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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3章 株連九族 文 / 葉逐月

    夏侯頗簡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又想起方纔的那些話,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下去,尤其是看到陳阿嬌此時臉色十分的不對,便後退了幾步,陪笑道:「誤會,公主這都是誤會,方纔我只是與公主說笑,公主舞姿豈是我這種人可以肖想,對了我想起來了東方先生邀我還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就先走一步。在下就不打攪張大人辦案了。」說完,夏侯頗竟然比兔子跑的都還要快,一溜煙便沒了影子,生怕陳阿嬌真的砍了他似的。

    這只是小小的插曲,即便陳阿嬌在這裡,張湯依舊秉公辦理,還問的人還是要問,於是謝如雲還是被他帶走了。

    「張大人,謝老闆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想來張大人不會對女子動刑吧。」

    張湯是歷史上出了名的酷吏,對待犯人從不手軟,因謝如雲乃是陳阿嬌的人,她便過問了一下。張湯始終一臉的嚴肅,不苟言笑,他雖然不到三十歲,只是兩鬢之間竟有了白髮,整個人顯得蒼老了些許。

    「這個自然,下官審案無需公主過問,就算是陛下也無權過問。昨日之事,下官定當給陛下和公主一個說法,來人把人給我帶走。」張湯領著眾人,將歌舞坊能帶走的人都帶走了,陳阿嬌望著張湯的背影,手攥成了拳頭。

    「張湯,果然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本宮倒是要看看,早晚你都會為我所用!」陳阿嬌望著他的背影,胸有成竹的說道。她掃了一眼歌舞坊,正準備在這裡好生休息一下,喝個茶聽個曲什麼的。

    「公主,侯爺回來了,正在到處找你,連翹和茜娘已經快頂不住了。」沁荷氣喘吁吁的來到歌舞坊,便見到了陳阿嬌。陳阿嬌瞧著這裡面也無事,便隨著沁荷回堂邑侯府,本來她是準備做攆車回去,這樣快一點。

    只是她瞧見了夏侯頗,就是方才說的汝陰侯,他正在一個算卦攤子的面前。陳阿嬌便走到那邊去了,便瞧見一個大約四十歲上下的男子,但見他一邊捋著鬍子,一邊提起筆蘸墨,在紙上揮灑,見到陳阿嬌往他那裡一站,他便眼皮子一搭,微闔雙眼,淺淺的笑道:「汝陰侯你今日可是有大劫啊,怕是得罪可貴人?」

    那夏侯頗本不是很信這個,聽到東方朔一說,當即便愣了,「先生你真的是太準了,我今日確實是得罪了貴人,如何能解,還請先生告知,這是算卦錢!夏侯頗現在終於相信東方朔真的是神人,乃是傳說中的神機妙算,一出手便是一串大錢。

    東方朔微微的笑著,見到算卦錢,便眼前一亮,大手一揮,那錢財便進了他的口袋,他再次搖頭晃腦,掐指一算,笑道:「你這大劫馬上就可以解了,公主你說對嗎?」

    陳阿嬌本沒有表明身份,見東方朔此時已經抬起頭來對著她說話,她先是一驚,並沒有開口說話。

    「公主你身著宮裝,如此華麗,肯定是宮中的女子,老夫素聞昭明公主喜大紅,今日你一身紅,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你便是昭明公主陳阿嬌。」東方朔的眼力勁真的是很強,陳阿嬌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也不得不佩服起來。

    「你的眼神要比你算卦來的准,你知曉本宮今日一定會幫汝陰侯解了大劫嗎?」陳阿嬌就站在一旁,笑問著東方朔。東方朔收拾了一下東西,指著天色說道:「午時三刻,老夫要打道回府,如需算卦,午後再來!」說著便收拾東西,果斷的離開,那個速度著實的快,比方才汝陰侯夏侯頗跑的時候都還要快,讓陳阿嬌大開眼界。

    「東方先生你不要走啊,你,你等等我……」夏侯頗可不敢此時和陳阿嬌待在一起,於是便追陳阿嬌而去。而陳阿嬌望著這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只好搖了搖頭,原來歷史上的東方朔就是這樣的。

