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結婚 文 / 慕水之魚
柳妍雨和石剛分別扶著柳父柳母坐到炕上,之後兩人一個忙著順氣,一個忙著倒水。看著兩人默契的動作,柳父與柳母交換了個眼神。
蘇墨然進來後先給柳父柳母把了把脈,年紀畢竟大了,怒火太旺容易影響身體。
幸好兩人都沒大礙,只是柳母被氣得血壓升高有些頭暈目眩,蘇墨然建議她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平復一下心情。柳父也有些怒火攻心,郁氣聚在胸口,時間長了會有內傷,她開了些寧心靜氣的藥給他調理。
「妍雨姐,今天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跟她們吵起來的,要不然……」
「不關你的事」柳妍雨打斷蘇墨然的話。
「我早看不慣她老在背後說人壞話的行為了,你不知道她盡然說你,說你……」柳妍雨想到了什麼有些羞於啟齒,想著都氣紅了臉。
「她說我什麼了?」
「她說張老師之所以推薦你當老師是因為……因為你跟他,跟他,那個了……」柳妍雨臉皮薄,真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哼。」蘇墨然臉色一沉,沒想到吳敏思想這麼先進這時候就能想到潛規則?媽,蛋,自己骯髒就把別人也想得那麼齷齪。
真以為她不知道當初為什麼王老三會向柳妍雨提親嗎?這中間不就是她在挑撥。她可是親眼看見過吳敏和王老二從苞米地裡一前一後地出來過,就她那走路的姿勢一看就知道剛剛被xx過,那王老二可是王老三的親哥哥。看來她給吳敏的懲罰還是輕了,蘇墨然的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目光。
給柳父柳母把完脈蘇墨然拉著孫曉美出去了,臨走時還給了石剛一個「加油」的眼神。今天的事發生得太突然,誰也沒有想到石剛會站出來,可既然發生了總要會面對。她和孫曉美畢竟是外人,這是家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四個人在屋裡談了很久,孫曉美是急性子,屁股上跟長了釘子似得坐也坐不住,不停地觀望還想去聽壁角,最後讓她好說歹說才打消這個主意。
等到最後石剛出來的時候,只見他臉上一臉喜色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再看跟在他身後出來的柳妍雨,臉色緋紅面容桃花嘴角還噙著羞澀的微笑。
面對她和孫曉美的調侃,柳妍雨的臉色更是紅得能滴出血來。石剛只知道在一旁傻笑,多年夙願成真,估計都高興傻了。
柳父柳母對石剛是滿意的,這段時間石剛一直對他們照顧有加,他們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懂其中的緣由,只是柳母依然不放心,自家女兒畢竟離過婚,看石剛的為人處事談吐教養就知道家境不差,這樣的人家會接納一個離過婚的兒媳婦嗎?
後來石剛的話打消了柳母的顧慮,石剛說:「我們家就我和我爸我們爺倆,既沒有婆婆也沒有兄弟姑嫂,連三姑六婆都不怎麼聯繫,您完全不必擔心會有人為難妍雨,至於我父親那就更不必擔心了。」
柳母聽了覺得這樣的人家再好不過了,當即就同意了兩個人的婚事。石剛對自家女兒的態度她十分滿意,自家女兒對石剛也不是無動於衷,既然郎有情妹有意那還有什麼好阻攔地。
「那我們就把女兒交給你,你可得好好對她。」
「您就放心吧,我嘴笨不會說您就看我表現。」
「媽,你說什麼呢……」柳妍雨一聽她媽居然就這麼把她「賣了」立刻羞紅了臉。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好害羞地。」
石剛和柳妍雨決定過幾天就去打證明領證結婚,因為再過不久柳父柳母就要回家去了,在這裡已經待了一整個冬天,也該回去了。柳妍雨希望能在父母走之前結婚,這樣父母回去了也能放心。石剛當然求之不得,越早越好。
第二天傍晚蘇墨然剛從學校回來,孫曉美一臉興奮地告訴她,吳敏遭報應了。她那張喜歡說人是非的嘴腫了起來,又紅又腫跟香腸似的掛在嘴上,笑死大伙了,找赤腳醫生看了吃藥也消不下去,現在吳敏都躲在房裡不敢出來見人,真是大快人心。
蘇墨然心裡明白那哪是過敏就是自己無事時研究出來的一種藥丸而已。對身體沒有傷害就是身上會起紅疹嘴變成香腸嘴罷了,她也只是小懲大戒,既然嘴碎那就讓它歇上一段時間。
吳敏因為這件事雖然行事收斂了很多,眼神中的恨意卻愈來愈深,現在的吳敏就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吐著鮮紅的舌頭眼神緊盯著獵物,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會衝上去咬一口。
這樣的吳敏還真給她們造成了一次大麻煩,這是後話。
在一個陽光燦爛春光明媚的日子,柳妍雨和石剛終於喜結連理,他們沒有大辦只是買了水果糖花生紅棗在村子裡散了一圈。在家裡置辦了一桌酒席請了相好的一些人過來吃酒,包括徐翔張懷逸白明遠還有村長和生產隊長,大家熱熱鬧鬧地吃頓喜酒,那天整個小院裡都充滿溫馨和幸福。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石剛今天十分高興,他終於娶到了暗戀多年千思萬想的女人,等所有人都走後,石剛彎腰一把抱起他的新娘。
