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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3章 天下霸唱 文 / 葉逐月

    公孫煜卻似乎一點兒都不害怕它,只是朝著他望了一眼,那蛇便自動退散了。當那蛇退下之後,一直沉默以對的風木寒才看向公孫煜,因為此時風木寒終於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對手,那個人就是一直很低調公孫煜。這個公孫煜不僅僅會讀唇語,而且還會腹語,現在就連大月氏失傳已久的蛇語腔他竟然也會了。這不得不讓風木寒刮目相看。

    最重要的是風木寒竟然都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對他是一無所知了。昨日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發現此人除了有錢,好酒之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好問的。他雖然有一個很大的宅子,但是就他一個人,家裡也沒有僕人,親人也沒有了。孑然一身。

    本來風木寒以為這公孫煜和昭明公主陳阿嬌有什麼過往,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他和陳阿嬌關係也是稀疏平常。簡單一點來說,公孫煜就是一個典型的商人,除了做生意就是做生意。

    「請問這位是……」

    風木寒主動問起公孫煜來。還未等到公孫煜開口,陳季須便走上前來,言道:「這位是公孫大家,是我們大漢的皇商!」

    此番一介紹,風木寒便知曉此人是誰了,原來就是傳說中一毛不拔的公孫煜啊。難怪此人精通這麼多語言,名家的傳人,對語言都有一種特殊的天賦,公孫煜也是一樣。

    「哦,原來是公孫大家啊。孤早就久聞大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風木寒竟然還站起身子,朝著公孫煜便是拱手作揖,而那公孫煜則是微微的一笑,朝他便是一拜,說道:「哦,那在下也是榮幸,若是大月氏有何需要的,儘管通知在下就是了。」公孫煜此人最擅長做生意,但凡可以做生意的,他便見縫插針,此番也是一樣。

    「這……」

    「這位怕就是大月氏的國師大人吧,為何國師大人一直不言不語,這……」

    公孫煜成功的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引到了風慕寧的身上,風慕寧此時還是一臉的驀然,面無表情。

    「哦,你說小妹,她今日嗓子有些不舒服,便不能說話。這個月又是我們大月氏的齋戒之月,她身為國師,也不能吃喝,還請公主和侯爺以及公孫大家見諒!」風木寒說著便擁著風慕寧將她推到眾人之前,還愛憐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別在了額頭。

    「哦,沒想到大月氏竟有此等習俗,在下倒是聞所未聞,今日倒是真的漲了見識。」公孫煜只是略微的一笑,便暗看了那大蛇一眼,大蛇一直待在那處,此時十分的乖巧,看到公孫煜正在看它,竟然捲起尾巴來,似乎怕極了公孫煜。

    要說這巨蟒連人都敢吞下了,為何這般的害怕這公孫煜,那也是有原因的。這和這大蛇也十分害怕風木寒一樣。主要是因為風木寒和公孫煜兩人都會一種十分罕見的語言,那就是蛇語腔。

    要說起蛇語腔,那話自然就長了,簡單言之,這蛇語腔就是讓人和蛇之間可以有交流的強調。也就是說人可以聽的蛇的語言,因而也能操縱與蛇,比如方才公孫煜便恐嚇了這蛇。巨蟒紅妹自小就是被風木寒養大了,風木寒這樣的人自然不同於別人,手段自然除了名的狠辣。紅妹自然也很害怕他,連並著也就害怕起公孫煜起來。

