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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人生 第一百零九章 陰陽輪迴眼 文 / 孤惑星

    臨行前,他吩咐我和牛學志,不能跟隨他,否則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險。

    牛學志雖然想阻攔師父。但他明白師父心意已決,所以,他也很無奈。

    在師父離開的十多分鐘之後,我對著牛學志商量道:「小矮胖子,要不我們去幫幫師父,怎麼樣?」

    牛學志的頭晃動地像撥浪鼓一樣,「不、不好吧。師父已經說了,不允許我們跟著他。」縱呆陣扛。

    我拍了拍牛學志的頭,「你傻啊,如果師父在鬼屋死掉怎麼辦?」

    牛學志轉動著眼珠,然後聲音很低地說道:「我們為師父收屍?」

    「笨蛋。」我怒罵著,「你是不是自己害怕,所以不願意去。」

    牛學志先是點了點頭,之後又猛地搖了搖頭。「師兄,你不明白,我們去了,一旦出現危險,師父會分神的。反而會對師父的處境更加不利。」

    牛學志話說的很好聽,但讓我有些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真心。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去。我自己去吧。」我說道。

    「不行。」牛學志拽住了我的胳膊,「你不能離開。」

    然後,牛學志繼續勸著我,「師兄,一旦師父的處境不利,他會自己先逃出來的。而且師父教過我們,一個修道之人,身上最強大的力量,就是他身上的一腔熱血,所以放心吧,師父會安然無恙的。」

    我依舊不能取捨,猶豫了很長時間。我最終還是沒有聽從牛學志的勸告,擅自進入了鬼屋的領域。

    在我的腳還沒有踏入鬼屋之前,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引渡者劉羽!

    「你怎麼在這?」我問道,「難道······。」

    劉羽微微地笑了,「沒有你想像地那麼糟糕,你師父現在還沒有什麼事。」

    「那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我是被這裡的怨氣吸引,所以前來看看。」

    劉羽又打量了我一會兒,「其實我今天是準備告訴給你一個秘密。」

    「什麼?」我急躁地問。

    「關於你的眼睛······。」

    劉羽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立即來了興趣,我打斷他的話,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陰陽眼嗎?」劉羽說。

    「瞭解一點。」我說道:「師父曾告訴過我和牛學志。想要開啟陰陽眼,有三種方法。其一是,躲在有修為的道士袍袖後,等道士發壇作法,召來三山五嶽,各路孤魂野鬼時,順著道士的袖口往外瞧,就能開啟陰陽眼。第二種方法是捉住一隻烏鴉,挖下雙目,用溫開水吞下,但不能嚼碎,也能開啟陰陽眼。只不過這種方法唯一的缺點是終身不褪。第三種方法是月蝕時在墓地,彎下腰從褲襠往後看月亮,憑借月光的精華,同樣開啟陰陽眼。」

    「看來你不算知道一點,而是瞭解很多。沒錯,這是人間流傳的開啟陰陽眼的方法。」

    「為什麼要提及這個?」我不理解地問。

    「因為你的眼睛也算是陰陽眼中的一種。」

    「嗯?」我疑惑地看著劉羽。

    「我曾經告訴過你,在陰天子之下,有七位陰帝,上陰帝創造出陰陽眼,又在陰陽眼中,賦予最強大力量,號稱陰陽輪迴眼。陰眼,銀灰色,能吸收天地之間,幾乎所有的靈魂;陽眼,純白色,能將地獄中,力量最強大的靈魂釋放出來,為己所用。」

    劉羽說完這些之後,我並不算是有多驚訝。只不過是瞭解到了自己眼睛的特殊。

    真正讓我迷惑的問題是,劉羽通過告訴我這件事,他有什麼目的。

    「我能窺測人心,所以看得出你到底在想什麼!」劉羽對我說道。「通過瞭解這些事,我是希望你能用陰陽輪迴眼的力量,吸收這裡的怨氣,為以後的那場大戰,打下基礎。」

    「大戰,究竟是什麼大戰?」

    「這場大戰大概會在二十年之後的某天,具體的時間,並不能確定。」

    劉羽的話更讓我迷惑,「天宇聖人曾經告訴我,我的壽命大概到一九九九年,就會終結,為什麼還能熬到二十年後,參加一場大戰?」

    劉羽的身體忽然變得越來越淡,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地消失在空氣中。

    「喂,劉羽,你要去哪?」

    沒有回音。

    這一切的事,都太過詭異了,越發地讓我糊塗不堪。

    我想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先去看看師父的處境。我並沒有傻傻地踏入鬼屋之中,而是現在鬼屋外面,用圓光術,看看師父的處境。

    又是之前類似的經歷,我根本無法找到師父的位置。

    這也算是圓光術讓我想不通的地方,我曾想找到師父,卻沒有效果,之後,在師父沉入地下的白色漩渦時,圓光術又突然之間能用了。

    想了半天,只能找到一個解釋,是師父屏蔽了我圓光術的力量,他擔心我看到不利於他的處境,會促使我變得衝動,做出一些不計自身後果的行動。

    我還是決定先到鬼屋裡面看一看。

    鬼屋其實並不算大,但當我的雙腳剛剛邁入其中的時候,我頓時感覺身邊的環境都發生了變化。

    這裡的世界一片蒼白,看不到首尾,而耳邊總是夾雜著一股無法確定位置的笑聲。

    「怎麼回事?」我有點想不通,之前我雙眼進入這裡的時候,天還是黑的,我也沒注意到屋子裡內部的與眾不同,現在為什麼會陷入這樣一種幻覺中。

    射出火焰和光芒,是最無益的兩種手段。除此之外,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我的頭腦中開始想像著關於劉羽的說法。

    陰陽輪迴眼!

