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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文 / 藏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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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胡從王總的手裡接過錢,然後給小濤使了一個「走」的眼色,小濤也就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一樣,跟在他的後面一起走了出去。小胡將小濤帶到了一個很大的商場裡面,他開始給他挑衣服了,他讓他試哪件,他就試哪件,他決定買哪件,就買哪件,他不給小濤任何發表意見的機會,全都由他作主,他說了算,一會功夫,他就給小濤從裡到外的買了兩身衣服,連短褲,襪子都給他買了,衣服都很貴,可司機小胡眼都不眨一下的將那一摞錢花的所剩無幾了,衣服也置辦全了,他也就又跟著小胡回到了王總的別墅裡。

    王總聽到他們回來了,從二樓走了下來,他又對小濤說:「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去洗澡,然後換上剛買的新衣服,然後,咱們三個一起去吃飯,我已預定了包間。」小濤「嗯」了一聲,可這房子太大了,他對這裡也不熟悉,他都不知洗澡間在哪裡,小胡很機靈,他趕快將小濤帶進了浴室,並教會他怎麼使用,然後也就走開了。

    小濤按照王總的要求,洗好後,從裡到外的換上了剛買新衣服,他在浴室的鏡子上照了照,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了個新人,西裝革履的,他覺得男人結婚那天才會這樣的打扮,穿這樣的衣服,他覺得很不習慣,渾身不自在,現在,他穿成這樣都不會走路了,王總還在外面等他呢,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了客廳,王總看了看他,笑了笑說:「嗯,不錯,不過走路再自然點就好了,走,咱們吃飯去,我都餓了。」

    王總親自開車,後又將小濤和小胡帶到了他預定的包間裡,剛坐下,他就著急的點菜了,看樣子,他真的是很餓了,在等上菜的這段時間裡,王總也就跟他倆聊了起來,他先對小胡說:「小胡,你給我開車也有四五年的時間了,我也總不能將你扣留在我這裡,我覺得,我應該給你一個更好的平台讓你發揮,現在,小濤來了,你好好的帶他一段時間,等他對車和這裡的環境都熟悉了,你就下基層鍛煉吧!好好幹,我不會虧待有能力,踏實工作的人,但我也絕不會養一個閒人,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這次機會,好好做人,好好工作,小濤你剛來,也一樣,蹋踏實實,好好工作。」他倆聽到後,同時點頭答「是」。

    這頓飯,他們三人的吃的很隨意,王總先表示了一下對小濤的歡迎,然後就狼吞虎嚥的大吃起來,還開玩笑的說:「你倆都別象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放開肚皮好好吃,男人,吃飯象豬,幹活象牛,打拼象虎,先吃飽再說,想吃什麼還可以再點。」一會功夫,他們三個男人也就將滿桌的飯菜掃蕩一空。

    酒足飯飽之後,他們三個又一起回到別墅裡,李嫂也已為小濤收拾好了房間,現在,李嫂,小胡和小濤都住在一樓,王總一人住在二樓,這麼豪華的別墅裡卻沒有女主人的身影,使這棟別墅缺少一道美麗的風景,顯得這棟別墅少了一些靈氣,小濤只是心裡有一些好奇,他也沒打算將這事搞清楚,他只要能幹好自己該幹的事就已不錯了。

    小胡給小濤當了一個月的師傅後,他就下基層了,從此以後,小濤就一直跟著王總,他即是他的司機,又是他的保鏢,還是的勤務員,當然,王總給他的待遇和薪水也很高,他現在收入是以前的十倍,深圳人均收入高,消費也高,可他經常跟著王總出入各種高級酒店,高級賓館,走到哪裡都是好吃,好喝,好玩,好用的有人招待,他掙的錢幾乎花不出去,他的收入除寄給父母外,幾乎全都存到了銀行裡,目前,他再不用為「錢」發愁了。

