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 節 80、一切的開始 文 / 蒼一栗

    「幫我老婆做個全身檢查！」

    我看著高宇的臉跟吃了蒼蠅一樣的憋屈，還有他老婆始終低著頭，默不作聲。

    我想明白了一些原因，我偷偷的把高宇拉到了一邊。我跟他說：「雖然散了那麼久，至少咱們以前還是兄弟啊，有啥話你就直說吧，我這個人你是瞭解的。

    高宇看著我，歎了口氣，轉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老婆，他問我：「我老婆漂亮嗎？」

    我搞不懂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高宇的老婆雖然長得比較嬌小，不過五官長得很精緻，很可人，身材也挺好的，該挺的挺，該翹的翹。看模樣還是乖乖的，絕對賢妻良母類型的。要我打分，至少九分以上。

    高宇這跟個混子頭一樣的人能找到這麼一個老婆。他賺了。

    「我們結婚兩年多了！」高宇很糾結，停頓了一會還是繼續說：「她很好，對我特別好，可是結婚兩年多了，我們一直要不上孩子！」

    男人一輩最重要的三件事，一件就是孩子。特別是高宇我們這種農村的孩子，爹媽最操心的就是這個。

    「你們有沒有努力過？」我用眼神讓高宇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事情。想了想我還是先問這個問題。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前我倆也經常開玩笑。

    高宇很苦悶，說：「怎麼會沒有，老子娶到這麼漂亮一個老婆，不對她精盡人亡，都對不起我自己，可是怎麼努力都沒有用！就是懷不上」

    聽到這裡我更疑惑了。我說：「既然都兩年多了，沒有到醫院檢查過？」

    高宇聽到這個更心煩了。撐著牆，又點了一根煙：「剛開始，我以為是我的問題，我媽又整天罵小欣，我自己跑到醫院去檢查了…」

    高宇說到這裡，臉色更不好了，我正想要安慰他呢，又感覺不對，是他的問題，帶他老婆來我這裡幹嘛？

    剛要問，高宇就說了：「我倒寧願是我的問題。可檢查結果都出來了，我沒有任何的問題！」

    我草，我就不明白他了，他沒問題，這幅跟吃了狗屎的表情是為什麼？

    「那是你老婆的問題，你苦著張臉幹嘛？是不是你老婆的病比較棘手？沒事，我做這行這麼些年了，也認識幾個專家…」

    我的話還沒說完，高宇就打斷了我的話：「我知道是她的問題，我也想帶她上醫院，可她死活都不來，每次我說要帶她去醫院檢查，她就哭。甚至因為這自殺過。就問我是不是不愛她了。每次都這樣，她很愛我，我做警察這行的你也清楚，早出晚歸陪她的時間也不多，我是真的很愛她，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高宇的老婆聽上去咋那麼怪呢？雖然有的人是諱疾忌醫，或者知道自己有病不敢告訴家人，可高宇的老婆聽上去不應該是這兩種情況啊，為什麼不願意到醫院做檢查呢？

    「那怎麼今天就願意來了？」我問高宇。

    高宇聽我問這個也是一臉的不解：「我也不知道啊。以前都不肯來，我心疼她，不願意讓她難過，漸漸的也就不提了。前兩天碰見你，你不是給了我一張名片嗎？我隨手放家裡了，小欣可能看見了，拿著那張名片要我帶她上醫院檢查。」

    高宇講完了，從她的話，我大概明白了幾點，高宇的老婆可能不能生育，小欣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願意來醫院，小欣突然不知道碰見了什麼事情願意來醫院檢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我明白了。

    高宇對我講完這些話，原本沮喪的心情緩了一會，重新變得自然，好像沒什麼事情發生過一樣。走過去小欣的身邊，跟她說了會話，介紹了我。

    小欣終於抬起了頭，跟我微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小欣確實很美，難怪不能生育，高宇都不在乎。

    我跟她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小欣的情況我通過高宇的話算是瞭解了。接下來我給小欣開了幾種必要的檢查，讓他們先去檢查出片子了再說。

    因為高宇挺著急的，我還特地跟有關的檢查科室打了一個招呼，盡快的出結果。

    我不能陪著他們，畢竟我還要上班。高宇做警察果然挺苦逼的，請了假要帶老婆來檢查，一個電話過來又叫了回去。

    幾個小時後，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不能陪著小欣檢查了，局裡召他回去。讓我檢查結果出來了之後打個電話告訴他，然後說了一些感謝要請我吃飯之類的話。我讓他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他老婆的。

    等到了快要下班的時候，高宇的老婆才做好了各種的檢查結果，拿著各種片子到我的辦公室裡給我。

    我的腦袋越來越是一頭霧水，越來越搞不清楚高宇跟她老婆是怎麼回事。

    小欣的檢查結果都表示她各方面一切正常，完全具備一位可以生育的正常女性啊。

    我皺著眉頭，想不明白，怕疏忽了，還多看了好幾遍。

    「王醫生！」小欣在叫我。

    我抬起頭看她。她有些緊張，手不自覺的捏著懷中的包包。

    「你的檢查結果基本可以說明你是一個正常可以生育的女性，高宇說他也沒有問題，按理說你不可能懷不了孕啊！」

    小欣對我說的話並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只是她的表情並沒有放鬆，依然臉色挺緊張的，時不時的握著自己的包包，很侷促不安。

