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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7章 恨之入骨 文 / 葉逐月

    劉娉發現大家都用十分詫異的眼光看著她,心裡便越發的委屈起來,她從未陷入如此孤立無援的境地,她求助似的看向王夫人。「母妃我,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麼會懷孕呢?」第一次劉娉感覺到了害怕。王夫人見到劉娉這般,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孫太醫,張太醫,我兒一直跟在我身旁,從未與外男接觸,又怎麼會身懷有孕,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是不是吃錯了東西,產生假孕之態。」王夫人在宮中意淫多年,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秘辛了,宮裡的很多手段都是她首先想到的了。比如這假孕之態,就源於她。當初她剛剛進入東宮的時候,劉啟雖也寵幸她。但是當時栗姬尚有好顏色,也比較得寵,她沒有辦法,為了更好的打壓栗姬,她只得動用非常手段。讓母親藏兒從外面帶了這藥物,讓她產生假孕之態,之後又佯裝被栗姬絆倒,從那之後,栗姬才漸漸的失寵。而因當時劉啟對栗姬還有情,便沒有廢除栗姬。

    為了彌補王夫人,便時常的寵幸她,結果她真的是有了孩子,只是可惜她一連三胎都生了女兒,幸而在第四胎的時候得了一個兒子。她自然是知道劉娉不會懷孕,那麼只能是被人暗害了,此時的王夫人也警覺起來,那就是她的宮中也混入了暗探!

    「這,這到不是不可能,方才下官請脈的時候,雖然覺察公主乃是有孕在身,卻覺得那脈相浮動很大,不似一般的脈相。」孫太醫當即便皺眉,突然他想起了多年前給王夫人請脈時候的情景,這兩個脈相十分的相似了。那就是當初王夫人剛剛進入東宮不久,被劉啟臨幸之後,便被傳懷孕。當時也是他請的脈。若是劉娉的脈相是假的,那麼當初王夫人的脈相,孫太醫不經渾身一顫。

    且說王夫人當年流產的事情,雖然劉啟因為對栗姬有情放她一馬,但是栗姬的好姐妹——趙姬,卻在流產事件之中慘死了,據說致死都沒有改口說自己害過王夫人流產。而趙姬宮中一十五個宮女全部都被賜死了。這也是當年東宮發生的最大的事情,還轟動了朝野。

    「回太后,娉兒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斷然不會與外男私通,這其中定是有隱情,怕是有人暗害我兒。」說著王夫人便下意識的看了陳阿嬌和館陶公主一眼了。而此時館陶公主也注意到了王夫人的眼神,當即便十分不悅的看著她:「怎麼,難道你還懷疑本宮不成,方纔我們阿嬌也這麼說,你們怎麼就不信,沒想到這敗壞皇家尊嚴的可不是我們阿嬌,而是你!」

    館陶公主可不是傻子,剛才劉娉偷笑的時候,怎麼可能逃得了她的眼神,她當時就在心裡想了,看劉娉能得意到什麼時候。沒想到竟是現世報。

    「姑姑,你為何這般說我,我本就沒有懷孕,這一切都是張太醫和孫太醫兩人醫術不精,誣陷與我而已。來人啦,來人把這兩人給本宮拖出去。」劉娉此時真的是氣急了,她沒有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了。

    「住手,誰給你們這麼大權利,在哀家的長樂宮中抓人的,禮法何在,統統都給哀家退下。」竇太后這樣大聲的訓斥道,而那些上前抓張太醫和孫太醫兩人都紛紛下去了。

    「母后,我覺得劉娉也不會懷孕,我聽說民間有一藥物,可以讓女子出現假孕之態,怕是有人要有意的栽贓娉兒,在她的飯菜之中動了手腳。」劉秀凝此時並沒有保持沉默,而是選擇了站在劉娉這邊,幫她說話。而此時的陳阿嬌一直都在等著劉秀凝說這樣的話,總算讓她等來了。