    現在,小濤過的日子跟以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外面的世界還真是精彩,精彩的讓他覺得眼花繚亂,現在想想,他就是在原單位當個廠長又能怎麼樣呢?千里路上來當官,全是為了吃和穿,說到底還都不是為了自己和家人能生活的好一點嗎?現在,他已生活的很好了,感受著現在的日子,他更是覺得自己背井離鄉來到這裡是英明之舉。

    如今,小濤經常打電話向父母問寒問暖,並告訴他們,他在這裡的情況及所見所聞,還常將自己出去遊玩的照片寄給他們看,他想讓父母知道,現在,他在這裡生活的真的很好,他內心對父母有很多的愧疚,他不想再讓他們為他感到失望難過,對父母來說,他過的好,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平時,他只要想父母了,就會寄錢,寄物給他們,其實,父母都有工作,他們缺的不是錢,而是兒媳和孫子,可現在,他還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他也只能用寄錢,寄物來安慰他們了。

    雖然父母將他寄回去的錢全都又為他攢了起來,可他們的心裡高興,兒子常常寄錢回來,招來了很多同事的羨慕,他們也覺得很風光,以前那種極度悲傷的情緒完全消失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覺的又要過年了,小濤已出來兩年了,去年過年,他跟著王總去海南玩了幾天,今年過年,他又開始犯難了,他特想爸媽,可他還是不想回到那個讓他傷透心的地方,雖然現在他過的很好,但離你的標準還有距離,他還不打算回去,他讓父母來深圳過年,可他們也不願意過來,並明確表示,他回不回去都行,只要在外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小濤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他還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最後決定,還是繼續留在這裡過年了。

    王總在這裡還有一棟專門用於他會客娶友的住所,他常將他的朋友約在那裡喝茶聊天,但他很少在那裡住,沒有特殊情況,他總會回到他的別墅裡住,別墅裡就他們幾個人出入,顯得非常的冷清,平時,小濤跟王總在外面忙,就李嫂一人在家看門,孤單的王總,孤單的小濤,孤單的李嫂,他們三個人孤單人住在這豪華別墅裡,使人都想懷疑這別墅的風水,他們三個可真是可惜這房子了。

    今年,李嫂要與她的女兒一起過年了,這棟豪華別墅裡的兩個孤單的大男人又要在一起過年了,他倆孤單的男人在一起互不打聽彼此孤單的原因,相互為伴,配合的很默契,不管怎麼說,過年就高高興興的過年,三十晚上,他倆一起準備年夜飯,一起喝酒,一起談論他們小時候有關過年的趣事,一起看春晚,十二點時,他倆也跟

    孩子一樣一起放鞭炮,一起討論著哪一種鞭炮,哪一種禮花放起來過癮,初一早上,他倆也早早的起來一起包餃子,這年也就這麼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過了。

    初二以後,王總的應酬就很多了,總會有朋友約他一起吃飯,一起娛樂,王總也就天天趕場子,到處胡吃海喝的,小濤專門負責接送他。

    初四下午,又有朋友約王總到一家新開洗浴中心去體驗,小濤將他送到洗浴中心的門口,王總笑著對他說:「我要自由活動幾天,這幾天,你不用管我了,你也自由活動去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說完他也就急忙走進了洗浴中心。現在,小濤只想安安靜靜的呆在家裡看電視,所以,他也就開著車向住所方向駛去。

    小濤開著車經過一家時裝商場時,他又突然想為父母買幾身新衣服,所以他又將車停到停車場,走進了商場裡,商場裡琳琅滿目的衣服看得他眼花繚亂,他也不知什麼樣的衣服才適合父母穿,就在他猶豫時,他聽到一個女人在喊他的名子,他轉過身來,看到一位時尚,年青,漂亮,又有點眼熟的女士,他禮貌性的向她點了點頭,可他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在哪裡見過她。

