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雛鳥破殼 第三十三章 上台 文 / 孤不說
身體靠在沙發上，喬吾滿臉得意的抽了口雪茄。
然後張口一噴，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又有一個心形煙圈飄了出來。
心形煙圈才飄出兩尺，喬吾又搓嘴一吹，一道由煙霧組成的羽箭咻的一下就穿透了心形煙圈。
「啊！太帥了！喬吾你太帥了！快教我啊！」
「臥槽！臥槽啊！」
「這，這他媽怎麼可能啊？」
「這怎麼可能有人做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弟弟你帥死了，咯咯咯咯！」
這特麼不光能吹出心形煙圈，竟然還能吹出逼真的一箭穿心！
你大爺啊！這還是人麼嗎？
一幫人徹底凌亂抓狂了！
慢悠悠的按滅雪茄，喬吾拿起一支啤酒喝了口，然後滿臉得瑟的道：「你們不知道我是個魔術師麼？」
「啊？」
「什麼？你是魔術師？」
「不會吧？你啥時候成魔術師了？」
被啤酒泡沫噎的打了個酒嗝，喬吾滿臉疑惑的道：「你們都不知道啊？哎，忘了告訴你們了，其實我是個魔術師！」
小丫頭藍妃妃這會兒看著喬吾的眼睛亮晶晶的都快冒光了，一臉崇拜的就抓住他胳膊叫了起來。
「喬吾，喬吾你還是魔術師啊？你快給我變一個魔術啊！煙圈太嗆人了，你給我變一個別的。」
「變一個啊？成，你們都看好了啊！」
嘿嘿一笑，喬吾一手抓著啤酒瓶一手就指向了被他放在桌上的那大半根雪茄。
食指離著雪茄還有五公分的距離，喬吾往前一推，雪茄自己就向前滾動了起來。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藍妃妃跟丁媛媛兩個小姑娘頓時就驚奇萬分的叫了起來。
「好厲害啊！咯咯咯咯，真好玩兒！」
「弟弟你是怎麼做到的？」
還沒等喬吾得意呢，一直沒吭聲的英子突然笑罵道：「厲害個屁！小屁孩兒這是在耍人呢！」
感覺自己沒有了存在感的裴東河也落井下石道：「這把戲誰不會玩兒啊？這根本就不是魔術，是喬吾用嘴吹氣才讓雪茄滾動的。」
「對對，這把戲我初中就會了！」
「我小學就會了！」
「你這是蒙人！」
靠！怎麼就忘了這茬了？
扭頭甩給那幫傢伙一個白眼，喬吾伸出去的手指忽然往回拉了起來。
在手指往回拉動的同時，那根雪茄竟然好像生怕手指跑了似的滾動著追了起來。
「」
「這，這他媽怎麼可能？」
「啪！」
猛的拍了下巴掌，喬吾仰著臉滿眼挑釁的道：「來，你們也給我吹一個！要不給我吸一個也行！」
「」
「」
「哈哈哈哈！小屁孩兒，小屁孩兒你說話實在太有意思了！」
正當眾人無語的要表示服了的時候，英子卻突然指著喬吾爆笑了起來。
一幫人呆了呆，隨即幾個不純潔的傢伙立馬就醒悟過來怎麼回事了。
吹一個？吸一個？
「靠！喬吾你丫又罵我們啊！」
「上次給你畫個大象還不夠是吧？」
「呵呵呵呵，這個小兄弟太壞了！」
這下，除了灰常純潔的藍妃妃丁媛媛和紅著臉的丁姵姵，其他人全都對喬吾笑罵了起來。
「靠！我不是那意思啊，英子姐你太邪惡了！」
「哈哈哈，誰讓你小屁孩說話老帶有歧義的？」
「就是！還有這麼多美女呢，你也不注意點兒。」
被喬吾左右攪合幾下，這卡座裡的氣氛徹底嗨了起來。
一幫人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極為熱鬧，就連藍妃妃小丫頭都偷偷拿了支果酒喝了起來。
熱鬧歸熱鬧，許娜心裡卻一直想知道喬吾的身份。
可惜問來問去裴東河也不告訴他，因為那傢伙自己也不清楚。
正鬧著呢，酒吧老闆突然滿臉帶笑的湊了過來。
「您幾位都帶著吉他呢，要不要上去玩兒玩兒？現在人是最多的時候，您幾位要玩兒的話我把檯子清出來。」
幾個人一聽這話全都愣了，光特麼顧著鬧騰，竟然差點兒把來酒吧的真正目的給忘掉。
抬起手腕一看表，裴東河的臉色也變了。
「這都十點了！快，你們幾個快上去唱，完事兒了我得趕緊帶妃妃回家。」
幾個傢伙一聽也有點兒著急了，丟下酒瓶子抓起吉他就上。
許娜一看喬吾也跟著上去了，頓時伸手指著他問裴東河道：「東河，那個小弟弟怎麼也上去了？難道他也要唱歌？」
小丫頭藍妃妃滿臉驕傲的道：「當然了娜娜姐，喬吾可是今天的主角呢，他唱歌可好聽了！」
酒吧裡可不能少了音樂和表演，上一支樂隊下去的時候底下就有不少人注意，這會兒一看見喬吾他們上去頓時就有點兒猛了。
「哎，老闆，你這兒什麼時候來了新樂隊啊？」
「老闆，老闆呢？這樂隊哪冒出來的？唱的好麼？」
「我靠！怎麼還有個小孩兒上去？我靠！他怎麼站中間兒？難道他是主唱麼？」