    「看來秀凝姑姑對這種十分的在行啊,只是阿嬌還有一事不明白,為何方才姑姑一口咬定阿嬌身懷有孕,是不是姑姑在阿嬌的飯菜之中動了手腳?」陳阿嬌今天準備好好的處置一下劉秀凝,之前她真的對這個女人太好了。

    「陳阿嬌你在胡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本宮在暗害與你?」劉秀凝一直當陳阿嬌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而且陳阿嬌不可能知道的。只是對於今日陳阿嬌竟是沒有懷孕的事情,他以為是那位知曉秘辛的人弄錯了方子,才會鬧出這種事情來。而現在劉娉出現這種事情,顯然和之前那個人告訴她的一模一樣,難道有人已經買通那個人對劉娉下手了。

    「姑姑這般緊張幹什麼,阿嬌只是奇怪,為何姑姑對我與劉娉姐姐兩個人的態度就這般的不同,不過此時現在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嬌還有要事要回稟皇祖母,還請皇祖母為阿嬌做主!」說著陳阿嬌便朝著竇太后跪下了。

    「阿嬌,這這是為何?」

    一直站在竇太后身邊的素錦已經將陳阿嬌跪下的事情告訴了竇太后,竇太后十分驚訝陳阿嬌此時的做法了。便說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直說無妨。皇祖母若是可以幫你,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

    陳阿嬌見竇太后都如此的說話,而她今日也不想劉娉和劉秀凝兩個人留面子,便言說道:「皇祖母前幾日阿嬌身子頓覺不爽,便命人請來緹縈醫女……」之後陳阿嬌便將之前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通給竇太后聽。

    「阿嬌,竟有這事?」館陶公主便怒火中燒,本來她就因之前錦娘被收買一事,她心裡便不好受。此番又聽到陳阿嬌如此說話,她此時已經坐不住了,指著劉秀凝便罵道:「好你個劉秀凝,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法,加害我們阿嬌了,你到底是何居心?」館陶公主現在是認定發生在陳阿嬌身上的一切都是劉秀凝所為。而且在場的其他人,也開始紛紛懷疑起劉秀凝。

    畢竟從館陶公主和陳阿嬌一進來,劉秀凝便一直在說陳阿嬌懷孕的事情,在加上她之前說的話,讓人不懷疑也難了。

    「皇姐,你瘋了嗎?怎麼如同瘋狗一樣咬人呢?這本就是陳阿嬌她一派胡言而已,怎能當真?」劉秀凝此時已經心裡沒底,說話的時候竟是顫顫巍巍。

    館陶公主聽到劉秀凝這般說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說不是你?」館陶公主與劉秀凝這兩位皇家公主便當著眾人的面,吵鬧起來。完全不顧公主的威儀了,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夠了,吵夠了沒有!」竇太后突然大聲訓斥道:「一點皇家公主的威嚴都沒有,成何體統。阿嬌你這般說,是否有證據?」竇太后還是一個十分冷靜的人。

    「回皇祖母,阿嬌發現這事情之後,便命侍女沁荷和茜娘兩人報官,此事已經交給長安吏張湯張大人督辦了。若是皇祖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喚他來一問便知!」

    陳阿嬌說完便低著頭,十分乖巧的不說話了。而當劉秀凝聽到張湯的名字的時候,整個臉都慘白了,張湯是出了名的酷吏。但凡落到他的手上的人,不死也要退層皮。

    「母后,母后此事此事……」劉秀凝求助的望向竇太后,竇太后聽到劉秀凝的語氣,便知曉此事和她是脫不了干係了。

    「你們兩位下去吧!」竇太后對著張太醫和孫太醫兩人說話,之後便屏退了這宮裡的其他宮人,就留下幾位夫人和陳阿嬌等人在場。之後便對劉秀凝一頓訓斥:「秀凝,你這是想要氣死哀家是不是?你為何要害阿嬌。今日哀家已經多次提醒你,讓你息事寧人,可是你卻咄咄逼人,絲毫不停手。如今這事情被阿嬌給查出來,用這等陰私下作的手法害人,哀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說著竇太后便大袖一揮,「以後你也無需入宮了,還是好好待在你的公主府中吧。還有先前你說過要給阿嬌叩頭認罪,現在就認吧。」

