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9,新婚之夜別樣紅 文 / 傳聞中的美七
茜女的身板重重一震,好似謊言被拆穿後的尷尬和刺痛,隱隱甚至感覺著他的身體都生疏了。
她緩緩的推開他的胸膛,抬頭,審視般的望向他。
他的面容依然溫雅如玉,眼神卻深如大海。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再連累你,不想再傷害你……」她錯亂的別開視線,不敢直視他。
「是被我嚇到了嗎?」早知道會嚇到她,也許他會憋著不說那些話。
茜女有些窘迫,提到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她欠他的人情,已經數不清。
「是不想欠我人情嗎?」納蘭滄海的聲音有些苦澀。
「殿下……」
「現在,恐怕我再許你一個妃位,你也不屑了吧。」他的嘴角微勾,略顯出幾分尖酸薄涼。
茜女心痛,喉間瞬間哽咽,「不是這樣的,殿下……你別生氣,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可曾知道,就是因為她在乎他,才不想欠他情,不想糾纏。而做這後位,還不是對這贏王無有情份!
納蘭滄海鬆開她,轉身,走向一邊,聲音很是落寞,「是我不好,答應你會給你周全,卻還是忽略了,讓她鑽了空子偷襲到你,你能活著,我已經感謝上蒼。不該再埋怨你。」即使是她想逃跑的,可是他已無力去計較了。
「殿下……」茜女感動的上前從後面一把抱緊他,「殿下,謝謝你,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我好開心!」
納蘭滄海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禁不住回身,一手輕撫上她的臉龐,今日,她濃裝靡麗,這般美艷怎可為別人而扮。茜女在他的眼睛裡第一次看到了野火,心中竟是說不出的複雜情緒,有一絲惶恐,還有一絲欣喜,有絲猶豫,還有一絲期待……
他的吻就這般如狂風暴雨般洗刷了她亂七八糟的情緒,也許是分離後的重逢,也許是在這緊急關頭的相救,他們一時都忘乎了所以,放縱的糾纏在了一起……
納蘭滄海緊扣著她的小蠻腰,將她壓到了婚床上,茜女睫毛輕顫,臉龐染起動情的嫣紅,在大紅的綢被間艷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納蘭滄海鳳眸微瞇,手掌纏綿的摸到了那顆扣結,急切的去扯。
茜女的心正彷彿飄在雲端,縱使是心情蕩漾,可是,仍有一絲理智,她猛然睜大眼睛,看到納蘭滄海絕美的容顏近在咫尺,她望著他,他迷離的眸色很美,很迷人,他衝她微微一笑,一笑傾城,她的心被撥動了,納蘭滄海……她一眼鍾情的男人,現在,他們……是決定在一起了嗎?
是嗎?
不……
「殿下……」一出聲,竟也是粘粘軟軟到令人臉紅的聲音,「不行……」
納蘭滄海的動作微滯,手掌捧上她的俏容,不想放棄似的,他又低下頭來,輕而柔的吻她的唇。
茜女被他勾引的精神快崩潰,在痛與快樂的邊緣掙扎間,她、哭了……
納蘭滄海吻到了她的淚水,緩緩停下來,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她。
茜女睜開朦朧的眼,又不捨又心疼的抬臂摟住他的脖子,哽咽低語:「怎麼辦……殿下……此生只能辜負你……」
納蘭滄海的眸中如流星墮落,瞬間變得一片昏暗,「辜負……為何不捨,卻硬生生捨棄?茜女,你好狠心。」
茜女微微鬆開手臂,雙手留戀的撫摸他臉頰,「殿下,今晚,你如何全身而退?」他們現在身在哪裡,還知道嗎?現在是他們纏綿的時候嗎?