    「公孫大家似乎對孤的寵物十分的有興趣,若是公孫大家喜歡的話,孤可以將此物贈予你。」

    風木寒也按出來公孫煜對巨蟒紅妹的不同,便提出要將這蛇送給他。

    「不用,不瞞大王,在下自小便怕蛇,當然蛇也怕我。」公孫煜說罷,就不再說,便悄悄的站在了陳阿嬌的身後,而此時風木寒的目光才轉向陳阿嬌。

    陳阿嬌也看著風木寒,也盯了風慕寧看了半天,發現風慕寧果然對她一絲回應都沒有,這讓陳阿嬌感覺到十分的受傷,這樣的女子怎麼可以這樣,她自然是痛心不已。

    一想起當初風慕寧來到大漢之後的風姿,再看到她現在變成這樣,陳阿嬌心下便有了主意。

    「昭明公主,今日孤來堂邑侯府,是要從你討要一個人,還請昭明公主將那人給孤交出來?」

    風木寒的神態看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不過他對陳阿嬌的態度也說不上好。而且開口便從陳阿嬌要人。這會兒陳阿嬌倒是還沒有開口,陳季須就看出來不對之處。

    「大王,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妹妹怎麼會有你的人呢?」

    陳季須十分狐疑的看著風木寒,沒辦法,自從陳季須在漢宮之中見到風木寒指揮巨蟒吃人之後,對此人的印象便極差,現在恨不得風木寒趕緊離開這裡。因風木寒乃是大月氏的國王,是外賓,他也不好出手將她遣走。

    「侯爺不要誤會,孤說的此人,公主定然知曉。今日之事,說起來倒是我們大月氏的國事,說出來也不怕諸位笑話,乃是我們大月氏後宮之中的一樁醜聞,皆因小妹年幼,被奸人所騙。今日孤就是為了捉那奸人而來。」

    之後風木寒便將事情說了一下,大體的意思若下:風慕寧乃是大月氏的國師,也是他們的聖女。大月氏推崇道家,自古道家便講究陰陽協調,大月氏的國師到了一定的年紀便要與人雙修,而其中雙修的最佳人選便是大月氏的國王,歷屆如此,只是這一屆比較特殊,那也是有原因的,都是因為這一任的大月氏的國師風慕寧乃是國王的親妹妹,因而這兩人不能雙修。

    所以風慕寧便要一直保持著處子之身,不能被任何人玷污。

    「君澤秀雖是女子,卻對慕寧垂涎已久,終有一日,趁人不備,便玷污了慕寧。」

    風木寒在說這話的時候,是滿臉的怒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的,可以看得出來,風木寒是真的生氣。

    「這,這,這怎麼可能,兩名女子在一起,如何玷污之說,大王你定是多心了。()這女子相處起來與我們男子之間相處起來十分的不同,女子之間較為親密,男子則是不同。」

    陳季須自然覺得可笑了,他從未想過兩名女子會出現這種事情,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是真的。大漢孤不知道,但是在大月氏,女子之間這種事情時有發生,那君澤秀乃是盜家之後,為人狡詐的很。孤聽說她已經到了大漢,還言說要來找昭明公主,不知昭明公主可知曉她此時的下落。」

    「君澤秀,此人本宮聞所未聞,沒有見過。」

    睜眼說瞎話誰不會,陳阿嬌自然也會了,反正這裡乃是大漢的天下,就算這風木寒手眼通天,在這大漢他也無法與陳阿嬌一較高下。所以陳阿嬌一點兒都不害怕此人。

    「公主當真沒見過?」

    「自然,難不成大王還認為本宮會騙你不成!」陳阿嬌的語氣也談不上好。此時的她只要一看到風慕寧心裡便是一陣的痛,她真的是受不了風慕寧變成那樣。明明那麼好的一個人,現在竟然變得這樣不人不鬼了。

    「既然公主不曾見過的話,那孤便告辭了。」

    風木寒見陳阿嬌對他十分牴觸,便尋了一個理由,先行離開這裡了,而此時的陳阿嬌則是站在遠處,目送風木寒離開,她的手握著拳頭,望著風慕寧的背影,心裡有些難過。

    「哦,此人總算走了,阿嬌不要往心裡去,這種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為兄方纔還派人打聽了一下這大月氏國王在大月氏的所作所為,此人簡直就不是人。殘暴成性,你可知曉他後宮的嬪妃全部都喂到那條蛇的肚子裡面了。而且他還做過很多的其他的事情,竟學了以前的周厲王,命令民眾不得說話。自古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早晚大月氏都會出事情的。你離他遠些。」

