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王后,我們洞房吧! 文 / 傳聞中的美七
「看來以後不僅要叫你小瞎子,還得叫你膽小鬼。」男人叉著雙臂,十分戲謔玩味地看著她。
「我……我手無寸鐵,當然得躲。」茜女努力壓著胸口的氣鬱,盡量眼神渙散不看他。
「別裝了,膽小鬼。你倒是有幾分狡猾勁,本王喜歡。」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大步跨過來,茜女正想後退,他就一把握住茜女的手臂,另一隻手突然觸上她的臉,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從她臉頰處一撕,像剝皮一樣硬生生將她的易容膜給撕下。
茜女疼的呲牙咧嘴,「喂,你不能輕點!」
男人卻盯著她的臉,眼神發亮。
茜女瞪他一眼,掙脫開她的手,後退離他遠一點,戒備地看著他。
「長的還真是美呀。」男人發出驚歎,眼睛裡露出歡喜,「怪不得要用易容術,不過你這易容技術真是太差了!」
茜女心裡直翻白眼,不是七皇子和無暇的手藝不好,肯定是這兩天她逃跑弄的不齊整了。
「小美人,看你長的這麼俊俏,本王不讓你做小妾了,你就做本王的王后吧。」男人樂呵呵地說,目光一直不離她的臉龐,似乎越看越有興趣,越興奮。
茜女不解了,雖然說她知道自己也算是沉魚落雁如花似玉,但是,讓一個身為大王的人一見傾心再見癡迷的,也太誇張了嗎?她仔細回憶一下,剛才看的那兩個他的寵姬,確實面容……與她不大一樣,怎麼說呢,他們長的有點兒「尖」,男人立體了好看,女人太立體就不顯溫婉,所以說,可能在他們人眼裡,她這種長相有溫婉秀麗之美,也是所謂的「新鮮感」?所以,她在這大王眼裡就成了……絕美?
絕美也不能一下就封王后啊,跟鬧著玩似的,太不莊重了!
「我……我不要做什麼王后,我還要回家呢。」
男人望著她嘻嘻的咧開嘴笑,「看,我說你不瞎吧。」
茜女無語。
「本王一直在尋找王后,一直沒有本王滿意的,現在,本王對你很滿意,本王說讓你做王后,你以後就是王后,不由你願意不願意。」男人霸道地說。
茜女詫異了,她現在是從小三轉正了麼?但是,等會兒,他這麼隨便的封一來路不明的人為後,這人真的是一國之主嗎?還是說,他只是個草莽漢子一個山大王?那她不就成了壓寨夫人了?
怎麼這麼倒霉呀……
「嗯?本王封你為後,應該歡呼雀躍,怎得愁眉苦臉?」男人不滿。
茜女想跟他周旋幾句,就穩了穩心神,問:「你想封我為後,也得先打聽打聽我們合不合適吧。」
「這有什麼好打聽的……」男人說著似乎又覺得有趣,好整以暇的坐到一張椅子上,道:「行,你說說看,有什麼不合適?」
「我先問你,你是什麼大王?」
「贏國之王!」男人傲慢。
「國王?」
「當然!」
茜女心裡倒吸了口氣,還有點小激動,丫她遇到的都是大人物啊。聽說贏國是個小國,所以國王也有點兒跳脫?
「你有幾個妃子?或者夫人?」
「本王只有六個夫人,本來想讓你做七夫人的,但看你……嘖嘖嘖,小臉兒真是美貌,本王十分心悅,就讓你做王后吧。」男人說著又露出曖昧之色。
茜女心裡顫了顫,轉開臉道,「可我已經有丈夫了,我不能做你的王后。」
「你丈夫是誰?我去殺了他。」某大王處理事情的方式真乾脆。
茜女倒吸了口涼氣,這人腦子這麼跳,真的可以管理一個國家不被滅亡嗎?
「我丈夫……不是你們贏國的人。」茜女撇嘴,哼,不歸你管了吧?恐怕你還惹不起呢!
