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5章 懷孕了嗎 文 / 葉逐月
緹縈當即便指出陳阿嬌的飯菜有問題,陳阿嬌望著那發黑的銀針,銀針試毒,變黑便是有毒。這陳阿嬌是知曉的,以前她貴為女皇的時候,每次用飯吃菜之前,都會有人試菜,只是自從來到大漢之後,她便放鬆了警惕,一來是因為她乃是公主身份,而且還不是景帝的親女,論尊貴自然是比不上陽信公主劉娉等諸位皇家公主。二來,她從不在外間吃東西,在館陶公主府吃東西她自是放心。只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將手伸到堂邑侯府。陳阿嬌冷冷的笑著,便指著那飯菜問道:「這飯菜是何人所為,本宮要徹查個清楚!」
對於暗害她的人,陳阿嬌從來都不手軟,有時候對待敵人的手軟就是對待自己的殘忍。看來她真的是隱忍了太久了,讓那些人以為她就是一個弱女子。她不能再這樣一直容忍下去了,是時候出手了。
「公主,這飯菜,這飯菜是奴婢送來,奴婢不知!」茜娘已經嚇傻了,有人膽敢在昭明公主陳阿嬌的飯菜裡面下毒,這罪名就大了。而且這飯菜還是她天天端過來了。若不是今日陳阿嬌敢到身子不爽利,被緹縈醫女給查出來了,這樣長此以往,陳阿嬌怕就是性命不保了。
「緹縈醫女你可知曉那到底是何毒藥?」陳阿嬌現在倒是沒有去管茜娘,以她對茜娘的瞭解,她知道茜娘沒有膽子這麼打,她雖是女奴,但是她乃是這堂邑侯府中的家奴,家裡所有的人都在堂邑侯府做事情,所以若是茜娘這般做了,一旦被查出來了,那全家都是死罪。陳阿嬌想著茜娘應該不會這麼去做。那麼肯定是有其他人在她的飯菜裡面下毒,而且男人肯定是堂邑侯府的人。
「現在還無法查出來,這飯菜小婦人要先帶回去,才能好生查驗一番,到時候方能告知公主,只是這藥性不大,乃是慢性毒藥,若不是之前小婦人為公主探脈過,不然也不會發現了。而且公主你還有假孕之態,怕是有人陷害公主。小婦人先給你開一副湯藥,你今日便喝下去。明日這假孕之態便沒有了。」緹縈公主經常出入宮廷之中,對於宮廷之中的有些事情最是瞭解了。
尤其是對於宮廷之中有些美人的秘聞,這後宮之中素來都是女子的天下,這女子自然就是各色的美人,她們為了得到帝寵,無所不用其極,而且為了爭寵各種手法都有。其中便有一味藥材名喚天仙子,藥草加以黨參服用之後,便會出現女子懷孕之態。若一般醫者都無法分辨,也就是之前緹縈醫女說的假孕之態了。
一般美人利用這個,一來是為了爭寵,利用假孕得到帝王的恩寵,晉位成為妃嬪,之後便利用意外造成流產的假象,二來便是陷害別的妃嬪,一舉兩得的計謀。只是這多半都是後宮嬪妃爭寵才會用的陰私的手段。而此時的陳阿嬌還未出閣,便出現這種假孕之態,到時候若是傳出去,對陳阿嬌的影響也十分的大。畢竟一個公主出現這種未婚生子,她的名聲基本上也就毀了。
也就是說陷害陳阿嬌的人,根本就不想她死,而是想她名譽掃地。毀了她這個人,陳阿嬌想了想,這答案便呼之欲出了。試問整個大漢誰看她最不爽,沒有別人,定是那陽信公主劉娉。而且手段如此的低劣,肯定是她出手,想來王娡應該不知道。即便王娡要害她,斷然不會使出這樣的手段,陳阿嬌冷冷的笑著,對著緹縈便說道:「那就謝謝醫女了。只是還請醫女務必為本宮保密,此人既是要害本宮,斷然會留下後手了,本宮想要順籐摸瓜,捉到此人,萬不可打草驚蛇!」
緹縈聽了之後,將手上的東西遞了冬雪,便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既然公主要求,小婦人自然不會為外人道,只是公主既然有人下毒,公主以後還需加倍小心才是,冬雪將我的解毒丸給公主拿來。」
