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人生 第一百章 戰死 文 / 孤惑星
而一旁的黃琪霖則受控於湯淋傑,林木森向黃琪霖的身體中,投射了一顆種子,林木森念著咒語。那顆種子頓時長成了大樹,黃琪霖跟著煙消雲散。
整場戰鬥似乎就這樣結束了。
「培垚為什麼要犧牲自己?」湯淋傑疑惑地問。
「那人確實很強,醫術家族被其殺死的人,也不再少數,他大概想減少一些犧牲吧。」錢釣歎了口氣,說道。
醫術家族的人,簡單地抬起受傷的人,開始奔著白色建築物內走去。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的時候,他們身後的雕像,也就是培垚的身體忽然裂開了,陳劉濤又從裡面走了出來。
「以為就這點本事,就能殺死我們?」陳劉濤冷冷地說道。
眾人連忙轉過了頭,看到了陳劉濤正在笑盈盈地走過來。而在陳劉濤的身邊,一股氣慢慢匯聚。最後也形成了黃琪霖的模樣。
「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我們兄弟不死不滅,這點沒技術的戰鬥,對我們來講,無聊之極。」黃琪霖說。
醫術家族的人。驚訝不已。
「其他人,快離開。」湯淋傑命令道,然後他和身旁的林木森以及錢釣對視了一眼,說道:「咱們兄弟。要做好戰死的準備。」
林木森和錢釣點了點頭。
周圍的人,還不肯散去。
原本文雅的湯淋傑忽然大吼了一聲,「都快走啊!」
「咱們不去追尋那個小鬼?」黃琪霖問。
「當然不必,我們正好可以在這裡嘗試一下,力量的強大程度。」
陳劉濤舉起雙手,天空中忽然被一團巨大的烏雲遮蓋,四周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在這時,天空中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這雨的腐蝕性極強,地面上茂盛的小草,轉瞬間就變得枯黃。
陳劉濤抬起兩隻拳頭,狠狠地碰撞了一下。頓時一道強勁的風,奔著湯淋傑等人的身體而去。
三人退後了幾步,身上則是各種刮傷。
「這兩個傢伙竟然這麼厲害!」林木森說。
「現在強不強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守護住我們醫術家族的根據地,寧可戰死,也不能任由他們就這樣毀了這裡。」錢釣說。
我和林木森以及錢釣並不算熟悉,但是可以確定,他們每個人,都堅定著守護醫術家族的信仰。
湯淋傑開始奔著陳劉濤跑去,陳劉濤的速度極快。眼看著湯淋傑出現他的眼前,陳劉濤忽然伸出了手臂,緊緊地扼住了湯淋傑的脖子。
湯淋傑的渾身都化成了一股水流,陳劉濤的手完全地透過了他的身體。
「水火相剋。」陳劉濤微微笑了,他的手臂轉瞬間化成了熾熱的鐵柱,鐵柱與水流相交的地方開始向外散發熱氣。
湯淋傑危在旦夕,地面下,冒出了兩根鐵鏈,緊緊地纏住了陳劉濤和黃琪霖的身體。
「再來一次。」林木森喊著。然後他向陳劉濤和黃琪霖的身體投射了兩顆種子。
種子飛快地長成了大樹。
黃琪霖笑了,「同樣的招數,最好不要用第二次。」
黃琪霖和陳劉濤化成了兩股氣,飄到了外面,而湯淋傑的手臂則同樣化成兩股水流,追蹤著那兩股氣。
水流和氣相交,冥冥中,傳來了陳劉濤的聲音,「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們侵佔你的身體,那好吧,就將你的身體,完全地交給我們吧。」
湯淋傑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他低下頭向下望去,兩股氣纏繞著,看起來可怕至極。
「湯淋傑。」林木森和錢釣連忙喊著。
湯淋傑扭過頭看著他同伴,勉強地說出了兩個字,「快逃。」
而就在這時,湯淋傑的身體爆開了,四周都是飛濺的水流。
林木森和錢釣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採納湯淋傑死前的建議,而是大怒著繼續衝向陳劉濤。
陳劉濤的雙手,插入了林木森和錢釣的身體裡,「你們也就這點本事了!」
陳劉濤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而緊接著,林木森和錢釣的身體都炸開了。
一副慘象!