    這就奇怪了，小欣知道她懷不了孕並不是她的身體問題，咋不高興，而是還是這麼緊張？她緊張的是什麼？我又不能吃了她！

    小欣沒有回答，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努力的回憶關於生育這方面的知識，想起了一個問題，又覺得不可能。不過又聯想到了曾經這個事情還上過新聞。有對夫妻，生不出孩子都在懷疑對方性能力不行鬧到了要離婚的地步，到醫院檢查，結果很正常，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大夫隨口問你一句，你們同過房嗎？他們出奇的一致說沒有。所以不得不在確認一下。

    「小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咱們這是在治病！」我的表情很嚴肅。

    小欣抬起頭看著我點了點頭，讓我說。

    「你跟高宇，房事多久一次，那種事情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入到你的身體裡！」我說得挺含蓄的，不過為了治病，這些也沒什麼。小欣應該聽得懂的。

    她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問我真的要說嗎？

    我點了點頭：「為了你們的幸福，你需要如實的告訴我，千萬別騙我！」

    「高宇工作忙，工作的時候很少回來，不過他要是放假回來就總是很想要，有時候一天就好幾次，我們是做過那種事情的，為了生孩子，我們也嘗試了各種辦法。」

    嗎的，這奇了怪啊，兩個都正常的夫妻，也做過那種事情，咋會懷不上孩子呢？

    我從醫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病例啊！

    我反覆的跟小欣驗證，甚至我還讓她躺病床上，脫了褲子，幫她親手檢查了一下。

    「我可以肯定你是沒問題的，那就是高宇在騙我！」我說完這話，想要打電話告訴高宇，肯定他有對我說了謊，不然小欣一切正常，不可能會懷不了孕。

    我剛要打電話過去，小欣就著急的攔住了我，她問我，是不是要打電話給高宇告訴他這個事實？

    我說：是啊，既然不是你的問題，肯定是高宇那小子有問題不敢說出來！我得說說他，大男人的這有什麼的啊！

    我的話一說完，小欣更著急的，原本文文靜靜的，突然衝動的站了起來，奪走了我的手機。

    「你不能跟高宇說我沒有問題，不能，絕對不能！」小欣搖著頭，使勁的搖頭。

    「為什麼？」我無法理解小欣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我讓她別激動，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我不打電話就是了，但是得告訴我實情。

    小欣眼眶紅紅的，竟然有了要哭的趨勢。她扭扭捏捏的，過了好一會她問我：高宇她媽因為他們懷孕的事心臟病發住進了醫院我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小欣突然又站了起來，握著我的手，激動的說；「那你千萬不能告訴高宇我其實是正常的，他媽媽很喜歡小孩，要是讓她知道了她兒子其實有問題，肯定會承受不了的，所以我求求你，千萬別告訴高宇這個事實，就把責任都推給我把，至少高宇的媽媽還能繼續活著恨我，高宇不會自卑。」

    小欣的話跟晴天霹靂一樣，我愣住了。高宇說得對，小欣很愛他，甘願自己一個人忍受痛苦，也不願意他傷心。

    「這就是你一直不願意來醫院檢查的原因？」我看著小欣問道。

    小欣低下了頭，眼淚掉在她的包包上。日復一日的面對婆婆的指責辱罵，丈夫或多或少的嫌棄，責怪。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選擇了自己承受。

    很好的女人。高宇這輩子找到了這個女人做妻子，很有用。

    我坐在了椅子上，進退兩難，該不該告訴高宇？很糾結。

    我猶豫不決，小欣一直求我，讓我保守這個秘密。甚至要給我跪下來了。最後我只能答應了她的想法不告訴高宇，在想辦法讓高宇來醫院看病。

    我打電話騙了高宇，說他老婆婦科有問題，需要緩慢的治療。高宇沒說什麼，囑咐我好好治療她老婆，他還得忙，過段日子在聚。巨斤引圾。

    這期間，高宇的媽不知道哪打聽來的，還來找過我，問我是不是小欣的原因害她不能抱孫子？我沒辦法只能說，是的。老太太氣呼呼的走了。

    小欣裝模作樣的每次來醫院找我，呆一會，拿點藥回去。我隨口跟小欣說過這件事情。當時小欣臉色挺難看，好像很難受。

    而且因為高宇老是說自己忙，我跟小欣想騙他來醫院看看也沒辦法。

    突然，有一天，晚上我都睡著了給電話吵醒了。高宇給我打的電話，喝酒喝醉了，還哭了。

    我問他怎麼了，又不說。擔心他有事，問了地址，趕緊趕了過去。

    高宇在一個大排檔，醉得一塌糊塗，不斷的喝酒。周圍的人都被他影響到了。

    我走了過去，讓他別喝了，回家吧。高宇看見我來了，卻拉著我的手，哽咽著，一會讓我陪他喝酒，一會又說要去自殺了。

    「王希啊，我媽死了！」高宇迷迷糊糊的吐出了這句話。

    我懵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咋死了？那天來找我還活蹦亂跳的，特有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