    竇太后也是一個極其強硬的人,她到不是認為劉秀凝用這種手法害人怎麼了,即便是害陳阿嬌,那也是劉秀凝自己做出來的選擇,她要自己負責。她最氣憤的是,劉秀凝就是害一個人,都這般的沒用,竟然讓小小的陳阿嬌抓到了痛處。今日她雖然將那些宮人還遣散了,可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肯定就防不住了,她現在已經知道以後劉秀凝的日子會不好過。

    這女人可以去害人,但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就比如她,當初爭寵的時候,什麼下作的手段沒有用過,可是那又如何,迄今為止也無人發現她做過什麼壞事了。這就是高明了。

    「母后,我,我。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只是兒臣一直糊塗,都是陳阿嬌,是她害死我的,我只是一時間氣不過而已,兒臣還要試試覲見母后,侍奉母后左右……」劉秀凝此時大哭道,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一旦不能入宮她會失去什麼,如今她沒了丈夫也沒了兒子,如果在不能入宮,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才是她才會大哭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需了。你還是快些與阿嬌認錯。只是娉兒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哀家也相信娉兒不會未婚生子,你這是為何?她你也要加害,難道你已經知曉了周琦的死乃是娉兒所為?」

    現在最讓竇太后想不通的便是這個事情了,方才聽到劉秀凝承認加害陳阿嬌是為了周琦的事情,可是上次張湯調查出來的真相明明就是劉娉所為。只是若不是劉秀凝已經知道了真相,又怎麼會加害陳阿嬌的同時還加害劉娉呢?

    「母后,你說什麼,你說我兒是誰害死的,是她,是劉娉害死的,母后……」

    劉秀凝好似聽到了什麼,越發的激動起來,一直以來她都是聽劉娉言說,周琦的死乃是陳阿嬌所為,所以她便一直認定都是陳阿嬌做的,所以她才會如此處心積慮的去陷害陳阿嬌。可是方才竇太后告訴她的確實另外的真相。

    「原來你不知,既是不知,你也暗害了娉兒,這件事情也就揭過去吧,反正周琦也活不過來了,你……」竇太后望著劉秀凝這般模樣,也只好微微的歎氣了。

    「不,是你,是你害了我兒,那你還告訴我是陳阿嬌所為,劉娉王夫人你們這對母女害的我好慘,母后我還有事情要說。假孕之事,乃是劉娉告訴我,是她告訴我天仙子和黨參放在一起,會出現假孕之態,只要每日放在陳阿嬌的飯裡,便會讓她出現假孕之態,假以時日就連宮裡的太醫也分辨不出來,這一切都是她告訴我的。」

    劉秀凝得知她一直都被劉娉蒙在鼓裡,便異常的氣憤,當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竇太后了。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劉秀凝因周勝之和周琦的死一直對陳阿嬌那叫恨之入骨,便一直想要找機會對付陳阿嬌。

    而劉娉便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還告訴她這一方法,當即她便覺得此法可行,於是便買通了堂邑侯府辦事的錦娘,讓錦娘這藥物放在陳阿嬌的飯菜之中,並讓她觀察異樣,發現陳阿嬌並沒有發覺,今日趁著陳阿嬌入宮之際,她便犯難,想讓陳阿嬌身敗名裂。只是沒想到陳阿嬌早就發現了,而且引而不發,就等待今日了。

    「娉兒,你姑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竇太后的聲音十分的低沉,她的臉上也沒有表情,而此時的劉娉真的是怕極了,而是蜷縮在王夫人的身邊,王夫人拉扯了一下,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而是開口對劉秀凝說道:「公主,你怎能這般血口噴人呢?娉兒才多大,怎麼會知曉這等陰私下作之法,這種法子不要說是她了,就連本宮也不曾知曉。你這般陷害完阿嬌之後,竟是要害我兒。你到底是何居心。」王夫人現在是翻臉不認人,站到了陳阿嬌一條戰線上了,開始圍攻起劉秀凝來。

