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人生 第一百一十二章 項鏈 文 / 孤惑星
擺在師父身旁不遠處的東西,是易度經。
這就意味著,師父再次動用易度經的力量。
易度經能改變一切,但其副作用也十分可怕。一旦達到三次。就會魂飛魄散。
師父在問完我話之後,又緩緩地閉上眼睛,我再呼喚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
「怎麼辦?」一旁的牛學志焦急地問。
「師父最近受了太多波折,再加上易度經的反噬,恐怕師父的身體,痊癒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那我們便不能往家趕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我思索了一會兒,「小矮胖子,你先照顧師父,我去找一找孫濤,看他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好,你快去吧,那傢伙來無影,去無蹤。說不好,錯過了時機,他就沒影了。」
我趕忙奔著孫濤離開的位置趕去。
跑了幾步,我又開始不確定,孫濤是否改變了方向。
「再用一次圓光術吧!」我在心裡想!雖然前兩次失敗了。但也許這次有成功的可能。
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孫濤正站在小山上。
他面前站著一個人!
劉累!
孫濤回到故鄉,果然是有目的的,而這個目的。無非是為了報仇。
我睜開眼睛,連忙奔著小山趕去。
路過草屋的時候,草屋已經不復存在。地面上原本枯黃色的草,竟然生出了綠意。
我心裡安然,加速前進。
當我到達小山的時候,孫濤的一隻手,正拽著劉累的頭髮,另一隻手,則握著一把匕首,架在了劉累的脖子上。
劉累並不緊張,他露出了微笑,「嘿嘿。你殺不死我的。」
「是嗎?」孫濤反問道,然後他迅速地揚起匕首,手起刀落,劉累的頭就被砍了下來,鮮血砰地向外冒出。
看到這一幕,不經讓我想起了天吼被綁的時候,相似的場景,只不過,孫濤更加無情。
「砍了我的頭又如何,我還是能接回去。」劉累張狂不已,他對孫濤。還是一臉不屑。
孫濤口中念著咒語,劉累的身體逐漸地從地面向下沉。
劉累的頭看到這幅景象,有點慌張,「你這個小鬼,想做什麼?」
「做一些看似無聊的事。」孫濤面無表情說。
然後他坐在地面,繼續唸唸有詞。
天空中忽然匯聚了一片烏雲,這副景象,似曾相識。
「難道又是那個縮小的咒語?」我在心裡想著。
果然,一道閃電打在了劉累的頭上,劉累的頭,越來越小,「你、你想幹嘛?」
劉累頓時變得更加慌張,他急切地問道。
孫濤沒有回話,待一切完成之後,劉累的頭只有核桃大小。
孫濤拿著一根線,順著劉累已經小如綠豆的耳朵裡,紮了進去。縱團宏亡。
劉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
孫濤像帶項鏈一樣,將線纏繞在脖子上。
「小鬼,你······。」
劉累看似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喊叫,但是聲音卻十分微弱。
「終於解決了一切。」孫濤舒出一口氣,然後扭過頭來,看著我。
「你找我有事嗎?」孫濤問。
「我師父受了重傷,你是否能幫幫他。」
「我是學巫術的,不是學醫術的。愛莫能助。」講完之句話,之後,孫濤就要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越發地覺得他無情。
我問道:「難道你這樣,一直獨來獨往,不寂寞嗎?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隨師父回到海城?」
孫濤停住了腳步,他斜著頭,久久未言。
我感覺著他,似乎正在流淚。
孫濤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他走了。
順著陽光,留給我一道黑影。
我沒有辦法,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回去照看師父。