納蘭滄海轉頭,輕蔑的看一眼地上暈眩的雪浪,「本宮恨不得將這贏王碎屍萬段。」
茜女吸了口氣,謹慎道:「你能潛進來,怕是不容易逃出,殿下,你快走吧。」
納蘭滄海驚愕的看住她,「你讓我走?我自己走?」
茜女避開視線,「我不想再回去了,想過新的生活。」
納蘭滄海臉上露出涼涼的笑,眼睛裡冰冷,他一躍從她身上起來,站立到床邊,臉上再無一絲情動,「原來,你是想安生做人人敬仰的王后了,難怪會拒絕我。」
「不是的……」茜女著慌的一邊起身一邊解釋,「我在這裡倒還安全,他應過我不會再……」
「你是說讓我將你活生生留在這個惡魔的身邊?隨時擔驚受怕你會被他污辱!」納蘭滄海惱火的瞪住她,氣道,「這樣還叫安全?寧願在他身邊也不肯跟我回去?你是不信我能保護你嗎?」
「不是的,殿下,他答應過我除了新婚之晚,以後,他再殺了……被稱作我相公的男人之前,他就不碰我。」茜女著爭的辯解,「反正他也不會知道我的相會是哪個,在他殺了那個不存在的人之前,我逃跑就是了。」
「你的相公,不是江璞玉嗎?」納蘭滄海淡淡地說,面無表情。
茜女臉上一紅,「殿下……」
「你不怕,挑起兩國的戰爭嗎?」納蘭滄海瞥向她。
「我不會讓他知道是誰的。」茜女只能這樣說。
「那麼你打算怎麼逃跑?」納蘭滄海不依不饒,「你以為這王宮,會比江璞玉的相府更容易出逃嗎?」
茜女耷拉下臉,她不能告訴他有暉的存在,所以,要怎麼說服他呢。
「茜女,你為什麼總是招惹這麼多人,你想過沒有,就算你能逃出去,王后跑了,贏國出動的兵力會比我們的更少嗎?」納蘭滄海說著無奈的歎口氣,茜女到底在想什麼,他真是不懂。
茜女心裡一沉,說的也是,想全身而退,好像有點意想天開。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我若大婚夜逃跑,恐怕更為不妥。」
納蘭滄海臉色更差,「至少我現在帶你走,你會安全。你管他贏國亂成什麼作甚。」
茜女垂下眼簾,沉默了片刻,說:「我暫時不想走,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逃跑,或者消失。」
「你當自己是什麼?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納蘭滄海有些急了,拉住她的手腕,「茜女,別再耽誤了,快跟我離開這兒。」
茜女堅定的看著他,「若我跟殿下回去,不過是重蹈覆轍,那我這一路來,究竟是為的什麼?殿下,我終究得有自己的生活,你放手吧。」
納蘭滄海深深的望著她,眼神傷痛,「是在等江璞玉嗎?」
茜女含淚搖頭,「不,我只想有我自己的開始。」
「為什麼,你一個人,真的比陪著我更好嗎?」
「殿下……」
「我知道你要什麼,茜女,給我時間。」納蘭滄海攥緊她的手,眼神乞求。
茜女卻一點點從他的手中抽離,抱歉的望著他,「殿下,對不起……」
納蘭滄海眼中掠過刺痛,突然問:「若江璞玉許你正夫人之位,你會跟他回去嗎?」
茜女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納蘭滄海淒然的笑了,「果然……你是心裡惦念著他的。我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他那脆弱的目光看的茜女心都碎了,眼淚緩緩的落下來,「殿下……我的孩子畢竟是他的……」
