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眾妖之君 文 / 白初末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白堯蘇惱怒出聲，狠狠瞪了一眼鳳離，低頭專心尋找著落腳點，可惜目光所到之處皆是毫無凸起的石壁，頭頂忽的傳來一聲「嘎吱」聲，白堯蘇緊皺了眉頭，沒待她開口，伴隨著「啪噠」聲二人的身子已然下墜。

    冷風灌在口裡，白堯蘇抓著鳳離的衣服，揪的恆緊了，埋首在鳳離懷中的雙眼絲毫沒看到他那雙深邃卻又泛著金芒的雙眼。

    撐著一股力，鳳離右手忽的抬起，落在白堯蘇的後頸上，只見白堯蘇頭一低便趴伏在了鳳離懷中，沒了意識。

    鳳離緊緊抱住白堯蘇下滑的身子，咬著牙環視四周，身下光芒大作，一條金尾驀然閃現，粗大的尾巴金鱗滿佈，鳳離似是沒有看見，瞅準一個支撐點，碩大的尾巴忽的探了過去，緊緊纏繞住。

    躬了身子，鳳離將白堯蘇的身子緊緊包裹住，凝著眉準備承受著即將到來的撞擊，卻不想懷裡的人兒早已睜開了雙眼，目光複雜的看著他身下的那一條金尾，而後回了神，連忙揮舞起鎖妖繩狠狠擊打在迎面而來的巖壁上，替鳳離減輕了衝撞的力道。

    素白的衣衫上沾染了一抹血色，白堯蘇心下一緊，抬頭便看到鳳離嘴角的那一絲紅，那張臉明明慘白如紙，那人卻依然笑的雲淡風輕。

    「還是被你發現了。」鳳離無奈，出口的話卻有些事不關己，白堯蘇勾了勾唇，眼裡一片靜寂：「所以，不邪，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不邪，妖不邪，那個司家初次相遇相識的妖不邪，那個冰谷中對她捨命相救不離不棄的妖不邪，那個時常對著她耍無賴要死要活叫她娘子的妖不邪，而不是那個笑的一臉雲淡風輕，空有謫仙之表，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樣子的對她言辭犀利的鳳離。

    鳳離愣怔，即便心下早已猜到白堯蘇或許已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可如今被她如此直白的道出，心裡忽然多出來的刺痛讓他的呼吸有些凝滯，妖不邪，這三個字忽然之間就讓他感覺莫名的厭惡，而他，卻又恰恰就是妖不邪。

    無所謂的聳聳肩，妖不邪嘴角掛上了那抹慣有的邪笑：「娘子，又讓你看出來了。」

    「所以，」白堯蘇頓了頓，定定的看著他道：「你是眾妖之君，而多兒，則是鬼群之首？」白堯蘇反問，眼裡有著詢問，也有著一抹期待，她希望，這些，不是真的。

    「沒錯。」不邪點了頭，看著白堯蘇眼裡瞬間沉寂下來的光芒，心裡有些不忍，可即便是再怎麼不忍也改變不了他未來要做的事情。

    他的決定，從一開始就沒變過，即便在與她接觸之後有了動搖。

    得到證實，白堯蘇的嘴角開始彎下，明明知道了不是嗎？還有著那份期待是為何，水漪，這便是你告訴我的答案？讓我看了「未」，又能防範些什麼？

    「唔」頭頂傳來悶哼，白堯蘇一驚，連忙回神看向不邪，臉色慘白甚至顯得有些灰敗，白堯蘇咬了咬下唇，看著他身後的崖壁，目光轉向對面，眼色一亮，而後一個旋身將不邪轉向外面，自己背靠著岩石。

    看著妖邪因她的動作而疼的倒抽了口氣，白堯蘇不由有些歉意，目光裡隱隱帶著心疼，定了心思，無視妖不邪投過來視線，咬牙狠狠往崖壁上一撞，強忍著崖壁上尖利的凸起，白堯蘇猛的借力抱著妖不邪向對面衝去。

    「收尾！」白堯蘇呵道，妖不邪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依言收了自己的金尾，碩大的尾巴捲曲著，保護著二人的身子。

    一個衝力讓二人猛的撲倒在地上，白堯蘇疼的牙齒嗑到下唇，小臉蒼白無力，妖不邪也好不到哪去，本就無力的身子此時更如軟棉一般。

    「至少……不用再掛著了。」白堯蘇呢喃，順便附帶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