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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4章 指婚張湯 文 / 葉逐月

    當然這些遠非陳阿嬌授意,甚至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她此時甚至還不知道長安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現在一直都在忙於軍中事宜。她想要稱皇,不可能一蹴而就,尤其是現在她毫無基礎的情況下,所有的一切她都要慢慢的來。在大唐的時候,她在太宗時期當了二十年的才人,之後才勾搭上李治,擊敗了王皇后,蕭淑妃等人才坐穩了皇后之位,最後又熬了幾十年,直到六十歲才稱帝了。那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她從來都是一個等得起的人,而現在她的時間可是要比以前多的多。

    長樂宮中的人卻不能如陳阿嬌這般淡定了,此時在長樂宮中的人,幾乎人人都是各懷心思。劉安和劉陵則是一直跪坐在一旁觀察竇太后的臉色,而竇太后卻一直面帶著笑意。沒多久劉啟也來到長樂宮中,見劉安帶著劉陵來了,便自顧自的端坐在上座,坐在竇太后的下沿。而劉安連並著劉陵便朝著劉啟請安了。

    「免禮吧。」

    劉啟依舊端坐在那一旁,他觀看竇太后的臉色有些微微的不對勁。

    「好些年都沒有見淮南王來長安了,這一次來打算待多久?」劉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便開始詢問劉安,而劉安便據實相告:「大約五六天的樣子,先前因聽聞太后身體不適,本王便請來了方士來探看太后病因,此番見太后已經無大礙,在長安看看,也就準備回去了,只是小女尚未婚配,一直久慕長安的繁華,還請陛下和太后為小女指婚!」

    劉安是一定要將劉陵這顆棋子留在長安的,幸而劉陵是一名女子,只要嫁到長安來。劉啟也不會懷疑什麼,而且劉安最清楚不過劉陵的本事了,即便她出嫁了,也可以為他所用了。這也是劉安此番來長安的一大目的。說到底劉陵一個女子留在長安,她又是諸侯王的女兒,名不正言不順的,若是得到景帝和竇太后的指婚,那以後的事情就好處理的多了。

    「指婚?」

    劉啟沒有想到劉安來一趟長安,竟然只是為了讓他指婚。

    「是,陛下小女自小便想來長安了,長安繁華比淮南可以比擬,如今本王已經年邁,還請陛下看在老臣多年辛苦為社稷的份子上,給小女指一門好親事吧。」劉安說著便跪拜在地上,對劉啟十分的恭敬,任誰也看不出來此時的劉安竟然早就有了謀反之心了。他跪在地上,匍匐著身子。

    劉啟並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竇太后。

    「既然是指婚的話,那陵兒阿嬌的孫兒你若是喜歡,隨意挑一個便是,你喜歡誰?」竇太后倒是也十分的大氣,直接來了一句。竇太后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可是有兒子的幾位夫人,卻人人自危了。其中程姬和賈夫人以及唐兒都有兒子,王夫人也有一子。劉陵聽到竇太后的話,便匆匆的掃了一眼,在各位夫人的身上看過。

    程姬則是一臉的不快,而賈夫人的心情也好不到那裡去,其中最輕鬆無外乎便是唐兒,她的兒子還小,而且她不得寵。她也知曉劉陵定不會選擇她,於是便輕鬆了很多。

    劉陵的眼光最終落在了王夫人的身上,她對著王夫人表示一笑。

    「回太后,陛下,其實臣女心裡已有良配,還請陛下與太后務必成全!」劉陵說著便也學做她的父親一樣,跪拜在地上了。

    「哦?已經有了心上人,只是不知到底是誰家的少年郎有這等福氣,被陵兒你給瞧上,說出來讓哀家聽聽吧。」竇太后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倒是要看看這劉陵到底瞧上誰了。

    劉陵這才抬頭著,又掃視了一下諸位夫人,發現大家都是一副相當緊張的樣子,她卻只是微微的一笑。大聲說道:「臣女一直思慕長安吏——張湯,張大人,還請陛下和太后賜婚!」劉陵並沒有選擇劉啟的兒子,而是選擇了張湯,一個曾經拒絕她的男人,一個為了陳阿嬌差點便屈服於她的男子。最終她終究沒有得到。所以劉陵是想盡辦法,也想將張湯給弄到手來了。