「不是贏國?」男人眼波在她臉上身上溜躂,然後緩緩點頭,「嗯,我看你也不像是本國人,璩國?」
茜女點頭。
男人皺起眉,想了會兒,道:「反正你也是過了國界了,就不用管你丈夫了,你做本王的王后,與他何關?」
「那可不行,好女不侍二夫。」茜女煞有介事地說著,本還想說自己有了身孕,可是怕這個殘酷的傢伙會說給她流掉孩子,她下意識的又收了收腹。
「嗯,本王欣賞你的忠貞。」男人又十分滿意的點頭,「不過你掉到我們贏國了,就歸本王所有。」
「你……不講理啊你。」茜女說著,突然又想到自己的衣服問題,「對了,我之前暈倒了,是誰……幫我換的衣服?」
男人鄙夷的瞥她一眼,「難不成你以為本王會侍候你?笑話!」
「那就好。」茜女長出了口氣。
男人又欣賞地看了看她,抿嘴笑,「嗯,你穿這身衣服可比昨晚美多了。本王越看越喜歡,好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本王終於找到王后了,屆時,本王就去向全國宣佈。」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茜女感覺受到了驚嚇,這人,不是這麼誇張吧,緊急中,她突然大叫一聲,「大王!我不能做你的王后!」
聽她中氣十足堅定不移的口氣,男人有些不悅了,站定腳步,緩緩回頭,露出威懾力十足的眼神。
茜女的腿都在打哆嗦,但是她強撐著,裝作無奈無辜的樣子說:「唉,大王,能做你的王后,真乃是小女萬千之幸,只可惜,小女子沒有這個福份。」
突然見她唉聲歎氣的,男人顯得饒有興趣,不禁笑問:「為何沒有這個福份?」這個小女人能讓他有這個耐心也是好奇怪了。
茜女努力的在臉上擠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哽咽著說:「因為小女子……已經活不長了。」
男人皺緊眉,「誰說的?」
「是真的,小女子被人下了化骨丸,恐怕只有一個月的命數了。嗚嗚……」茜女一想到這兒啊,心裡也真的忒不是滋味,死刑就這麼定了嗎?
男人卻意外的挑起了粗黑的宇眉,詫異的看著她痛心疾首的樣子,說:「什麼化骨丸?你身上沒有毒啊。」
「……」茜女眨了眨眼,以為他不懂,又不耐煩地解釋道:「可能你們不知道這種毒吧,反正我被騙吃了一種叫化骨丸的毒藥,已經沒有幾天活頭了。」
男人冷哼一聲,「無知的女人,我贏國最善於用毒,你暈倒的時候已經有御醫為你診治過,未在你身上發現有任何毒素。」
「……」這下茜女是真的愣了。怎麼回事?江璞玉可是說了給她下藥的?難道是七皇子給她吃的藥暫時減了毒性?「大王,你有所不知,我之前也吃了一種解藥,只是並不對症,只能緩解……」
男人一擺手,用絕傲的姿態說:「除非是真的解藥,否則,就會查的出來。本王確定,你沒有中任何毒,不要再用這無稽之談來搪塞本王了!」
茜女目瞪口呆,一時間,腦洞不夠用了。
他說,沒有中任何毒?任何毒?
就是說,她根本沒有食什麼化骨丸!所以說,江璞玉是騙她的!所以說……江璞玉根本沒有給她下毒!只是嚇唬她?那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殘忍?她還因為這個一直憎恨他,卻原來,一切只是空的?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受這個消息。
「居然還有人因為自己沒中毒而苦惱!」男人鄙夷地哼了一聲,轉身大步朝外走到門口,對侍衛說:「你們聽著,本王要立她為王后,以後要以王后之禮敬她!」
「是,大王!」侍衛朝男人跪拜之後,又朝茜女這邊跪拜,「屬下參見王后!」
茜女這邊還在追憶她沒被下毒的糾結,不想,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就被趕上架了!
早知道一到贏國就當王位的話,她早就逃過來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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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女這邊就要榮登王后寶座,可是江璞玉這邊還在圍著個納蘭滄海丟的煙霧彈轉圈,這個焦屍的身份不能確定,他無法睡安穩。於是就顯得比其他人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江璞玉和納蘭幽青回相府後,次日,就收到理親王納蘭靖的書信,上面有那陶匠的地址,路途遙遠,信上說此人傲慢,誠意不足怕是請不動他。江璞玉再三思慮,最後決定親自去請。
於是即使他快馬加鞭,這一路來來回回,也得四五天。
再加上他本來就沒有納蘭滄海知底細,所以,茜女到了贏國被贏王雪浪擒獲的消息,納蘭滄海這時候已經先他知道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納蘭滄海坐立不安,他知道贏國人都驍勇善戰,有著敵不犯我、我不犯人;敵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正義與頑劣並存的性格,所以他們二國相鄰,卻誰也沒有輕易敢侵犯誰。
贏王手段殘酷,不知道茜女在他手上,可還有命在?可是他又不能去搶人,這就是相關著兩國的關係了,他不能輕舉妄動,也但願,贏王雪浪發現她是璩國人而先留她不殺。再或者,萬一那個野蠻的贏王搶娶她為妃怎麼辦?茜女……還是挺招人的。男人都好色,尤其是一個國王。
想到這些納蘭滄海十分頭疼,沒想到事態發展到他難以控制的地步,即要防著江璞玉,又要防著寧香兒,現在,還得面對一個贏王!原本,他費盡心機將茜女弄到自己手裡,他掌控著茜女的一切,可沒想到,眼見著茜女就能……最關鍵的時刻,卻被寧香兒這個死女人壞了他的好事!