說著冬雪便去取藥丸給陳阿嬌,沁荷上前接過解毒丸,之後緹縈便帶走飯菜,在冬雪的陪同下離開了。等到她走後,陳阿嬌便對身邊的茜娘和沁荷兩人說道:「方纔本宮與緹縈醫女說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不得對任何人洩漏半分!」
茜娘和沁荷兩人都連連點頭。
「只是公主下面該怎麼辦?奴婢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此時與奴婢和茜娘兩人好無干係?」沁荷這個人的性子比較急,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了。她也是十分的關心陳阿嬌。
「那就看看吧,既然有人要加害本宮,本宮便陪她好好的玩玩了,以後茜娘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切照舊就好了。這飯菜一樣給本宮短上來了。既然本宮已經出現假孕之態,想必那人馬上就要出手了。」
其實陳阿嬌早就有些身體不適,近日來經常出現噁心嘔吐的事情,上次到天牢和張湯說話的時候,她就差點吐出來。畢竟以前她也懷孕過,就覺得這種症狀和懷孕很像,沒想到還真的是懷孕了,只是這乃是假孕之態而已了。她陳阿嬌倒是要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麼了。
「只是公主,到底是何人所為,這以後該怎麼辦?這一次可以給公主下毒,下一次公主該如何是好?」茜娘因她自己的粗心害的陳阿嬌被下毒,心裡十分的內疚了。沒有人比茜娘和沁荷更清楚了,一旦陳阿嬌被毒殺,她們兩個人也只有死路一條,若是館陶公主和堂邑侯陳午一時間悲傷過度,到時候怕是他們的家人也要跟著陪葬。她們和陳阿嬌是一樣的,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稍加注意就好,雁過留痕,只要她做過了,早晚她都會露馬腳了,你和沁荷兩個人好生觀察一下就好,今晚本宮要夜出,你和沁荷兩人好生幫本宮掩護了,本宮要去尋一人。」
現在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她必須要出手了,而且還要給那人以致命的一擊。
是夜,月華如練,陳阿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便從後院出門,直奔天牢,查案之事,還能去找誰啊,自然是去找張湯了。而且陳阿嬌可以感覺到的是,張湯對她不一樣。
而此時的張湯一人獨坐在他自己的房間之內,話說他還是不喜歡白天那種整潔的牢房,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這般的模樣了,習慣了,床上擺滿了各種書簡,他藉著燈光還在翻看這些卷宗。雖說他乃是酷吏,但是即便是這般,辦案結案的時候也要有理有據,斷然不能枉害人性命。他不習慣早睡,此時其他的獄卒都已經睡熟了。
陳阿嬌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天牢守備也太簡單了一點吧,這要是有人來劫天牢該怎麼辦呢?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後來陳阿嬌才知道,為何她會這般順利的進入天牢,完全是因張湯有令在先,但凡是昭明公主來的,便可以放行了。於是那些獄卒即便是瞧見了陳阿嬌,這般深夜造訪,也雖說奇怪,但是也不敢阻攔更加不會妄加揣測她的用意。
張湯還在看著竹簡,西漢就是這一點不方便,但凡要記錄一個事情,就要拿出刻刀來刻書,和大唐根本就無法比,在大唐都是用紙張,輕便收錄,十分的方便,不似這般費力。所以當陳阿嬌看到張湯在燈下這般刻錄的時候,他刻的十分的關注。時不時的還翻看其他的竹簡,在記錄什麼,這個時候的張湯讓陳阿嬌十分的著迷。