    陳季須渾身都不舒服,自從見到那蛇之後,他自小就不喜蛇這種動物,今日看到那麼一條,心裡便是一陣發怵,見到這裡風木寒已經走了,那他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便尋了一個理由,回房間休息去了,於是這大廳自然就剩下公孫煜和陳阿嬌了。

    「說吧,本宮知曉你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怎麼治好風慕寧,你肯定是有法子的對不對?出一個價吧。」陳阿嬌快人快語,她知曉,若是讓公孫煜幫忙,自然是要付出酬勞的,他是真正的商人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這一次自然也是一樣。

    「這個辦法自然也是有的了,這價碼倒是不必了,我只問一句,為何公主要去救治風慕寧,這本是他們大月氏的國事,與你何干?」公孫煜背對著陳阿嬌,他此時抬頭看著窗外,如今已經是深秋了,樹葉都發黃了,一陣風過,落葉紛紛落下。公孫煜這才發現,這堂邑侯府還真的不如他的府上,至少他府上有全長安最好的溫泉,溫泉的四周常年都是鮮花盛開,美不勝收。而不似堂邑侯府,一入秋便顯得蕭條了許久。

    「大家真的想要知道嗎?」

    陳阿嬌走上前去,順著公孫煜看的方向看去。

    「不,不,不想知道的。今日在下分文不取。先前在下已經與公主言說了,這風慕寧怕是吞食了化人丹。要解開這化人丹其實也不難了,需要帝王之血,謀士之發,愛人之肉,仇人之淚配好便可以解開了。只不過這四樣皆是難得之物。除了謀事之發比較簡答之外,其他三樣,公主還真的是不簡單了。」

    公孫煜見陳阿嬌沉默了。末了又補充了一句說道:「差點忘記了,那就是若是這四樣都收集起了,還需一樣東西,那便是方纔那巨蟒的蛇膽作為藥引子,才能讓風慕寧徹底的醒過來了。公主,請恕在下直言,為了風慕寧去做這些真的不值得。如今大月氏還是這風木寒的天下,而我們大漢素來月大月氏交好。而今兩國正在商討一起對付匈奴和安息的聯軍,你若是出手,到時候怕會影響兩國的邦交,我想你也看出來的不是嗎?那就是大月氏國王對風慕寧關係不一般。」

    陳阿嬌一直都在沉思,沒有人知曉她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似乎什麼都沒有想,有似乎想到了什麼。

    「大家所言的話,本宮自然知曉,只是有些事情本宮心中自有考量。」

    一月後,陳阿嬌一個人端坐在歌舞坊之中,喝著歌舞坊最新上市的新茶,而她對面坐的那個面帶薄紗的女子便是大月氏國王風木寒一直苦苦尋找的人——君澤秀。

    「你可知曉風木寒此時正在全長安的找你……」

    陳阿嬌低頭撥弄著手中的物什,近日來,陳阿嬌覺得行動頗為的不便,彷彿被人給看住。就拿她這一次來到歌舞坊吧,也是從堂邑侯府的暗道之中走出來的,才來到這裡。若是以前她尚可偽裝來到這裡。近日來卻不行,一直都被風木寒派人給盯牢了。這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陳阿嬌的行動,讓她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也十分的無可奈何。

    「我早就知曉,她來找我,無外乎就是想要我的命罷了。不過現在我還不能死,我若是死了,慕寧公主該如何是好?風木寒那個混蛋,他竟然對公主使用了化人丹,將她變成了一個沒有意識的人偶,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君澤秀在提到風木寒的時候,那眼神十分的可怕分明就是想讓風木寒千刀萬剮的樣子。

