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和你有關係? 文 / 白初末
「無礙。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白堯蘇淡淡擺手,沉思一會兒抬首直言道:「司大人,我今日本也是為了你司家的事而來,前因後果司嬋也已告知於我,我是白家女,自然不會冷眼放任這等冤屈存在於世,只是我想知道,當初您被陷害之時有留下什麼可以平反的證據嗎?」
「證據?」司南愣了一下,一雙老眼渾濁,與先前的精明狡詐絲毫不同,聽了她的話愧對低首,歎了氣道:「當初老朽以為是皇上一手策劃,哪裡有留下什麼證據?一心被仇恨牽引怎會細想其他?」
「如此,倒有些難辦。」白堯蘇沉吟,卻見司南身邊的婦人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夫人可有想到什麼?」
眾人聽了白堯蘇的話齊齊看向婦人,婦人羞愧一笑轉頭看向司南:「老爺,你可還記得這廳內擺放的八仙桌?」
八仙桌?白堯蘇眼睛一亮,看來不出自己和鳳離所料,這八仙桌果然有問題!白堯蘇暗自欣喜,絲毫沒發現身旁的不邪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
司南疑惑,見婦人不是無意問起,開口回道:「自是記得,這桌子不是被改放到了祠堂?夫人當初說很喜歡這八仙桌為夫還覺奇怪,為何這麼大的宅子夫人偏偏喜愛一個桌子。」
「你們跟我來就會知道妾身為何喜愛了。」婦人輕笑眼裡卻又帶著絲愧疚與悲涼領著眾人去了祠堂。
不邪抱胸亦步亦趨的跟在白堯蘇身後搖頭低語:「這一家人怎的這麼愛走來走去。」
白堯蘇自是聽到了他的抱怨,當下毫不留情鄙夷道:「等你做了鬼就知道為什麼喜歡走了。」
不邪一怔,撇唇,墨黑的眼左右翻轉,不知在想著什麼。
眾人再次回了祠堂,婦人率先走了進去,入目所及之處單調至極,供台空空如也,前方一張八仙桌方方正正的擺在那,暗沉的顏色散發著腐朽的古木氣息,婦人頓了頓來到桌前,雙手齊伸,一個旋手將桌子打了個粉碎,司南疑惑看著她蹲下身在木屑中翻找,拿出了一張暗黃的信封,老眼一愣連忙上前拿在手中細看,許久才激動的看向婦人。
「這……這是?」
「這應該便是官長仁與官雪櫻合謀陷害司家的書信往來。」話落見司南與司嬋皆愣住,婦人這才又歎了口氣接著道:「當日妾身無意遇見櫻兒身邊的丫鬟,從地上撿到了她袖中掉落的書信,許是她良心發現告知妾身定要好好守著這封信,日後必有用處,妾身不解,見她面色惶恐不安,這才將這信藏在了桌下的夾縫裡。」
「那為何司家當日遭受陷害時夫人不將此信拿出來?」白堯蘇蹙眉,難道她不知道這信關乎著司家上下的生死存亡?
「是啊二娘。」司嬋同樣不解,如果當初拿了出來她一家上下又怎會如此淒慘?
「唉。」婦人歎了口氣,含淚看向司南:「老爺,都怪妾身一時心軟,以為這信是歹人故意為之,因而不敢拿出來生怕牽連了姐姐姐夫,今日若不是嬋兒,恐怕妾身還……還……」說到這婦人掩面而泣。
「罷了罷了……」司南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清明,伸手將信交給了白堯蘇:「白姑娘這信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司家上下的冤屈就拜託姑娘了!」說罷就要彎身跪下,白堯蘇連忙扶住他:「司大人嚴重了,今日我來還有另外一事要做。」說著白堯蘇和司嬋對視一眼。
「是啊,爹爹,女兒讓白姑娘幫忙把白玉菩薩拿了來,本是害怕爹爹在七月十四做亂想著借它震一下,如今既已無礙,這白玉菩薩……」司嬋為難道。
司南咧嘴一笑,揮手道:「既是無用不如就贈予姑娘了吧,留在司家也是徒增宵小之人記惦,就當是老朽對姑娘的謝禮。」
「如此,便多謝大人了,不過這白玉菩薩這兩日是必定要在司家的。」白堯蘇怕他們想歪復又說道:「大人不要多心,這白玉菩薩是修身的好東西,司大人原本性純良,如今再借這白玉菩薩洗滌,身上的惡鬼之氣必會消去,屆時司大人便可和家人一起進入輪迴道,再世為人了。」
「當真?」司南喜道,他不擔心自己,只擔心女兒與妻子,不忍她們繼續為鬼飄蕩世間。
「當然。」白堯蘇點頭。
一番功夫下來,白堯蘇摒除了閒雜惡鬼,將白玉菩薩從淨魂戒裡拿出放在了供台上,佛光突現,白堯蘇皺眉施手在司家祠堂外設了結界,一切安排好後,和不邪一起在司家人感激的目光下出了祠堂,看著祠堂所在的地方成為了空地,白堯蘇舒了一口氣,總算是了結了一件事。
「白家的女人都像你這麼有能力?」不邪抱胸看著白堯蘇調笑,一張粉唇輕勾,似笑非笑。
白堯蘇輕瞥他一眼,轉身邁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這麼愛湊熱鬧。」不知為何,白堯蘇就是不想和他好好說話,一看到他調笑的嘴角就讓她想起某張臉,亦仙亦妖,風華絕代。
搖搖頭,白堯蘇翻著白眼將鳳離的臉從眼前打落,不邪追上前去倒退走著,看她道:「你這模樣是想起了誰?」
「和你有關係?」白堯蘇白他一眼,不邪挑眉,墨發在空氣中飛舞著,月白衣衫被風吹的作響。
二人逗著嘴出了司家老宅,沒人看到暗沉的朱紅色大門旁那一閃而逝的衣角和鮮紅的同心結穗。
一抹陰柔的邪笑在空氣中響起。
「女人,你變得……連我都快不認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