男人什麼時候最有魅力,他不需要出眾的外表,也不需要甜言蜜語,他只需這般專心做一件事情便十分的讓人心動。陳阿嬌站在張湯的身後站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張湯正準備回頭,倒下茶水來喝,一回頭便看到陳阿嬌就站在他的身後,到底將他嚇了一跳,不過心裡不由得一喜。見到陳阿嬌來到這裡,他當下就有些鬱悶了,因為他的房間再次回到了原來十分凌亂的模樣了,也就是說張湯原形畢露了。
「公主,下官唐突了,只是不知公主為何深夜造訪?這。這,這深夜你怎麼也不帶一個侍女在身邊,這般,這般,你一個女子……」張湯斷斷續續的說著,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這樣一個幽閉的小房間裡面,張湯覺得十分尷尬,但是也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刻,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就這樣慢慢享受下去了。
「怎麼了,本宮可是記得張湯曾經說本宮,言說本宮性子野的很,哪裡有半分女子之態。這可是張大人你親口所出,怎麼這般,現在本宮又變成了弱女子了?」陳阿嬌反唇相譏了,話說這話確實是張湯以前說給陳阿嬌,沒想到此時竟是被陳阿嬌給翻出來了。
加上張湯此人十分不善於言辭,一下子便被陳阿嬌給堵住了。想了半天,張湯才說道:「哦,下官竟是說過這話,難得公主一直記在心上!」之後便是一陣沉默了。
「你在看什麼的,看的這麼出神,也借本宮看看吧。」陳阿嬌說著便要上去奪張湯的竹簡,張湯當即便翻身將那些竹簡護住了,陳阿嬌便撲了一個空,眼瞅著就要摔倒了,張湯一個旋身便攔腰將陳阿嬌給抱住了。
兩人便這把四目相對,在這幽暗的小臥室之內,陳阿嬌望著張湯,這種姿勢十分的曖昧,滿滿都是溫情。之後張湯也發現了這裡的不妥之處,立馬便將陳阿嬌給扶起來,對著她說道:「下官唐突,還請公主恕罪。只是這些卷宗乃是朝廷機密,公主還是不要看,只是不知公主今晚來訪,所為何事?」張湯努力的壓制他的心聲。讓他保持平靜。
「哦,竟是這樣,那不看便不看便是。本宮被人下毒暗殺,來求問張大人如何找到那暗殺本宮之人?」陳阿嬌現在確實是沒有思路,雖然她懷疑是陽信公主劉娉所為,可是苦於沒有證據,而且那人還能夠在堂邑侯府下毒,很顯然那人肯定在堂邑侯府安插了人。雖今日陳阿嬌對茜娘和沁荷兩人說的十分的風淡雲輕,其實事實上,陳阿嬌自己也是十分的擔心,畢竟身邊有一個暗害她的人,她卻不自知,她如何不怕呢?
「有人下毒害你?」
張湯當即便緊張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心,反觀陳阿嬌倒是表現的淡定了許久,遠沒有張湯如此的緊張。而且今日緹縈醫女告訴她,有人下毒害她的時候,她也沒有表現出過度的緊張,其實事實上這種事情她經歷的太多了。她初等帝位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各種暗殺,這種陰謀詭計,她還不照樣就挺下來。更何況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毒殺,之前她本以為這大漢的人比較淳樸,現在看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充滿了算計。,陳阿嬌想到這裡,便握緊了拳頭,對於某些人,她也不會手軟,若是讓她查出來,她也會讓那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毒殺!