    她見他滿臉的疑惑,笑了笑,解釋說:「你忘了,咱們是老鄉,我也是西安的,上次,你跟王總,我跟李總,咱們在一起吃過飯,當時,咱就認老鄉了,還碰杯喝酒了呢,怎麼?這麼快就把我這老鄉都給忘了?」小濤聽後恍然大悟,當時,他們一起吃飯,他得知她也是西安來的,老鄉之間總有幾分的親近感,他也就跟她聊了幾句,不過,她是李總帶來的女友,當時,他只是跟她打了個招呼,多說了幾句話,也都沒怎麼看她,現在要不說起,他還真的想不起她了。

    小濤很不好意思的說:「哦,怎麼能會忘呢,你一個人逛商店,李總沒有陪你。」她笑了笑,反問小濤:「你在為女友挑衣服嗎?」小濤笑了笑說:「我哪有那麼的榮幸,哪有女人願意收留我,我在給我爸媽買幾身衣服。」她聽後笑了笑,很熱心的說,「我也在為我爸媽選衣服,咱們一塊看吧,我特會買衣服,我給你當參謀,保證「麼馬達」。小濤聽後,只是個傻笑,他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了,他心裡明白,她跟李總的關係並不一般,他不想跟她走得過近,可他一時又不知該怎樣回絕她才好,他想了想說:「謝謝,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你忙你的吧,我自己慢慢看。」

    她又一本正經的說:「我有什麼好忙呀!我明天就要回西安了,這次回去,以後不再來了,以後,你就是想見我也都見不到了。」小濤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女人就是女人,高興,不高興全都會表現在臉上,是老鄉同在異地,他也不忍心再說回絕的話了,他對她說:「既然你沒事,那你就幫我挑選衣服吧!我還真不知該買什麼好。」她聽後笑了笑,很熱心的跟著他,幫他為父母挑選衣服了。

    有個女人在身邊嘰嘰喳喳也挺好,在她的幫助下,不到一個小時,小濤就為父母買了幾身衣服,她也買了不少東西,現在,事也辦完了,他倆也該散伙了,可小濤突然想請她吃飯,一是:為了表示感謝,二是:他覺得人和人相識都是緣分,他們都來自西安,她明天就要回西安了,就算是為她送行吧!他邀請她,她也非常高興的答應了。

    小濤跟西安的她走出了商場,先將剛買的所有物品放進了車裡,然後又一起走進了一家餐館,小濤點了幾個菜,他覺得已經很ok了,可她還不滿意,笑著說:「無酒不成宴,有菜沒酒,吃飯沒意思。」小濤開車從來不喝酒,可現在她給他要酒喝,一個小女人給他這個大男人要酒喝,他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呢?要再多說什麼,倒顯得他小氣的不捨得給她酒喝,一斤半白酒都喝不倒他,這大過年的,破例喝點也沒啥?但又想到自己一會還要開車,於是,他就要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這樣可順她的意,自己也不會有事,兩全其美。

    小濤跟西安的她邊吃邊喝邊聊,他倆見面後一直用家鄉話交流,鄉音聽著是那樣的順耳,說起來是那樣的過癮,她性格很開朗,也很健談,跟她在一起,別人只需要聆聽,就會覺得很開心,很輕鬆,她的陽光不斷的感染著他。

    小濤打算跟她將這半斤酒喝完就好,他怕她喝多了,自己盡量的多喝一些,他不是心痛她,而是,她要真喝多了,他總不能對她不管不顧,他是怕麻煩,吃過這頓飯,他倆也就該散了,以後是否還會遇見,也就不好說了。

    這頓飯他倆吃得都很輕鬆,很愉快,吃過飯後,小濤跟西安的她走出了餐館,來到車前,她從車上拎起她剛買的所有物品準備離開,可她買的物品太多了,這些物品幾乎壓得她都邁不開步子了,小濤看著她邁著沉重的步子艱難的向前挪動,他真的不忍開車離開,心想,以後一定離女人遠一點,真是自找麻煩,他長歎口氣,對她說:「我這會沒事,我送你回家吧!」她聽後樂的跟中了大獎一樣,毫不客氣的走了過來,將她手裡的所有物品又塞進車的後備箱裡,然後,滿臉笑容的鑽進了車裡。

