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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文 / 藏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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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波走在路邊的樹林裡,她信心滿滿,就這樣走下去,她就可以回家了,她就可以見到爸媽了,堅持,努力,加油,小波呀小波,你一定行,一定能走回家去,她邊走邊暗自鼓勵著自己,這樣走起來,也就沒有那麼的害怕了。

    小波這次本來就是沒有預謀,沒有任何準備的逃跑,她除了有命一條,一無所有,她在樹林裡越走越累,越走越渴越餓,也覺得腳下的路越走越難走,隨著太陽的不斷偏西,她心情也變得越來越複雜起來,到了晚上,這就她一個人,她可該怎麼過呀!一想起晚上她要獨自一人在這危機四伏的樹林裡度過,她就發愁的想掉眼淚。害怕,發愁,不起作用,她現在得趁著天亮為過夜做些準備才行,為了自衛,她在樹林裡找了一根她用起來比較順手的木棍,又能當枴杖,又能當武器,這是小濤教給她的,想起小濤,她又開始憧憬著未來,要是她這次能順利的跑回家去,父母見到她後,也不知能高興成什麼樣子,小濤見到她也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還會不停的誇她能幹,她喜歡他表揚她,想到這裡她的臉上又露出幸福的笑容。

    已近黃昏,她遠遠的看見山路上過去了好幾輛車,這是她預料中的事情,這一定在大鬍子開著車帶著人來抓她了,她看到後,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反正她現在真的是又渴又餓又累,實在是走不動了,還是坐下來休息吧,腸胃早都跟她鬧意見了,現在她得想辦法弄點吃的才行,先吃飽了再說,免得落個餓死鬼,多慘呀!她開始在樹林裡找可以吃的植物,還好,這樹林裡物產還算豐富,她找了一些看起來感覺可以食用的野果,嚥下肚去。胃裡有了食物了,但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誰知是否能吃的的東西,她也並沒舒服到哪裡去,反正現在現有的條件就是這樣,不死已經不錯了,她也不敢奢望自己能活的多自在,多舒服。

    大鬍子正在前方等著抓她呢,現在她也沒了退路,她也不想前去自投羅網,天色已晚,那就先在這休息,明天再做打算,想到這裡,她便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依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她實在也是太累了,也該好好的歇歇了,她心裡已有了最壞的思想準備,大不了最後就是一死,不是被樹林裡的怪獸吃了,就是被大鬍子抓回去給殺了,實在活不成了,死就死了唄,聽天由命了,今先休息了,明天再努力,再垂死掙扎。

    中午員工們幹完活回到院子裡,每天此時,小波都會主動的站在一邊來收回工具,可是今天卻不見了她的人影,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是上廁所或是在宿舍裡睡過了頭,沒人會想到弱弱的她會逃跑,可是,土匪們派人尋找之後,這才發現真的不見了她的蹤影,心裡感到不妙,趕快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了大鬍子隊長,大鬍子隊長立刻展開了調查,很快也就斷定她一定是跟著拉貨的車溜出去了,他非常的生氣,趕快給路途中的關口處打去了電話,得知拉貨的車還沒從路關口經過,便命令關口的土匪,一定要將拉貨的車擋下,等他過來檢查後再放行,打完電話,他便急乎乎組織人員開著車順著路追了過來。

    大鬍子火急火燎的來到路卡處,出貨的車正停在路邊,路卡處的土匪也知道有員工逃跑了,他們已提前將貨車翻了個底朝天,但並沒發現異常,可是沒有大鬍子隊長的命令,他們也不敢給貨車放行,所以都在這等著大鬍子隊長的到來。

    大鬍子趕到關卡處後,對這輛貨車進行了仔細的檢查,就差將車拆成零件了,並沒發現小波的人影,他可以肯定小波就是跟著貨車跑出來的,所以他又對司機進行了詳細的詢問,得知貨車司機在途中停過一次車,問清了停車的位置及所有的細節之後,這才放貨車通行了。