不成想這個女人培養的暗衛,居然能鑽了他和鐵雲的空子,偷襲到茜女。可是他也懷疑,茜女為什麼要往贏國逃,為什麼她不找他求救?看樣子,她是朝著相反的方向去的,難道她是想逃開他?不是說好以後還要幫她清毒的麼?她為什麼會跑?
這代表,她是在拒絕他嗎?
為什麼?從一開始,她就表現的對他癡迷,他以為只要他一直對她好,她終會被俘獲的。難道是因為她懷了孩子後,有著傳統女人的思想,才對江璞玉死心塌地的?無論江璞玉怎麼對她,就算她逃跑,也還心繫著他!為了他,守身如玉?!哼,他不信,她既然不能接受為妾,不可能一輩子為江璞玉而守!他不會放棄的。
也許她只是需要一個時間冷靜冷靜。
納蘭滄海想這個事情想的他焦頭爛額,從來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讓他如此焦心,除了……他的那件大事。
事不宜遲,看來他得親自去贏國一趟。微服而去。希望能救回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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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璞玉以三顧茅廬的精神請回了陶匠,但是陶匠做活也十分講究,需一天一夜不准人靠近,江璞玉心急如焚,又惶恐不安,隱匠在裡面做活,他在門外徘徊,一步也不敢離,生怕錯過了第一知道真相的瞬間。
在即將出真相的時刻,他覺得胸口上已壓上了十斤大石,有時候他也想,他是不是不該請來這陶匠,那樣他就可以一直相信茜女還活著,現在他玩命的害怕等會兒出來的模子,是茜女的一張臉!那他該如何承受?!
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是茜女怎麼辦?如果茜女真的死了……他該如何?
他不知道。
這個問題已經阻撓了他所有的智商,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他只想知道躺在屋裡的是誰。
他好怕,由心底裡感覺到陣陣的涼意,他不知道,如果茜女不在了,她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他所做的一切還有何意義?他還有什麼事是值得開心的,輕鬆的,幸福的,他活著……又到底是為著什麼?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好不容易才有了茜女,所以他真的好珍惜,他拼了命的想抓住她,不讓她有一絲的猶豫,他時刻的怕她消失,也許是他太緊張了,滄海說他對她太壞了,也許,是他真的太粗暴了嗎?可是他天生不知道怎麼示弱,不知道怎麼討好人,他嘴上逞強說給了吃了毒藥,其實,他怎麼捨得……她居然也會相信……
她對他,真的太不信任了。所以他更生氣,他只是怕被納蘭滄海那個小人搶走了他的幸福而已,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不,他做錯了,他不該綁著她,不然她就能夠逃出火海,就不會……
可是不綁著她,為什麼她就是要和滄海混在一起!
這個女人,這都是他逼她的!
可是她也不該給他這樣的懲罰,他只是想讓她愛他,這麼簡單,她卻想讓他死。
同一時間,不同的地步,兩個男人,為了同一個女人,傷神。
終於,揭曉的時刻到了,當門內的陶匠傳出蒼老疲憊的喚聲,「丞相!好了。」江璞玉彷彿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他很害怕,很害怕,腳步遲遲不敢挪動。
但是,他也極需這個時刻來解救自己,他要相信裡面的面容不是她!不是茜女!他只有親眼看了那面容不是她,他才能活下去!
一狠心,他轉身踏入房間。
簾子後,陶匠的背影印在簾子上,他伸出手,手指顫抖著掀開了簾子。
他慢慢的走進房間,那人頭就在陶匠的面前,他紅著眼睛,額頭冒著冷汗,一點一點的挪動腳步,那個人頭一點一點的印入眼簾……
終於,他看清了,那張面容……
然後,他突然蹲在了地上,掩面,久久不能出聲。
「丞相……」陶匠木然的轉身,看著他。
江璞玉好不容易控制了情緒,再一次抬頭,將目光緊緊的盯向那顆人頭上,再一次的確認……不是她,不是她,真的就不是她!