「太好了,我終於娶到了你,妍雨,我愛你,我會永遠永遠愛你。」石剛今晚喝得有點多,走路都有些晃,膽子也大了起來,這些話要是擱在平時他肯定不敢說,現在嘛……
「石剛,謝謝你,謝謝愛我。」柳妍雨滿臉幸福,她很感謝老天讓她遇見了石剛並讓石剛愛上了她。
「嘿嘿,媳婦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石剛一臉傻笑地說。
&nbs
p;「你個傻蛋,快放下我,站都站不穩了,放我下來,我去給你打點水洗洗。」柳妍雨臉一紅,拍著石剛的手臂說。
「不行,我要把你抱上炕。」說完抱著柳妍雨歪歪扭扭地往裡走。
「你放我下來,你行不行啊別摔了。」柳妍雨連忙環住石剛地脖子就怕摔下來。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行不行。」
說完石剛直接將柳妍雨仍在炕上,翻身壓了上去。
這一夜紅浪翻飛水□融,兩道身影緊緊交纏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讓人沉醉的氣息,嬌吟和低喘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京城,某大院。
偌大的書房內有兩個人,昏暗的燈光下,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坐在一張木質書桌後面,書桌前站著一個三十幾歲穿著綠色軍裝的中年男人。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中年男人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似乎正陷入沉思。白髮老人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臉上看不出表情,清脆的敲擊聲在空曠的房間內不斷迴盪。
半餉,中年男人終於抬起頭來,神色嚴峻。
「爸,那個女孩子真的可靠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必須要謹慎。」徐前進皺著眉頭問,他對老爺子說的事情十分不贊同,怎麼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毫無經驗的小丫頭身上。
「根本調查沒發現問題,她爺爺奶奶和你張叔是老朋友,你張叔瞭解他們的為人,她奶奶出生中醫世家據說祖上出過御醫,醫術高明,這一點耀輝也證明了。」徐老爺子停下敲擊的手指,腦中不斷地思索,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將全部希望寄托在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小姑娘身上。
「沒有發現問題不代表沒有問題,等出了問題再發現就晚了,不是說她是陳相龍的女兒嗎?就沖這一點我們也不能相信啊。」徐向前急了不明白老爺子怎麼會突然糊塗了居然讓敵人的女兒來給小翔治病,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陳家和徐家一向交惡,兩家分屬不同的陣營,平日裡你來我往兩家沒少打交道,陳相龍為人奸詐,表面上慈眉善目背地裡不知道幹了多少缺德事,此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的女兒能好到哪去?
「當年陳家做得不地道,她那時候小又被她媽媽帶回了娘家,這些年也沒有和陳家聯繫過,我們也從沒有聽說過陳家還有這麼個女兒,而且當年她媽媽可是被她父親氣死的,她應該不會和陳家勾結。」徐老爺子站起身不停地來回走動,心裡也在不斷量。
「可畢竟血濃於水,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沒聯繫。」
徐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兒:「小翔也說這個人可信,我相信小翔的眼光,試一試吧,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結果還能比現在更壞嗎?」
「我還是不放心……」
徐前進還想說什麼卻被老爺子抬手打斷了。
「這樣,你走一趟,親自會一會這個小姑娘,如果真有問題也好有個照應。」
「好,那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發。」
「好,你去吧。」
徐前進走後,徐天壽一個人在書房裡坐了很久很久,希望他做出的決定是正確的,否則小翔……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嚴打,所以洞房花燭夜,河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