    小濤將她送到她家的樓下,她一邊拎她那一堆大包小包的物品,一邊笑著對小濤說:「鄉黨,好人做到底麼,再幫我將這些物品運到家嘛,我一個人拿不完。」小濤覺得,她拿這些物品上樓也確實費勁,也就只好幫她拿起一些物品,跟在她的後面,一同來到她家門口,他剛想將物品放到她家門口的地上,可她看到後趕快說:「別別別,直接放我家裡吧!我這就開門。」話音剛落,她也已打開了房門,小濤也只好走了進去,將手中的物品放在客廳裡,對她說:「好了,我走了。」說完也就轉身向門外走去,此刻,他只想趕快的離開她,他覺得她很麻煩,他現在都怕聽到她說話了。

    可她又開口說話了,「喲,急啥麼,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再走麼。」他趕快說:「不了,不了,我走了。」她又著急的說:「小氣鬼,都不給我一個感謝你的機會,就渴杯茶嘛,能耽擱你多長時間?」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裡,她已泡好一杯熱騰騰的茶水,端到了小濤的面前,小濤是一個不善狡辯,不善推諉的人,他看了看她那張真誠的

    臉,又看了看她手中那杯熱騰騰的茶水,他也不想傷了她的面子,只好接過這杯熱茶。現在,他手裡端著茶水總不能站在門口喝,他又被她拉到了她家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茶水很燙,暫時根本沒法入口,小濤坐在沙發上,又不知該跟她說些什麼,他看了看她這裝修的很講究的房子,又沒話找話的說:「你這房子不錯,裝修得也不錯?」沒想到,就他這隨便的一句話,使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她歎了口氣說:「我哪能賣得起這麼好的房子呀!這是他給我租的房子,我跟他都有五年了,我大學畢業後來這裡打工,後來,遇到了他,當初,他常對我說,他跟她老婆性格不合,生活在一起感到特別的累,還說他想離婚,然後娶我,唉!我們在一起都已五年了,現在,他不娶我不說,還要跟我分手,半年前,他已對我不管不顧,不理不睬,連我的電話都不願接了,我之所以不願離開,是因我太不甘心了,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說分手就分手呢?可是,不管我再怎樣將自己的自尊踩到腳底下的去討好他,他反倒更討厭我了,現在,我連他的人影都見不著了,我也不指望他能回心轉意了,這房子的租期也到了,現在,我也沒有工作,也不想負擔這麼昂貴的租金,我也累了,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我想回家了,以後我就呆在父母的身邊,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以前,總是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走出來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我野心勃勃的來到這裡,後又遇到了他,本以為跟著有錢的他,就能過上好日子,可有錢的他根本不會娶我,更不會讓我給他生孩子,有錢的他身邊美女如雲,願意投懷送抱的美女也太多了,現在,他又有了新歡,我也被淘汰了,他那麼有錢的人,就用一點錢將我給打發了,唉!五年了,我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其中的辛酸難以啟齒,我五年的青春在他的面前是那麼的不值錢,真沒想到他會這樣無情的對待我,可這又怪得了誰呢?說到底,都怪自己是個賤貨,我五年的青春就讓我這樣的給糟蹋了,現在,我的專業也丟了,青春也快耗盡了,得到的只是難以抹去屈辱,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想起這段經歷,我都會覺得自己象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說到這裡,她哭了,哭得是那樣的傷心,小濤坐在這裡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沒想到自己沒話找話的一句話,卻又招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現在,西安的她哭的是稀里嘩啦的,小濤覺得她又可氣,又可恨,又很可憐,沒想到,李總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表面斯斯,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地裡卻幹這樣的事情,這樣的欺負女人,她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他也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只好無語的坐在沙發上,此時,站在客廳淚流滿面的她慢慢的走過來,坐到了小濤的身邊,她又開始坐在沙發上捂著臉痛哭流涕了。