    「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老呢?他應該不到二十才對了?」

    「公主,你信他幹什麼,他就是一個老騙子,就喜歡坑蒙拐騙的。你是不知道他,換老婆換的可勤了。幾乎一年一個,賺來的錢全部都花在娶老婆上面,而且此人還十分奇怪。對妻子特別的好,上次奴婢跟隨館陶公主一起出行,當時他也在場,吃飯的時候,還將那桌上的剩下的肉都收拾了,藏在衣服裡面。被主家發現了,他就言說是帶回去給妻子吃的。可是他有每年都會娶新婦了,有了新婦便不要舊人了,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沁荷對著東方朔搖頭。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便激動的說道:「公主,快點回去吧,要快啊。」

    沁荷此時才意識到她是來找公主的,若是在不回去的話,連翹和茜娘兩人怕真的就要再次被罰了。

    「好的,上攆車,回去吧。」

    「阿父,你回來了。我方纔還在與沁荷說,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沒曾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陳阿嬌此時自是一番小女兒神態,跑到陳午的面前。陳午顯然剛剛從外面回來,一回來便到處尋陳阿嬌。

    「阿嬌,你是不是又出去?昨晚的事情怎麼還不知道教訓,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你一個女子切莫到處亂跑。」陳午一臉的擔憂,今早他一聽陳阿嬌和館陶公主在絳邑侯府被刺,當即便大驚了,便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知道了,阿父你瞧瞧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只是不知為何阿父看起來如此的疲倦,究竟發生了何事,讓阿父如此的憂心?」陳阿嬌望著陳午,陳午的臉色十分的不對。

    「還不是削藩的事情,陛下已經決定削藩,只是吳國那邊動靜很大,他們糾集了其他諸侯國揚言要清君側,誅晁錯。」

    陳阿嬌正在沉思,沒想到要發生的事情究竟還是發生了,晁錯最終還是說出去了,那麼馬上就要七國之亂了。就要開戰了,陳阿嬌當即心思一動,七國之亂,對於她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情,也許還是好事情說不定了。

    只是此事已經要利用好,而且削藩勢在必行,而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晁錯還不能死,此人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

    「算了,與你說這些你也不懂,這種事情有阿父便可以了,我們阿嬌也不小了。都是大姑娘了,也不知何人才可以娶的我們阿嬌!」陳午現在也知曉陳阿嬌是無心嫁入帝王家,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尊貴,自然也要門當戶對。

    「爹爹,阿嬌還不著急,兩位阿兄不是還未成親?我才不著急呢?」

    「你不要再說他們兩人,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駙馬,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兒子,本宮覺得季須和陳蟜挺好的,那日在宮中,王夫人還說要將她的小女兒劉婉許配和陳蟜。結果被本宮給拒絕了。本宮才不稀罕她的什麼女兒。她的女兒與本宮的女兒比起來差多了。」館陶公主越說越得意。

    陳午自然是無話可說了,雖然陳阿嬌在此,他也沒有避外,便對館陶公主言說了一番:「公主你說此事該如何是好?我瞧著七國之亂,危在旦夕!」

    「吳國那群老東西素來不喜歡陛下,皆因陛下當年砸死他的太子,削藩只是借口而已,只是他們想要謀反的一個借口罷了,只是陛下不知作何感想,母后定然不同意出兵。」館陶公主還在沉思。

    「讓我在想想,到時候小弟應該會出兵幫忙,劉武畢竟和陛下乃是同胞兄弟,那自是不一樣。陛下可召見什麼人?」

    「還不知,此時陛下說明日再議!」

    陳阿嬌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想起歷史上著名的七國之亂,知曉晁錯要大難臨頭了,而她現在必須要保住這個人,現在她必須要入宮。

    到了晚間,她便尋了一個理由,說是思念竇太后,便央求館陶公主送她入宮,最終館陶公主實在是被她求的無法,只得送她入宮。

    第二日很快就到來,一切皆如平常,陳阿嬌繼續侍奉著竇太后。

    「太后,袁盎入宮了!」

    素錦低聲的對竇太后說道,方才竇太后一直都坐在那裡,聽到袁盎入宮了才微微的動了一下。

    「袁盎以前在吳國當過丞相,對吳楚之地也算是瞭解,陛下召見他也對。只是不知他可提出什麼好計策。劉濞那個老傢伙確實是活的太久了。竟想要叛變。若不是看在當年他乃是功臣,哀家早就對他下手了。」竇太后說話的時候,言語之間有一絲狠勁。