「這便是理由嗎?」納蘭滄海呢喃般的說著,垂下眼簾,他沒有話好說,這點,他無法改變。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畢竟那是沒有可能的事。」茜女失落的一笑,抬起頭,擔憂的望著他,「殿下,你還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納蘭滄海側目睨著她,「我千方百計混進來,你卻讓我空手而歸?」
「殿下……」
「我怎能放心留你在這兒。」他長歎,萬分糾結。
「殿下,我不會有事的。」
「呵,是嗎?」他冷冷的。
茜女垂下頭,目光定在地上的雪浪身上,突然有些懷疑,「殿下怎能一朝就將他打暈,他是贏王。」
「再厲害的人也會被偷襲。」納蘭滄海鄙夷一笑,「何況是在做混帳事的時候。」
茜女臉上漲熱,「……我怕,他醒來後會追捕你,殿下,你還趁天黑,趕緊回璩國。」
見她三番四次的驅趕他,納蘭滄海的心不是不痛的,「……好,我走。」帶著三分賭氣的轉身,走過雪浪身邊,突然恨恨的朝著他踢了幾腳,
茜女有些詫異,印象中,納蘭滄海不會有這麼氣急敗壞的時候。
「沒想到跟茜女成親的,會是你這個暴君!」納蘭滄海發洩著內心的憤恨不滿,隨即,轉頭警覺的看了看茜女,略一思索,突然一腳照著雪浪的襠部……
「……」茜女沒發出聲音,驚恐的看住納蘭滄海。
他那裡,已經收斂情緒坦然而立,冷嗖嗖地說:「至少保他數十日……動不了你。」
茜女嘴角直抽,這納蘭滄海邪起來……還真他媽的帥氣。
「你小心,我先走。」納蘭滄海回頭,深深的不甘的望她一眼,隨即,重新勒上黑面紗,從窗口處跳出。
茜女依依不捨的站在窗前,看著他身輕如燕的掠上房頂,他轉過身來,黑衣與天色合為一體,她卻依然看得清他,他回望著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再回頭,縱身一躍,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茜女心痛的皺眉,殿下……殿下……保重!
好容易收住情緒,她轉回身,看向地上那睡死過去的贏王。哼,不是很猖狂麼?不是很囂張麼?不是以為天下就他一個猛男了麼?看看,被她家花美男一招就弄暈過去了,堂堂的贏國之主呢,這麼容易就被偷襲了,不是會隨時面臨著滅亡嗎?
茜女有點拽拽的走上前,隨意的踢了他幾腳,真好,趁機多欺負欺負他,平衡一下心理。
「跟個死狗一樣,你起來啊,打我呀!你怎麼一招就被我們的七殿下給制住了?就這樣子還當王呢?丟不丟人?都像今天這樣,你不是隨時隨地的就死掉了?還拽什麼拽?」
發洩完,她踢掉鞋子,只覺得身心疲憊到極致,剛才納蘭滄海來這一趟,真的有些打亂了她的心神,剛才,就在剛才,她差點兒失控,差點兒和納蘭滄海……她扶了扶頭,覺得好奇剛才自己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情動控制,直到現在心神都有些恍惚,眼波緩緩抬起來,突然,她在桌台上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小盒子,她上前拿起來看,嗅了嗅,這種味道居然讓她心跳加速!
難道,是這贏王放的?催情的香料?
猛的拍向額頭,太險了!在大婚之晚,屋內放催情的香薰也是有的,她真是忽略了。想想直後怕,若是今晚七殿下沒有來,她不知道會不會最後屈服在贏王的身下?!太可怕了!那等她醒來的時候,一定會痛恨而死!
而若剛才她沒有保留一絲的理智,她也可能和七殿下……想想也奇怪,納蘭滄海一向溫雅如玉,一塵不染,一定也是受了這個影響而突發了情絲。心有餘悸啊,幸好她及時……即使她也喜歡七殿下,可是怎麼可能在懷著江璞玉孩子的時候,和納蘭滄海纏綿呢?這她絕對不允許。否則,後果一定也是羞憤而死!