    她對於張湯感情倒是沒有多深,只是因張湯拒絕了她,讓她感受到了挫敗。可是在她劉陵的腦海之中,只要她想得到的就沒有得不到的,所以她想要得到張湯,讓張湯為她所用,徹底絕了張湯對陳阿嬌的那一點心思。

    「張湯,陵兒你可是想好了,張湯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長安吏,你如何會思慕與他?」竇太后十分的不解,她從未想過劉陵會看上張湯。竇太后雖然眼不能視物,但是先前她還是瞧過張湯的樣子,在腦海之中略微的還記得張湯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在她的印象之中,張湯長相老成,其貌不揚,而且也無出眾的才能,更是掌管典獄之人,為人心狠手辣,不是良配。而且張湯的地位也不高,和劉陵兩人並不相配。

    「是,是張大人,臣女也不知為何會思慕與他,只是因上次在長安花燈會上,瞧上他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了。()至今難以忘情。不怕太后笑話,陵兒除了他,誰都不嫁,還請太后成全。」劉陵的意見十分的堅定了,她是一定要嫁給張湯的。

    而竇太后還在想,她不知曉這一次劉安來到長安,到底是想幹什麼。只是先前吳楚之亂的時候,劉安也是出力不少。因而竇太后對他的戒心不是很高,又想咋劉陵既然思慕與張湯,她也就準備送一個順水人情。

    「那便宣張湯入宮吧。」竇太后吩咐素錦道。

    「諾!」

    之後素錦便命人去宣張湯來,當張湯來到長樂宮中,見到劉陵的時候,他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湯,你的頭髮?」

    劉啟也發現了張湯的頭髮,一夜白頭,張湯因近日來陳阿嬌一直都在邊境,而他又是只能待在長安,無法抽身去邊境。便日日擔心,便顯得有些精神不濟了。

    「白了,微臣也不知為何,也許是今日有些操勞吧。」

    「哦,竟是這般,不過今日對你來說,可是好事一樁。今日便也當一回月老,為你與劉陵指婚。朕問你,你可願意?」對於劉啟來說,這麼好的事情,張湯那是盼都盼不來的,這一次張湯真的是走運了。畢竟劉陵的身份擺在那裡,她也是翁主,地位也不低了。而且還有一個父親淮南王。比起張湯的身份,他真的是高攀了。

    「臣不願意!」說著張湯便行了拜禮。

    劉陵沒想到張湯這般的不識時務,心裡便有些不高興了,整個人都有些暴躁起來。即便她是善於偽裝和算計的劉陵。在聽到張湯一點都不留情面的拒婚的時候,心裡也是十分的不高興。

    「為何,張大人為何不願意,難道是我劉陵配不上張湯你嗎?」劉陵帶著怒意質問道。

    張湯說著便朝著劉陵一拜,說道:「微臣惶恐,翁主天資聰慧,自然不是張湯能高攀的。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張湯不願!」張湯本就是一個剛直的人。他和曹時不一樣,曹時選擇了忍氣吞聲的尚公主。而張湯卻不願意。

    劉啟也素來知曉張湯的個性,見他執意不接受指婚,便對著劉陵說道:「陵兒要不你在挑一個人吧,既然張湯不願,朕也不好強人所難了,這要是勉為其難的話,朕害怕到時候多了一對怨偶!」

    現在只要一想到指婚,劉啟便想起劉娉和曹時兩人,這兩人顯然在一起過的不幸福,現在劉啟多少都有些後悔了。

    「陛下,可是臣女真的很思慕張大人,想與他在一起,張大人為何不願意,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算起來這也是張湯第二次拒絕劉陵,劉陵越想越惱火。