    「化人丹?」

    陳阿嬌低聲的說道,先前她對公孫煜的話有些懷疑,現在才發現公孫煜的話還是多少有些道理的。

    「大月氏的化人丹在大月氏已經被禁用多年了,風木寒身為一國之君,竟然私用化人丹!」君澤秀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陳阿嬌確實異常的沉默,十分安靜的坐在那裡,她正在思考是,既然真的是化人丹,那麼就代表公孫煜說的都是真的了,那麼勢必要找到那些東西才能夠救治風慕寧。她在計算成本,是不是應該去救治,救治風慕寧可以得到什麼好處。其實本質上,陳阿嬌與公孫煜還是很相似的,這兩人都不會輕易出手去救治別人。

    「公主,有人來了?」

    此時已經變得十分穩重的沁荷瞧瞧的走到了陳阿嬌的面前,對她耳語道。

    「何人?」

    「是汝陰侯夏侯頗來了,他的身邊似乎還跟了一女童,看起來約莫著三歲上下的樣子。」

    「這有何奇怪之處的嗎?」

    陳阿嬌對於汝陰侯夏侯頗此人並不怎麼方才心上,對她而言,只是一個登徒浪子而已。至於那個三歲女童她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只是沁荷此人,近來越發的穩重,知曉她與君則秀商議事情,竟然還進來,定是有事。

    「公主,有的,那三歲女童言說讓奴婢將這個交給公主,公主一看便知。」

    說著沁荷便將東西遞給了陳阿嬌,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一張紙上畫了一副美人圖,那美人圖額頭之上點綴了梅花妝容,是典型的唐朝梅花妝。沁荷等人看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對於陳阿嬌來說,那可就是了不得了。這梅花妝乃是上官婉兒所創。

    上官婉兒又是誰?她就是曾經的巾幗丞相,武則天的左膀右臂,在武周時期,幫助武則天專秉內政,代朝廷品評天下詩文,稱量天下士。而這梅花妝也是因為武則天才成。

    要說這武則天十分的寵幸上官婉兒,每次面見面對對宰臣,就讓上官婉兒臥於案裙下,詳細的記載所奏的事情。有一天,還是如平常,武則天和高宗李治兩人依舊和宰相對事,上官婉兒抬頭瞧了一眼,就被唐高宗瞧見了,武則天發現之後,自然大怒,退朝之後,見到高宗問起上官婉兒,她便越發的生氣,於是便喚來了上官婉兒,取甲刀札於面上,還不需拔下。上官婉兒只好作勢求情,之後武則天動容,便命她自行拔了下來。當然這上官婉兒的額頭之上便留下了疤痕,後來她便上妝,遂成了後世的梅花妝,沒想到的是,宮中之人見了之後,都以為美,便紛紛的效仿起來,於是一時間梅花妝便流行起來了。

    而今日在這大漢之中,竟然出現唐宮仕女圖,還有梅花妝,這不得不讓陳阿嬌重視起來,她本來也不應該出現在大漢朝,現在她出現的,是不是害的代表著其他人也會出現呢?

    「是三歲的女童給你的,她現在在何處?」

    陳阿嬌竟然驚得站起身子來,便要出去尋找那女童,顯然是十分重視此事,而此時的沁荷自然也就領著她一起出去了。

    「公主,那女童就在那裡站著。」

    沁荷指著那女子對陳阿嬌說道,而陳阿嬌就望向那女子,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弱弱小小的,面容倒是姣好,就那樣站在夏侯頗的身邊。夏侯頗此人荒淫無道,正在與雪七梅調笑,而那女子便站在這裡。