    大鬍子從他們停留的位置開始推算,根據時間和小波行走的速度推算,他心裡基本上確定了小波現在所處的位置,他打算在他鎖定的區域內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但看天色已晚,考慮他們這些人的安全,也就決定先在這裡守株待兔,一切搜捕行動等到明天再說。

    晚上,大鬍子躺在車上又急又氣,平時他對她還是那樣的關照,可現在她卻逃跑了,這個蠢豬般的女人,也敢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跑,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種侮辱,上面再追究起來,他對她的關照也都超出了規定,挨批是小,搞不好他還會被撤職的,他越想越生氣,暗自發誓一定要親自抓到這個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蠢女人。白天時他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現在夜深人靜,他又好好的分析起小波現在所處的位置,他認為她是一個內心很簡單沒有什麼計謀的女人,她的逃跑也並非是提前預謀的,一定是臨時起意,她也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乖乖女,一個守規矩的人,不管幹什麼事情都會不知不覺的按規矩辦,逃跑時她也會不知不覺的選擇靠右行,根據她下車的位置和她行走的速度分析,她這會一定會在離路卡不遠的右邊的樹林裡躲著,對,應該是這樣,一定不會有錯,現在他已確定了他明天要走的路線和位置,然後閉上眼睛養精蓄銳了。

    夜幕就像一個無邊黑色的大布籠罩著整片森林,小波一個人依著樹,眼睛瞪的大大的,眨都不敢眨一下,嚇的她大氣都不敢出,以前在山裡過夜,那時有他們幾個男生在身邊,她心裡是踏實的,可現在是她一個人,凡事都得靠她自己,坐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森林裡,聽著風吹樹葉發出的怪聲怪氣的莎莎聲,和遠處隱隱的各種怪獸的怪叫聲,其實她早已困乏到了極點,可她就是不敢讓自己睡著,她覺得這會在她的周圍有無數雙怪獸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就等著她閉眼後前來吃掉她呢,所以她得隨時睜大眼睛,不斷的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著清醒,不敢閉眼,要睡著了,就沒命了,這是一個漫長的、恐懼的、可怕的夜晚,她又驚又怕的一秒一秒的熬著,只盼著天亮。

    天邊終於慢慢的泛白,小波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雙手,她已經困到了極點了,乏困已將她折磨的無法再忍受了,她必須得睡上一會,她看周圍並無任何異常,這才閉上眼睛睡著了,一覺睡醒後,太陽已升高了,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舒服極了,感受到陽光的溫暖真好呀,活著真好,暖暖的陽光又讓她開始貪生怕死起來了,已經走到

    到這一步了,她打算繼續向前走,看看前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小波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又開始趕路了,她走了大概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後,就被陡峭的山峰擋住了去路,現在擺在她眼前有兩條路,一是上山走,二是下山行,她站在原地,看了看眼前這陡峭的大山,山體太陡了,看著就讓她害怕,她沒有翻越它的能力和勇氣,她也只能是望而卻步了,她又看了看山下,山下的山路上有土匪設的出入關卡,關卡口位於兩個陡峭山峰之間,無法翻越,路關卡口兩邊還建有哨樓,裡面一定有土匪進行二十四小時站崗把守,更何況他們現在又得知廠裡逃跑了員工,現在這個關卡口應該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去,現在她再往下走,會被土匪發現的,沒辦法,她只好先滯留在這裡,她需要好好的想想怎樣才能從土匪們把守的這個關口溜出去,她打算天黑後走的更近一些,看看下面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看看有沒有溜過去的可能性,現在先隱蔽起來休息,等到天黑後再行動。

    在這大山裡,小波這個微弱的小蝦米也只能找一些山野果之類的來充飢了,她吃了些食物,然後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依著棵大樹坐下來休息了,昨夜她因害怕沒睡好,現在好好的補個覺,為今晚的行動儲蓄一些精力,想多了沒用,走一步算一步唄,一切等她晚上考察之後再說,她依著樹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夢裡有媽媽,有爸爸,有海濤,有老師,有同學們,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大魚大肉,還夢見自己拿起一個大豬蹄啃,那個香呀。

