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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夜宴 文 / 白初末

    「你你你,怎麼回事?這東西能放在那兒嗎?對對付,就放在那!哎,還有你,把那盆富貴菊搬回去!」

    「這是怎麼了?大呼小叫的,別讓大臣們覺得宮裡的人一點規矩都沒有。」一身湖藍色的宮裝女子輕蹙柳眉對那大聲叫嚷的嬤嬤模樣的人輕聲道,那嬤嬤聽了不僅沒有不悅反而笑臉盈盈的福了身,一副看到菩薩的相貌:「謝柳妃娘娘提醒,奴婢會注意的。」

    「嗯。」柳青衣應了聲,剛走幾步不放心的回首囑咐道:「嬤嬤,不要太過於責罵她們,都是女兒家,有什麼好好說。」

    「是是是,娘娘慢走。」那嬤嬤躬身陪笑,等到柳青衣走遠了這才直了身子朝地上不屑的輕呸:「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空有一顆菩薩心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留不住皇上。」說著回頭繼續吵吵嚷嚷的指揮著那群宮女。

    白堯蘇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瞧見那抹熟悉的湖藍影子消失轉身問自己身邊的卯兒:「那人是誰?」

    「噢,那是柳妃娘娘,心腸可好了,小姐在供龍璽的那天見過的。」卯兒腆著臉答到。白堯蘇疑惑,見她粉面含春,一雙杏仁大眼不住的朝著某處張望,當下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個黑衣冷面的男子抱著劍板臉立在不遠處,再仔細一看,這不是影七嗎?

    眸光微閃,白堯蘇心下有些好笑,這丫頭怕是動了什麼心思了吧,對於影七白堯蘇並不熟知,除了初次他奉龍天齊之名保護她與官雪櫻二人之外便再無其他交集,不過……白堯蘇心思動了動,看著卯兒想過去又沒理由的眼巴巴的樣子開口道:「卯兒,我好像看到影侍衛了,上次他從湖中救我的事還沒向他道過謝,你代我去說一聲。」

    乍聽到白堯蘇這麼說,卯兒神色一愣,隨即臉上泛起了莫名的紅暈,想去卻扁唇道:「才不要謝他,上次明明是櫻妃娘娘想要推小姐下水,他看的清楚卻不幫小姐說話,奴婢才不去。」

    知道卯兒扭捏才不是真的責怪影七,白堯蘇彎了唇角:「人家也是為了你好,你這丫頭身後無權無勢,和官家的人比就像一隻小螞蟻碰上了大鐵蹄,不踩死你就算不錯了,影侍衛如此為你著想你卻拂了人家的好意,真是個沒良心的小丫頭。」白堯蘇輕點她圓圓的小腦袋狀似無奈道:「罷了罷了,不去也罷,等人家走了下次再想道謝可沒這麼簡單了。」

    「那……那……」卯兒一聽這話急了神色,腳一跺跑了開來,嘴裡不忘飛出一句:「小姐,奴婢這就替您去道謝!」

    「這丫頭。」白堯蘇搖了搖頭,身邊一閃,司嬋站在了卯兒之前的那個位置。

    「姑娘。」

    「嗯。」白堯蘇點頭:「等會兒官雪櫻來了之後你就去她宮中看看能不能找到和那封信字跡一樣的書信,記住,要官雪櫻親筆書寫的。」

    「知道了,姑娘。」司嬋點頭,額間的硃砂襯的她更顯的靈氣逼人,一襲白衣立在夜色中清麗至極,讓白堯蘇想起了方才柳一樣的輕柔女子,眸光閃了閃問:「你可知柳妃娘娘是何人?」

    「柳妃娘娘?」司嬋愣了下,回神淡笑:「姑娘說的是柳青衣吧?她倒是個妙人兒,姑娘不妨可以和她接觸接觸。」

    「哦?」白堯蘇挑眉,還沒待她接著詢問,左肩上便多了一隻修長白淨的手,司嬋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不知為何,她方才好像感覺到自己被人瞪了一眼。

    「白姑娘怎麼出來的這麼早?」鳳離的聲音裡帶著一如既往的調笑意味,白衫白帶,和一身白衣的司嬋倒是有的一比,白堯蘇暗地裡將他倆放在一起,不由得蹙了下眉,而後舒展開來,這人是天生的痞子,怎麼能和司嬋相比。