    「就是她?」

    陳阿嬌指著女童問道,沁荷點了點頭。而此時那女童似乎也意識到陳阿嬌在注意她,便抬起頭,滿臉的渴望,想朝陳阿嬌走去了,去被夏侯頗一把就拉住了。

    「你往哪裡逃,你老子輸了錢將你賣給本侯,想走,哪裡走,瞧瞧,學著點。以後這些你都要學會了。」夏侯頗一下子便拉住了女童,那女童雖然看起來只不過三四歲的樣子,可是那眼神卻是十分的可怕,一直都盯著夏侯頗看。那眼神絕對不是一個三歲女童才會有的眼神,看的夏侯頗十分的發怵。

    「你看在本侯就挖了你的眼睛,你……」

    夏侯頗自然是大怒了,說著便要揚起巴掌來,要打這位女孩子。而一旁的雪七梅見他如此,又瞧著女童可憐,便巧笑道:「夏侯爺,你怎麼這樣呢?人家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子,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了,來,來,我們一起來喝酒了。」說著便將給夏侯頗斟酒。

    「好,好,好,還是雪兒知道疼人,來喝酒,你給本侯學著點。不要恨我,恨我有什麼用,誰讓你老爹無能,把你給輸了。若不是看在你長得還行,本侯早就要了你老子命了。」

    夏侯頗還在說話,而此時陳阿嬌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她對著女童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阿嬌的到來,讓夏侯頗大為的一驚,要說夏侯頗此人雖然是一個不學無術之徒,但是也是一個相當聰明之人。這也是為何他在長安如此荒唐行事,也沒有被人給抓住把柄的原因之一。

    而陳阿嬌也是夏侯頗在長安忌憚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所以當夏侯頗見到陳阿嬌朝這邊走來的時候,第一反應自然是緊張了,之後便故作坦然啊。見到陳阿嬌來了,便站起身子,朝陳阿嬌一拜:「公主安好,怎麼公主也是瞧上這女娃娃了,不過這女娃娃性子頑劣,還需馴化,若是公主喜歡的話,待我回去好生馴化好了,在送與公主,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夏侯頗這般說道,便看向陳阿嬌。

    「你叫什麼名字?」

    陳阿嬌根本就沒有去搭理夏侯頗,直接問這女童。那女童一見到陳阿嬌便是激動。

    「公主,小女姓衛,名喚子夫。」

    「衛子夫?」

    陳阿嬌怎麼會不知道此人的名字,大漢的天下霸唱,歷史上出了名的大漢皇后,就是這個女人,炮灰掉了陳阿嬌,小小歌姬的身份榮登皇后,而她的弟弟衛青和外甥霍去病,都是大漢赫赫有名的大將了。這此番衛子夫就出現在這裡。陳阿嬌來到大漢有些年頭了,一直都在好奇,歷史上出了名的衛子夫到底是何等的風采,今日見了之後,發現衛子夫果然是出生低賤了,小小年紀就被賣。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不是在平陽侯為奴,而是被夏侯頗給買下了。歷史還是有些改變,但是沒有改變的是,夏侯頗如今也是平陽公主劉娉的駙馬。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衛子夫還是會通過劉娉遇見劉徹,看來還是遵循了歷史的軌跡了。

    「這個是你畫的?」

    陳阿嬌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饒有興致的看著衛子夫。對,她是衛子夫沒有錯,只是我衛子夫為何會畫這個,而且還讓人來找她,為何知曉她會在這裡,這都是一樁奇事。

    「回公主,這是小女所畫,公主定是明白個中涵義。」

    之後衛子夫便不在說話了,而陳阿嬌收起了那畫,便側過身子來,對著夏侯頗便說道:「夏侯爺,這女娃娃本宮瞧著喜歡,不知道夏侯爺願不願意割愛?」

    陳阿嬌最終是決定先留用衛子夫再說,這個女子的身份有待考量,而且衛子夫也是一大助力,有了她,便有了大將衛青和霍去病,何樂而不為。這就是她知道歷史的好處。

    「這個,這個,既然公主喜歡,何須這般客氣,只不過是一女奴罷了,公主若是喜歡拿去便是。」夏侯頗倒是沒有多少心眼,見到陳阿嬌喜歡,便滿口答應,便要將衛子夫送給了陳阿嬌。

