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姓不的,你屬狗的? 文 / 白初末
「噗通」
「哎喲我的腰……」兩道聲音交替著響了起來,白堯蘇本是扶著隧道壁好好走著,沒想到上方忽然響起「轟隆」聲,抬頭望去只見得一個黑影從「洞」而降,出於本能閃身一鞭子抽了過去,那黑影頓時被她抽的身子一頓掉了下來。
白堯蘇站在不遠處手執鎖妖繩皺眉看向那匍匐在地不動的身影,眉一挑,方纔那兩道聲音怎麼聽著有些熟悉,抱胸走進,果然……
「姓不的?你怎麼會在這。」躺在地上的不邪聞言身子輕微一頓,卻不見他起身,白堯蘇疑惑放下雙手走近,抬腿踢了踢:「喂喂,你沒事吧。」說著彎下腰要翻過他的身子,卻不想不邪猛的一個拉扯而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唇角邪勾道:「女人,你下手還是這麼狠。」不邪腰間隱隱帶著火辣辣的疼意,嘴角帶笑,眼裡的最深處卻似有冷光劃過,白堯蘇偏著頭只顧著躲避他開口吹過來的氣息,並沒發現,身下的凹凸硌的身子發疼,當下抬起左手硬掰住他的臉往後推:「你快給我起來!」
臉上的柔胰狠狠的推搡著,不邪身子忽的一頓,快速出手握住了她的左腕,放在鼻尖嗅了一通,而後查看那血布之下的手腕,只見那腕部白皙光潔,不由回頭看她:「這血,是誰的?」白堯蘇被他問的莫名,身子又被他壓住當下沒好氣道:「你管是誰的?快放開我!」
不邪不理會她的掙扎,猛的一低頭在她腕上咬了起來,白堯蘇吃痛,小臉一白,騰出的右手摸過鎖妖繩向他抽了過去,不邪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咬著,直到嘴間有了腥意這才放開她的手,眼裡有著狂喜,還有一絲遮掩不住的……情意?
收了情緒,不邪目光複雜的看了白堯蘇一眼,而後起身將她從地上攙了起來,白堯蘇被他那一下咬的氣急絲毫不領情,從地上爬了起來拿了鎖妖繩在這窄小的甬道裡狠狠向他抽去,嘴裡氣急敗壞道:「姓不的,你屬狗的?」
不邪也不躲閃,任由她發洩,被打了幾鞭子後這才借了個空棲身上前伸手將她扣在懷裡,死死的制住她低聲到:「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娘子你也該消消氣了。」
「誰是你娘子!」話落猛的低頭咬向他的脖子,直到出了血這才滿意:「放開我!」
不邪眸色一暗,低頭看著她艷紅的唇,喉間一動,彎頭剛要覆上去卻被白堯蘇躲了個正著,腿上也跟著吃痛不邪臂間的力量放鬆,白堯蘇連忙掙脫開來,狠狠擦了嘴角的血朝地上猛啐了一口,瞪他一眼轉身走開。
不邪眸子一瞇,似有一瞬變了顏色,而後抬腿跟上,一如往常和她說著話,白堯蘇還在記恨他那一口,懶得理他在耳邊碎碎念,實在煩了就偏頭瞪他一眼,然後就見他腆著臉笑,銀色的面具遮擋了他大半個表情,不知怎的白堯蘇很想看看他那張被銀具遮住的臉到底是怎樣的。
又走了一陣,前方忽然出現了岔路口,二人停了步子對視一眼,白堯蘇率先上前向著最左的那條路走去,不邪跟著她,步子小心翼翼。
走了數十步眼前豁然開朗,只見一個不大不小的石洞出現在眼前,一處泉水立於其中,白堯蘇見了眼裡一亮,跳下高台走了過去,不邪皺了下眉跟著跳了下去。
沿著泉水走了一圈,白堯蘇將手放入水中連忙又拿了上來,臉色有些凝,不邪見狀開口:「這水有什麼不對嗎?」
白堯蘇不想和他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他自己試試,不邪挑眉蹲下身子把手伸了進去,停了半晌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當下抬眼看白堯蘇:「這水沒什麼不對啊。」
白堯蘇在他轉頭前就不動聲色的收了疑惑的目光,聽了他的話也僅是扯扯唇不語,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先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出去。」語罷復又低頭看了看這處泉水,思索的目光放在不邪的身上。
不邪見她肯開口當下伸長了脖子湊過去嘻笑道:「這等小事就交給夫君我好了,娘子你邊下休息著。」說著扶著白堯蘇到邊上將她摁在了地上坐著,白堯蘇半推半就坐在地上重又包紮好腕間的傷口,看那牙印只覺得礙眼,這下定要留疤了。
抬頭見不邪在洞中上躥下跳的找機關,白堯蘇一陣頭疼,眼睛一轉看了看那水開口對不邪道:「這泉水我看有些章,不如你下去探探,也許這水能通到外邊也不一定。」
白堯蘇這麼說並不是為了故意整他,而是這麼大的石洞中忽現一處泉確實有些不對,畢竟沒有活水這裡也無法囤積才對,可顯然這泉水並不是這樣,而且剛才她試了一下,這泉水寒冷至極,她僅是摸了一下便有些受不了,可不邪竟能在其中停留半晌甚至毫無感覺,僅這一點白堯蘇就覺得有些不對。
如果是正常人怎麼會對如此冰寒至極的水沒有感覺?除非……白堯蘇的眸子閃了閃,隨後直接揮手將那想法揮去,因為如果不邪是妖或者鬼她怎麼會感覺不到?僅這一點就可證明他不應該是妖才對,想了半晌,白堯蘇抬頭見不邪已經跳下水去,一個撲騰消失在泉水裡。
不知過了多久水面上才出現不邪那只被水浸濕了的頭,只見不邪一個躍身從水裡跳了出來,濺出的水打在白堯蘇身上讓她不由得一哆嗦,而後看他:「怎麼樣?」
不邪擰了擰濕透的衣衫聽到問話,抬頭回道:「這泉水,果然是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