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4章 張湯審馬 文 / 葉逐月
田蚡思索了片刻,上下打量陳阿嬌一番,便見她身著男裝,他便笑道:「若不是下官曾經見過昭明公主,今日一看公主扮相,怕真的是認不出來。公主是從歌舞坊中走來,這是……」田蚡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陳阿嬌到底是閨閣女子,去歌舞坊的多半是男子,而且陳阿嬌今日還是男裝扮相。
「哦,不知田大人到底想說什麼,本宮方才卻是去了歌舞坊,不知道田大人意欲何為?」
在場的人都看向田蚡和陳阿嬌,現場安靜的可怕,大家都不言語。觀陳阿嬌的臉色與田蚡的臉色都不好看。
「公主乃是千金之軀,又是女子,歌舞坊這種地方還是少去的好,有損公主的名節!」田蚡見方纔他的那番話對陳阿嬌絲毫不起作用,又見陳阿嬌一副分明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心中便有了怒氣。
「田大人,你竟然在這裡與本宮說起名節的事情,若是論起名節二字,本宮還想入宮去問問王夫人呢?」
陳阿嬌一臉的蔑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對於名節尤其是田蚡所特質女子貞操她從來都是不會看重,若是看重她早就殉葬太宗,怎麼還會有後來女皇天下。她今生要的便是面首三千。若何男子可以有三妻四妾,女子就不可以有三夫四侍。陳阿嬌最反感便是如田蚡這種衛道士的嘴臉,簡直讓人作嘔。
「公主還請你慎言!」
田蚡的臉色果然不好看,對於王娡入宮的事情,沒有比他這個當哥哥的還要清楚了。那就是王娡在入宮之前嫁過人,還有孩子。論起王娡那番,陳阿嬌來歌舞坊確實不算什麼。
「本宮素來說話如此,只是田大人放下你也瞧見,你的馬驚了人,此事還請田大人給本宮一個說法?」陳阿嬌逼視著田蚡。田蚡的望著地上一攤血跡,便笑道:「公主如何認定是下官的馬驚了人,而不是方纔那人驚了下官的馬。那人能言,自然說了自己的委屈,又是公主你的阿母。公主護母心切,下官自是理解。可是公主也不可混淆是非,這馬不能言,也無人為他伸張。自古萬物有靈,也不可因它是畜生,不能言,而讓它平白無故蒙受委屈。若是這般,那且不失人將不人,與畜生何別?」
史書上記載田蚡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辯,陳阿嬌今日一見,發現此人果然是巧舌如簧,一番話下來,還真的讓他說的頭頭是道,而且還語帶諷刺。
「哦,田大人果然是好口才!」
「公主繆贊,下官只是就事論事。自然還是人更重要一點,那女子看病的錢財下官定會送上!」田蚡低頭做賠禮狀,十分謙恭有禮,竟是讓陳阿嬌尋不出他的錯處來。此時的陳阿嬌才意識到,為何最終竇嬰會栽在此人的手上。田蚡還是有些本事,至少在心智上不讓竇嬰,只是不巧的是他今日不幸,偏偏碰到了她陳阿嬌。
「這看病的錢自是要送上了,方才田大人說馬不能言,那本宮今日便讓這馬能言,本宮今日便要審一下這馬!」陳阿嬌指著田蚡的馬便說道,於是人群之中終於出聲,審問馬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公主,這馬如何能審?」
田蚡也驚住了,一臉詫異的望向陳阿嬌。
「本宮說審的,便審的,本宮定要好好審問該馬,免得讓田大人蒙受不白之冤,那便是本宮的過錯了。」陳阿嬌嘴角帶著笑意,一臉自信的望著田蚡,似乎她真的能審問馬似的。
田蚡自然是不信了,「那下官便等公主審問該馬,也好讓在下開一下眼界。」
「這審問之事,若是本宮來審,田大人肯定會覺得有失偏頗,還是需找一人來審吧。這樣才對田大人公平,不知田大人意下如何?」陳阿嬌端看著田蚡臉色的變化,發現他根本就不信審馬一說。
「這個自然可以,不知公主心中可有人選,若有的話,還請公主示下!」
「好,本宮這裡還當真有一人選,此人本宮尚未見過,只是聽說過,據聞此人可以審鼠,本宮私以為他定能審馬,此人便是長安吏張湯,而且也算是與田大人交情匪淺,若是有他來審,田大人定可放心吧。」
說起張湯乃是西漢出了名的酷吏,不過此人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卻為官清廉儉樸。歷史上陳阿嬌被廢,巫蠱之案便是張湯奉命審查,最終當真治了陳阿嬌的罪。
「好,那便讓張湯來審問該馬!」
說著便命人去尋張湯,陳阿嬌便和田蚡兩人僵持在這裡,四周為官的民眾越來越多了。而陳阿嬌倒是一點兒都不慌忙,便在此等候張湯。其實她對張湯還是很感興趣,此人也是武帝時期的重臣,最終也是死於自殺。她倒是要看看,這一身廉潔,剛正不阿的張湯大人如何解決此事。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張湯終於姍姍來遲,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陳阿嬌這才第一次見到他。觀看樣子,只能說是普通,十分的尋常,在觀他的氣質,又與眾人不同。
「下官張湯見過昭明公主,見過田大人!」
張湯來了之後,便朝陳阿嬌和田蚡見禮,之後便掃了一眼現場,在去來之前,他已經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也有底了。
「本宮素聞張大人乃是斷案如神,可審鼠,今日本宮與田大人有些許的誤會,便差人來請張大人來審馬,張大人請吧。」
「是啊,張大人你現在便可審問,便是這匹馬。本官以前與你阿父在一起閒聊,也知曉你審鼠一事,乃是神奇。今日本官也想親眼見識一下張大人你審馬!」
說起張湯審問便是張湯小的時候在家裡看房子,他老爹回來之後發現家裡的肉沒有了,便認為是他偷吃,便鞭笞他。而張湯其人為了自證清白,便掘開了老鼠洞,找到了偷肉的老鼠和剩下的肉,對老鼠進行審問,最終為自己正名。最終這事跡便流傳開來,在張湯老爹死後,他便子承父業,成為長安吏。
「好,那下官便姑且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