    陳阿嬌正準備言謝的時候,「慢著,這女娃娃本宮瞧著也喜歡,還請昭明公主不要奪人所好!」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平陽公主劉娉,劉娉走向這邊,淡淡的掃了夏侯頗一眼,之後便低頭看向衛子夫。

    對於劉娉來說,她到不是有多麼喜歡衛子夫,她只是為了爭一口氣罷了。畢竟原本屬於她的很多風頭都被陳阿嬌給搶走了。今日她本是聽人言說,夏侯頗又來歌舞坊了,她本就對歌舞坊深惡痛絕來著,沒想到一進來,就瞧見陳阿嬌和夏侯頗兩人說話,她便仔細聽著,竟是聽到了這種事情。劉娉這一次自然是要爭一口氣。

    「公主,你怎麼來了?」

    夏侯頗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一個平陽公主來。要說夏侯頗與平陽公主的關係,那簡直就算不上夫妻。兩人在家的時候,都是各過各的的。而平陽公主對他平日裡所做的事情多半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從來不曾多說什麼。

    「怎麼這個地方你能來的了,本宮就不能來嗎?」劉娉緩步走到了夏侯頗的面前,低頭再次看了一下衛子夫。她才發現衛子夫眉眼真的很好看,雖然只有三歲,楚楚動人之態已經呼之欲出了。若是長大成人,那必是美貌之人。

    「當然能來,只是公主,你也知曉方才為夫已經將這小娃娃送給了昭明公主,自古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讓為夫……」夏侯頗十分為難的說道,剛才他確實是已經和陳阿嬌說好了,現在劉娉突然出來了,還真的是讓他難堪,他竟是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駙馬,你是君子,哼。不管如何,這女娃娃本宮今日便瞧上了,還請阿嬌妹妹,不要與本宮搶奪了。畢竟這乃是駙馬所得,乃是本宮的東西。既然是本宮的東西,哪怕是一條狗,本宮也不想任何人染指。」劉娉白眼對視著陳阿嬌,之後便長袖大甩,對著夏侯頗就說道:「怎麼駙馬,還不回家嗎?難不成你今日是準備在歌舞坊過夜?」

    劉娉陰陽怪氣的說道。隨後她便對著站在身邊的衛子夫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本宮了,你可是要看清楚,本宮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語罷,劉娉便要離開,夏侯頗只能十分尷尬的看著陳阿嬌,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以看得出來,此時此刻的夏侯頗十分的為難。只不過比起陳阿嬌,他更得罪不起的那人便是平陽公主。

    「昭明公主,無法了。你也瞧見了,這小娃娃她也瞧上了。這一次只好作罷,下一次本侯在給你尋一個更好的,親自給你送到府上!」夏侯頗只好十分感慨的和陳阿嬌說話,希望得到陳阿嬌的諒解。

    「那若是本宮今日定要那女娃娃,娉兒姐姐是不是真的就不肯割愛呢?」

    陳阿嬌冷冷的說道,此時陳阿嬌的身邊已經站出人來,那些人便將劉娉給團團圍住。對於陳阿嬌來說,衛子夫實在是太重要的。即便她沒有畫那幅畫。衛子夫也是陳阿嬌必要的人,歷史上的衛子夫在後宮到底手段如何,她並不知曉,但是對於陳阿嬌來說,衛子夫的弟弟衛青和外甥霍去病,這兩人可不能失去。若是得到這兩人的助力,她當真是如虎添翼了。

    而今日送上門來的機會,她怎麼會拱手相讓。歷史上的平陽公主不就是因敬獻了衛子夫,三婚竟然還和衛青在一起了,這都是一段傳奇,了不得了。

    「怎麼,阿嬌妹妹你今日是要對本宮動武不成,不要忘記,這裡可是天子腳下,長安城內。本宮乃是大漢的長公主,你可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記老祖宗的規矩,最重要的還需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能力。」劉娉說完,她的暗衛也紛紛出現了,手裡均握著長劍,眼瞅著就要大戰起來了。

