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二六七章 阿齊格病了 文 / 舒沐梓
季曠進來就發現大殿裡的氣氛不對,雖說因著他的身份,到底不可能如家裡一般的歡喜,吵鬧。[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可是這到底是除夕夜。這般的氣氛詭異實在是不尋常的緊。
很有習慣性的,季曠看向了金戈,金戈當初跟著季曠一起北上,後來連年征戰,季曠身邊最開始的那些認,死的死,背叛的背叛,到現在也就剩下金戈這麼一個了,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在季曠登基的第一時間,就封了金戈汝陽侯。
金戈自然是偏向季昭華的,說實在的,季曠身邊的人,沒幾個喜歡阿齊格的。長相,才華什麼的就不說了,簡直不能入他們這些人的眼,就說這個性格,實在是讓人吃不消。
當年要死要活,死乞白賴要跟季曠,威脅利用,能用的招數都用了。嫁了之後,卻還不消停,一路幫著漠北人對付季曠,要不是季曠自己強硬,又將阿齊格拿捏的住,這日子過成什麼樣子。金戈乾脆就不敢想。
說季曠絕情,兩人成婚之後,季曠不是沒想過好好的對待阿齊格,兩人也不是沒有過甜蜜的時光。但是從季曠起兵開始,這阿齊格就沒玩兒的折騰,弄的所有人都厭惡了她。後來因為連齊的到來,那更是性格暴虐的拿起鞭子連季曠都敢抽,這樣的主母,怕是沒人會喜歡的。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金格絕對不會站在阿齊格一邊,並且這事情原本就是阿齊格挑起來的。
金戈朝著季昭華的方向努努嘴,又斜眼看了阿齊戈一眼,神色中日子是有責備的。
季曠扭頭看向季昭華,等著季昭華說清楚。金戈是有可能偏心的,但是季昭華不會,對於自己的姐姐,季曠還是很瞭解的。
這麼一來,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季昭華。
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事,季昭華其實真的沒有怎麼動怒,說起來阿齊格也不過就是個悲劇的人物,夾在娘家與夫君之間。左右為難。這樣的事情,季昭華經歷過,所以能瞭解阿齊個的心傷,也不過就是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季昭華還不至於為了兩句話就在除夕夜找阿齊個的不痛快。
正準備開口說沒什麼,卻聽阿齊個突然摔了手中的杯子,恨恨的說:「你怎麼就能這麼偏心,到底誰才是你的皇后!」巨女農才。
這話端的是銖心。
若是被有心人聽到,還不一定傳出什麼樣的皇室倫常敗壞的閒話來呢。
就算是知道阿齊格對這些不是很懂,但是聽到這話,季昭華原本要說的粉飾太平的話都嚥了下去。
有些人是不需要好心的,在季昭華看來,阿齊格正是這樣的人,就算是季昭華粉飾太平了,阿齊格也不一定會領情,甚至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季曠揚眉看著阿齊格,臉上似乎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旁人不知道什麼,金戈看著那笑容,脖子先是縮了縮,季曠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朗朗少年,這些年,他的脾氣越發的狠戾,尤其是在這樣笑的時候,非死即傷。
阿齊格跟了季曠這些年,哪裡能看不出季曠的神情代表著什麼。
但是她就是意難平,看著站在大殿中央,威武高大的季曠,阿齊格簡直恨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這個男人,從她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上了,後來自然就是不顧一切的跟隨,季曠跟她說過無數次,不喜歡她,可是她不管,她就是要跟。
那時的阿齊格是草原上的美人,自信張揚,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嫁了季曠之後,他雖然冷淡,但卻對她不壞,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不會讓下人怠慢她一分。
正是這樣的關係,給了她信心。
可是從什麼起,一切都變了,季曠身邊有了女人,而這些女人一個個都是貌美如花,身段纖柔,就算是殺了阿齊格,她也變不成這樣,然後就是哥哥們的要求,她是草原的女兒,難道會不為了草原上的人民謀福利?
這種種,讓她跟季曠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到現在,她連見季曠一面都成了難事。
到底是哪裡錯了,還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呢。阿齊格想不清楚,但是她活的不舒服,就見不得別人舒服。季曠對季昭華,那可真是上心的不得了,從沒有見過他這麼用心的呵護一個女人。
阿齊格以前最嫉妒的人是連齊,她反感連齊可以跟季曠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說,厭惡季曠在看著連齊的時候,眼中含著的欣賞的光芒。
但連齊到底是沒有進宮的不是麼?當初因為這個阿齊格還錯愕了很久,在她看來,連齊可不就是勾引季曠的狐狸精麼,可是連齊,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連留在宮裡小住都是不願意的,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游,連齊就那麼走了。
想起這個,阿齊格悔的腸子泛青,早知道連齊跟季曠什麼都沒有,她還鬧什麼呢,鬧成這幅樣子,卻都是她胡作非為。
可季昭華不一樣,她是季曠的姐姐,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兒的親人,季曠對她照顧,根本就是迴避不了的事情。
阿齊格也不是沒想過巴結這位姐姐,想著讓季昭華在季曠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可是季昭華根本就不見她。
姐弟倆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倒是空前的一致。
而這樣的態度,讓阿齊格慢慢憎恨起了季昭華。一個被休的棄婦,一個鄰國的寵妃,憑什麼就能踩在她這個皇后的頭上。
所有人都圍著季昭華,恨不能將她捧到天上去,阿齊格嫉妒,更加厭惡。
季曠臉上含著笑容,對著大臣們抱歉的說:「大過年的,讓各位瞧笑話了,這皇后最近得了怪病,腦子不大靈光。太醫建議朕將她拘起來,朕這一時心軟,就沒有這麼做,今日倒是讓眾愛卿撞見了。真是朕的罪過,朕的罪過。」
皇帝這麼說,誰還敢說別的,大臣們本來就跪著還未叫起,這時候只將頭全部埋在地上,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阿齊格一聽就知道自己是完了,豁出去的站起來大吼:「季曠你不是東西,要不是我汗父,哪裡來的你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