    只要是此時劉秀凝大勢已去,王夫人看了之後,發現此人也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棄子來說,無需對他們講究情面,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王娡你,你怎麼能這般待本宮,你之前還與本宮……」

    「公主,我乃陛下妃嬪,皇子之母,對於你的事情並不清楚,我只知道如今我兒被人下藥暗害,而此人極有可能便是你,而你現在竟是反唇相譏,來陷害我兒,這般毒辣心腸,真的是讓我心寒不已!」王夫人說完之後,便將劉娉擁在懷裡,一副愛憐的表情,而此時的劉娉也十分老實的待在王夫人的懷裡,眼淚汪汪的看著王夫人,看起來十分的無辜。

    劉秀凝現在終於是看明白了,原來一直被人耍的團團轉的那個人竟然是她,原來她才是最傻的那個人,原來這一切都是王夫人母女策劃的。若不是當初她信王夫人的話,周琦便不會入宮,他不入宮,便不會被劉娉害死了。而如今劉娉又來害她與館陶公主反目,被竇太后驅逐,她當即哈哈的大笑起來:「王娡,你給本宮記得……」說著那劉秀凝竟是大口的吐血,倒地不起。

    「秀凝,秀凝……」

    館陶公主見到劉秀凝竟然吐血了,而此時的竇太后也伸出手來到處摸著,她眼不能視物。雖然對劉秀凝不喜,可是到底也算是她的女兒了。

    「傳太醫,快,快!」

    之後便是一陣慌亂,本來今日是為劉娉出嫁慶賀的,最後卻演變成了一場鬧劇,最終陳阿嬌覺得十分的沒意思,便和館陶公主兩人離去了。而王娡也領著劉娉回去了。

    剛剛回到寢宮,王娡便一巴掌掃在劉娉的臉上:「混賬,誰給你的膽子將那假孕之法給洩露出去的,你可知,若是竇太后察覺,在查下去,本宮的地位都會不保,本宮怎麼會生下你這蠢笨之物!」王娡此時十分的不高興,完全沒有方才在長樂宮中,那副慈母的表情,她面帶怒氣,命令劉娉跪下了。而此時的劉娉當然也是怕極了模樣。

    「母妃,我只是覺得劉秀凝能夠幫我們對付陳阿嬌和館陶公主,你不是也十分痛恨她們嗎?我只是為了讓母妃高興才是!」劉娉低著頭,開始解釋道。她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只是可惜的是,「啪!」的又是一巴掌掃了過去,「你還在狡辯,本宮還不知道你嗎?你就是為了一己私慾,想要去加害那陳阿嬌。你以為她和一樣的蠢笨嗎?她聰明著呢?比館陶公主還要難以對付,這一次劉秀凝在她手下吃了苦頭,而你也差不多吃了苦頭,若不是本宮保你,現在倒在地上怕就是你了。」

    王娡此時已經是氣急了,她本不想這麼快和劉秀凝翻臉的,但是現在沒有辦法,只能在此時和她翻臉。

    「母妃,我,我……」

    「姐姐,這是怎麼了?母妃你為何如此生氣了,方才宮裡傳話,今晚父皇要過來,還請母妃準備一下!」劉婷緩緩的朝這邊走來,她的腿傷了,如今已經成為了跛子,走起路來十分的不美觀。不過也因為如此,她更加得劉啟的疼愛,劉啟也經常來看她,對待她比對待劉娉好多了。而她和劉娉的關係也因之前的事情鬧得不愉快。