    天剛亮,大鬍子就著急的將他的人全部集合起來,兩人一組,分段的分散在他預測的區域內開始搜索抓人了,並吩咐,「發現小波後一定要將她活著帶來見他,不管抓到與否,下午六點必須全都返回到此集合。」

    大鬍子在很多年前救過小馬的命,當時小馬年齡很小,他一直將他帶在自己身邊,這幾年小馬也長成一個壯實的大小伙子了,他很機靈,幹事也很踏實,也從不事非,對大鬍子無比的忠誠,所以大鬍子走到哪裡都會將他帶在身邊,有他在身邊他也覺得非常的踏實,現在他也就領小馬,來到他認為小波最有可能出現的區域開始精心尋找了,他信心滿滿,覺得自己一定能抓到小波,他感覺小波一定會在這個區域內,他非親自將她抓住不可,他還就不信了,一群男人還抓不住一個比豬還蠢的弱女子。

    小馬走在前面帶路,大鬍子緊跟其後,兩人行走在這片樹林裡,四隻眼睛就像掃瞄儀一樣搜索著,幾個小時後,小馬小聲對大鬍子說:「隊長,我突然覺得肚子痛的厲害,實在是忍不住了,真是沒法再走了,不行,我先去拉泡屎,你別管我,一個人去找吧,我就在這等著你,一會你原路返回,咱們再一塊回。(")」說完還不等大鬍子說話,自己就鑽到草叢中去了,大鬍子聽後,心裡對小馬有些不滿,心想:「小東西,他媽的,沒良心,也不怕老子被野獸給吃了,沒良心的白眼狼。」他開始猶豫起來,不知自已是繼續去找人,還是要等小馬好點後再一起前行,他不知如何是好,也就站在原地,向四周看了看,突然他發現旁邊有他人行走過的痕跡,他立刻就像是打了一支興奮劑一樣,變得精神了起來,他這會也顧不上小馬了,自己順著痕跡走了過去,沒過一會,一個瘦小身影闖進了他的視線裡,他慢慢的走近一些,仔細一看是小波,哈哈,還是讓老子把你給找見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他便輕輕的向小波走了過去。

    小波這個大傻妞,小命都快丟了,還正在做夢美呢,大鬍子站在她的旁邊,看著蓬頭垢面,流著口水,臉上還掛著笑容的她,覺得非常的滑稽,心想:「還真是心寬呀!都已如此狼狽,如此危險了,命都快沒了,還能笑的出來。」現在她的命已攥在了他的手裡了,他想讓她死,現在就可以要了她的命,然後像拉著一頭死豬一樣將她拉回去,領導還會給他記一功呢,可現在,他看著傻傻的她,之前那種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怒氣逐漸消失了,他開始變得猶豫起來,接下來到底要將她怎麼辦呢?真的要將她抓回去嗎?要是真的將她抓回去了,為了服眾,那她可真的是死定了,她還這麼小,這麼乖巧,他真的非得要了她的命才行嗎?真是作孽呀!本來,她就是他給抓回去的,小小年齡,他使她離開了家和親人,已經夠可憐了,現在她又落在了他的手裡,他非得再親手將她送到死路上去嗎?真是如此,對這個還沒長大的大女孩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更何況,她也算是他的女人,大鬍子突然變得憐香惜玉心軟起來。

    大鬍子見小波睡的正香,他還沒有想好接下來到底要將她怎麼辦?他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也就沒有將她從美夢中叫醒,就讓她多做一會美夢吧!小波正在睡夢中啃著豬蹄,突然覺得自已身邊有人,一下子驚酲了,她驚厥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男人的腳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太突然了,她分不清這是真的,還是自己在做夢,她趕快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那雙男人的腳還在她的眼前,她雖不知這是誰的腳,但這腳上的鞋子,她太熟悉了,土匪們都穿著這統一發放的鞋子,她想,這下完了,她被發現了,不管站在她跟前的是誰,反正她已經被抓住了,她一個弱女子也逃不掉了,所有的反抗都是多餘,她的心就像被速凍了一樣,突然死了,愛將她怎樣就怎樣吧,死就死了,沒啥,她也就不喊,不叫,也不跑的繼續坐在原地盯著她眼前的這雙大腳。

