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八凶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三哥被捕 文 / 孤惑星
自從弟弟蕭黎泊得到我的身體後,每天我勸得苦口婆心,希望他能繼續去上大學,但他彷彿吃了秤砣一樣。風吹不走,雨打不動。
我軟硬兼施,卻依舊沒有效果。
加之,後來,三哥身上發生了事,我就再也無法說通蕭黎泊,而是想法設法三哥留下的爛攤子。
三哥蕭黎澤在我們這群兄弟中,最有本事。他原本只是工地上一個打雜的,但他抓住了機遇,當上了包工頭,憑借口才,三哥也攬下了幾個大活兒,所以過得大富大貴。
成功之後的三哥,反而不相信命運。他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是靠雙手得到的,沒有任何人的幫忙。
弟弟的學費,妹妹的生活費,都出自三哥的腰包,對於兄弟姐妹。他做的盡善盡美。
但三哥不滿足,他感覺自己還能更好,於是他做了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事。
這事,要從一具女屍說起。
在我和弟弟妹妹回到城裡的時候。電視上恰恰播放一條新聞,一個女人慘遭殺害了,屍體被泡在水中,已經高度腐爛,看不清模樣。
這樣的事情,可能發生地很偶然,讓我意外的是,認領屍體的人,竟然長得很高大,看起來十分眼熟。
不過,大概是交集比較少,我的印象很模糊。
我問牛學志。「嘿,小矮胖子,那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牛學志瞅了一眼,又搖搖頭,「我是沒見過。」
「你確定?」我問。縱莊布劃。
「當然。」牛學志想了一會兒,「大概你記錯了。」
我搖搖頭,「不會的,我的記憶力不大可能出現漏洞。」
一旁的朱晨則說道:「那人看起來很健碩,有可能以前當過兵。」
朱晨的話提醒了我,我與當兵的人,有交集的時間。大概是一九八五年,大洪水的時候,於是我冥思苦相,終於記起,那人曾經和白凌聊過天。
當時,三哥看到了聊天的景象,還表示出了自己的不爽。
三哥知道我和蕭黎泊互換了身體之後,並不像之前那樣刻薄地對我。雖然這是個比較大的錯誤,但我想他應該也進入了深思,對於兄弟間的矛盾,不像之前那樣衝動。
「黎濤。」三哥有一天喝多了,他冷靜了下來,對我說道:「我······。」
三哥欲言又止。
「三哥,你想告訴我什麼?」
三哥的眼睛很紅,隱隱約約透出一股殺氣,沉靜了很久,三哥咧開嘴,笑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沒事。」
並不像三哥說得那樣,其實事情正在走向一種不利的局面。
過了大概三四天之後,法院來了船票,說三哥包攬的工程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已經被告。
三哥很憤怒,他一直不停咒罵著,但無可奈何,最終也賠下了一大筆錢。
本以為厄運到此就終止了,更糟糕的事情,卻在後續發展著。
我和朱晨、牛學志住在三哥的大房子,弟弟妹妹也一起。就在一個黃昏,房子的門,被人猛地踹開,一個體格健壯的人,手裡面拿著一把砍刀,衝了進來。
那人破口大罵,「蕭黎澤,那個王八蛋在哪?」
朱晨和我對視了一眼,他走向那人,那人瞪大眼睛,「你是誰啊?」
而後,那人身後竄出來五六個人,將朱晨包圍,為首的說話了,「小子,你敢擋住我們,真是不知死活。」
朱晨的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們敢圍住我,這才叫不知死活。」
我看他們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所以連忙跑到那人的身邊,問道:「我是蕭黎澤的弟弟,你們來這,有什麼事嗎?」
「蕭黎澤的弟弟?」為首的那人打量著我,隨即他大喊一聲,「上,打死這群王八蛋。」
一陣微涼的風吹來,房子外面果樹上的葉子,隨風而蕩。
一個成熟的果子,搖搖欲墜,彷彿新生兒一樣,熱切地希望離開母體,擁抱大地。
當果子接觸地面的一瞬間,一場廝殺也開始了。
我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忽然間傳來一種鑽心的疼痛。原來,朱晨正借助自己的力,凌空而起,踢倒了三個人。
我有些站不穩,搖晃著身體,對面則是拿著砍刀的男人。
眼看著砍刀要經過我的身旁,我的後衣領,忽然被牛學志拽住,我後腿兩步,而朱晨則飛快轉身,閃到我的前方,他伸長一隻腿,橫掃在地面上,那兩個人猝不及防,向下倒去,在未落地之前,朱晨又猛擊兩人的脖頸,兩個人應該立即暈了過去。