    「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去休息,你這個樣子少出來丟人現眼!」

    劉娉此時還帶著怒氣,見到什麼人都是滿臉的怒氣了,正愁找到人來發火了,現在總算可以找到人來發火了。

    「啪!」又是一巴掌,王娡掃在她的臉上。

    「對你妹妹怎麼說話的,她是你妹妹,不是陳阿嬌!婷兒你身子可是好一點,不好的話,還是快去休息吧,明日南宮侯府便來人了,你父皇會為你指婚,你放心便好。」

    王娡笑著望著她這個二女兒,沒想到上次原打算犧牲她的,現在卻發現劉啟因她受傷,對她越發的憐愛,還將她指婚給南宮侯。南宮侯府和平陽侯府可不能比,南宮侯在朝中還有實權,將來可助劉彘登臨帝位的,也就是說對於王夫人來說,以後劉婷的用處可是要比劉娉作用要大的多,尤其是劉娉在竇太后面前的印象越來越差的。

    比如今日的事情,即便是她說了,到底還是在竇太后的面前流下了陰影。不是一個好兆頭。

    「無事,我只是覺得母妃你今日出去了,我因腿腳不利索,不能母妃一同前去,只得和父皇說了會話,說母妃你一直很思念父皇盼著他來,父皇便言說,今晚要來了,我就告訴母妃一聲。沒想到姐姐竟是這般凶悍,這般說我。我也知我腿腳不好,可是我也不想啊。母妃我也不想我腿腳不好,那日那人來了,我是躲不過啊。」說著劉婷眼淚便嘩嘩的留下來了,說起以前上次在絳邑侯府發生的事情。

    雖說王夫人忍痛犧牲了劉婷,只是劉婷到底還是她的女兒,此時聽到這話,她便想起她當日的抉擇。為了劉彘,犧牲了劉婷,而且以後她這個女兒還會是劉彘最大的助力,她自然不會與劉婷翻臉。

    「婷兒莫哭,你姐姐今日是有事情不開心了,以後你們姐妹可是好生相處,以後好好的輔佐你弟弟知道不?」王娡好意勸說著,可惜的是她的兩個女兒都是各有心思了。人長大了,都在變,劉婷是這樣,劉娉也是這樣,這兩人都在互相的改變。

    且說這邊王夫人在這裡忙安撫著劉婷和劉娉兩人,那廂孫太醫回到了太醫院,左想右想也不對。而此時恰逢劉非凱旋歸來了,劉非是程姬的長子,為人好戰且彪悍,如今已經獲封為汝南王。吳楚之亂的時候,年十五的他,親自上書要帶兵擊殺吳楚之人,立下大功,為景帝所喜。而他平日裡與孫太醫最是交好,這不一回到宮中,他便來尋孫太醫。

    「孫老,你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唉聲歎氣的,這不像你,是不是遇到了疑難雜症了?」劉非還帶了好酒,要與孫太醫一起分享,卻見孫太醫一臉的愁容。孫太醫見四下無人,便領著劉非來到了裡間。

    「主上,我怕是大限將至了,活不久了!」

    孫太醫越想此時越是玄乎,而且他可以想到的王夫人定然也會想到了,可以說他是除了王夫人之外,現在知曉這是的唯一一個人吧。就因為是這樣,王夫人肯定是要除掉他的,他倒是不怕,如今他已經活了一把年紀了,只是他膝下還有一小女,今年才年方十三了,正值豆蔻年華,可不能這般就死了。

    「孫老,你是生病了?你可是我們大漢的神醫,你自己不能治嗎?莫說這喪氣話?」劉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孫太醫如今身為太醫院的院首,怎麼會說出此等喪氣話呢,簡直是讓人莫名其妙。

    「主上,我知曉一個秘密,今日我與你言說,若是他日我死於非命,還請你護我小女安全,這個秘密對主上有莫大的幫助!」之後孫太醫便將此事告訴了劉非了。劉非自然是大驚了,這對於他和他的母妃程姬來說,是莫大的喜事。自從劉榮被廢之後,太子之位懸空,王夫人之子劉彘和賈夫人的兩個孩子都是太子的熱門人選,而身為程姬之子的他,因母妃地位不高,便落了下乘。此番有了這件事情,當年趙姬之死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曉。