「老闆，你這是僱傭童工啊？哈哈哈，他戴著面具我們也能看出來他是小孩兒！」
「送酒送酒，不送酒就告你僱傭童工！」
底下亂糟糟的鬧作一團，幾乎每個桌上都有起哄的傢伙。
那老闆本來就怕喬吾他們唱的不好砸招牌，結果這還沒唱呢下面就鬧了起來，田老闆一著急腦門兒上汗都出來了。
喬吾剛才喝了兩支啤酒，這具還沒經過酒精考驗的身體正是最興奮的時候。
聽著下面的吵鬧，喬吾伸手就彈了彈話筒。
「彭彭！」
「哎，下邊兒的！我不管你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還是美的醜的，現在都給我聽好了啊！」
聽到這猖狂的叫場，下面的眾人頓時就驚愕的靜了下來。
非常滿意下面的反應，喬吾繼續道：「聽好了，下面是我們野鬼樂隊的表演時間，我就是野鬼樂隊的編外人員野鬼！」
「嘿嘿嘿嘿，我要是唱的好了你們都給我老實點兒！我唱的不好了你們可以上來打我，我保證不打死你們！」
這是哪兒蹦出來的小毛孩子？太他媽猖狂了！
下面哄的一下就鬧開了，比剛才還亂。
「小屁孩兒你挺狂啊？沒挨過打是吧？」
「小屁孩兒你還敢讓我們打你，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兒的，咦？不對，你說你保證不打死我們？你還準備還手啊你？」
兩個脾氣最爆的逗逼一鬧，其他人哄的一下就笑噴了。
「哈哈哈，這小孩兒說話有意思！」
「咯咯咯咯，小弟弟你把面具摘了讓姐姐看看，長的好看了姐姐今晚陪你睡覺覺！」
「摘面具！摘面具！小弟弟快摘面具！」
「彭彭！」
再次敲了敲話筒靜場，喬吾一臉壞笑的道：「小弟弟摘面具還需要點兒時間，那幾位美女你們等我再發育發育的。」
場下一靜，隨即哄的一下就徹底笑翻了天。
「哈哈哈哈，小傢伙實在是太幽默了！」
「咯咯咯咯，小弟弟你好壞啊！」
那邊卡座，許娜也咯咯嬌笑的拍著裴東河的肩膀道：「東河，喬吾，喬吾他到底是誰家孩子啊？咯咯咯咯，他太好玩兒太壞了！」
藍妃妃跟丁媛媛沒聽明白意思，旁邊的丁姵姵卻紅著臉嗤嗤偷笑了起來。
偷笑的時候腦海裡還自動浮現出了喬吾白嫩的小鳥，心想，等小弟摘下面具的時候恐怕就是她要承受喬吾槍林彈雨的時候了。
「彭彭！」
第三次敲了敲話筒，喬吾清聲道：「好了好了，你們這幫不純潔的傢伙都靜一靜，我要唱歌了啊！」
被喬吾連續鬧噴了兩次，下面一幫傢伙都歡樂的不行，這次全都很給面子的靜了下來，不少人還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第一首歌，我們野鬼樂隊的原唱歌曲《斑馬斑馬》」
「叮，登，叮咚叮登。」
一報歌名，淡淡的略帶憂傷的吉他前奏一起，下面再也沒有一絲喧鬧，整個酒吧好像都慢慢進入了一種寧靜的哀傷中。
「斑馬斑馬你不要睡著啦，再給我看看你受傷的尾巴。」
「斑馬斑馬你回到了你的家，我浪費著我寒冷的年華。」
清淡又充滿哀傷的童謠聲一起，下面無數人的心中彷彿被一道清涼的苦艾酒流過，下意識的就坐直身子打起了全部精神。
「斑馬斑馬你來自南方的紅色啊，是否也是個動人的故事啊」
「斑馬斑馬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之後歌唱的傻瓜。」
「斑馬斑馬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強說憂愁的孩子啊」
「斑馬斑馬你睡吧睡吧，我把你的青草帶回故鄉。」
「斑馬斑馬你睡吧睡吧我要賣掉我的房子，從此浪跡天涯。」
一曲完畢，台上還有餘音未盡，台下卻久久寂靜無聲。
許娜呆住了，馬朝輝呆住了，酒吧老闆和英子也呆住了。
包括已經聽過一遍的裴東河，藍妃妃，還有丁姵姵丁媛媛，他們這次聽音響現場版的時候也呆住了。
還有酒吧裡的其他人，那個事業成功的老闆，那個外企的精英，那個使館的翻譯，那個時尚的學生，那個大款的小蜜，那個貪官的二奶。
一個個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人，此時全部都呆住了！
有震驚，有欣喜，有懷念，有追憶，每個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還有相同的，那是心情。
每個人的腦海中彷彿都隨著歌聲浮起了一個個畫面，那畫面裡有頭受傷的斑馬，有堆青草，有個唱歌的孩子。
翻動這些畫面的，卻是那一股不疼不痛卻讓人回味無窮的淡淡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