一時間,排山倒海的情緒翻來,他想痛哭一場,這些天,因為這個人頭,他快將自己折磨死了。
「你確定……這面貌,真的是這顆人頭原本的長相?」他的聲音在發抖,為了確保不會空喜一場,他還是再次確認。
陶匠緩緩點頭,「不錯,如若有錯,草民以項上人頭擔保。」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江璞玉含著眼淚狂笑三聲,然後亢奮的抓住陶匠說,「你要多少錢,本相都給你!你說!」
陶匠搖頭,「草民只是為理親王而來。」
江璞玉頓了頓,努力的壓制住情緒,暫時恢復些理智,對陶匠道:「你解了本相的大憂,本相欠你一份人情。以後,若有求於本相,本相一定相助。」
「如此,草民多謝丞相。」
「你辛苦了,快先去歇息。」說完,他吩咐吳遜安排陶匠去客房了。
然後,他就一直盯著這顆陌生的人頭,一直一直這樣盯著。
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容,她不是茜女,一點也不像。他確定了,她確實不是茜女,可是,她卻在茜女的房間裡出現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她莫名其妙的進了這裡,茜女卻同時失蹤了,這又說明了什麼?
呵,呵呵,說明……茜女她是刻意逃跑!而且是跟納蘭滄海那個姦夫一起跑的!
好個納蘭滄海,為了跟他搶茜女,為了自己變態的野心,為了……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定要跟他搶茜女!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他到底是為什麼?一定要搶他的命根子!
這筆帳,他記下了,納蘭滄海,從此再無兄弟之情!
再無!
可是茜女……她就這麼恨他?居然用這種方式離開他?情願讓他以為她死了,都要逃開他……她是有多麼的狠心,才能這麼做?她就沒有想過,他會有多難過,她就沒有心疼過他嗎?為什麼?他這輩子,是不是注定沒有人疼,沒有人關心?到底他該怎麼做,才會留住她的心……
現在,她一定是逃遠了,他得趕緊下命令,去追蹤她的蹤跡,他一定要找到她,然後問她,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能用這麼殘忍的方式逃離他,他是有多壞,讓她不顧一切的離去?難道她就一點不記他的好嗎?這麼多天,她走了後,就沒有想過他嗎?他們相處那麼久,她就對他……無一絲的留戀嗎?
狂喜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更錐心的痛!
可是無論怎樣,她活著就好,她能活著逃出他的手掌,也是她的本事!哪怕她心裡沒有他,也比她死了好太多了,只要她活著,他還有希望,他不相信找不到她,不相信這輩子再也見不到。
沒有人知道,他活的有多單純,只是想找個人,真心的對他好。
就這麼簡單。
她怎麼就不知道……
茜女,你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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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贏王的雪浪現在根本不知道,他拾回來一個小女子不簡單,可是從此招惹了隔壁璩國此起彼伏的人來找麻煩。
他還喜盈盈的沉浸在娶新王后的忙碌裡。
自從他當了贏王,他就一心想找一個最完美的王后。在他選的這六個夫人之中,每一個都是他精挑細選,可每一個也都不甚滿意,總有那麼一點點虛缺,原本,他也是最喜歡依娜的,但是現在跟新來的王后比,就完全沒有可比性了。
他一早就聽說,璩國水土養人,養出的美人令人垂涎欲滴,看來果然如此,他對自己的新王后真是十分滿意,每一處,都長到恰如其分,他的王后,也只能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勝任。
他這邊喜滋滋的決定了,但是茜女就不怎麼樂觀了。
一連幾天,她被關在贏王的宮裡,就像西遊記裡被妖怪搶去的那個竹紫國王后,雖然侍衛對她恭敬,贏王雪浪也對她算遷就,可惜就是沒有自由,現在就是逼著她嫁他。
她仔細想過,既然她在剛來時,他就讓大夫看過她的身體狀況,那麼,他也應該知道她是有身孕的人了,不過他卻沒有吱聲,他又說他們擅長用毒,她很怕他會偷偷流掉她的孩子。所以她每天用飯都很小心。一時間她也曾懷疑過,她是不是穿來後這身體有了什麼特別的用處,讓這些男人都前仆後繼的不計其嫌的非娶她不可?