    「主上,你聽微臣一言,此時還不是公佈之時,若是微臣死於非命,你再說不遲,微臣會將證據放在小女那邊,你尋她便是。」孫太醫開始各種交代了。他是不怕劉非暗害與他的,主要是他對劉非有活命之恩,劉非雖是五大三粗,卻頗為重義,是可托之人。

    「好,孫老你既是這本信任本王,本王自當為孫老打點好一切,還請孫老放心便是。」說著便朝孫太醫一拜。而事實上在不久之後,孫太醫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死於非命,落水而死了。很多人都以為他是個意外,只是可惜的是,聰明如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了。所以後來便有了冬雪告官之事,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時不表。

    再說一些陳阿嬌與館陶公主從宮中回去了,一路上館陶公主那是氣不打一處出:「劉秀凝好死不死的在那個時候吐血,本宮倒是真的想看看她給我兒下跪到底是什麼樣子,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沒救了,竟是被一個十歲的劉娉耍的團團轉,那劉娉當真是壞透了。」館陶公主一邊說話,一邊絞著帕子,咬牙切齒的。而陳阿嬌見到她這般,便笑言道:「阿母何必為那種人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對於那種人,阿嬌從來都不拿正眼瞧她,你瞧瞧她現在不是自食其果了嗎?」陳阿嬌笑的十分的燦爛,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要玩陰謀,就沒有人能夠玩得過她的,論計謀劉娉能比王皇后和蕭淑妃還要厲害嗎?倒是那王夫人還有些匆忙,只是利用完了人,就將人丟棄不管,多少還是讓人寒心啊。比如那個錦娘,如今已經落到陳阿嬌的手裡,這一次她可是要慢慢的審問她。

    「也是,自食其果,報應來的真快。還有那錦娘,竟是這般的忘恩負義,你可知,當初本宮買下她的時候,瞧她模樣長得俊俏,便準備讓你大兄收房,教導他人事,可是這倒好,竟是被人給收買了,等著回去本宮非拔了她的皮不可!」說著館陶公主便緊緊地攥緊了手,她的眼裡充滿了仇恨了。這人是她選的,差點就毀了她的女兒,這讓她如何不氣呢。

    「那好吧,那就先交給阿母處置,只是好歹也要留她一條命,我也準備好生問問她。」

    於是陳阿嬌便和館陶公主達成了協議,錦娘先交給館陶公主處置,而陳阿嬌則是回去好好休息。其實她回到家裡沒有多久,便領著茜娘和沁荷兩人來到了歌舞坊,這一次她來是為了面見一個重要的人,那個人便是幫陳阿嬌在陽信公主飯菜之中下毒之人。

    「公主你來了,在碧水廳給你留了位置,你可以先上去了。」謝如雲見陳阿嬌來了,便親自領她去了碧水廳,之後便將門給掩上了,而這裡便只剩下陳阿嬌一人,沒過一會兒,便見門被拉開,便見一個人披著披風便來了。

    那個人落下披風,坐定了身子,此人便是陽信公主劉娉的胞妹——劉婷。劉婷見到陳阿嬌,和她相對而坐,笑著對著說道:「阿嬌,這一次如何?我事情辦的還算完美吧。」

    原來陽信公主飯菜就是劉婷動的手腳,誰能想到是她懂的手腳呢?這些天她一直都臥病在床,事實上她早就好了,只是一直佯裝而已了。

    「很好,十分的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你竟然做的這麼的好?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這般幫我?」

    雖然劉婷這一次確實是幫助陳阿嬌打了一場漂亮的仗,但是這並不代表陳阿嬌會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其實我本不想幫你,只是可惜了我們兩人有了共同的敵人,那便是——劉娉。」劉婷淡淡的說著:「那日在絳邑侯府發生了行刺事件,我母妃本來是想犧牲她的,沒想到劉娉竟是出爾反爾,臨陣脫逃,最終便是我這個倒霉鬼,害我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原來之前王娡都和劉娉商量好的,可惜劉娉最終卻後悔了,才導致後來發生這種事情。