好險,她差點兒被自己逼死!看來以後,一定得好好的約束自己,多加謹慎小心,不是每次,她都會走狗屎運的。
再低頭看贏王,心中怨恨交加,彎下腰將他健壯的身子拉到床邊,可是他太重了,她實在拖不上床,也不想再費勁,乾脆就讓他睡在地上。
托著腮想了想,一個下作的主意上來。
嘴角邪惡的一揚,她一不作二不休,乾脆下床將贏王這小子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下來,只是,這貨怎麼穿這麼多,古代人穿衣服真麻煩,她耐著心先將雪浪的外衫脫下來,再去扒他的褻衣,這一扒她還愣了愣,沒想到,他全身上下都佈滿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可算是傷痕纍纍。看樣子,確實個驍勇善戰的王。
將他上衣扒完,她猶豫著扒不扒他的褲子,說實話,她還挺難為情的,就說她自己,也不想除了自己的男人之外,去看別的男人的身體。思慮之後,她就將一床被子先蓋住那重要部分,然後手顫抖著從被子裡給他脫褲子。
她將他的衣服扔的亂七八糟,想了想,又將自己的衣服也扔的亂七八糟,然後,自己鑽到了被子裡,把上面的內衣脫掉,只留個抹胸。
這還不算,要做就做全套,她不能露出馬腳。她又抱著被子下床到梳妝台前,把胭脂拿出來,在自己的脖頸,胸前,肩膀多處抹上可疑的紅色……化妝完後,邪惡的對鏡一笑,瀟灑的跳回床,今晚,好好睡一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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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雖然睡的舒服,但是茜女的警覺性很高。
地上的人影稍微一動,她就醒了,但是她只瞇著眼睛悄悄觀察著她,自己一動不動,作死狀。
雪浪在地上蠕動了一下,突然就倒抽著氣顫抖起來,身體像條魚一樣慢慢的蜷縮,似是十分痛苦。
茜女的精神立即高度緊張,眼見著,被子包裹的那個東西開始弓起來,越經越高,她趕緊抱著被子瑟縮到床角,小臉一皺,活生生擠出兩朵淚花,雪浪的頭剛從被子裡鑽出來,她就哇的一聲哭起來,「啊……你這個壞人!惡魔!你不守承諾,你卑鄙無恥……」
雪浪暈頭暈腦的扶著額頭,眼花的還沒看清床上的人,就被罵的狗血淋頭,不勝煩躁,「吵什麼?閉嘴!」這一喊,清醒了幾分,頓時覺得身體的某一處很可疑的疼痛……
「你還敢凶我!你這個下流的東西!你……你昨晚你……就是個禽獸!你竟然強佔了人家……咆咆……我好可憐……」茜女一邊說一邊大哭,哭天抹淚的,好不淒慘。
雪浪一下子愣了,這是什麼情況?
他努力的回想……回想……昨天,是他最興奮的一天,他娶了她這個新王后!然後,他們回到寢宮,準備洞房……再然後,他記得他撲向了她,但是,記憶就在那個時候斷了!
於是他疑惑的上下打量她,「你說什麼?本王昨晚與你洞房了?」
「你想不承認嗎?!」茜女聲色俱厲,悲憤的以纖纖玉指指向他,「你看看你自己,赤身**,再看看我這樣子……嗚嗚……混蛋!你毀了我的一生!」
雪浪低頭看看自己,掀開被子一看,果然自己赤溜溜的,可是為什麼他那裡疼的這麼厲害?而且他昨晚也沒喝醉,為什麼對跟她是如何歡愛的過程一點沒印象呢?抬頭看著哭的沉痛的茜女,不茜沒好氣地說:「別哭了!我怎麼不記得上你了!」
茜女大驚,悲憤交加,手指顫抖,激動地道:「你你……你敢不承認?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你看看你將我弄成了什麼樣……我身上都體無完膚了!」說著半掀開被子,露出自己的「傷痕」。
雪浪不禁疑惑。看這樣子是沒錯,可他是有六個夫人的,每次顛鸞倒鳳他都會記得很清楚,很享受男女之歡的,為什麼這次,真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再看看你自己,你……太粗暴,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茜女提醒他。
雪浪這才摀住自己腹部,有些羞惱地瞪向她,「本王為什麼這裡很疼!是不是你報復本王的?」
茜女一聽,哭的更凶了,「沒天理呀!你欺負了我,現在還惡人先告狀!你自己痛活該,誰叫你沒人性!」
雪浪也有些遲疑,難道真是他昨晚太興奮了,把自己傷著了?他沒這麼挫吧?懷疑的看向她,問:「本王怎麼會在地上的?」
茜女抹了抹眼淚,道:「哼,是你自己沒本事,你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還撞到了頭!」她刻意加重了這個「頭」字。
於是雪浪想,莫不是因為他跌下去撞了頭後,記憶一時有些缺失?越想,他的頭越疼。
「總之,你就是個壞蛋沒人性的下流胚子!你還我的青春來,還我的清白!你必須得給我補償,否則,休想我好好的做你的王后!」茜女橫鼻子豎眼的發出威脅。
雪浪慢慢的從地上起來,走到櫃子前翻找衣服穿。
「喂!你還沒說怎麼補償我的!」茜女理直氣壯的衝他吼。看樣子這廝是相信了!哈哈,爽!