    難道我可以用陰陽輪迴眼的力量?將所有的怨氣吸收?

    我有點開心,但我並不理解該怎樣操控。

    五指神峰的經歷,對我的影響很大。

    我想了想,或許怒氣能幫助我。

    我開始在腦海中,回憶自己經歷過的點點滴滴,有很多讓我憤怒的事,接連跳了出來。

    首先是牛學志,牛學志和我一路爭執,多次巧舌如簧地讓我吃虧,我想了一會兒,忽然又笑了出來。

    牛學志是我的經歷中,一件開心的事,雖然當時會有點難受,但之後便釋然了。

    我再度想了想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在家族血咒的問題上,始終不肯談及真相,這一點很讓我想不通。

    他為什麼不肯說出來,同我們幾個孩子分享,如果他能早就講出了一切,或許我的大姐蕭黎沫不會難產而死,大哥蕭黎瀚也不會自殺身亡。

    在回憶這些的時候,我的眼前猛地冒出了一道漩渦,這道漩渦,將這片白色的世界,一點點地向內吸收。

    我有點欣喜,又開始增大自己的怒氣,白色世界被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

    等這間小草屋,終於變成了小草屋的時候,我看到了師父正坐在我的面前,他一臉驚訝地望著我。

    「師父,我來幫你了。」我連忙欣喜地對他說道。

    師父錯愕地張大了嘴,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至少相處了這麼久,突然的這一幕,我根本看不明白。

    在師父的面前,則擺著七根紅色蠟燭,蠟燭已經完全熄滅了,留在地上的油,像血一樣的鮮紅。

    「師父,怎麼了?」我連忙問。

    師父歎了口氣,「剛剛你看到的白色世界,是我憑空造出來的,無非是為了讓這裡的怨氣,有一個歸宿。也阻礙了他們害人的意圖。」

    「也就是說,我在不經意之間,破壞了師父的陣法。」我有點慌張地問。

    師父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的心裡更加愧疚。「師父現在還能繼續了嗎?」

    「那七根蠟燭,添加了我的血液,蠟燭已經燃燒殆盡,不可能在破除這裡的怨氣了。」

    一切的後果都是因為我的愚蠢和魯莽。

    「那現在怎麼辦?」我連忙問師父。

    「快走。」說完這句話,之後,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隨之,他的身體也栽倒在地。

    我連忙背起他,準備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我的眼前忽然冒出了一到白影。

    是那個小女孩,小女孩用力地拽緊他手中的玩偶,然後衝我怒喝了一聲。

    「別想離開。」

    小女孩的周圍伴隨著極其寒冷的氣流,讓人不禁瑟瑟發抖。

    我扭過頭,望了一眼師父,師父的雙眼,已經緊緊閉合。看他的模樣,和上次受了重傷的情形,差不多。

    我心裡五味雜陳,小女孩忽然伸長了胳膊向我攻來,我大喝一聲,右眼中,蕩出一股氣流,整件屋子都傾倒了下去。

    我連忙帶著師父離開了這裡,而當我再次扭過頭的時候,那間屋子,又瞬間變成了原樣。

    小女孩趴在窗口,冷冷地看著我。

    我帶著師父再次回到了老頭的家中。

    「怎麼辦呢?」我在心裡糾結不已。

    「怎麼了?怎麼了?」牛學志在我的耳邊問道。「是不是你把師父救出來的?」

    「不是,是我害了師父。」然後我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講給牛學志聽,本來以為牛學志會諷刺挖苦我,但沒想到,他最後哭喪著臉,安慰道:「算了吧,師父不會記恨你的。」

    牛學志說完這句話,我頓時淚如泉湧。

    牛學志拍著我的肩膀,「嘿,嘿。別讓我笑話你。現在你快去找那個范宗良,讓他再幫師父一次。」

    我恍然大悟,連忙去尋找那些符咒,可是在師父的包裹裡,符咒已經用完,想聯絡到「癩蛤蟆」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事了。

    一切,都是因為我。

    除了自責,我並不能做任何事。

    「那只有下策了!」牛學志說。

    「什麼下策,小矮胖子。」我急忙地問道。

    「你不是原來有個師弟孫濤嗎,你求求他,或許他能幫你。」

    牛學志的提醒,讓我頓時找到了救命稻草。

    我連忙施展圓光術,追尋孫濤的位置。

    而過了一段時間,我依舊沒發現孫濤。

    牛學志對我說道:「師兄,他應該在一間廢棄的小草屋中。」

    「真的?」

    「放心吧。」

    牛學志為我分析了一下孫濤的位置,而我又和那個老頭打聽了一下,最後,竟然發現,孫濤就在他爺爺和父親生活過的故居中。

    人一旦急躁,頭腦就會反應地很慢。對於孫濤,我早就該猜到他在哪。

    我讓牛學志看護師父,而自己一個人去尋找孫濤的位置。

    當我走到那間小草屋的時候,頓時感覺到了一片荒涼。

    已經比人都高的野草,將身邊的一切都埋沒了。

    我還沒踏入房門,就聽到了一聲呼喚,「呦,栩栩,你來了。」

    這人絕對不是孫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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