    她哭了一會後,又慢慢的將頭靠在了小濤的肩上,當時,小濤想閃開,可見她哭的撕心裂肺的,他又沒忍心,就讓她暫時靠會,她說自己是個賤貨,那他也是個賤貨,從小到大,他也一直在討好小波,可小波還是嫁給了別人,現在,她也應該很討厭他,他心裡也這麼的委屈過,他能體會到她心裡的委屈,他能體會到她全身心的付出後又一無所獲的感受,他不能面對現實從家跑了出來,而她在外受盡了委屈要回家了,他們都是逃兵,他對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可他沒想到,她哭的更傷心了,一下子鑽到了他的懷裡失聲痛哭,其實人活著都不容易,如果此時他的懷抱能讓她溫暖一點,他又何必那麼小氣呢?他可以暫時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她將心裡的委屈哭出來了,心裡也就能好受些,明天她就要回家了,回到家後,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切也就會好起來了。

    她在他的懷裡哭了一會,突然抬起頭來對小濤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個非常好的男人,可我沒有福氣,我現在也配不上你,也不知,我以後會嫁一個什麼樣的男人過日子,想想以後的日子,我就害怕。」說完,又是一串串失敗者的淚水從紅腫的眼睛裡流出,她淚眼朦朧看著小濤,將她的小臉不停的往他臉上貼,她的嘴唇觸到了他的熱唇,小濤立刻變得緊張起來,用力的將她往外推,可他用多大力推,她就使多大勁往他身上貼,她死死的抱著他不放,她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身體,恨不得能闖到他的身體裡,小濤不知是因為酒精的原因,還是他內心對女人的渴望,以前他吻小波時的那種美好的壞壞的感覺又來了,他的軀體已不聽他大腦的指揮了,她軟軟的的身體引誘著他強烈的想得寸進尺,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罪惡的美好的事情就這樣的發生了,要不是她的主動和配合,他還真的不知所措,這就是他的第一次,傻傻的第一次,完事後,他慌張的一句話都不敢跟她說,趕快穿好衣服,跑下了樓,開著車回家了。

    小濤回到家裡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覺得今天發生一切是這麼的荒唐,為了使自己不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打開了電視,將聲音放的很大,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心裡也有一些害怕,他怕自己的一時衝動為自己招來了麻煩,目前,他只知道她是西安的鄉黨,他一直稱呼她「老鄉」,他都不知她叫什麼名子,也不知她有多大,可他卻……唉!接下來他可該怎麼辦才好。聽她說,她明天就要回西安了,第二天,小濤沒有去送她,他怕見到她,後來,小濤還偷偷的去她住的房子偵察過,房子也真的已換了主人,她真的走了,回家了,小濤的心情變得覺得很內疚,他那天應該去送送她的,可事已至此,他只能默默的祝福她,他希望她能有一個新的開始,好好生活,這事也就像翻一頁書一樣的翻過去了。

    自從小濤跟西安的她那次衝動以後,他就像吸鴉片上了癮一樣,每晚,他躺在被窩裡,總能回想起他跟她在一起時激情,想的他久久難以入睡,如今,他已三十歲了,他也是一個身強力壯的正常男人,他需要女人,這種需要天天都來折磨他,他的漫漫長夜也就變得特別難熬了,他打算趕快給自己找個女人,以前,別人給他介紹對象,他都會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可最近,他開始頻繁相親了。

    劉珍,客家女,現在是一名幼師,中等個,看上去斯斯,白白淨淨,清清爽爽,乖乖巧巧的,雖跟小

    波長的不像,但氣質還有幾分相似,經人介紹,他倆見面後,彼此都有好感,見面後的第二天,小濤就又主動將劉珍約了出來,他倆開始單獨約會了,第一次單獨約會,他就將劉珍給約到床上去了,第一天見面,第二天同居,這也可能是發展最快的戀情了吧,接下來,她倆也就順其自然的開始交往了。

