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女人,你竟然在這裡 文 / 白初末
白堯甦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輛馬車裡,顛簸的車身讓白堯蘇感到陣陣噁心,自己本就被那男人扛著奔了一夜,飯又沒吃,再加上如此顛簸的馬車,胃早已受不了,當下便強忍著不適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憤憤開口:「姓不的,還不快給我滾進來!」
不邪倒也聽話當下便拉了韁繩,撩開車簾彎身鑽了進來,看著雙手雙腳被綁白著一張俏臉靠在車壁上冷冷盯著自己的白堯蘇,眼裡浮現趣色,嘻笑著傾身上前,抱著她給她換了個好位置,讓她靠的舒服些,而後才抱臂道:「怎麼,這麼快就想爺了?等到了北辰爺自然會為你鬆綁。」
「神經病。」白堯蘇翻了個大白眼,而後臉色又白了白:「你,給我拿些水來。」
不邪聽了此話轉身出了馬車,再進來時手裡拿著水囊,打開蓋子扶起白堯蘇給她餵了幾口,看著她喝好又用衣袖給她擦拭掉嘴角漏出的水這才罷休,白堯蘇冷眼看著他的動作,等一會兒胃裡舒服了些這才開口:「你為何要綁了我?我可不會相信你單單是認錯了人。」
不邪聳聳肩看樣子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幫她墊好了後背上的枕頭,起身出了馬車,沒一會兒車身又一顛一顛的動了起來,想來這不邪又開始繼續趕路了。
白堯蘇見他不理會自己也不多話,當下調理了呼吸,閉眼凝了神靈識進了淨魂戒,一番查看下來竟然絲毫未見冷香與司嬋的影子,當下又驚又氣,睜開的水眸一絲狠厲劃過,這男人敢設計她,等她脫了身非撥了他一層皮不可!白堯蘇賭氣般的重重哼了一聲,而後才不情不願的閉了眼休息去了,畢竟只有恢復了體能才有力氣與他抗衡不是?
而正在駕車的不邪聽了車內白堯蘇的哼聲,當下彎了唇角,放慢了馬車的速度好興致的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雙眼魅態叢生。
不知睡了多久白堯蘇漸漸甦醒過來,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看向四周,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不邪不知什麼時候把自己從馬車裡抱了出來放在大樹旁,自己則坐在不遠處生了一堆火手裡拿著木棍插著什麼肉翻來翻去,雙眼時不時的掃向這邊,見自己醒來不邪笑了笑,繼續烤著手裡的肉。
白堯蘇動了動酸痛的身子,在心裡把不邪狠狠問候了一通,這才又閉了雙眼皺著眉把臉轉向別處,鼻尖忽然傳來一陣肉香,白堯蘇皺皺眉睜開眼,卻見不邪手拿熟肉調笑著在自己臉前晃來晃去,白堯蘇聞著那肉身散發出來的陣陣香氣無意識的動了動嘴,不邪輕笑出聲撕了些下來遞向白堯蘇唇間。
白堯蘇也不客氣當下便伸頭張嘴吃下,順便狠狠咬了不邪一口,不邪也不呼痛,僅是笑著喂完了手裡的肉,而後才又拿了一塊自己吃了起來。
白堯蘇舔舔唇,意猶未盡的看著不邪,而後翻了個白眼道:「你準備綁我到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到了天辰,爺再放了你。」不邪頭也不抬,白堯蘇扯了扯手上打著的結皺眉:「你去天辰和我有什麼關係?何故將我從宮中擄了來,再說了,我與你無親無故僅有一面之緣罷了,擄我應當與你無用吧。」
「非也非也。」不邪倒了些水洗手,擦拭乾淨後起身走至白堯蘇身前坐下,帶著面具的臉正對著她:「小爺我孤身一人好不容易進了天齊皇宮,怎奈何你長了一張白芷的臉?既然你一口咬定爺我認錯人,那爺又不能空手而歸只能先委屈你跟著爺走一趟,等找到了白芷爺自然會放了你。」
聽著不邪一口一個爺的自說自話,白堯蘇忍了又忍實在忍無可忍雙腳一蹬踹了過去,奈何雙腿被綁哪有不邪身子利索,只見他身子一旋嘻笑躲過,白堯蘇沒踹到不邪不甘心的咬牙警告:「你最好給我把爺去掉,別把自己身價抬太高,一口一個爺你當你是在逛青樓呢!」
「青樓裡可沒你這等牙尖嘴利的小美人兒。」不邪調笑道,忽而眼神一變收了笑靠向白堯蘇,白堯蘇此時也斂了神色,和不邪對視一眼,把被綁住的雙手擱置不邪眼前,示意他給自己鬆綁,不邪卻看也未看她的手只是蹲下身子把她腳上的繩子解開,又用那長長的繩子在白堯蘇身上繫了個扣,另一端握在手裡,那牽動物的模樣讓白堯蘇直恨得牙癢癢:「你是想害死我吧!」
「放心,有我在你還死不了。」不邪瞄了她一眼,又往她身邊靠了靠,白堯蘇蹙眉倒也沒再說什麼,遠處栓著的馬忽然開始惶恐不安,腳下的馬蹄不住的走動,顯得極為焦躁,白堯蘇凝眉看向不邪提醒道:「有鬼氣。」
「嗯。」不邪點頭:「一會兒你只管保護好自己,不用管我。」
白堯蘇聽了這話差點被口水嗆住,忍不住開口嗆他:「本姑娘壓根就沒打算管你。」話落,迎來不邪哀怨的眼:「咱倆這次好歹也算是生死同命吧,你這女人怎的這麼不解風情?」
啊呸!白堯蘇無聲的呸他,而後臉色凝了下來:「來了。」聞言不邪收起嘻笑的臉看向鬼氣濃重的方向。
一團黑氣快速的往這個方向湧來,本就有些黑的天此時更顯陰沉,樹林唆唆作響,地上打下的枝幹的陰影透露著陣陣陰意,常人見了都會覺得膽寒,而眨眼間那團黑氣已來至眼前,不邪往前走了一步站至白堯蘇身前,護著她往後退了退,看著那團打鬥的黑氣二人很有默契的離遠了些,不管怎麼說不是他們的麻煩,那麼能躲就躲。
白堯蘇和不邪這樣想,被圍攻的人可不這樣想,只見白堯蘇和不邪還沒退至安全地帶,一個粉嫩的嚴肅童聲已然響了起來:
「女人,你竟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