    大鬍子見她被驚醒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坐在原地,他便對她說:「沒想到吧!就你,蠢得跟豬一樣,還想跑,能跑得了嗎?自己跑不了,還會丟了命,你說你到底瞎折騰個啥?不知死活的蠢貨」小波聽到了大胡了的聲音,心裡一驚,她對他還是有幾分害怕的,她都不敢抬頭看他,繼續低著頭看著大鬍子的那雙大腳,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被他抓到了,小波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她內心也絕望了,什麼也不指望了,她倒要看看大鬍子要給她一個什麼樣的死法,他愛怎樣就怎樣吧,她等著受死了,死也沒什麼可怕,活不成了,那就死唄。

    大鬍子見小波,一言不發,也一動不動,生氣的罵到:「看你那熊樣子,就你

    這樣的蠢豬還敢逃跑,這不明擺著送死嗎?你他媽的,能跑哪去?不想活了直接給我說呀!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瞎折騰個啥呀!你還真是我的冤家,老子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小波聽他這麼一說,便冷笑了一下,心想:「這話應該我說才對,我遇到你才倒霉呢,你個厚臉皮憑啥這麼說,土匪就土匪,說話也霸道,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惡人可以隨心所欲的亂講話,懶得理你。」她一句話也不想說,只等一死,希望他還有一點人味,不要讓她死的太難受,太痛苦就好,最好不要毀了她的面容,死後,也能保留著她漂漂亮亮的樣子。

    其實大鬍子最怕小波見到他後嚇的亂喊、亂叫又亂跑,要是招來了別人,那她真的就必死無疑了,還好,他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情緒很穩定,也很安靜,這也是他所希望的,就這樣悄悄的不被別人發現,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他想了想,緩和了語氣,一本正經的說:「你好好聽著,我只說一遍,一會你往山下走,在離關卡口大概五公里以外的山路上有一個很急的拐彎,天黑後,你就在那個拐彎處的路邊的小樹林裡等著,到時,我會開著車過來,將車停在路邊,我會開著車燈,你在山上應該能看到,我在路邊等著你,你過來找我,下山時一定要小心點,要是被別人抓住了,他們會先將你喂一群色狼,再割下你的腦袋拿回去交差,然後再將你的身體扔到山上喂一群野狼,到時,你活該,死的多慘都沒人同情,我也不會救你,還會站在一邊看熱鬧,你好自為知,千萬小心。」其實,大鬍子也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山裡

    到處都會有他的人在找她,他怕她笨的再被別人給抓住了。他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記清楚了,要是你真的被別人抓住了,你敢提到我,我會讓你死的更難看,明白了嗎?」他又看了看小波,小波還是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他便用腳在她的屁股上輕輕的踢了兩腳,又問到:「你到底聽明白沒?說句話。」小波趕快點了點頭。他見小波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樣子,又想發脾氣,他很生氣的罵到:「老子遇上你真夠倒霉的,你就是老子的瘟神,老子這條命遲早會丟在你這,就你這蠢豬,還逃跑,你這叫找死,找死,懂不懂。」他看她很不在乎的樣子,現在他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打開他的水壺的蓋子,將水壺遞到小波的手裡,小波早就渴的難受了,她也已顧不上這是大鬍子用過的水壺,毫不客氣的接過水壺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灌飽之後,才將水壺遞回到大鬍子的手裡,大鬍子見她那可憐樣,又從他的包裡取出幾塊餅乾說:「這是我們自治的用於外出執行任務時吃的壓縮餅乾,你可以放心吃,邊說邊將幾塊餅乾遞到了小波手裡,又叮嚀到:「一會下山時一定要小心點,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那個小樹林裡等著,到時我會開著那輛小車,你應該能認識,就我平時用的那輛小車,看到車後,你過來找我。」說完便轉身下山了。

