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做完了,吹氣球玩 文 / 安筱喬(書坊)
「你們在一起這麼短,那就是說你們之間沒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了?」宋得之心裡一塊重重的大石頭放下,拍了拍胸口,說道,「我真怕你對你前妻餘情未了。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吧,很小氣的,愛吃醋,脾氣也不好,獨佔欲又強,你要是敢對你前妻餘情未了,我絕對鬧的天翻地覆。」
「明天,我們換個中式的抽油煙機吧。西式的,不好用。」薛仲揚話題跳躍到了抽油煙機上。
「哦。」她不做飯,對這個不懂。
「你和李強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
薛仲揚很少在她面前提到李強,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起李強的事情來了。
「你和他分手了,不會對他餘情未了吧?」
「當然不會!」
「你是和她怎麼認識的?你們在一起多久?感情是不是很深厚?……我們吵架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李強比我好?」
「你怎麼會這麼想?」
麻辣魚做好了,薛仲揚出了一身的汗,有些狼狽,「……我和你談論李強,你的心理不舒服吧?……就算你現在不喜歡李強了,曾經也是喜歡的吧。我和紫岳也曾經有過過去,我不能騙你,我當初不愛她……但是,都過去了不是嗎?
你沒有和李強在一起,
我和紫岳離婚了。
我們在一起了。
我們的未來,有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孩,但是不會有李強,不會有紫岳。
你不用一次次的試探我對紫岳還有沒有感情。都過去了,而且我是向前看的男人。你有潔癖,我也有潔癖,我沒有辦法同時和兩個女人保持性關係。」
「……」
「之之,我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永遠愛彼此,但是,我能向你保證在我們的婚姻關係存續期間,我將對你保持忠誠!」
宋得之的那點小心思,沒想到薛仲揚都知道,她有些自慚形穢,紅了臉,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仲揚。」
「你不用老是對我說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對不起』這個字!」
「……」
「麻辣魚好了,端上桌會吧?我去洗個澡。」
「會!」
聽到薛仲揚的話,宋得之立刻就要去端砂鍋裡麻辣魚,被薛仲揚驚聲阻止,「笨蛋!燙!」
薛仲揚無語的看著這個笨女人,「你這是要笨死嗎?」
「我忘記了啦。」宋得之無辜的說道。
薛仲揚拿了手套,給她套上,指揮道,「端到桌上去,慢一點?明白?」
「明白!」
薛仲揚扶額,看著宋得之的眼神頗為無奈,「我到底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妻,還是領養了一個女兒!」
「呵呵,你喜歡女兒啊?我給你生一個啊。」她厚臉皮的笑。
「好啊。只是長得別像你,長得像你,我的拚死拚活替她準備豐厚的嫁妝,否則以後不好嫁。」
「薛仲揚,你嫌棄我醜?」
「就是醜嗎?」
「我醜,你還娶我?」
「美女看多了,覺得你這種醜女長得很特別!」
「薛仲揚!」
薛仲揚含笑看著氣急敗壞的女人,他喜歡她生氣的樣,氣鼓鼓的,眼睛掙得大大的,生機勃勃的。
……
進了衛生間,簡單的沖洗了身上的油煙。
薛仲揚對著鏡看了看臉上的抓痕,已經淺了很多,睡一個晚上,明天差不都就要消了。
鏡裡的自己,眼角眉梢都是幸福,宋得之那個滿身缺點的小女人,讓他感到幸福。
「仲揚,仲揚……」
客廳裡傳來的宋得之驚慌的喊叫聲,薛仲揚跑出去,看到手中拿著電話,驚慌失措的跑過來的宋得之,
「怎麼了?」
「仲揚,我媽媽墮胎,大出血,要死了,要死了……」宋得之的身在發抖,像是魔怔了,不停的重複著。
「你等我!」
薛仲揚回了臥室,快速的穿上衣服,宋得之還站在那裡,口中一直重複著,「我害死我媽媽了,我害死我媽媽了,我害死我媽媽了……」
「之之,你媽媽在那個醫院?」
「哪個?」她愣住了,「我不知道。」
薛仲揚拿過宋得之的手機,找出剛剛的座機號,回撥了回去,「喂,您好,我是王翠花的家屬,請問王翠花在哪個醫院,在那個病房?」
「這裡是市婦幼保健醫院,王翠花現在正在搶救,病情十分的危險,請你們趕快過來。」
「好,我們馬上過去!」
薛仲揚也不多解釋,拉著失魂落魄的宋得之,就朝門口走去,走到了門口的玄關處,薛仲揚給宋得之換上了平底的皮鞋,給她套上了米色的呢大衣,戴上
了亮粉色的圍巾,拉著她就進了電梯。
「之之,你別害怕,媽媽沒事的。」
「我害死我媽媽了,我害死我媽媽了!」
薛仲揚的車開的飛快,一隻手握住了宋得之的手,她的手在發抖著,她被嚇壞了。
「之之,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我要是不說那些話,我媽就不會去墮胎!」
「之之,媽媽都快五十歲了,高齡產婦,就算不墮胎,她那個年齡生孩,也是十分的危險的。其實,她去做產檢的時候,醫生從專業的角,也會建議她墮胎的。」
「仲揚,我媽媽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宋得之無助的痛苦著,她現在深深的後悔著,她那天就算在氣憤,怎麼可以對母親說那些話。媽媽一定傷心死了。
「沒事的。」
「……」
「之之,沒事的。天塌下來,還有我呢。」
「仲揚,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壞女人?你會不會討厭我?你會不會也不要我了?」
薛仲揚車速開的很快,還要分身安慰宋得之,剛才險險的和一輛廂式貨車撞到了一起,好在他是賽車手,車技很好,這才沒有釀成交通事故。
「怎麼會呢?我知道你那天不是真心說那些話的。之之,別多想了,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
「仲揚,我害怕,我害怕。」
「別怕!我陪著你呢。沒事的,冷靜點!」
宋得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哭泣,哭的薛仲揚的心跟著疼,他喜歡她沒心沒肺的笑,最見不得她哭。
他的,之之,是驕陽,是梵高筆下的向日葵,燦爛的,頑強的,積,樂觀,充滿了勃勃生機的。
而不是……
此刻,悲傷的,絕望的!