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八凶 第一百四十八章 寵安的真相 文 / 孤惑星
聽到李曼曼這個稱呼,我立即驚訝地張大了嘴。
在寵安的那些故事裡,李曼曼這個人物,確確實實也是牛學志的女朋友。
「你什麼時候認識她的?」
「嘿嘿。」牛學志咧開嘴。笑了笑,「你在大學的時候。」
我歎了口氣,「我想就是這樣,你啊!」
「那之後呢?」我又問。
「之後我們一直聯繫。」
我諷刺地說了一句,「小矮胖子,能看上你,可是委屈了人家姑娘。」
牛學志並沒有反擊我,他只是咧著嘴,幸福地笑了下。
我想起,師父留下的那本書,上面的字並不能為平常人所見,所以我便親自動手,將書上的內容照抄在紙上,可是這些字。就像是有靈性一樣,我寫過之後,他們竟然又消失了,彷彿被人下了咒語。
我思來想去,一定是范宗良的手段。
「小矮胖子。我現在將剩下的奇門遁甲讀給你聽,希望你能有所收穫。」
「好啊、好啊!」牛學志聽我這樣說,立即來了興趣。
「古之大化者,乃與無形俱生。反以觀往。復以驗來;反以知古,復以知今;反以知彼,復以知此。動靜虛實之理不合於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復者,聖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動也。己默者,靜也。因其言,聽其辭。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應必出。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觀其次······。」
「師兄等等。」牛學志打斷我,「這好像說得是人生的道理,沒什麼法術。」
「我的目的只是讓你記住這些,關於你的理解,我無能為力。」我說道,然後我繼續講:「像者,像其事。比者,比其辭也。以無形求有聲。其釣語合事,得人實也。其猶張罝網而取獸也。多張其會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釣人之綱也。常持其網驅之。己反往,彼復來,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襲之、反之、復之,萬事不失其辭。聖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聽者,乃變鬼神以得其情。其變當也,而牧之審也。牧之不審,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審。變象比必有反辭以遠聽之。欲聞其聲,反默;欲張,反斂;欲高,反下;欲取,反與。欲開情者,像而比之,以牧其辭。同聲相呼,實理同歸。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聽真偽,知同異,得其情詐也。動作言默,與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見其式;皆以先定為之法則。以反求復,觀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欲平靜以聽其辭,觀其事、論萬物、別雄雌。雖非其事,見微知類。若探人而居其內,量其能,射其意;符應不失,如螣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後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魚;其伺言也,若聲之與響;其見形也,若光之與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鐵;若舌之取燔骨。其與人也微,其見情也疾;如陰與陽,如圓與方。未見形,圓以道之;既見形,方以事之。進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謂忘情失道。己審先定以牧人,策而無形容,莫見其門,是謂天神。」
一口氣說完這些,我有點頭疼,牛學志忽然對我講道:「師兄,這個奇門遁甲有點怪異。」
「怎麼了?」我問。
「好像是學會之後,能和過去對話?」
「和過去對話?什麼意思?」
「就是對十年前的自己,講訴今天的事。」
牛學志所說的,在不經意間提醒了我。
「寵安?!」
我想清楚了一些事,便立即動身,尋找寵安的位置。
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裡,我聽到了廝打的聲音。
順著廝打的方向走去,讓我意外的是,此刻的寵安,正在和小寧大戰。
小寧露出了一條紅色的狐狸尾巴。搖曳著。
「小寧,你是······?」
「她是狐狸精。」寵安扭過頭,對我講道。
「被你發現了。」小寧臉上的笑容和我記憶中,已經完全不同。縱亞投弟。
寵安的手裡拿著一道符咒,衝著小寧奔去,小寧扭過身子,鑽入了地下。
此時感受的氣息,小寧正在逃跑。
「到底怎麼回事?」我準備追擊小寧。但寵安叫住了我。
「栩栩,別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
寵安衝著我咧開嘴笑了,「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一點真相。」
「是啊。今天讀奇門遁甲,從牛學志的口中得知,有一種奇門遁甲能讓現在的人,和過去的自己通話。」
寵安點點頭,她瞇起眼睛,臉上的兩個酒窩頓時浮了出來,「沒錯,我就是這樣做的。」
「你為什麼······。」
「栩栩啊,是你告訴我,在你童年的時候,沒有朋友,於是我才讓自己出現你的童年,以你的朋友出現,之後,我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力量,改變你人生的命運,讓你過的開心快樂。」
「你為什麼這麼做?」我又疑惑地問。
「這奇門遁甲最大的漏洞在於,改變了過去,也就錯過了未來,你或許不記得,但我卻永遠難忘,你我曾是情侶。所以為了你,犧牲我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寵安的話讓我很動容,「真的。」
寵安還是一副笑臉,「真可惜啊,我多希望你能看到我們曾經的一切,但那已然不現實了。」寵安徐徐地說完這些,她身體周圍冒出了一道螢光。
此時的場景,和我曾經看到過的似曾相識。
「我確實沒有任何我們相戀的印象,不過聽你說這些話,我確實很傷心。」我對寵安講道。
「你聽過祖母悖論嗎?」寵安忽然問。
「沒有。」
「如果我回到了過去,殺死了我的祖母,那麼我便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既然我不存在在這個世界,我又怎麼能殺死我的祖母?」寵安講完這些,又說,「我違逆了天道,改變了時運,現在恐怕難逃天譴。」
「天譴,什麼天譴?」
寵安周圍的那道螢光越來越亮。她微笑的面容上,兩行淚珠緩緩滑落。
「栩栩啊,你知道嗎?我是多麼捨不得你啊!我是多麼捨不得被摒棄的過去。」
此時,我已經意識到在寵安身上,即將會發生危險,所以我急切地問道:「我該怎麼救你。」
寵安搖搖頭,「恐怕你無能為力。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牢牢切記。」
「什麼?」
「你要小心,小心你最親近的人。」
「那人是誰?」
「你知道的,我已經改變了太多命運,至於今後命運怎麼發展,我也不清楚,所以具體身份,我猜不出來。」
寵安的話,讓我不禁回憶起,曾經在河北時候的夢境,她給我講的故事裡的主人公,叫夏合昔和查溢華,之後她寫的另外一個故事,也有同名同姓的兩個人物,怪只能怪我太愚蠢,根本沒看出這其中的緣故。
人生之路在不斷地篡改中,發生了各種各樣的變化,而這些變化,之前的狀態,恰恰是寵安給我留下的故事,以及我自己的夢境,奈何,我當局者迷,直到現在,才理解一切。
寵安的身體逐漸變淡。
她的手撫摸和我的臉,頭靠向我,輕輕地吻著我的唇。
我恍然若失。
「寵安。」我兩眼流出了眼淚,「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寵安笑著搖搖頭,「沒用啊,栩栩,你知道我是多麼捨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