    小波雖然不知大鬍子到底要將她怎麼辦,但她覺得大鬍子應該是想幫她,如果他想要她的命,現在就可以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將她抓回去,又何必對她說這些囉嗦的話呢?大鬍子走後,小波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大鬍子給她的餅乾吃了起來,她早已飢餓難忍了,大鬍子給她的餅乾非常的好吃,她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餅乾,現在吃著這麼香的餅乾,覺得非常的愜意,吃飽後,她這才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按照大胡說的下山了。

    大鬍子一邊往下走,一邊想,總覺得今天小馬的表現有些異常,肚子痛的有些奇怪,是不是他已發現小波就在這附近,故意迴避的,他想了想,歎了口氣,不管小馬知道與否,他都不會多事,壞他的事,更不會害他,即使他知道了,也沒有關係,不用擔心,或許還是自己做賊心虛,瞎想呢!他也並不想求證什麼,就全當小馬什麼也不知道,就這樣稀里糊塗的。

    其實大鬍子也並沒有走多遠,就找到了小波,這會下山更是覺得快,一會功夫,大鬍子就看見小馬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等著他呢,他走上前去,小馬看到他後,站起身來,趕快的迎了過來問:「隊長,怎麼這麼快就返回來了,不再找了嗎?要不咱倆再繼續在前面找找。」看著他傻傻天真的樣子,他一本正經的說:「算了,不找了,咱們回,她媽的,這麼大的森林,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兩樣,找也白找,不瞎費力氣,回去好好的歇歇。」小馬聽到後,也就順的大鬍子的意思說:「就是,就是,跑一個員工,也不算什麼大事,萬一咱倆再迷路了,那就壞了,其實我早就走不動了,早就想回了,只是怕您罵我,不敢說。」大鬍子聽到後笑了笑,忍不住用手的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說:「小鬼,走,回。」,小馬看了看他也開心的笑了笑,高興的跟著大鬍子下山了。

    下午六點,出去抓人的土匪全都趕回來集合了,大鬍子清點完人數,就命他們原地休息了。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他便悄悄對小馬說,「我再到前面去找找,你就留在這裡將咱們的人管好,就在原動侍命,不要亂跑,沒人問起我,你就別提到我,有人問起我,就說我去抓人了。」小馬聽到後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什麼,大鬍子也就發動了車出發了。

    開著車,五公里的路程很近,十分鐘左右大鬍子就來到了他與小波約定的位置,此時天色還沒完全黑,他覺得自己太心急了,來的有點早,為了不引人注意,他也沒開車燈,先將車停在路邊,等著夜幕完全降臨。

    半個小時過後,大鬍子看了看四周,他覺得現在應該是時候了,他打開了車上的應急燈,等著小波前來。想想小波那傻樣子,他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也不知這個蠢貨能不能找到這裡,讓他更膽心的是,她不相信他,不敢前來,而是跑的遠遠的躲了起來,他想得越多,等待起來就越著急,只覺得時間過的慢,他等得心煩的只想發脾氣,這個比豬還要蠢的女人,就這樣的人還敢逃跑,他越想越生氣,真想美美的揍她一頓,好好的解解氣,他坐在車裡,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煙,此時,車裡煙霧迷漫已像剛發生過火災一樣,他還繼續一根接著一根用吸煙來打發這難熬的時間。

    其實小波早早的就到了下山,大鬍子說是大概五公里外的拐彎

    處,她對五公里路程並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她全憑自己的感覺,她覺得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五公里外了,剛好這裡的山路上也有一個拐彎處,山路上的拐彎處太多了,其實她很懷疑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並不是大胡所說的位置,但她也不知該向那邊走了,所以也就先停在了這裡,在這裡她能清楚看見山路,要是大鬍子開著車在路上經過,她一定能看到,所以她也就早早的坐在這裡,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山路,天黑了好一會了,她還並沒發現路上有車駛過,她想大鬍子這會也應該到了,那一定是她自己站錯了位置,她不能這麼傻等下去了,天黑了,山路上並沒有任何行人和車輛,她便大膽的下了山,上了路,朝著路卡處的方向大步走去,如果大鬍子迎面開來就會遇上她,如果大鬍子在前方等著她,她也剛好迎過去,這樣比較保險,兩不耽誤。

