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都魔塔 第六十章 幻境 文 / 孤惑星
我問身邊的湯淋傑,「這些鳥是在自殺嗎?」
「不,這裡比較重。鳥兒飛不起來。」湯淋傑回答。
「為什麼會這樣?」
「自然是相柳的作用。」然後,湯淋傑拍了拍我的肩膀,「難道你沒感覺自己的腿,如同灌了鉛一樣?」
誠然如此,還未到山頂,我已經氣喘吁吁,能繼續前進的氣力越來越小。
我稍稍停了下來,休息一會兒,而同時,一股頭暈腦脹的感覺猛然襲來。
湯淋傑回頭看了我一眼,「如果我們飛在半空中,也會像這些鳥兒一樣,摔在地面上。所以相比較而言,還是登山比較方便。」
秦蘇雪也轉過頭,「要麼我背你?」
我連忙擺了擺手,「不用的,我自己能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山上爬。
我一直低頭看著地面,這能讓我稍稍地忽略距離的遙遠,等真正地爬到山頂之後,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已經進入了虛脫的狀態。
山頂上有猛烈的風,從地下傳來,我正詫異,低下頭,只見不遠處的地面有一個巨大的黑洞。
湯淋傑拉了一下我,「別靠的太近,否則你可能跌到洞裡。」
「伏都魔塔,在洞裡?」我問道。
「是的。」
「那之後怎麼辦?」
「我說得不算啊,看族長們的意見。」湯淋傑回答。
戶現西走到洞口邊,他望著天空,天空中,匯聚出一片黑色的烏雲。
烏雲向下降落,應該是準備停息在洞口。
但是風的力量很強大,烏雲的速度十分緩慢。
五術家族的眾人伸出手,對準烏雲,烏雲在和風的博弈中,逐漸變強。
等烏雲徹底平鋪在眼前是,五術家族的一些人,已經汗流浹背。
眾人登上這片烏雲,朝洞的深處而去。
洞裡十分昏暗,甚至連身邊的人臉都看不清。
而大概過了幾分鐘,烏雲中,忽然冒出了一道光柱,原來,此時我們已經到了伏都魔塔的塔尖。
此時基本上已經感受不到風的存在。
但腳下時而傳來鬼哭狼嚎的怪聲,聽起來十分恐怖。
秦蘇雪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和妹妹秦月,負責保護你。」
「哦。」我回應道。
離開烏雲之後,我們落在伏都魔塔的塔尖,伏都魔塔中,閃耀著略微昏暗的燈光,在這一片黑暗中,有一種風雨飄搖的感覺。
我抬頭向上望去,本意是想看看秦蘇雪的臉,但卻發現了另外一件讓我恐怖的事。
洞口消失了!
就像漫漫黑夜一樣,我根本看不到任何光明。
秦蘇雪拉著我的手,順著階梯走去,因為四周的環境條件,我也不知道階梯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等走到了階梯的盡頭,我聽到了秦蘇雪對我的警告,「第一層到了。」
醫術族長黃琦的手裡,握著一盞燈,這盞燈散發出光芒,光芒不算十分強烈,但至少可以看清周圍的事物。
「那是什麼?」我輕輕地問。
另一個女孩回答我,「那其實是存放在墓穴中的長明燈,恰巧在這裡也能派上用場。」
說話的人叫秦月,秦蘇雪的妹妹。
「哦。」我回應了一聲。
伏都魔塔的第一層,也就是最頂層上,空間不算太大,四周的牆壁上,寫著我不認識的文字,以及刻著奇特的浮雕。
浮雕的主題是一隻怪獸和人交戰的場面,我想怪獸就是所謂的相柳,或者說是逆神。
五術家族的人,向四周散去,他們開始檢查著封印是否出現問題。
所謂封印,也就是我剛剛看到的那些文字。
五術家族的人手放在文字上,文字會閃閃放光,秦月說,一旦文字不發光,就是封印破壞的地方。
同時,秦蘇雪也提醒我,封印,只是讓相柳的力量,停留在塔內,不能釋放出去,但這也意味著,塔內的人,有可能受到他力量的影響,所以,為了我安全,季磊也離我很近。
我本來感覺伏都魔塔可能很有意思,但此時卻略顯無聊。
伏都魔塔的中間場地,有一根紅色的大柱子,柱子上盤旋著一條龍,看起來威猛生動。
我走進龍的身邊,抬起了手,準備撫摸著龍角,但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聲音,「別動。」
這聲提醒已經晚了,我的手,在和龍角接觸的一瞬間,頓時感覺一片昏暗,意識開始高速旋轉。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其實正躺在家中的炕上。
「栩栩,你醒了?」
姑太姥爺笑呵呵地對我說。
我緊皺眉頭,「姑太姥爺,我好像記得之前我不在這!」
「你不在這,又會在哪?」姑太姥爺笑呵呵地說。