前世怎麼沒這麼吃香呢,唉!
老實說,當她知道江璞玉並沒有給她下毒後,她的心情真的太複雜了,交錯在一起,匯成一個總的感受,就是痛苦。時不時她的眼前就會出現他抱著那個焦屍的樣子,那種萬念俱灰的痛苦,她一想起來,就痛不可遏。
她太殘忍了,因為他不放她,她就假裝死了,換成是她,如果看著他死在面前,又是何種的痛苦?想一想就嚇出一身冷汗。可是,她不這樣狠心,又怎麼甘心做一輩子的小妾,她也不想一輩子……在抑鬱中活著。
也罷,就當……是她狠心了。
璞玉,對不起。我愛不起你。
「我的王后,在想什麼呢?」贏王雪浪時不時的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總是讓她這個神思不定的人吃上一驚。
茜女板著臉錯開視線,「沒想什麼。」
雪浪走到她身邊,望著她的側臉,坐下,「王后,本王告訴你,別再想些沒用的,不管你怎麼想,你以後都只能是本王的王后,聰明的,就開開心心的做個高貴的王后,別再吊著個臉子。」
茜女轉頭看他,他長的雖然英俊,可是跟江璞玉和納蘭滄海比……呵呵,真是好笑,她連那兩個各有千秋的絕色美男都不要,她會要他?笑死人了。
不過,王后這位子……聽起來確實不錯。
老娘這輩子缺的是什麼?
地位!
跟著江璞玉當寵姬,跟著納蘭滄海也他媽的當側妃什麼玩意兒,有一個有意思的嗎?好歹人家贏王出手大方啊,一出手就給王后位子坐。
好吧,這點,她真心可以考慮一下。她這輩子,也做夠了沒有地位被人欺負的日子。若她當了王后,豆漿,喝一碗倒一碗,髮型,一個小時換一種……
反正吧,這個贏王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她反對,根本無效,因為這兩天,她看到窗外門外到底已經開始披紅戴花了……
王后這位子,其實和人的名字一樣,不怕你不承認,就怕每個人都這樣叫你,叫著叫著,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所以她現在聽到有人喊王后二字,就跟狗識了號一樣。
「大王,你真的決定讓我做王后了?」好不容易擠出笑容,她問。
雪浪看到她笑了,心情也頓好,咧開嘴笑,「當然!你是本王最完美的王后!有了王后,本王才完整!贏國也會越來越好!」
茜女心裡撇嘴,聽著跟邪教似的思維。
「大王會不會食言呢?以後,哪天發現我不完美的時候?」
雪浪那滿滿的自負溢出來,狂笑三聲,「本王認定的王后,就是永遠的王后,本王從不後悔!有哪個敢懷疑本王的眼光?」
茜女在心裡狠狠切了一聲,她以前以為江璞玉都他媽的傲慢的夠明目張膽了,沒想到還有個更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慚的,這裡的男人,真是夠作的。
「大王想讓我做王后也行,但是我有個條件。」
雪浪眼睛一瞇,「一百個都行。」
茜女望著他的臉,笑容慢慢收斂,伸了一個手指是,「不,我只提一個,我只做王后,別的什麼也不做。」
「哈哈哈……當然,本王不會讓你再做七夫人的。就只做王后!不就是一個王后之位嗎?本王對你誠意十足!」
「不,大王誤會了,我只要一個王后的位子,其它的,都不接受。」
雪浪望著茜女認真的臉色,漸漸領會到了她所說的意思。
如一隻野獸般優雅的靠近她,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的王后,還沒成親呢,就跟本王擺起臉色來了,你只是本王拾回來的一個小瞎子,本王說過什麼還記得吧,不喜歡貪婪的女人,別惹本王,不然,本王可以不殺你,但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小瞎子,也沒有什麼可惜。」
茜女深深打了個冷戰。現在才知道,江璞玉雖然總是嚇她,欺負她,但是,還真的沒有傷害過她,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她。
而這個男人危險太多了!