「嗯,有人下毒害本宮,今日緹縈公主為本宮請脈的時候發現的,本宮現在無人可以求助,只得求助與你,還請張大人務必幫本宮解惑。」陳阿嬌便望向張湯。她知道張湯肯定不會拒絕,從他現在的表現便可以看得出來。
「這,竟有人害你,公主放心,下官定會幫公主查明真相!」張湯臉上的表情雖然不顯,可是他在心裡已經將那暗害陳阿嬌之人,恨的牙癢癢的,他本就是酷吏,對待犯人從來都不會手軟,對待他人已經如此,更何況那個人還暗害了陳阿嬌,張湯怎麼可能手軟呢,張湯嘴角噙著笑意,那人的噩夢即將開始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時不表。
且說陳阿嬌與張湯交代了這些事情之後,眼瞅著就要天明,她斷然不能留在這裡過夜,便於張湯辭別。
「公主如今你一個人回府,要不下官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子……」張湯始終不放心陳阿嬌一個人回去,要求送陳阿嬌一起回去,只是可惜還是被陳阿嬌給婉言拒絕了。
「不用了,你我一同回府,更加惹人非議,張大人你說對嗎?」陳阿嬌莞爾一笑,之後便轉身離去,而今晚對於酷吏張湯來說,就是一場夢,一場淡淡的夢而已,帶著微微的桃花色,所以他一宿未睡,回想今晚的種種。
而當陳阿嬌出門的時候,走著走著,「你到底準備跟蹤本宮到什麼時候,應該出來了吧。」陳阿嬌面無表情的說道,原來她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她,只是一直都沒有點破而已。
果然在暗色之中,走來一人,那人不是旁人,而是段宏,段宏原來一直都跟蹤在她的身後,只是這一切都沒有逃出陳阿嬌的眼睛而已。
「你可知這本跟蹤本宮,乃是殺頭的死罪?」陳阿嬌對待段宏一點兒都不客氣。
「我知!」
「既是知曉,你為何還要本宮,你難道不怕本宮會殺了你,你可知本宮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要殺你簡直就是鼓掌之間的事情。」
段宏微微一笑,當即便抽出劍,將劍柄遞給了陳阿嬌對她說道:「公主要殺下官那便殺吧,請!」段宏說著便跪拜在陳阿嬌的面前,甘心赴死了。陳阿嬌便抽出了劍,劍背如雪,在月光之下,更顯淒淒。
「你當真以為本宮不敢殺你嗎?」
陳阿嬌已經抽出劍來,就要砍殺段宏,可是她的手,她終究沒有下手,而是將劍丟到了一旁,對著段宏說道:「你起來吧,說吧,你到底為何跟蹤本宮,究竟有何目的?」
「多謝公主不殺之恩,下官知曉公主正值用人之際,姬染公子乃是下官的舊友,公主我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還請公主示下!」原來一切的一切,段宏都已經知曉,沒想到姬染真的將她的話放在了心上,不出門,便已經在為她廣募門客。
「姬染可告知你本宮所謀何事?」
「不曾,他只是說公主需要在下,便讓在下今日跟隨公主,說公主今日定會出門。」
陳阿嬌聽到段宏這般言說,再次佩服起姬染的厲害之處,此人當真是厲害,而且比任何人都要厲害的多,讓他佩服不已啊,竟然可以推算出她今日的行蹤,這姬染到底是何人?
「那好,本宮正有要事要與你前去辦,你前往燕趙之地,將卓文君給本宮帶回來就好。」陳阿嬌吩咐下去,現在她手上真的無人可用了,雖然謝如雲已經被他培養了,只是那些人都尚在培養之中,還不能出手,為今之計,只能兵行險著,派段宏去。
「好!」
段宏沒有拒絕,將陳阿嬌送到堂邑侯府之後,便前往燕趙之地去尋卓文君了。
十天後,陳阿嬌奉旨入宮,原是陽信公主劉娉明日便要下嫁平陽侯曹時,於是竇太后便邀請了陳阿嬌等人,在長樂宮中為陽信公主送行來著。陳阿嬌自然也就入宮了。