雪浪穿衣服的空間朝她睨了一眼,「你是本王的王后,承歡本王天經地義。」
「狗屁!你自己說過的話都是狗屁!你說在我相公活著的時候,你不會勉強我的……嗚嗚……我們沒臉見我的相公了,還不如去死呀!」茜女又哭鬧起來。
雪浪現在一頭霧水,全身都疼,尤其那裡,他也懷疑是自己太過勇猛出了意外,才搞成這樣,心裡也氣惱,好好的新婚之夜弄成這樣,晦氣!偏她還在那裡沒完沒了!
「好了好了!你說怎麼補償吧!」不吵鬧就行。
茜女手掌在臉上一抹,眼淚抹去了大半,也不哭了,目光炯炯地瞪著他,「這回,你可說話算數?」
「不一定。」雪浪懶洋洋地答,衣服已穿戴的差不多。這一穿,又儼然恢復了那個英姿颯爽的君王。
「就知道你說話不頂用,好吧,那我就要實在的。」茜女鄙視地吐了他一口,接著說:「我現在已經是王后了,榮華富貴自不在話下,但是我也知道王宮險惡,一不小心就被人吃的骨頭不剩,所以,保住命是關鍵,你得給我一張免死金牌。」
雪浪瞇起眼,走回到床邊,低頭仔細盯著她看。
茜女驚嚇的裹緊被子,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她這樣子,確實像是被那個過的,但是,他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實在是有些陌生。
「你不想給嗎?」茜女有些心急地問。
「就是不給你,又能怎樣?」雪浪冷哼一聲。自己走動間,那處都疼的撕心裂肺,你當他心情好?
茜女愣了愣,惱羞成怒,「好啊,可以,你不怕我這個王后丟你的臉,你就不給吧。」
「你敢亂來我就殺了你。」雪浪也很乾脆。
茜女一口氣哽住。
雪浪緩步朝外走,走到簾子前,回頭,認真的盯了她一會兒,說:「在本王身邊好好呆著,根本用不到什麼免死金牌。」
「你……」茜女眼睜睜看著他翩然而去,不禁又氣又恨,她還得逃跑的呀,當然得用這免死牌子了!難道還真困在他身邊不成?!不過,她也不能要求太高了,不管怎麼說,她這樣一弄,這雪浪就會以為他們已經有過新婚之夜了,就不會迫於再強迫她,也不會懷疑她。再加上納蘭滄海又毀了他那兒,她就更大膽了!哈哈!
「來人!給本宮更衣!」老娘以後就自稱本宮了!
立即有宮女進來,排成隊手捧著洗漱用品。
茜女心情有點小激動,好吧從現在開始,她要成變資本家了。
驕傲的在宮女的伺候下洗梳,穿衣,收拾好自己,她覺得精神爽快。昨天折騰了一天,今早又表演了一場戲,她還不滿足,她一會兒得再好好演一出呢。
所以,她用早膳也是心急火燎的。
為什麼呢,因為她現在盤算著,待會兒,她用什麼法子戲耍贏王的那一二三四五六個老婆呢?!