    「這,這……」

    「放心,我只是想讓劉娉不好過而已,而你不是也不喜歡劉娉不是嗎?她處處的害你,你我聯手,好生對付劉娉不好嗎?」劉婷現在對劉娉簡直是恨之入骨,從小到大,劉娉仗著是長姐的身份,對她是處處的欺凌。現在看到她跛腳了,更是經常背地取笑,這些她可都記在心上了。

    「哦,這麼說,我確實是需要與你合作,只是劉娉馬上就要出嫁了,嫁給平陽侯了,不在宮裡,不好對付啊。」陳阿嬌繼續引導著,劉婷站了起來:「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有妙計,你放心便好。我只是想你在必要的時候,能助我一把,現在暫時還無需你幫忙,我先走了。」劉婷再次裝扮好,便離開了歌舞坊。

    這就是皇家,所謂的兄弟姐妹,所謂的骨肉情深,在利益面前,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劉娉是這樣,劉婷也是這樣,王夫人亦是如此,為了權力,她們可以犧牲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更何況是那一點點根本就不存在的親情。

    陳阿嬌自是冷眼旁觀,對於這些她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生在帝王之家,哪怕你是女子,也會身不由己。

    「公主……」

    謝如雲悄聲進來了,陳阿嬌回轉身子,便看向她。

    「謝老闆,你這是領本宮去什麼地方?」

    「這裡是條暗道,公主你要的人,我都給你選好了!」

    原來這些天謝如雲一直都在為陳阿嬌選人,因之前的吳楚之亂,多出了很多的災民,當然也出現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小孩子了,這一次她便領了找到了一些,培養暗衛和死士都是要從娃娃抓起。

    謝如雲領著陳阿嬌來到的地方的是一個地下室,當初在修建歌舞坊的時候,謝如雲特別挖出來的地下室,為的就是防止有戰亂,用來逃生用的,沒想到現在可以用來培養暗衛。

    「公主,請看!」

    陳阿嬌走下了看,便見到有人正在練劍,看起來只是這個少年只不過七八歲的模樣。

    「他是沈修,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一直躲在枯井之中,一個人在沒有食物沒有水源的情況下撐了七天七夜。」

    謝如雲第一次見到沈修的時候,便十分的震驚,因為那個孩子的眼神,有一種狠絕之色。

    「你為何要在枯井之中待著,你可知若是沒有謝老闆發現你,你就會死了?」陳阿嬌望著這個少年,他看起來十分的瘦弱,全身好似沒有肉,只剩下骨頭了。可是當看到他的眼睛那一刻,陳阿嬌就明白謝如雲為何會選擇這個人。他的眼睛又一種可怕的力量,就如同狼一樣的眼神。

    「我若出去,外面那些災民便會吃了我,若是我在枯井之中,或許還能活下去,事實上證明我是對的,我活下來。而且還等到了你們!」沈修不卑不亢的站著陳阿嬌。他手裡握著的是長劍。

    「伸出手來,給本宮看看!」

    沈修便伸出手來,陳阿嬌看著他的手,小小年紀竟是滿手老繭,想必以前生活的也十分的艱辛吧。

    「他的家人呢?」陳阿嬌側過身子,瞧了一眼謝如雲。

    「我的家人全部死了,除了我,無一生還!」

    沈修說話的時候十分的冷靜,眼睛亦沒有掙扎一下,「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而我也想一直活下去,公主沈修願為公主死士!」

    「那你可知何為死士?」

    「知!」

    陳阿嬌展顏一笑,「既然知曉便好,好生訓練,馬上你就有任務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營養液和霸王票,後台抽了,暫時無法查看。葉子只能明天再答謝了。另外大家有的話,繼續給我投哦,謝謝了,鞠躬拜謝諸位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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