    小濤在外面租了房子,兩人開始同居了。在這段時間裡,小濤除了工作,就跟劉珍共享二個世界,每逢星期天,他常會一整天的將劉珍扣留在被窩裡陪他睡覺。在她的面前,小濤過的是隨心所欲,隨時,隨地,家裡,野外,車上,到處都留下他們愛的印記。她很愛他,對他也很順從,她對他一直都是有求必應,也就因為如此,小濤在劉珍身上補足了功課。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段時間,小濤心情愉快,精力充沛,他顯得更精神了,有個女人在身邊照顧並關心著自己原來是如此的幸福,劉珍讓小濤感到了家的溫暖,他對現在的生活感到無比的滿足,日子就這麼幸福的一天天的過著。

    幾個月後的一天,小濤跟往常一樣高高興興的回到家裡,劉珍也跟往常一樣滿臉堆笑迎上前來先給他一個熱烈的擁抱,她突然嗲嗲的對他說:「小濤,咱們結婚吧!我想結婚,想名正言順的跟你過日子。」本來,這是一個女人很正常的要求,可小濤聽後,心情立刻變得沉重了起來,不知為啥,他又突然想起了小波,小波是他懂事以來一直想娶回家的女人,現在,劉珍提到結婚,使他又不由想起了小波,往事悠悠,不堪回首,以前的傷心往事又都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內心又變得煩躁不安起來,他突然又特別的想流淚,在劉珍的面前,他盡量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劉珍見小濤沒有說話,又追問:「小濤,說話呀!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難道,你不想跟我結婚呀!」劉珍還在等他的回答呢!此時,他心裡已不是滋味,思緒也有些亂,他覺得他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所以也就很誠懇的對劉珍說:「結婚的事,再緩緩吧!我打算明年買房子,買了房後咱再結婚。」

    劉珍是個很敏感,又很多愁善感的女孩,她以為,她提出結婚,小濤會很興奮,很高興的答應的,可她沒想到,小濤會這樣冷冷的回答她,她聽了小濤回答後,大失所望,她有些惱羞成怒,那張剛才還樂開花的臉馬上又拉的老長。

    現在,劉珍覺得,小濤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的愛她,她能提出想結婚,就說明她並不在意他有沒有房,可他卻在推諉,她一個女人,送上門要跟他結婚,他反倒還不領情,這讓她覺得很傷自尊。現在,小濤已說再緩緩了,她一個女人還能再說什麼呢?她滿臉的不高興去廚房做飯了。

    雖然結婚的事就這麼過去了,他倆誰也不再提起,可在以後的日子裡,劉珍只要想起這事,她心情就很不爽快,但她將這種不爽快深埋在心裡,她常會故意拉長個臉給小濤看,她想讓他注意她,關心她,讓他猜她的心思,然後再來哄哄她,愛她,可小濤整天忙焦頭爛額的,哪有時間去猜她的心思,最近,小濤總覺得劉珍變得得喜怒無常的,他也不知她是怎麼了,他見她不高興,也不想去招惹她,他不想跟她發生衝突,他在外忙碌一天,回到家裡,就想安靜安靜,可劉珍覺得他對她不如以前重視了,這樣日積月累,他們之間不如以前親密了,而且茅盾越來越大。

    最近,小濤確實是特別的忙,王總跟幾個同行好友大吃海喝後,一直覺得胃難受,他讓他上醫院好好的檢查檢查,可王總總說沒事,說是過幾天自然就會好了,儘管他著急的給他買了好幾種健胃消食的藥,可王總服用後總也不見好轉,幾天了,他幾乎都沒有進食,他見他一天天的消瘦,臉色也越來越不好,強烈的要求他去醫院檢查,可王總還是說;「沒事,休息幾天,自然就會好,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狀況,結果休息了幾天後,自然就又好了,吃嘛嘛香的,去什麼醫院呀!」小濤也拿他沒有辦法。

    早晨,小濤跟往常一樣前來接王總去公司,當他走進他家時,李嫂著急的對他說:「王總在衛生間裡已經呆了有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我總覺得不對勁,你趕快到衛生間去看看。」小濤聽到後,著急的走過去,直接推開了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他驚呆了,王總已倒在了血泊之中,現在,已沒有了意識,他趕快先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然後跑到王總的跟前,看看倒底是怎麼回事,看他到底是哪裡在流血,先得趕快幫他止血才對,可他發現所有的血是從口腔裡吐出來的,他當時就嚇壞了,有一種特別不祥的預感。