    陳阿嬌全程都不發一言,好似沒有聽到似的。她從不敢小看竇太后,這個歷經三朝的女子,手段肯定了得。

    「皇祖母,你的茶好了!」

    「好,好,還是哀家的阿嬌好,知道體貼哀家!」說著便喝茶。

    「皇祖母如今天色不早了,阿嬌也該回去。」

    陳阿嬌知道袁盎入宮了,那便是議殺晁錯,這兩個人素來恩怨很大,而且她敢肯定的是,若沒有她的幫忙,晁錯今日便會被腰斬在東市,一想到這裡,陳阿嬌心下便著急起來,想要快速的離宮。好在竇太后也沒有懷疑過多,便讓她先行離開了。

    她從長樂宮中走出來,途經拱橋,繞過假山,只是今日本就十分匆忙的她,竟然遇到了死對頭,那便是陽信公主。今日的陽信公主乃是一襲大紅金線繡花素錦襦裙,看起來十分的華麗,很顯然她這一身打扮,是在模仿陳阿嬌。陳阿嬌一看到她這個樣子,便諷刺的一笑。

    「阿嬌妹妹,這麼著急你這是要去哪裡?」劉娉一下子便攔住了陳阿嬌。當一個人正趕著去做某件事情的時候,而恰巧此時又一個人出現拉住你的時候,你就便知道,這個人是多麼的討厭,所以此時劉娉在陳阿嬌的眼裡,再討厭不過了。

    「讓開!」

    刻不容緩,她沒有多少時間,袁盎定會獻計讓晁錯死的,而且歷史上的晁錯還是被騙到東市腰斬的,死的時候還穿著朝服。一代肱骨大臣竟是這樣就去了,以前她看史書的時候,就唏噓不已。此番既有機會解救,如何能耽誤。

    「陳阿嬌,你憑什麼這樣和本宮說話,今日本宮就要告訴你,本宮才是西漢真正的公主,我乃父皇親女,你算什麼東西。竟然這般與我說話?」劉娉是近日來,一直被陳阿嬌打壓,現在但凡提到公主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陳阿嬌,而她這個真正的西漢長公主則是被人遺忘到一旁。她自此便將陳阿嬌給恨上,尤其上次平陽侯曹時退婚的事情,更是惹怒了她。

    「讓開!」

    陳阿嬌見她不讓開,便出手撥開了她。自己大步往前走,可是沒想到的是劉娉今日竟是將她給纏上了,強拉著不讓她離開,一直抓著她的手不放開:「陳阿嬌,你竟敢推本宮,你竟敢……」

    「夠了,給本宮滾開!」

    陳阿嬌大怒,一把便甩開劉娉,將她推到在地,劉娉還要爬起來,繼續糾纏陳阿嬌。陳阿嬌便走上前,對著她的臉蛋就是一巴掌,抓起她胸前的衣裳便說道:「本宮今日警告你,你若再敢跟上來,本宮就要了你腦袋。本宮說到做到!」之後便鬆開了劉娉的衣裳,將她推倒在地,之後便匆匆的離去。

    也許劉娉真的是被陳阿嬌的一巴掌給打蒙了,等到陳阿嬌走遠了,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指著陳阿嬌離去的背影便氣的直跳腳,說道:「你,你,陳阿嬌,本宮一定不會輕饒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當然這些話陳阿嬌當然是沒有聽到了,她現在著急去救晁錯了。

    「公主上攆車嗎?」

    上次遇刺李文修傷勢最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因最近乃是多事之秋,館陶公主不放心,便讓李文修護送陳阿嬌入宮。

    「不,我上馬!」

    說著陳阿嬌便翻身上馬,快馬一鞭,便狂奔而去。李文修當即大驚,一直以來,陳阿嬌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從來沒有學過騎術,這一次上馬的動作竟然如此的嫻熟,實在是讓人費解。不過李文修沒有多少時間思考,因為陳阿嬌已經走遠了,身負保護陳阿嬌到的重擔,他自然是狂奔而至。

    「快點,快點,再快點!」

    陳阿嬌越發的著急,她又是回馬一鞭,開始狂奔而去。終於到了晁錯的家中。

    「晁大人可在?」

    開門的是一個家丁,聽到陳阿嬌的聲音,便走出了一個老者,陳阿嬌認識這個老者,乃是晁錯的老父,上次因陳阿嬌和館陶公主來求學。他才沒有自盡,見到陳阿嬌他先是一愣。

    「方纔宮裡宣旨,讓他入宮面聖!」

    此時的晁家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而這些陳阿嬌都知道,那就是晁錯已經走了,她立馬調轉馬頭,前往東市。難道這一次真的要錯過了嗎?晁錯不能死!