這一次陳阿嬌是和館陶公主一同入宮,近日來,一切事情都在進展中,陳阿嬌也漸漸的開始培養起自己的勢力了,歌舞坊已經成為她的情報機構,暗探也在準備著,她準備動手了。』
當然劉武成為太子的事情,也因百官的反對,最終沒有成型,不過此事也讓竇太后和劉啟兩人心生有隙,梁王劉武一直都住在這長安,竟是不著急出梁國。究竟是何目的,引人猜想。
「阿嬌啊,劉娉終於要出嫁了,你還不知道吧,聽說之前平陽侯曹時可是要退婚的,只是最後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劉娉還是嫁給了她。不過陛下到底還是疼惜她的,雖說將她的封邑給剝奪了,還是賞了不少東西。」館陶公主劉嫖自然是對劉娉沒有一點兒好感了,甚至對她還有一絲的反感。
「阿母,那是她的事情,與你我何干了,到底是陛下的女兒,陛下也不會怠慢她的,只是不知為何平陽侯曹時竟是要退婚?」話說陳阿嬌起身早就知曉曹時退婚的事情,卻不知他為何退婚。
話說平陽侯曹時為人也沒有什麼能力,都是掛的虛職,而且平陽侯府也沒有什麼影響力,退婚一說,對他們平陽侯沒有絲毫的好處。
「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因她欺辱你,阿嬌你還不知,如今你在民間威望可大了,那劉娉算什麼東西。」館陶公主頗為的不以為然,一臉的不屑,在她眼裡陳阿嬌自然是最好的了。
「阿母,阿嬌就是威望再大,也還是你的女兒了,希望今日一切都順利,阿母你是不知,每次只要與劉娉在一起,我是斷然不會遇到好事情的。」陳阿嬌無奈的說道,其實她就是想在此時給館陶公主提前做好準備。若之前下毒的事情是劉娉所為,今日劉娉勢必會發難了,只要她犯難,陳阿嬌便有能力將禍水引到王娡的身上,到時候就看王娡如何的應對了。
「這倒也是,倒時候在看看吧,阿母斷然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之後陳阿嬌便和館陶公主兩人來到了長樂宮,果然見此時長樂宮中已經坐滿了人,其中竟然還有久未露面的劉秀凝,自從上次周琦之死的事情過後。劉秀凝好似心灰意冷,任何活動就不參加似的了,所以今日可以看到她來,陳阿嬌十分的意外,只是當看到她與劉娉一直交好的時候,陳阿嬌也只能在心裡冷冷一笑。這般沒有眼力勁的女子,當真是又可恨又可憐。
「嫖兒和阿嬌都來了,來這邊,來哀家這裡坐吧。」竇太后看樣子心情還不錯了,陳阿嬌便和館陶公主兩人上前坐在竇太后的身邊,而反觀劉秀凝等人便做的有些遠了。這樣的座位也說明額竇太后的一個態度。
「阿嬌,你已經有好些日子都沒有入宮了?」
「近日來,家中有些事情繁忙,阿父也病了,阿嬌還要在家中照料阿父!」
陳阿嬌說的這倒是實話,那就是堂邑侯陳午真的是病了,而且從史料上看,陳午不久之後便會死去,到時候館陶公主自己還會養面首。而且館陶公主還開了養面首的先河。
「哦,陳午病了,嫖兒這究竟是何事,怎麼哀家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館陶公主這才上前,對著竇太后言說道:「駙馬今日確實生病了,已經讓太醫院的院首瞧過了,只是一直不見好。阿嬌近日來一直都在照料他,所以就不能入宮陪母后了。」
竇太后揉了揉太陽穴點了點頭,她想起了以前入宮劉恆還在位的時候,薄太后生病了,當時劉恆也是親侍湯藥,而她雖和慎夫人不睦,可是慎夫人也極為的孝敬了,與她一樣,都經常去探看薄太后。這也是為何劉啟稱帝之後,竇太后沒有懲辦慎夫人原因之一,至孝之人,即便是壞也不會壞到哪裡去。而陳阿嬌一直給竇太后印象就是她真的是一個極為孝順之人。這一點被竇太后所喜。雖然近日來,劉秀凝經常在她的耳邊說陳阿嬌的壞話,無外乎表示陳阿嬌與外男來往密切,不守婦道之類的。這些話,竇太后從來不曾當真。