    夏侯頗就夾在這兩人的中間,他低頭看了一眼衛子夫,雖然他也覺得這衛子夫聽可愛的,但是也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為衛子夫大大的出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貧賤的女奴而已。

    事實上陳阿嬌爭衛子夫自然是因為她知道歷史以及那幅畫的事情。至於劉娉要衛子夫,她只不過是爭一口氣而已,她只想拼著一口氣而已,拼下來罷了。畢竟她長久以來,都是被陳阿嬌給壓的。更重要的一點是,她不相信陳阿嬌會在歌舞坊因為一個女奴跟她鬥狠。

    然而這一次劉娉真的是預料錯了,她低估了陳阿嬌要衛子夫的決心。

    「若是娉兒姐姐,不肯割愛,阿嬌今日是定要這女娃娃,本來夏侯爺就是答應將此人贈給本宮的。若是娉兒姐姐,你硬要搶。方纔你也說了,即便是一條狗,是我的東西便是我的。本宮也是一樣,今日你既然要奪,那就試試看。」

    說著陳阿嬌一把便將衛子夫拉到跟前,對劉娉說道:「衛子夫,本宮今日要定了,不服來戰!」

    說罷陳阿嬌便拉著衛子夫朝歌舞坊外面走去。

    本來這裡已經圍觀了很多的人,劉娉見到這一幕,這一次陳阿嬌當著這麼多的人沒有給劉娉面子,她自然是氣憤。

    「還等什麼,給本宮奪過來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劉娉一聲令下,暗衛便出動,上前就要去奪衛子夫。而陳阿嬌身邊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兩幫人竟然大打出手了,而且當真全長安百姓的面子了。陳阿嬌今日出門並沒有帶多少人,劉娉的人很多。剛開始的陳阿嬌自然是落於下風。

    「沁荷讓謝老闆讓死士給本宮出來了,今日與這劉娉鬥,當這麼多人的面前打架,若是本宮輸了,豈不是沒有面子,去!」

    「諾!」

    沁荷便去通知謝如雲,於是便有神秘之師加入了,沒一會兒就將劉娉給打的落花流水了,氣的劉娉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當然衛子夫最終還是被陳阿嬌帶回堂邑侯府。而且陳阿嬌還十分不厚道的對著劉娉鄙視道:「早就告訴你了,想要和本宮鬥,你還不夠資格!」之後便坐上攆車揚長而去了。

