,休息。」

    東方麟皺著眉頭半坐起身,看著忙著穿衣服的媳婦兒滿心不樂意:「我還不如那條狗在你心裡的地位高。」

    吳悠笑:「等你絕,絕育的時候,我,我也去照,照顧你。」

    東二少翻了個白眼,噗通又躺回床上:「那行,讓我在睡一會兒,累死了,這幾天根本就睡不好,天天開會喝酒喝酒開會,煩死了……」說到後面的話已經模糊不清,沒一會兒就睡的死死的了。

    吳悠摸了摸他的狗頭,出去買了早餐拿回來自己吃了一份,留下一份放在鍋裡,又留了一張紙條,才慢悠悠的溜躂著上班去了。

    這幾天超市做特賣活動,門口一大早就排了長長的隊伍,大爺大媽們興致勃勃的聊著天,就等超市開門衝進去了。

    吳小悠為他們的精神點了三十二個贊,繞過隊伍進了正門。電梯前面一群白領兒門一邊兒啃著早餐一邊兒等著電梯,湯源源跟一朵高嶺白蓮花似的抬著下巴站在人群中,一身鮮艷的螢光黃螢光綠螢光粉閃的人眼都快嚇了。

    他腳步頓了頓放,放棄了乘坐電梯的念頭,直接進了安全通道上了樓梯。

    「吳小悠吳小悠……」灰灰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聲音帶著愁苦:「吱吱吱,要了親命了啊……」

    這個時候樓梯裡沒有多少人,畢竟樓下三層都是大賣場,賣場員工在一樓就可以打卡上班了,只有他們這種才需要上樓。

    吳悠的腳步停了下來,前後看看沒人,悄聲問道:「你,你又怎麼,了?」

    「吱吱,那個新來的,欺負我!」灰灰淚奔:「他把我女朋友都咬跑了,天天在我屁股後面轉,非要當老大。」

    吳悠靠在扶手上裝作在包裡翻找東西:「咬,咬回去!」

    「吱吱,打不過啊!」灰灰急的團團轉:「讓大黃咬他!」

    「那你去說。」吳悠對於他們窩裡反這種事還是喜聞樂見的:「反正你,你們也要掙,掙個老大,出來。你自己,考,考慮。」

    灰灰深深的歎了口氣,溜走了。

    剛十一點,就有個陌生短信發到了吳悠手機上:「醫生來了,絕育,你過來。」

    吳悠看到這句話有一種淡淡的蛋疼感,他磨磨蹭蹭的站起來跟湯圓兒請假:「那,那什麼,囡囡絕育,我去看,看看。」

    正在悲秋傷月的湯圓兒蹭的站起來:「什麼?那個土包子來了?臥槽!居然還敢來!」說著嗖嗖的就跑了出去,留給眾人一個絢爛的背影兒。

    小馬臥槽了一聲:「撕逼大戰?」說著也要往外跑,被劉剛一把薅住褲腰帶:「你去湊什麼熱鬧!」劉剛掃了眼吳小悠:「吳悠你去,你脾氣好,湯圓兒不會拿你開刀。」他拍了一把小馬的屁股:「小心讓你畫他吃花畫到吐!」

    小馬一哆嗦,訕訕的坐回椅子上,期盼的小眼神兒看著吳悠:「乖小悠,你去你去,回來八卦給我們聽。」

    吳悠送給他倆一人一個白眼兒,套上衣服走了。

    進了保安室,囡囡正死活不讓康銘給他打麻醉,一接近就呲牙,謝浩抱著勸都不行。

    湯圓兒見到這情景心情都愉快了:「喲,庸醫,我以為你很會吸引小動物呢,如今看這狗跟你

    也不親啊。」

    康銘好脾氣的呵呵笑:「沒事,你這不是跟我也不親嗎?」

    湯圓兒哼了一聲,半天才琢磨出這句話的意思,眼睛立馬瞪圓了:「你說誰呢?」

    吳悠正好進了門,看見湯圓兒指著康銘鼻子跳腳,心說臥槽,還沒怎麼著就掐上了?倆男人為了掙一個男的掐架也真是醉了。

    康銘不理那只跳腳的螢光湯圓,他對著吳悠點點頭:「你來啦?囡囡跟你親,你去安撫一下吧,要打麻藥呢。」

    吳悠點點頭,還沒等招手囡囡就跑來蹭他的褲腳:「汪嗚,吳小悠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好久都沒來看人家了嘛~人家家好想你~」

    吳悠彎腰摸了摸囡囡的脖子:「乖,一會兒打,打針,別怕。」

    「老娘才不怕呢!」囡囡鑽到裡間叼了一隻睡的鼻子冒泡的小黑狗出來放在吳悠腳邊:「汪嗚,我兒子送你啦,以後我就變成公狗啦,不能奶孩子啦。」

    吳悠聽到它這句話只想笑,又怕別人看出破綻,尤其是謝浩那雙眼睛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看得他背心發涼:「送,送我嗎?」他抱起小狗,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也聽不懂的眼神看向謝浩:「這個小,小狗,送我啦?」

    謝浩揮揮手:「它送你你就拿著吧,養不好再送回來。」

    把狗兒子送出去,囡囡算是消停了,它往地上一躺,視死如歸:「來吧!」

    康銘準備好針劑打入囡囡體內,羨慕的看著吳悠:「狗狗跟你真親,如果你不打算在這裡上班,以後可以去我那裡,工資絕對比這裡高,如何?」

    「喂,你什麼意思?當著我的面挖我的牆角?」湯圓兒不樂意了:「去你那裡有什麼好的,天天面對動物都見不到幾個活人,都跟社會脫軌了!你看看你,穿的跟從哪個山溝裡刨出來的一樣,你想讓吳小悠以後也跟你這麼土啊?」

    康銘聳聳肩:「穿的土總比穿成螢光棒強,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演唱會的螢光棒成精了跑到大街上了呢。」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娘炮看自己不順眼,一進來就跟吃了槍藥兒似的。

    「你才成精了呢!」湯圓兒蹭到謝浩身邊兒,聲音都軟了八度:「你看謝大哥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跟你似的,穿衣顯土,脫衣顯胖!」

    「你見過我脫衣服?」康銘把半麻醉的囡囡抱到清理乾淨的桌子上,捆住它的四肢,眼睛都不抬:「流氓!」

    「你,你!」湯圓兒被噎的半死:「你才流氓!囡囡是個大姑娘呢,你的手亂摸什麼!」

    康銘把囡囡肚皮上的毛兒都剃乾淨,抄起手術刀看向湯源源:「不摸它摸你?你過來躺著,我保證無痛無感傷口小,五分鐘解決你性別問題。」

    「你才要解決性別問題!」看著那把閃亮亮的手術刀,湯圓兒忍不住夾了夾腿,有種蛋疼菊緊的危機感:「蛇精病!」

    康銘冷笑:「娘炮!」

    吳悠的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求救的看著謝浩。臥槽這種幼稚的吵架是鬧哪樣,快點兒阻止啊老大!

    「別鬧了!」謝浩接到了求救廣播,沉著嗓子說:「把囡囡都嚇到了。」

    臥槽!

    狗都被麻醉的人事不知了好嗎?

    你這麼偏心狗是鬧哪樣?

    吳悠憐憫的看向自己的上司,可憐的湯圓兒,你的情敵不是康醫生是囡囡啊你心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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