「這裡的東西,留下了也沒什麼用。」黃琪霖說。
「那就毀了他。」陳劉濤再次舉起雙手,天空中,數道閃電同時降臨,頓時白色建築物,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我睜開眼睛,心情同樣也很傷感。
窗外的雨還沒有停,打在車窗上,讓人感覺心煩意燥。
「師父。」我沉默了良久,終於開了口。
「怎麼了,栩栩。」
「這一切災難是不是都因為我而起,如果我十歲那年死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我很傷感地講道。
師父摟著我的肩膀,「人生,其意義就在於各種變數!不能因為結果,而埋怨選擇。其實這個世界,何時何地,都在發生了生離死別,它只是一種經歷,必然的經歷。」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師父的話。
師父繼續講道,「師父八十多歲了,也到了行將朽木,日落西山的程度。有那麼一天,師父也同樣會離開你。」
「師父,別說這些了。」我拒絕著,因為我心裡,著實承受不起,師父離去的傷悲。
雨終於停了下來。
牛學志也醒了。「嘿,蕭黎濤,你眼睛怎麼紅紅的,難道是哭過了?」
「沒有。」我冷冷地回答道。
「真可惜,沒看到你流眼淚的畫面。」
「我傷心,你會高興嗎?」我有點生氣地問。
「當然了,那兩塊寶石,要不是你的老鄉,我怎麼會丟了?」
「寶石?老鄉?」師父疑惑不解。
「師父,你聽我說······。」我準備給師父解釋,但牛學志打斷了我,「師父,你先聽我說。蕭黎濤有個可惡的老鄉,他的手下,將我的東西,順走了。」
「什麼寶貝?」師父問。
「這個······。」牛學志晃動著眼珠,想著辯解的方法。
「是我們在墓室中,放在那個孩子,眼睛上的兩塊寶石。」
師父輕輕地揪著牛學志的耳朵,「那東西,怎麼能拿得?」
牛學志嘿嘿地笑著,「師父,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那老鄉又是誰?」師父問。
「是唐山人啊!」我高興地說。
師父瞇起了眼睛,「李俊峰啊!」
「沒錯、沒做。」
「他最近過的怎麼樣?」師父問。
「過的很好。」我回答。「現在已經是大哥了,手下還有一批人。」
師父皺著眉頭,良久未言。
「師父,當年你是怎麼把他放走的?」
師父這時衝著我嘿嘿地笑了笑,「要說起這事,也算是他的幸運吧。他當時躺在棺材上,還有呼吸,我救了他,又讓他假死一段時間,等到天黑的時候,我再挖開墓地,將他放出來,讓他逃離是非之地。」
「哦,原來是這樣啊!」
「李俊峰這個人,心並不壞,只是受制於現實,所以經過了那樣的變遷之後,也算是化繭成蝶。」
「是啊!」
牛學志聽著我和師父的對話,晃動著眼珠,並不理解。
「還記得當初李俊峰要勒死袁德季嗎?」師父問。
「嗯,記得。」
「袁德季說自己還有個老娘,這就是李俊峰放過他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
對於李俊峰,也就是唐山人的故事,我算是全面瞭解了,當年關於師父說他摔斷了脖子,而他之前還能和我對話的迷惑也終究有了答案。縱尤冬扛。
火車經過了三天三夜,終於到了河北的石家莊。
下火車後,我感覺全身的骨頭,都一陣酸痛。
牛學志倒是精力十足,活蹦亂跳的。他擠在人群中,看起來十分歡快。
「嘿嘿,蕭黎濤,你看那人。」
我扭過頭,頓時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