    劉娉聽到這話,自然十分的生氣,一氣之下,當即便飛奔去往漢宮,去給劉啟和竇太后哭訴去了。劉娉最擅長的一件事情,那便是告狀了。果然她再次將陳阿嬌給告了。

    陳阿嬌剛剛回到堂邑侯府,便被宣入宮了,她讓茜娘先將衛子夫給安頓好了。之後她便風風火火的入宮了。今日她既然敢和劉娉打架,她就沒有害怕過。就要與劉娉好生鬥一鬥。

    「皇祖母,是真的,陳阿嬌實在是太可惡了,當真那麼多的人讓我沒臉,那人本就是駙馬買來送我的。她非要搶了去!」劉娉嚶嚶的哭著,對著竇太后。

    如今的竇太后也不在裝瞎了。她見到劉娉這麼一哭,便問道跪在地上的夏侯頗:「究竟是何事,為何娉兒一直啼哭。再說阿嬌與她又鬧了什麼矛盾?」

    竇太后揉了揉頭,每次劉娉入宮,總是有事情,而且竟然一直和陳阿嬌兩個人鬧騰,而且每次都是她來哭訴了。就連竇太后也忍不住在心裡一陣歎息了。怎麼也要鬥贏一次吧。

    「太后,這事情是這樣的……」

    之後夏侯頗自然將在歌舞坊發生的一些事情都告訴竇太后,當然也略去了他自己的種種惡行。只是言說:「當時我也是瞧見女童可愛,便要買去與公主,只是當時還沒有來得及與公主言說。恰巧碰到了昭明公主,昭明公主便告訴在下,她極喜歡那個女娃娃,便讓在下將那女娃娃給她,我想這也無妨,就給她便是。可是娉兒竟是來了,也說喜歡。最後也不知為何,她兩人一言不合,便打起來了。」夏侯頗說的相當的無奈了,說完,他便十分老實的跪在一旁。

    「哦,竟有這種事情啊,因為一個女娃娃,你們竟然兩人也打起來了?」

    竇太后還準備繼續問下去,素錦便來報,說陳阿嬌已經到了。

    竇太后還是極喜歡陳阿嬌的,她覺得陳阿嬌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了,有膽識有魄力,哪怕是打架也是每每都要贏才行。

    陳阿嬌此時十分的淡定輕鬆的來到了長樂宮中,見到一臉淚痕的劉娉,她便是鄙視一笑,絲毫沒有掩飾她臉上厭惡的表情,這一幕幕自然都被竇太后看在眼裡。

    一直以來,竇太后對陳阿嬌還是有些懷疑,今日見她這般表現,倒是放下心來了。想著雖然陳阿嬌確實是有些心計,但是到底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對人的厭惡還真的會寫在臉上。

    「皇祖母安好!」

    陳阿嬌還上前一拜。

    「起身吧,阿嬌啊,你可知曉本宮今日召見你入宮所為何事?」

    竇太后已經示意陳阿嬌坐到她的身邊回話了,而陳阿嬌自然也就十分的老實的走到了竇太后的面前,坐到了她的身邊,對著她便說道:「知道啊。怎麼會不知道,我一瞧見劉娉姐姐在這裡,便知曉是什麼事情了。」說著陳阿嬌便陰陽怪氣的說道:「皇祖母,阿嬌知錯了。今日我確實讓人將劉娉姐姐的人給打了。當然是姐姐先讓人動的手,我只是反擊而已。最終姐姐的人輸了,她便來宮裡了。」說著陳阿嬌便遞了一個白眼給劉娉了。陳阿嬌的語氣十分的嘲諷。

    這樣的話,讓劉娉聽見到了,自然是碰到她的痛腳了。

    「陳阿嬌你,你,分明就是你搶我了我的東西,你還在這裡!」

    這一次陳阿嬌也絲毫不讓劉娉了,也站起來,與她爭吵:「夏侯爺說送與我的,最後是你出現要搶我的東西。」

    於是陳阿嬌與劉娉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鬥了起來。

    竇太后聽了之後,竟然在一旁樂得笑了,素錦也笑了。

    「不要再吵了。你們兩人都是大漢公主,儀態!」

    最終竇太后便制止住了,對素錦說道:「算了,既然是阿嬌得了人,那阿嬌你就將夏侯頗買人的錢給他便是,還要加一倍的價錢,娉兒你也莫生氣了,若是你想要女奴,哀家給你親自尋一個便是。」

    之後竇太后便讓陳阿嬌和劉娉兩人相繼離開了。而她則是和素錦說話。

    「素錦,看來真的是哀家多慮了,阿嬌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先前倒是哀家多想了。」

    「是啊,以前奴婢也瞧著昭明公主穩重,今日所見,果然不盡然,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平素平陽公主喜尋她麻煩,她一直都在忍讓,這一次怕是忍不了,便動手了。」

    竇太后淡然的一笑,「娉兒真的是,哀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阿嬌強些。」

    竇太后這邊算是了了,而劉娉和陳阿嬌兩人一同出宮,這兩人可是老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尤其是劉娉。

    「陳阿嬌,怎麼樣?今日你還不是要賠錢給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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