    「不知翁主不好,而是臣不願,至於為何,臣也說不清楚。」張湯惜字如金,不願意多談。

    「既然這樣的話,張湯你先行退下吧。」竇太后害怕場面太過尷尬,便然張湯下去了,而此時的竇太后也十分的慶幸方纔她沒有胡亂的指婚。瞧瞧,現在張湯就不願意了。

    現在最傷心的那個人自然便是劉陵,本來她覺得她可以拿下張湯的,可是後來她發下錯了,張湯這個人好像除了對陳阿嬌會露出笑容之外,他好似從未對其他人笑過。

    「張湯這人的性子倒是倔強,為人倒是也十分的大膽。劉陵你還是不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吧。」一直沉默的劉武忍不住的說道,他在心裡是嫉妒厭惡張湯。因張湯他大計不得不向外推延,而且還折損了韓安國這樣的人才。這一起的一切,劉武覺得都是張湯所賜,因而在心裡是極度的厭惡張湯。

    「我,我……」

    劉陵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嬌弱,這不是她一流淚,就連劉啟都動容了。

    「罷了,你是大漢翁主,你要什麼男子沒有,這張湯還是算了吧。」

    之後眾人便寬慰起劉陵,但是她心裡始終帶著氣的。

    一炷香之後,劉陵和劉安也起身出宮了,兩人便走出了長樂宮。一路上劉陵自然是悶悶不樂。

    「陵兒,你無需傷心,為父早晚會幫你將張湯給處置了。」劉安也帶著氣的,在他看來,劉啟將張湯宣來,便是寸心給他難堪的。他可不信一個小小的長安吏,就這般的有傲骨,竟然還拒絕天子的指婚。所以劉安將這一切都歸根到底乃是劉啟授意,用張湯拒婚來羞辱他。

    「可是父王若是可以得到張湯的助力,那便是……」

    「無需,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長安吏,雖有些才氣,但是這天下人才多了去的,為父不缺張湯。陵兒也無需多想,只是不知竇太后知曉平陽公主假孕,以及民間的那些留言之後,她會怎麼辦?」

    「太后的眼裡可是揉不下半點沙子的,方纔我瞧著太后一直隱忍不發而已。只是這一次倒是便宜了那陳阿嬌,讓她得了一個好名聲,可惜了我這般的籌劃!」劉陵歎氣道。

    劉安點了點頭,「不過這也無妨,只是這陳阿嬌到還真的有些魄力,竟然去了邊境,當真是出於為父的意料。可惜她是館陶公主的女兒,到底不能為我所用。」

    這兩父女又商議了一番事情,而此時的陳阿嬌卻在大營之中商議著對策。

    「報!」

    「進來吧!」

    「回公主,各位將軍,前方大兵壓境……」

    周亞夫一聽大兵壓境,整個人便立馬緊張起來,拿起長劍,便要探看一番。而李廣以及李敢兩人也紛紛拿起長劍,準備出去了。而陳阿嬌和姬染兩人則是在大帳之內,按兵不動。

    「諸位將軍這般著急幹什麼,本宮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這些天陳阿嬌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就是安息和匈奴兩國合作並不愉快,而安息一直以來也是被匈奴壓迫著,其實早就有了反抗的心思了。而陳阿嬌這一次則是找了一會樂師而來,昔日楚歌一片,亡了霸王。而今她可是要相仿高祖皇帝,四面安息歌。

    她便將這一切都告訴了周亞夫與諸位將軍了,大家聽了之後,都覺得此計可用。而陳阿嬌瞧著天色不早,既然大兵壓境,她也要去會會他們去了。她也想瞧瞧傳說中的伊稚斜單于到底是何模樣。

    「公主留步,在等一盞茶的功夫吧。」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姬染突然發話了,本來已經都已經走出去的陳阿嬌,聽到姬染的話,便驀然回頭笑言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本宮便再等一盞茶的功夫吧。」

    僅僅只是一盞茶的功夫,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邊安息國歌已經吹響,而另外一邊,於單已經率兵攻打伊稚斜,收復本來屬於他的一切。也就是在這短短的一盞茶的功夫,陳阿嬌不費一兵一卒,伊稚斜便自身難保了。

    「報!」

    「說!」

    「伊稚斜內部倒戈,陷入混戰之中,還請公主和將軍示下!」

    真的只是一盞茶的功夫,便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了。陳阿嬌回頭瞧著姬染,姬染還是面無血色,端坐在那裡。

    「趁勝追擊!」

    陳阿嬌下令,此時他們才出去。而等待伊稚斜將是一場惡戰。這場惡戰之後,便意味著陳阿嬌離稱帝之路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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