一想就興奮哪!終於可以玩宮斗了!就算打遊戲開了外掛一下子就打到了老母子一樣,她這一步登天實在是爽。那天她粗略一見那兩個夫人,全不是好鳥,不知道這六個一起聚在一起,會有多熱鬧呢!
她最喜歡看熱鬧了!特別是那個依娜夫人,六夫人吧,她一定好好的逗逗她!
誰叫她剛來時,這個依娜就想殺她呢?還口口聲聲罵她賤人!她這個人可記仇著呢!小樣兒,你們的好日子都到了!
吃完飯抹完嘴端坐到正位上,剛喘了口氣,就聽底下的宮女稟報:「王后,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都已侯在殿門外,等著給王后請安呢。」
「好好!嗯?」茜女突然聽著哪裡不對勁兒,「怎麼沒六夫人?」
「回王后,六夫人被大王禁足,不能出門。」
茜女眼睛使勁一翻,這可不行,她全指著那小丫頭好玩呢!當即大手一揮,「傳本宮的令,把六夫人放了!來給本宮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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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門外,一大清早的有兩隊人給遇上了。
江璞玉身著便裝出門,淡綠顏色,週身配飾極少,清清爽爽,儼然像一個鄰家公子。身後也只跟了兩個家丁,看樣子,是要微服出巡。
不錯,自從他剛剛知道那焦屍不是茜女,他就在糾結的複雜情緒過後,清楚了自己的方向。鐵雲已查到茜女失蹤的方向,他心急如焚,不想再等,決定親自去尋找她的蹤跡。因為,他想第一時間,見到她。
他太想她了,幾度以為她死了,這些天精神都不正常,如今終於知道她還活著,這種死而復生的喜悅,簡直可以洗刷掉她所有的背叛,他已經顧不得去計較她為何逃跑,他只知道,他必須找到她,從上一定會將她好好捧在手心,再也不讓她有逃跑的想法。
雖然他現在,還是不太清楚她為何一定要離開她。但是,他只能說會以千萬倍的對她好,來換回她的真心和留下。
但是出門晦氣,一下就碰到納蘭滄海。這個混小子,他居然還敢來找他?
納蘭滄海一看到江璞玉那被奪妻之恨的眼神,就猜到他一定是知道茜女是逃跑的了,所以,他現在來告訴他一件事,正是時候。
兩人對望了數秒,江璞玉心裡急,懶得跟他擺譜,就不耐煩地道:「有事就說,沒事就撤!別礙著本相做事!」
納蘭滄海看了看他這動靜,笑了笑,「有什麼好急的,再急也比不過我提供的捷徑。」
江璞玉疑惑的看住他,「你什麼意思?」他才不相信,他納蘭滄海還真能兌現幫她找人的信息。茜女就是他藏起來的!他來能安什麼好心?!
「信不信由你,我只問你一句,你聽是不聽。」納蘭滄海卻擺起了譜,畢竟,他剛從茜女那兒回來,心裡正窩火,看到江璞玉,他還能不氣?如果不是江璞玉,他早就得到茜女了!
「少拐彎抹角的,你說!」江璞玉皺眉道。
納蘭滄海手臂朝府門裡一揚,「回府說。」
「……」江璞玉十分惱火,但是看納蘭滄海那胸有成竹的樣兒,他也不敢大意,心道暫時先隨了他,讓他譜兩下,若是說出的話兒不值錢,小心他也不跟他客氣!
一拂袖,轉身回府內。
納蘭滄海緊隨其後。
二人一路急急的進了書房。
「說吧,找到茜女了?」江璞玉一回身,緊緊的盯住他。
納蘭滄海冷漠中帶著苦澀的一笑,卻不緊不慢的坐到椅子上。
「少賣關子!」江璞玉低吼。
納蘭滄海睨了他一眼,慢慢地說:「找是找到了,不過,恐怕你想見她,卻是難了,更別說,找她回來了。茜女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茜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