關於劉累身上的謎團,以及他和師父之間的糾葛,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也只能等待時間給我一個答案。
回到那間草屋的時候,師父已經睜開了眼睛,在他的身邊,則站在歐陽海。
歐陽海彎著腰看著師父,連忙道謝,「謝謝四方道長,謝謝四方道長。」
師父露出了微笑,而沒有說話。
「要不是師父,你會瘋瘋傻傻一輩子的,除了謝謝,是不是該做點其他的事。」牛學志問。
歐陽還有點尷尬。他想了一會兒,輕聲問道:「我該怎麼報答?」
師父輕輕地擺了擺手,「不、不必了。」
歐陽海扭過頭看著我和牛學志,「四方道長這是快死了?」
「你才快死了呢。」牛學志罵道。
歐陽海歉意地笑了笑,「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隨口一說。」
歐陽海走後,我和牛學志進入了迷茫中,畢竟沒了師父,我們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小矮胖子,我們應該想些辦法賺一些錢。否則在這裡,沒吃沒喝,冬天的時候,我們會被凍死的。」
牛學志摸了摸下巴,「嗯,有道理,要不我們去雜戲團吧?」
「雜戲團?」我愣了一下,之後回答道:「難道還像上次一樣,我兩眼放光,放電,然後咱再被人抓了?」
「不、不。」牛學志搖了搖頭,「我以前跟著騙子師父,所以懂一點騙術。」
我拍了拍牛學志的頭,「怎麼可以再去騙人?」
「不是。」牛學志連忙否認道:「我不是玩騙術,我是為了弄戲法。」
「戲法?」我打量著牛學志,「你還有這等本事?」
「當然了,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我搖了搖頭,「有種你說大話的感覺。」
牛學志見我不信,他拿來一個打火機,然後又取出一塊紗巾,牛學志啟燃打火機,再將紗巾往火苗上一挨,火苗即穿過紗巾頂面。他又把紗巾移來移去,既不曾燒燬紗巾,也沒有把火熄滅,讓我感覺有點詫異。
「你怎麼做到的?」我連忙問。
牛學志嘿嘿地笑了笑,「秘密。」
「快說快說。」我催促著。
「哎呀,很簡單的。首先將打火機啟燃,不過火苗大小要適中,然後將紗巾從火苗底部一邊挨入,並馬上用右手來回牽動,這樣,紗巾就不會燒壞了。」
「為什麼?」我又問。
「打火機的火苗底都是向上浮起的,所以能穿過薄紗巾上面。因此,只要不斷往復牽動紗巾,即可使火苗浮於紗巾上面了。」
「原來是這樣!」我想了一會兒,又說:「你會這一點手段,並不能真正意義地找到雜戲團的工作,還懂其他的嗎?」
牛學志想了一會兒,說道:「當然還有其他的!」
之後,牛學志不知道從哪裡淘來了一個氣球,他將氣球吹鼓,之後拿出一根繡花針,扎進了氣球裡。
理論上講,這種時候,氣球應該爆掉了,但並非如此,氣球依舊完好無損。
「怎麼會戳不破呢?」我問,「難道著不是真的氣球?」
「那你試試啊!」
牛學志笑嘻嘻地講道。
我疑慮重重,而再次把針插入氣球中,只聽得「啪」一聲,氣球瞬間就炸了,還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樣?」
牛學志又開始給我解釋著,「你看這裡。」
我沖牛學志指的位置看去,之間有一團膠帶,貼在了氣球上。
「我拿到氣球的時候,已作做了處理,在氣球相對的兩端分別貼上一條一寸長的透明膠帶。拿針刺的時候,氣球上的傷口不會擴大,所以它不會爆裂。但當你刺的時候,沒有扎中膠帶的位置,所以會立即爆開。」
我輕輕地笑了,「小矮胖子,沒想到啊,你還有點本事。」
「那當然了,我是誰啊!」
九十年代,一些鄉村鎮子裡,還有很多自發組織的雜戲團,想找到一個,並非難事。
雜戲團裡面,有表演氣功的,這種氣功很真實,不是騙子的騙術。
還有逗毒蛇的,逗狗熊的。
當然也有算是自虐,博取觀眾同情,以此求賞的。
後者,我是極其地厭惡,我曾經看到他們在胳膊上,插上一根鋼針,在鋼針的另一頭,掛著籃子,然後在搭好的馬戲團裡,來回走動,有心軟,感覺可憐的,會扔進一毛錢,或者兩毛錢。
我和牛學志曾經談過,但他和我是相反的意見,他說這些人,其實也是生活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