    鳳離見她沉默不答,伸手就要向她的額間撫去,白堯蘇回神把頭往後撤,撇了開來,看著鳳離可惜的眉眼,淡淡道:「早出來也好幫你提前找出你需要的人,要不然這宮裡這麼多人口,我哪裡能找的下來?」

    「嗯,白姑娘倒是盡心盡責。」不知是不是白堯蘇多想,她總覺得鳳離口中那盡心盡責四個字是話裡有話,可再一想卻又找不到什麼疏漏,於是只得向鳳離再次望去,卻見鳳離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駑著嘴示意她看向不遠處:「你那丫頭可不是熱屁股貼上了冷板凳了吧?」

    什麼意思?白堯蘇怔住,轉頭看去,只見卯兒漲紅著一張小臉雙手在空中比來比去說著什麼,而影七卻黑著臉一副隱忍之色,想要打下卯兒揮舞的手卻又覺不妥的樣子著實好笑,似是察覺到白堯蘇等人的視線,影七動動身子偏頭向這邊望來,而後眉頭一皺低頭對卯兒說了句什麼,卯兒愣了一下轉身揪著衣服下擺面露委屈之色的向著白堯蘇等人走了來。

    白堯蘇心裡好奇,不知影七說了什麼會讓卯兒露出這副表情,等她來至身邊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影侍衛對你說了什麼?」

    聽了白堯蘇的問話,卯兒跺了跺腳哀怨的抬眸看了她一眼,道:「他竟然說奴婢太小了,就是一顆沒成熟的青果!」

    「噗。」白堯蘇掩唇輕笑,沒想到冷冷的影七竟會說出這等……邪惡的話來,有趣有趣。

    「小姐!」卯兒再次憤憤的跺腳:「青果是什麼東西啊?」

    「不,不是東西。」白堯蘇笑著答道,話音剛落便聽到身邊傳來一陣憋笑聲,就連司嬋也彎了眉眼,細下一想,不由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也只有卯兒啥事不知,還在為那顆所謂的「青果」而鬱結。

    這麼一番鬧騰下來,宴上該來的人也都來了,雖然說是為了去除晦氣什麼的,可太后畢竟面薄,也招了些大臣進宮入宴,對外也只是宣稱一般的君臣宴,畢竟太后太過於迷信對於臣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白堯蘇顯然沒想到這太后還真的把今

    晚的夜宴當成了驅鬼去邪的宴會。

    龍天齊攜著太后坐到了上首,等他們落定眾人才齊齊入席,白堯蘇身份尷尬,本被安排與臣子的家眷坐在一起,但由於白堯蘇對她們不熟也實在沒什麼好感,因而當鳳離前來邀她一同坐時白堯蘇並未怎麼推脫,於是在那桌女眷怪異的目光下去了鳳離的席位,而那席竟只有她二人落座,白堯蘇雖覺不妥,但又實在不想換到別處,因為只有鳳離的位置距離龍天齊他們不遠不近,而且還有陰影遮身,顯然很和她的意,所以白堯蘇只得在眾人或探究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下坐了下來。

    上首龍天齊右邊坐著衣著華貴的太后,座位下兩側分別坐著官雪櫻和那柳青衣,官雪櫻家世強橫坐在那裡是意料之中的事,柳青衣白堯蘇對她也僅有幾面之緣,看眾人臉色也無不對,便知這柳青衣在宮中的妃子裡地位顯然不低。

    身邊的司嬋早已在官雪櫻出現得時候便消失了,今日是七月十四白堯蘇自是不擔心她,凝神感受著周圍的空氣,白堯蘇猛的一愣,鳳離察覺到她的氣息不穩,偏頭看她:「白姑娘,怎麼了?」

    「沒事。」白堯蘇搖搖頭,心下有些遲疑,她方才好像感受到一抹祥和的氣息往這邊而來,難道太后真的請了什麼高人?想著,白堯蘇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上首的太后身上,卻對上龍天齊略帶暗沉的眸子,一怔轉頭坐好。

    這人表情怎麼時而晴時而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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