我的頭渾渾噩噩,我努力回憶,卻沒有記起任何。
「早點起來吧。」姑太姥爺說,「今天可是個大喜的日子。」
「什麼大喜日子?」我問。
姑太姥爺的手,在周圍指了指,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周圍張燈結綵,而且貼著幾個喜字。
「這是幹嘛啊?」
「傻孩子,忘了你大哥蕭黎瀚今天結婚嗎?」
「大哥?」我閉上眼睛,「我感覺大哥出了什麼事。但現在卻記不起來。」
姑太姥爺輕輕地捏了捏我的耳朵,「可不許胡說。被你父母聽見,肯定打你屁股。」
「大哥和誰結婚啊?」我又問。
「栩栩,你怎麼了?」姑太姥爺問我,「當然是白凌。」
我的心裡總感覺一切都不大對,卻說不上來,不對的原因。
「四哥,陪我去玩啊!」妹妹蕭黎汐忽然對我說。
我扭過頭,高興地放下心裡的包袱,連連說道:「好、好。」
我帶著妹妹走上了攔河大壩,看著天邊的朝霞,妹妹打了個哈欠,「四哥,今天起得太早了。頭有點暈。」
我回復道:「我也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而且,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說不上來,不對勁的地方。」
妹妹瞪著大眼睛,「你生病啦?」
妹妹的小手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
「四哥沒事。」我笑著回答。
我和妹妹繼續望著天邊,妹妹的頭四處張望,忽然之間,她定住了。
我詫異地看著她,「黎汐,怎麼了?」
而我的話音剛落,一雙手蒙住了我的眼睛,這雙手的主人應該是個女孩,因為手心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我握住手腕,頭腦裡努力地回想著,猜測著她的名字。
但卻沒有猜對。
妹妹拉著我的手臂,「是蠢姐姐。」
「蠢?」我疑惑著,「是寵安吧?」
那雙手放開了,我扭過頭,果然看到寵安那張清純的臉。
「你怎麼在這?」我問。
寵安露出甜美的微笑,「我只是來看看你呀。」
「寵安。」我皺著眉頭,「我總感覺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你應該在哪?」寵安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自己也不知道。」
妹妹拉著我的手,「四哥,別想那麼多了,接親應該快開始了。」
「哦哦。」我連忙帶著妹妹和寵安往家裡趕去。
所謂的接親,是農村的一種習俗,也就是新郎將新娘從老丈人那接來的過程。在祖國各地,基本都有這樣的流程,但是方式和方法,卻大相逕庭。
接親之後,則開始結婚典禮,主持人也就是司儀,一般會請些村子裡能說會道的,或者有文化的小學老師。
大哥終於拉著白凌的手,很難得的一件事,大哥臉上浮出了微笑。
我的頭一陣絞痛,似乎大哥的笑,我曾經在一處悲傷的場合見過。就在我繼續深思的時候,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隻手臂。
「四弟。我感覺白凌這老娘們,配不上大哥。」
我扭過頭,是三哥蕭黎澤。
「三哥,別這樣說。她馬上就是我們大嫂了。」
「大嫂算個屁啊,」三哥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以後,大哥有錢了,可以找個新的,把這個踹了。」
踹的含義,文雅一點講,叫做分手,粗俗一點說,則是拋棄。
「你嘴裡就不能冒出一點好話。」二哥蕭黎溯忽然從背後冒出一句話,「同樣是親兄弟,你怎麼我這種優良的性格?」
「什麼優良性格?」三哥不屑地問。
「禮貌待人。」
二哥和三哥開始進入無休無止的爭鬥。
「別吵了。」父親走了過來,「你們兩個,趕緊幫忙接待下客人。」
二哥和三哥匆匆地奔著屋子裡走去,父親則掏出一把糖果,放在我的手裡。
「黎濤,你給黎泊分一點。」
我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欣喜的微笑。
「嘿,老弟,給我糖。」
我扭過頭,只見二叔和二嬸家的孩子,蕭黎波正站在我的身後。
蕭黎波的身材,可怕至極,年齡不大,體重二百斤有餘。
我看著他的傻笑,不禁為二叔二嬸感覺可憐。
「我們平分吧?」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