「既然是駙馬生病了,阿嬌理應陪著父親,哀家又不是什麼不通情理的婦人。好了既然來了,明日便是娉兒出嫁的日子,以後劉娉啊,你也是別人的妻,可是要注意身份,切莫與以前那般胡鬧,丟了皇家的顏面!」竇太后提點了一下。
劉娉聽到這話,臉色當立即變得不睦起來,只是因王夫人在她的身邊提醒了,她才馬上換上了笑顏,朝著竇太后便是一拜,笑著說道:「多謝皇祖母,娉兒定當銘記皇祖母教誨!」
「瞧瞧,娉兒如今年紀大了,懂禮數,這模樣長得也周正了,最重要的一直都是恪守禮法,不似有人小小年紀,便喜與外男來往,出入歌舞坊?」劉秀凝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是但凡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都知曉劉秀凝此番正在說誰,說的那人自然便是陳阿嬌了。陳阿嬌聽到這話,十分的淡定。倒是一旁的館陶公主怒火中燒起來。
「秀凝這到底在說誰?有話就說明白了,我們阿嬌怎麼了?」
「皇姐,你這般生氣幹什麼,我有明說是阿嬌嗎?正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要是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你這般緊張幹什麼?」劉秀凝白了館陶公主一眼,顯然是對館陶公主不滿。
「秀凝!」
「額?」
陳阿嬌做出嘔吐狀,模樣十分的難受,而此時劉秀凝見到這一幕,當即心情就大悅,朝著劉娉就望了一眼,劉娉自然十分的高興了。便好心的詢問陳阿嬌:「阿嬌妹妹,你這是怎麼了?看樣子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而陳阿嬌繼續做出嘔吐狀,而一旁的劉秀凝瞧著她的樣子:「要不是阿嬌一直未出閣,本宮倒是以為她是懷了小子呢,當初本宮懷周琦那會兒,便是這般模樣了。」劉秀凝特意將周琦兩字加重了一下,之後便繼續惡狠狠的瞪向陳阿嬌。
「我們阿嬌只是因近日來照看駙馬,涼了身子而已,秀凝你到底怎麼想的,竟是會想到那裡去,你簡直,簡直沒救了。」館陶公主見到劉秀凝如此貶低陳阿嬌。館陶公主作為母親,自然心裡是各種的不高興。
「是不是,這還用本宮說嗎?這可是你們堂邑侯府的侍女說的,來人便小萍帶上來。」說著劉秀凝便讓人領著這個侍女上來了,那侍女陳阿嬌不認識,瞧著館陶公主的樣子,她應該也不認識。
「本宮以為妹妹這是帶什麼人來了,這侍女都不是我堂邑侯府的人,她如何知曉我們府中之事?」館陶公主繼續與此人爭鋒相對了,兩人便正式大戰起來,雙方都是互不相讓的樣子。
「本宮自然知曉,這不是皇姐府上的人,她是本宮府上的人。今日本宮本不想說的,只是阿嬌如今不僅僅是你館陶公主的女兒了,更是我大漢的昭明公主了。這未婚生子,與外男通,奸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可是有損我皇家顏面。於是本宮今日便說出來就是,還請母后定奪了。小萍將你知道的事情說給太皇太后聽了,切莫害怕。」
那位叫小萍的侍女望了陳阿嬌一眼,便戰戰兢兢的說道:「昨日奴婢身子不好,去了藥店,便見到公主府侍女茜娘和沁荷兩人去藥店買紅花,那紅花乃是墮胎之用,當時奴婢本不信,之後奴婢有一發小,名喚錦娘,在堂邑侯府當差,說,說……」那小萍竟然不敢說話,顫悠悠的望了陳阿嬌一眼。陳阿嬌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現在陳阿嬌算是知道,果然是有人在算計她,看來這件事情怕是劉秀凝與劉娉聯手暗害與她,只是這一次讓她們兩人失望了。
