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章 館陶心計 文 / 葉逐月
陳阿嬌則是站立在館陶公主的身旁,軟語勸說道:「阿母何必如此生氣,此番看透她也是一樁好事,免得讓阿母勞苦一場,為她不惜與栗姬交惡。畢竟如此劉榮還是太子,阿母還需對栗姬客氣一點才是。」
「客氣,本宮何時需看她們的臉色,即便是你舅舅在此,本宮也敢這般生氣。一個栗姬,一個王夫人,都這般瞧不起本宮,老虎不發威,權當本宮是病貓。」館陶公主震怒,當即便大甩長袖,稱病回家了。
館陶公主在宮中染病的消息,到底還是讓劉啟知道。劉啟對於一個同胞姐姐,素來是親厚。因而便差了太醫去瞧館陶公主,太醫回來覆命,竟是瞧不出來什麼。而館陶公主的病情確實越發的重了。
「皇祖母,阿嬌今日要和你辭行了,阿母自從上次入宮之後,便一病不起,阿嬌心裡實在是太過憂心。想要回去看看她?」
陳阿嬌說著便跪拜在竇太后的面前,竇太后憐她孝心,便對素錦說道:「素錦你準備一下,哀家要與阿嬌一同去公主府看看,嫖兒的身子素來康健,這一次怎麼會一病不起呢?」
「諾!」
素錦便下去安排,當天陳阿嬌便隨竇太后一起去了館陶公主府,到了公主府,堂邑侯陳午親自來迎了,而陳季須和陳蟜兩人皆上前來迎。他們見阿嬌也回來,便更加欣喜。
「阿嬌,你可回來了,阿母一直念叨著你?」
「阿母,現在如何?」陳阿嬌一陣慌亂,竟然不顧規矩,便走在竇太后的前面,衝了進去了。陳午見狀,十分的惶恐,便跪在地上:「太后金安,阿嬌少不更事,心憂阿母方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請太后見諒!」
素錦早就方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竇太后。竇太后面上雖然有些不滿,不過心裡確實十分的感動,想著陳阿嬌倒是性情中人,能待館陶如此,以後勢必也待她也如此。
「罷了,阿嬌素來都是一個有規矩之人,哀家也知曉,她定是因為嫖兒的事情才心憂至此。昨晚也是一宿未睡。倒是苦了這個孩子,陳午啊。嫖兒到底是怎麼了?」
「回太后,就是不知啊,太醫院的院首都來瞧過,說是無大礙,可是她食不下嚥,吃什麼便吐什麼,也不知曉到底是如何,自從上次回宮之後,才變成這樣,以前都是好好的。」
陳午據實相告,而此時竇太后心下已經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只是放在心裡而已。
「阿母,阿母你沒事吧。」
陳阿嬌上前,便見館陶公主比上次瞧見,竟是瘦了許多。
「阿嬌,你可回來,阿母以為在也看不到了。阿嬌定是有人在做法害我,肯定有,我的頭好疼,竟是被人用金針刺了一樣。好疼啊。」說著館陶公主便抱著頭,一臉的痛苦之色。
而此時的竇太后也走了進來,聽著館陶公主的敘述,「嫖兒,你的頭很疼,你的手呢?」
「母后,你也來了,母后我的頭疼,手疼,腳也疼,全身都疼,是不是有人害我啊。和小的時候一樣,小的時候館陶也被人害過的。母后是不是慎夫人回來了,我好怕,母后……」
館陶公主說的慎夫人,是文帝的寵妃,後期就是慎夫人專寵,當時文帝也是因為慎夫人才冷落了竇太后。
「這,這……」
竇太后還記得當時慎夫人確實是派人害過館陶,是巫蠱,只是當時慎夫人得寵,她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劉恆又一心偏袒慎夫人,最後只是發作了她宮裡的下人。當時劉啟還未登基,竇太后有苦沒處訴。
「怕是巫蠱,嫖兒不要怕,母后會幫你,什麼人敢對哀家的公主用巫蠱,哀家定將她碎屍萬段!」竇太后震怒,忙乘著攆車便回去了。而將陳阿嬌給留下來了,等到屋子裡面只剩下陳阿嬌和館陶公主的時候。
館陶公主便從床上坐起來,微微的笑道:「阿嬌,你瞧著,沒人敢得罪我館陶公主,不管是栗姬還是王夫人,今日本宮便要她們兩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原來館陶公主根本就沒有病,一切都是她裝出來,她知道竇太后有心結,就是當年慎夫人專寵的事情,當年竇太后失寵,慎夫人專寵一直都是竇太后心裡最大的心結。尤其是那一次巫蠱的事情,更是竇太后的一個心病。而館陶公主便利用了竇太后這一心病,殺了栗姬和王夫人一個措手不及。
「哦,還是阿母有辦法,只是阿母是否想過,此番要是被皇祖母知曉了,到時候她怕對你離心,你也知曉皇祖母此人疑心病很重,又是一個極有手段的女子,你這樣的把戲怕是只能騙得了她一時,怕是騙不了她一世。若是被她發現了,你是利用她,到時候怕造成你們母女離心,反而得不償失。」陳阿嬌這樣分析道。
果然館陶公主的臉色變了。
「是啊,那阿嬌本宮該怎麼辦?我真的是太急了,竟忘了這事情?」
「阿母,既然已經辦了,那就隨他去就是,剩下就交給我吧,你好生休息才是,只是母后你怕是要裝很長一頓時間,需吃些苦頭。」
館陶公主自然點了點頭:「好!」
且說陳阿嬌連夜便入宮了,來到長樂宮,此時的竇太后還在命人搜查各大妃嬪的宮裡,看的出來此時的竇太后心情十分的不好。
「皇祖母,參茶好了,阿嬌餵你!」
「阿嬌,你怎生的來了,不是讓你留下來陪你阿母嗎?」
「阿嬌是憂心皇祖母,忘記喝參茶,阿嬌還記得上次皇祖母說,只有阿嬌親手所煮的參茶,你才喝得下去。阿嬌不是擔心嗎?這參茶對皇祖母的眼睛復明有幫助,也許一直這樣下去,皇祖母便可重見光明!」
這一番話說完,竇太后自然是一陣欣慰。
「還是阿嬌你有心啊,你阿母的身子可好了一些?」竇太后還是不放心,畢竟館陶公主是她唯一的女兒。她憂心也是正常。
「如今還是不大好,我方才餵了她一些飯食,全部都吐出來了,阿嬌看著的好心痛?」說著陳阿嬌便嗚咽道,甚至還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