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一三一章 不可能! 文 / 舒沐梓
還真是敏感的不像話呢,季昭華在黑暗中撇撇嘴,男人有時候小心眼起來,比女人還要誇張。
不過要真的跟他較真兒。那就徹底是個傻的。
季昭華反轉身子將夏侯忱摟住,柔聲說:「哪裡是為了別人?看看這裡黑漆麻黑的,我這還不是關心你,怕你縱壞了身體。」一隻手指指桌上的碗盅,「為了給你熬參湯,我可是煙熏火燎的好長時間呢。」
被人關心著,總是溫暖的。
夏侯忱原本用力的手臂微微鬆開,聲音也不在那麼緊繃,「小狐狸,你就哄朕吧。」
明知道是哄,但是還是心情好了起來。
放開季昭華,夏侯忱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掀開碗盅的蓋子。撲鼻的中藥味道,並不怎麼誘人,但是暖融融的苦味,在這樣冰冷。黑暗的晚上。實在是具有治癒的味道。
季昭華想跟過去,卻被夏侯忱喝住,「別動。」
不知道他又要發什麼脾氣,季昭華自然是不敢動的。不過這一次,她明顯猜錯了夏侯忱的意思。他高喊了一聲,「和順可在?」
「皇上,奴才在呢。」外面和順的聲音近在咫尺一般的響起。
「掌燈。」
「是。」
季昭華微微有些不適突然明亮起來的尚書房,瞇起眼睛看過去,夏侯忱已經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在喝湯。
和順一瞧見萬歲爺這模樣,心裡更明鏡似的,這是雨過天晴了,對著季昭華笑的那叫一個諂媚啊。他這種表情,倒是弄的季昭華有些尷尬,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感覺。
疾走兩步。到了夏侯忱的身邊,季昭華看他喝的香甜,忍不住問:「好喝麼?」
熬的時候季昭華有些心不在焉,加過了量,藥材比一般的藥膳多的多,苦味應該很足的。
夏侯忱笑著對季昭華勾了勾手指,季昭華靠近過去。
結果,夏侯忱理所當然的將她拉過去,渡過去一口給她。季昭華臉色速變,從舌根處襲來的苦味,幾乎能讓她全身的神經都豎了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就怕躲不遠似的。
「你說,好喝麼?」夏侯忱反問她。
季昭華苦的滿口腔都是麻的,等發應過來夏侯忱剛才做了什麼之後,她真是鑽地縫的心情都有了。在來儀殿的時候,夏侯忱這般沒羞沒臊也就罷了,到底來儀殿都是熟悉的人,季昭華還不會覺得如此的那堪,可是這裡不同,這可是尚書房!
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地方不知道有多少眼線呢,季昭華敢保證,不出一個時辰,宮裡的所有人都會知道她與皇帝之間的互動,倒時候還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風波呢。
季昭華真的是又怒又無奈。
夏侯忱卻不再提這個事,只是說:「來,跟你說個事情。」
左右看了看,雖說這尚書房裡人不少,但是規矩都還是不錯的,倒是沒有東張西望,讓她不舒服。季昭華走到夏侯忱身邊,不過怕他還要作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季昭華有些小心翼翼。
夏侯忱笑她這點子小心思,他若是真的要對她做些什麼,就憑著她這點子力氣,抗衡他?
「阿慎,受傷了。」夏侯忱平靜的說。
季昭華心中緊張,但是臉上還是表現的恰到好處,只是問其他的問題,「是不是前線出了什麼事情?你別擔心。」
夏侯慎能受傷,一定是前線的戰事出了問題。季昭華換了一個切入點,旁敲側擊的問。
不過,這會子,夏侯忱的心情已經完全緩過來了,不會再受這一點點事情的影響。人只有再某種情緒的驅使下才會變的敏感又易怒,只要恰當的安撫與溝通,情緒平息下去,就會恢復正常。
「前線是有些問題,但是總能有解決的方法,不過阿慎受傷,朕有些痛心。」夏侯慎就算跟夏侯忱之間有些矛盾,但是到底是他的弟弟,這些年來,不說同吃同住,但是總也是相輔相成的,夏侯慎現在受這麼重的傷,沒人比夏侯忱更加自責。
夏侯忱總覺得夏侯慎還沒有長大,至少沒有成長到可以完全保護自己的程度,他這個皇兄有責任保護好弟弟的。
尤其這一次的整個作戰計劃,都是夏侯忱安排的。
周國!周國!夏侯忱心裡恨的什麼一樣的,這樣背信棄義的國家,他們夏朝為了幫他們抵禦外敵派出軍隊,雖說有些私心,但是夏侯忱可不認為這是私心,至多屬於拿回一些他們夏國應得的報酬。
而在戰事最激烈的時候,背後掉鏈子,這簡直士可忍孰不可忍。
夏侯忱可從來不是什麼寬和人,有仇必報是他的人生信條,周國這一次可算是戳到了夏侯忱的雷點,傷了他的弟弟,枉死了那麼多的夏國男兒。
季昭華坐到夏侯忱身邊,探出手與他的手相交。
「秦王他…….沒事吧?」
夏侯忱嗯了一聲,「救回來了,不過說起來,你原先的那個丫頭倒跟你一般都是膽子大的,竟然就這麼跑到前線去了。不過有個女人在身邊伺侯著,倒是能讓朕放心些。」女盡豆巴。
能這樣千里奔襲而去的,想來對夏侯慎也是情深意重的,有這樣的女子在身邊,夏侯忱覺得她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好夏侯慎的。
季昭華卻沒有發應過來,她進宮後就跟晴霜斷了聯繫,一來是不想害晴霜,少一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就少一份危險,再者呢,就是夏侯忱曾經說過晴霜現在過的不錯,根本不用她操心。
既然晴霜能逃離著爾虞我詐的環境,過安穩日子,那她就更沒有必要將她拉進來。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季昭華不明所以的問:「你是說霜兒?她去了夏侯慎身邊?」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啊?」
這種事情還猜不透,夏侯忱捏季昭華的小鼻子,「身邊有個把伺侯的女人,不是很正常。」
是很正常,夏侯慎這樣的男人,身邊別說個把的,就是成群的,都是說的過去的。
但是季昭華心裡還是蒸騰起濃濃的情緒,憋屈的,煩悶的,她衝口而出,「不可能!」
夏侯忱眼神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