「是大王說的,讓我做王后。我也只是說做王后。」她忍著害怕強詞奪理。
雪浪手指朝她的衣領一勾,眼波在她裡面溜了一眼,笑的很無恥,「不錯,王后除了是一國之後,更是本王的愛妻,你自己說,王后要做的是什麼?」
茜女驚恐的後退,避開他的鉗制,「大王,你有那麼多夫人呢。」
雪浪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索性大方的一揮手,「好吧,你若不喜歡,全殺掉她們。」
「……」茜女臉白了,這人,真的是……「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大王身為一國之王,怎麼能輕易說殺人就殺人呢?」茜女試著忽悠他。
「殺了不乾淨嗎?」雪浪不以為然。
茜女心道這是個沒有心的男人,怪不得跟那個美姬廝混完之後,就因一句不合毫不猶豫的殺了她,這樣的男人對誰都沒有情,只有簡單的需不需要。
「以我對大王的瞭解,大王是想找一個配得起您的王后,對嗎?」
「嗯,不錯!」
「那麼,我,跟大王的那些夫人,是不矛盾的。」
「嗯?」
「大王喜歡那些風姿妖嬈的夫人,夫人們也喜歡大王,我覺得,這倒不用怎麼改變,大王盡可以找夫人們風流快活。」茜女說的頭頭是道,「而我,大王是覺得我是個王后的模子,我自己也喜歡王后的身份,不如,咱們就各就各位,大王盡可找夫人們風流,我呢,就快活的做個尊貴的王后,大家各不相干,不也是兩全其美嗎?」
「各不相干?」雪浪眼波轉動,盯著她神色迷離。
茜女有些緊張,「茜女說過,我有相公,我是不會像夫人們那樣,對大王承歡呢。」
雪浪冷哼一聲,「本王也不喜歡強迫一個小小的女人!」
茜女心中大喜,「如此,就謝過大王的……」
「本王可以承諾你,等本王殺了你相公,再正式與你做夫妻!」雪浪突然郎聲說道。
茜女臉瞬間憋紅了。
「你說吧,你丈夫是誰?」
茜女驚心動魄,「你……你若是殺了我相公,我更不會承歡與你,我會恨你的!」
「王后恨大王?」雪浪好笑地輕嗤,「你敢。」
茜女不敢吭聲了。
「別太過分哪,我的小瞎子。」雪浪危險的瞇著眼睛,他雖然頭腦簡單,只是不轉太多彎,他可不傻。想玩他,這小瞎子還嫩點。
「你最好,今天好好的打扮打扮,臉上高高興興的,抹的漂漂亮亮的,跟本王歡歡喜喜的拜堂成婚,做個我贏國最高貴美麗的王后。如若敢耍花樣兒,本王可實話告訴你,本王從來不會憐香惜玉。」茜女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這會兒,頭低的全身能成個句號了。
於是,她就錯過了看到從空中飛過來的銀針,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橫穿了國王的宮殿,直朝著雪浪刺來!
雪浪眼波一亮,身子一斜,避開了銀針。
銀針以微弱的聲響刺入石壁中時,茜女才恍然發覺,抬頭,看到那銀針的熟悉度,驚了一下。
暉……
是他!這孩子!他居然真的追到了王宮!
雪浪神色冷峻的回頭:「什麼人?!」
茜女嚇壞了,剛想說話,雪浪就突然縱身一躍,直接朝著那銀針飛來的方向飛去,也在與此同時,茜女才看到有一個黑影也飛進了宮裡,與雪浪扭打在一起。
兩人懸在半空打架,茜女仰脖子仰的疼……
她真的很擔心,雖然知道暉身後不凡,可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還是王宮,他這孩子是不是太實心眼兒了?
果然,打了數招後,暉體力不支,畢竟,他原本就受了傷,終於被雪浪捉住,一腳踢下來。
「暉!」茜女驚叫一聲,撲過去。
暉吃痛的皺緊眉心,卻身手敏捷的從地上翻起,當看到茜女的那一瞬間,他怔了怔,隨後,又很困難的很勉強的微微一笑,說:「我……笑了。」
茜女好一會兒反應不及,半天,才想到她曾調戲他的話,讓他笑一笑,她就娶他了,呃……
這孩子的情商,也真是……
「暉……你怎麼這麼傻,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是贏國王宮!」茜女急的心疼,能不能不讓她操心?啊?這是你能玩得起的地方嗎?
「我們說好的,我保護你。」暉簡單果斷的說。
「……」茜女覺得眼淚快下來了,「可是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暉直直看著她,「我認得你的眼睛。」
有時候一個人,你只認識他一秒,就信他了。
茜女知道他們不該在現在寒暄的,只覺得背後一陣涼風掃過,就聽到有陰陰的壞笑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的相公嗎?我的王后?」
茜女猛的回頭,本能的護住暉。
雪浪顯得更興奮了,「哈,看來,今日本王就能兌現諾言了,王后,今晚我們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