    而此時在東市的鬧市之中,晁錯覺得十分的奇怪,望著傳旨的人,「不是入宮面聖,為何要到這裡?」

    「晁大人,不要怪奴才,奴才也是奉旨辦事而已,陛下已經對你處以腰斬之刑。竇丞相親自監斬!」那人對晁錯大聲的宣佈道。此時的晁錯頓時晴天霹靂。昨晚劉啟還召見他,和他商量著如何應對吳楚之亂,沒想到今日就要了他的命了。當真是君心難測啊,當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晁錯看著一身的朝服,無奈的冷笑。

    「陛下要腰斬老臣,可是老臣是鞠躬盡瘁,為何會這樣?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晁錯看著一切都準備好了。而此時袁盎也朝他走來了。袁盎的臉上帶著笑容:「老傢伙,沒想到你也有今日,你可知曉那日你在陛下進言的時候,要殺我的時候,可曾想到你終究會死在我的手上,你還是快點上路吧。而且我已經奏請陛下,對你施以族滅之刑,放心你不會一個人上路的。」袁盎得意的笑著。

    「是你,是你,竟然是你,當初我議殺你,乃是你確實是收了吳王的賄賂,沒想到你今日竟是這般害我?」

    「是啊,那又如何,現在要死的是你,而不是我。還是乖乖的上路吧,時候不早了,還請竇丞相下令行刑吧,陛下還在宮裡等消息呢。」袁盎早就想除掉晁錯,今日終於有機會了。

    竇嬰看著天色,確實是不早了,雖然他與晁錯平素關係也不是很好,只是見他這般被殺,頓覺可惜,只是這乃是皇上下的命令,他怎麼能不遵守呢,只得下令道:「開始!」

    晁錯被人推在了斬台上,已經絕望的閉上眼睛了,他沒想到他為大漢一生勞苦,今日竟落到滅族的下場,他只能苦笑。劉啟你真狠,實在是太狠了。

    「行刑!」

    竇嬰開口。

    但見那大刀舉起,便要往下砍去,突然就見一襲紅衣白馬,飛躍而起,跨過人牆,便衝到刑台之上:「刀下留人,刀下留人!」陳阿嬌旋身下馬,便狂奔至晁錯處。

    「老師,阿嬌來遲了,你受驚了!」陳阿嬌見晁錯沒事,才放下心來,她真的很擔心晁錯出事情,幸好還是趕上了。當然陳阿嬌的出現,現場一陣嘩然,大家都不知為何陳阿嬌會出現在這裡,事實上她這算是劫法場了。

    「看,是昭明公主,昭明公主出現了!」

    在場有些人已經認出陳阿嬌的身份,而此時竇嬰和袁盎兩人也紛紛走到陳阿嬌的面前,對陳阿嬌行禮。陳阿嬌抬頭望了一眼袁盎,並沒有言說什麼。

    「公主,你此番前來可有皇上聖旨?」

    袁盎首先反問。

    「沒有!」

    「那公主你可有太后懿旨?」

    「沒有!」

    「那微臣敢問公主,為何而來,你可知道這乃是法場,劫法場乃是株連九族的死罪!」袁盎見陳阿嬌的到來,沒有處死晁錯心生不快,他本就是直臣,當即便質問起陳阿嬌來。

    「那本宮倒是想問問袁大人,誰敢株連本宮的九族!」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哦,有營養液的記得灌溉下哦,霸王票有的話,葉子也不會拒絕的哈哈,有點兒無恥了。

    那個東方朔也是一個大渣男,無奈陳道明版的東方朔真的是太愛了。

    答謝名單下一更哦,今晚還有一更,大約在23點左右,不要等了哦,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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