    小波順著路,全速前進,半個小時後,她剛順路拐過一個大彎後,就發現了大鬍子的車,為了確保安全,她趕快從路上轉移到路邊的小樹林裡,後又悄悄的從旁邊的樹林裡繞到了車後,她透過車後的玻璃看見了大鬍子的頭,這才走到車前,敲了敲大鬍子旁邊的車窗,她突然出現在他的旁邊,他被她嚇了一跳,他一直著急的望著遠處的的動靜,搜索著小波的身影,都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這漆黑的夜裡,自己身邊突然冒出一個女人的腦袋,能不嚇他一跳嗎?他見到了她,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滿腔的焦慮也就自然消除了,來了就好,他真怕她逃的遠遠的躲了起來,不來見他,還好,她終於來了,對於小波的姍姍來遲他雖生氣,但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辦正事要緊,他趕快下了車,打開車的後背箱,挪了挪裡面的雜物,讓小波鑽了進去,並對她說:「躺在裡面,不管遇到什麼事,千萬別出聲,敢發出一點聲音讓別人發現了,老子就先將你喂色狼,然後再將你扔到山上喂野狼。」他又開始嚇唬她了,其實他心裡也特別的緊張,搞不好,他也會因此而丟了性命,他也是怕節外生枝,警告她一下,小波躺了進去,大鬍子又用兩個存汽油的小油桶擋在了她的前面,然後關好了後備箱,發動了汽車開始出發了。

    山路不平坦,小波躺在裡面,被顛的很難受,更要命的是裡面的汽油桶散發出來的汽油味能使她窒息了,她只覺得一陣陣的噁心,沒辦法,她也只好努力的咬著牙強忍著,大鬍子很快就將車開到路關卡處,對路兩邊正在站崗的土匪說:「我想到那邊去看看,找找,今天在這邊找了一天,邊個

    人影都沒見著,說不定過去看看還會有收穫,非抓住她不可。」路邊的土匪趕快說:「隊長,都這麼晚了,我們這蒼蠅想飛過去都難,我敢向你保證,她不會從這裡過去的,都這麼黑了,你還是歇著去吧!」大鬍子放緩了語氣說:「我這會心煩,也睡不著,一群大男人還抓不到一個小女人,我都快窩囊死了,就讓我過去看看,全當過去散散心,呆在這裡,我都快瘋了,我一會就回來。」路邊的土匪聽到後,笑了笑說:「隊長,想開點,就她一個女人在這大山裡,不被我們抓到,她也活不了幾天,你想過去那也行,全當散心呢,晚上危險,你快去快回吧。」說著也就抬起了擋路的路桿,大鬍子連說幾句謝謝,說完也就一腳油門,飛了過去。

    大鬍子開著車在山路上全速前進,半個小時後,他將車停在了路邊,打開後備箱,將小波從後備箱里拉了出來,又將她塞進車的後坐上,小波再不被放出來,真的就該憋死了,她被汽油熏得,已頭昏,眼花,快沒氣了,可大鬍子見到她,嘴裡還不停在罵「你這個比豬還要蠢的女人,也不知是吃什麼長大的,腦子裡全是漿糊,你她媽的,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逃跑,其實你就是一個蠢豬,比豬還要笨的豬,不自量力,你就是老子的瘟神,我這條命非栽在你這不可……」,大鬍子一邊開車,一邊信口開河胡亂的罵,他用這種方式發洩著他內心的緊張情緒,小波難受的都快沒命了,也沒精神聽他罵什麼,其實他後來罵什麼,小波都不知道,她壓根就沒聽,他就是一個粗人,沒進化過來的野人,她跟他沒辦法勾通,也懶得理他。但她明白大鬍子這是要放她回家,所以也不用在意他這會在罵什麼,在說什麼。