    急救中心的車很快前來將王總拉到醫院搶救,還好,因為發現及時,王總被搶救了過來,醫生對他進行了全面的檢查之後,主治醫生將小濤叫到了他的醫務室,問清了他們的關係,然後,讓他將王總的家屬叫來,說他病的很嚴重,需要他的家屬前來配合治療,他告訴醫生,王總一直單身,在小濤的一再追問下,醫生告訴小濤,王總現在已是肝癌晚期,參照他以前治過的病例,再能活半年。小濤聽到後,心裡無比的難過,他已不知再該說什麼?做什麼了,醫生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伙子,別難過,也別灰心,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也會有奇跡出現的,先好好的配合治療,現在,你趕快去辦理住院手續吧!」

    小濤六神無主的走出了醫務室,他怎麼也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王總今年還不到五十歲,他平是那樣的氣宇軒昂,在他的心裡,他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超人,他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呢?他真的很希望是醫生誤診了,搞錯了,但王總現在看上去真的很不好,他一邊想,一邊前去辦住院手續。

    小濤為王總辦好了住院手續,現在,王總已病成了這樣,接下來,他得趕快將王總的親人接來,這事還得先去問問王總,小濤走進了病房,看著筋疲力盡,氣息很弱的王總緊閉著雙眼,他好像是睡著了,他也不忍心叫醒他,他看了看坐在王總病床前的李嫂,他先將她叫到了醫院的走廊裡,還不等他開口,李嫂就著急的問:「醫生剛叫你過去,他怎麼說的,王總到底得了什麼病,看上去很嚴重樣子,我都被嚇壞了。」

    不知為啥,小濤並不想對李嫂說實話,他想了想說:「沒事,胃出血,喝酒喝的。」李嫂聽後,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但她也不再多問。

    小濤又問李嫂,「你知道王總家裡的情況嗎?他的老婆孩子呢?」李嫂反問,「你突然問這幹嘛?」小濤聽她的語氣,覺得她一定是知道的,但她也不想告訴他實話。

    小濤想了想,又對李嫂實話實說:「剛才,醫生說,王總現在已是肝癌晚期,需要家屬前來配合治療,所以得趕快將他的親人們接來照顧他,王總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外,再不抓緊時間,怕就來不及了,咱們也也擔不起這責任呀!」說到這裡,小濤的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了。

    李嫂聽後,頓時臉色煞白,她往後退了幾步,差點的摔到,小濤趕快將她扶到走廊裡的椅子旁,先讓她坐下,小濤又追問她:「你知道王總家的具體情況,對吧!現在,不敢再耽擱了,咱們必定不是他的親人呀!」

    李嫂一邊點頭一邊說:「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不過他們都離婚五年了,孩子也跟著她媽回農村老家了,五年了,她們也都沒來過這裡,李總前去接過她們兩次,可她愛人連家門都沒讓他進,他也就只好回來了。」

    小濤聽後很吃驚,又問:「怎麼會這樣,關係處的這麼糟,但現在王總成了這樣,不管怎麼說,也得將她娘倆接來才是呀!你知道她們娘倆住在哪裡嗎?我去接。」

    李嫂說:「當然知道,他愛人是我表妹,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小濤聽後,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好複雜,這會,他也顧不上想這麼多,他又對李嫂說:「那就好,你把具體地址給我,你在醫院裡照顧王總,我現在就去將她們給接過來。」

    李嫂又歎了口氣說:「也不知我那倔強的表妹會不會前來,她以前當著親戚,朋友的面說,她這輩子跟王總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小濤聽後,心裡一驚,覺得問題還很嚴重,再去接她之前,他先得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又問,「怎麼會這樣呢?」李嫂也就開始給他講起他們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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