先踢倒的三個人已經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再度朝著朱晨撲來,朱晨後退兩步,忽然一個猛衝,兩條腿夾在了中間那個人的頭部,然後用力,中間的那個人翻了一百八十度,頭朝下摔在了地上,經過這樣複雜的動作,朱晨竟然能安穩地雙腳落地,並且,兩隻手拽住了另外兩個人的手腕,接著,朱晨在忽然間跳起,兩條腿完全地踹在了那兩個人的肚子上。
兩個人跪在地上,一陣乾嘔,朱晨翻了個跟頭,又是雙腳著地。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不禁讓人眼花繚亂,我甚至有種錯覺,剛剛是在拍功夫片電影。
為首的人還算有些本事,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還請了保鏢,你們、你們等著。」他說完這句話,拽起身邊的人向外退去。
朱晨一腳踢在身旁的一個痰盂上,那痰盂順著朱晨的力道飛了出去,恰恰擊中了說話人的面門。
血似乎順著那人的臉流了出來,我頓時有些緊張,朱晨下手太狠,可能將事態變得更加複雜。
「你怎麼這麼好戰?」我對朱晨說道:「現在你把原本就稀里糊塗的事情,搞得更加複雜了。」
「其一,我的年齡遠遠大於你,該何去何從,我心裡有分寸。」朱晨冷冷地講道:「其二,我生存的那個年代,中華大地飽受凌辱,正是因為那些可悲的不反抗,講條件,才惡化了局勢,所以現在打跑他們是上策,即使以後能坐下來談判,也增加了談判的籌碼。」
朱晨講得頭頭是道,我竟無言以對,過了很久,我才平靜地說道:「私人的事情,和國家的事情,不同,不能同等對待。」
而朱晨沒有說話。
晚上,三哥蕭黎澤回來的時候,我和他講訴了這件事,他並沒有多驚訝,只是在聽我說完一切之後,他緩緩地說道:「沒想到,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對我家裡下手。」
當我追問事情經過的時候,三哥笑了笑,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到了後來,我忍不住好奇心,就用圓光術看了看,整個事情的過程,而讓人驚訝的地方在於,下手攻擊三哥的人,恰恰是我在電視看到,那個當兵的傢伙。
這很不合理,兩個人的職業,根本不存在任何的交集。所以應該沒什麼爭執的地方。
所以,最後,我的頭腦中,只能朝著白凌的方向考慮。
這其實是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天不遂人願,最後,它還是發生了。
大概半個月之後,公安局來人,將三哥抓走了。
三哥的罪名是涉嫌殺人。
在看守所期間,我和三哥無法聯繫上。牛學志給了我一個建議,他說奇門遁甲中有入夢術,於是他操控入夢術,讓我進入三哥蕭黎澤的夢鄉。
入夢術的操作方法並不困難,只要我穩坐在地面上,口中念著咒語,就會和親人的意識產生聯繫,進而能與其交流。
但如果聯繫的親人不在睡眠狀態下,那麼這個術會失敗,所以前幾次,牛學志一直沒成功。
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這股信號忽然之間,連上了。
我和三哥處在一件白色的空間裡,周圍沒有其他東西。
我問道:「三哥,你真的殺人了?」
三哥的回答,讓我想起了記憶中,他的模樣,「嗯,殺了白凌那個敗家老娘們。」
三哥悠悠地講道,口氣中則夾雜著一絲諷刺。
「為什麼呀?」我不理解地問,「你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必做出毀了前途的傻事。」
三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黎濤,大哥的愁,不能不報,要不是那個女人,大哥怎麼可能自殺?一切的過錯都源於她,所以,她應該承受最慘烈的死法。」
「大哥已經去世了那麼久,剛剛知道消息的時候,我很傷心,但人生如戲,難免變故的發生,有什麼必要,報復其他人?」
三哥還是不理解我的話,「我就是覺得,一切的過錯,都是白凌,所以我不但殺了她,還讓她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我不理解三哥的話,「你怎麼讓她身敗名裂?」
三哥衝我壞笑了一下,我看他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
「那種女人,就像是男人的廁所一樣,沒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
「可是,你既然給人家的老公帶了綠帽子,又為什麼殺了她。」
「那種不要臉的女人,你能想像的到,她竟然想和我結婚。不殺了她,沒有其他處理她的辦法。」
我歎了口氣,「三哥,你知道嗎?殺人是要償命的。」
剛剛說完這句話,我頓時感覺到了恐懼,在很久之前,寵安曾經說過,我三哥會被槍斃,如今發生的一切,正在朝著那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