「說,到底發生了何事,哀家恕你無罪!」竇太后冷冷的道。小萍才繼續的望下說道:「說是昭明公主身懷有孕,孩子的父親都不曾知曉,買了紅花就是為了她打胎用,而且還言說堂邑侯爺生病了,她才不出門。所以,所……」
聽著小萍說的有板有眼的,若不是陳阿嬌早就防備,還真的被此人給暗害了,看來這一次堂邑侯生病怕也沒有這麼簡單了。這一次陳阿嬌便要給這些人一慘烈的一擊,讓這些人知曉,她不是好惹的。
「你,你簡直血口噴人,母后你斷然不能信此人所言,這人說的都是假的,阿嬌又怎麼會,這簡直,簡直就是?」館陶公主恨不得上去將那侍女的嘴給撕爛,這就是對陳阿嬌的侮辱。
「皇姐,你如此激動幹什麼,小萍也只是聽說,來人將錦娘也給本宮帶上來了吧,姐姐這一次你可是清楚了,這一次這錦娘可是你府上的侍女。」說著劉秀凝便命人將錦娘給帶了上來。
不多時,便有一女子上來了,陳阿嬌認識此人,這人乃是侍奉陳季須的,沒想到竟是被收買了,原來內鬼就是她啊。看樣子這下子好戲就要開始了。陳阿嬌一直都在等待,就是到等待內鬼出來。
館陶公主見到錦娘出來了,望著她,她自然知曉這是她府上的人,而且還是她特意選中給陳季須,主要是為了教導陳季須人事,沒想到此人此時竟然被收買了。
「錦娘,你既然來了,今日太后在此,你便將你聽到的說給太后聽,本宮定會保你無罪。」劉秀凝十分得意的笑著,她等待這一天真的是等待了太久,為了她死去的丈夫和兒子,她是一定要讓陳阿嬌生不如死了。為此她不惜花重金收買錦娘。
錦娘跪在地上,低著頭。
「既然你來了,快些說吧,若是屬實,哀家定當會恕你無罪!」竇太后也懶懶的開口,她本不屑於處理這件事情,而且劉秀凝的手段,竇太后只得搖頭。只是既然人都來了,她也想要看看陳阿嬌是如何化解這一危機的,在她這麼多的孫女之中,也只有陳阿嬌有她的聰慧,也是她所喜的。
「奴婢是親耳聽到公主說她身懷有孕,讓茜娘和沁荷兩人去買紅花,公主……」
「母后聽到了吧,這錦娘可是皇姐府上的侍女,可做不得假!」劉秀凝此時越發的得意了,陳阿嬌聽到她的話,只是冷冷的望了她一眼,笑言道:「難得姑姑如此的用心,對我這般關心,竟還在我身邊安插了暗探,其實哪裡需要這麼多的人來證明什麼,隨意請一位太醫一探脈便知曉。皇祖母,阿嬌願自證清白,請太醫診脈!」
陳阿嬌微微的笑著,而那錦娘和劉秀凝兩人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尤其是錦娘此時一點兒都不害怕,那日她送走緹縈醫女的時候,還在路上打聽了一番,見她只是言說陳阿嬌陰陽失調,便知曉陳阿嬌不知還不知她在她的飯菜之中動了手腳的事情,而且剛才她被叫進來之前,劉秀凝便讓人帶話給他,陳阿嬌出現了嘔吐之態,也就是說陳阿嬌完全不知道她們的計劃,所以她才敢如此的大膽了。
「對,那就請太醫來,若是我們阿嬌沒有事情,秀凝你當如何說?」館陶公主此時已經站了起來,逼問起劉秀凝,而此時的劉秀凝則是一笑:「若是沒有問題,本宮親自給阿嬌叩頭認罪!」
「好,姑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給我叩頭認罪,而這錦娘也要交給我處置!」陳阿嬌淡淡的掃了錦娘一眼。
「這……」劉秀凝停頓了一會兒,不顧錦娘求救且搖頭的樣子說道:「那個自然!」
陳阿嬌見劉秀凝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心裡自然是一陣高興,她倒是要看看待會兒劉秀凝朝她叩頭認錯是何姿態。
「皇祖母,傳太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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