    大鬍子嘴裡還是不停的在罵,自小波坐到了車裡已過去幾個小時了,他也就一直罵了幾個小時,也不覺得累,小波都替他累,外面漆黑一片,突然大鬍子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後開始脫他的衣服,小波在後坐上看他開始脫衣服,開始變的緊張了起來,她睜大眼睛看著大鬍子,不知他現在脫衣服想幹嘛,她已有最壞的心情準備,只見大鬍子脫了外衣,後又脫下裡面的衫衣,然後將襯衣揉成一團狠狠的扔到了她的身上說:「穿上,外面涼,然後又惡狠狠的對她說「下車,滾,滾的越遠越好,後面有一個包你拿上,裡面有吃的喝的,還有一把刀,刀要隨身攜帶,裡面還有一個指南針,就你那豬腦子能分清東南西北,才怪呢,聽好了,下了車後,上左面的山,然後一直往東走,不敢順著這條山路走,這條路隨時都會有人巡邏,只要發現陌生人,全都會抓起來,前面還有一個關口,沒有上面的命令,我都出不去,所以你就上山一直往東走,只要不迷方向,大概一個星期,就可以走出大山了,包裡裝有壓縮餅乾,足夠你吃一個星期的,水不好帶,不過包裡有一個存滿水的大水壺,遇到水源,就用水壺存滿水備用,山裡雨水多,應該渴不死你,包的底層還有一些常用的外用內服藥,還有一個手電筒,應急用,森林裡也很危險,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就看你的命了,如果你死在了大山裡,可別怪怨我,你就是一個很麻煩的人,我們的緣分已盡,該說的我也說完了,現在你可以滾了,滾的越遠越好,再敢讓老子抓到你,先將你喂色狼,然後扔到山裡喂野狼,讓你在人間徹底蒸發,連一根骨頭都不剩,滾吧,快滾!」大鬍子突然變得很急躁,很厲害。小波也就趕快拿著包下了車,大鬍子在路上調了頭,一溜煙的往回返了,沒一會功夫,車就消失不見了。

    剛才有車燈的亮光,小波也沒覺得夜是如此的黑,現在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她獨自一人站在這漆黑的夜裡,山裡的野風吹的她汗毛直立,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大鬍子說包裡有手電筒,可她不敢用,她怕亮光招來了兇猛的野獸,她鼓足勇氣,邁開了步子上山

    了,可她每走一步,都怕自己踩到什麼可怕東西,她走了不到十分鐘,已嚇的渾身直冒冷汗了,也只好停了下來,慢慢的坐在原地,從包裡摸出大鬍子給她的匕首,然後緊緊的握在手裡,等著天亮。

    東方開始慢慢的發白,山裡的景色在她的眼前慢慢的變的清晰起來,小波這才站起身來出發了,先得離這條路越遠越好,大鬍子說這條路上隨時都會有巡邏的土匪,不能再讓他們將她給抓回去,想到這裡她便邁開步子向山上走去,天越來越亮,腳下的路越來越清晰,她走起來也越來越輕鬆,她就像是剛出籠的小鳥一樣,她對家的渴望勝過小鳥對天的渴望,她越想越有信心,她一定能走回家去,山神會保佑她的,她一定會再見到爹娘的,爸,媽,你們等著,女兒我就在回家路上,兩年多了,我們就要見面了,我們將要團圓了。

    瘦小的小波開始在這無邊無際的原始森林裡過起了野人般的生活,她每天盡量的多趕一些路程,她想早點走出這大山,這裡面到處危機四伏的,多呆一刻,就會多一份危險,她心裡急,所以也走的快,她是一個細心的女孩子,她小心翼翼的在保證絕對安全的前提下提高速度,大鬍子給她準備的乾糧也不算少,你本來飯量就小,這些乾糧只要節約著吃,足夠她吃上十天的,在這大山裡,首先她不用為了吃而發愁了,每次吃餅乾,她都會想起大鬍子,他抓了她,又欺負了她,後又放了她,她對他有種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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